第320节
让娄羽安没有想到的是,席谦原在长廊外等候着他们。
看到他们的身影,席谦原看了过来。
他这是在门口等了多久?
“学长?”娄羽安有些惊讶,“你……”
“秦家的话不一定对,但是秦家认识的专业人士比我们多。”席谦原直奔主题,看着娄羽安,“羽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不方
便说?”
景瑜泽在娄羽安开口前先一步地开口,“席先生,这事不需要你管。”
“景瑜泽,我不是在问你。”席谦原也不给景瑜泽面子,直接地问着娄羽安,“你告诉我,秦家那边说需要知道全面的事情因果,
才能做出更精确的判断。”
“席谦原,我说了……”
“景瑜泽,你是要等到无法挽回的那天吗?你以为生命可以跟感情一样,在你懊悔后,可以再追回来吗?!”席谦原厉声地打断
景瑜泽。
娄羽安看着二人又要干起来的架势,赶紧先劝架,“要不,进房间再说吧。”
不要又打起来啊。
她怎么也猜不到,二人刚起来的时候,是那么的原始的。
果然男人不讲理的时候,就只想用拳头让对方屈服吗?
席谦原在与秦家分别后,就回了酒店,一直在这里等着景瑜泽和娄羽安二人归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有点像多管闲事。
但是!
这闲事,他就想管!
连爷爷都笑他,你喜欢什么人不好,喜欢个有未婚夫的。
娄羽安没有未婚夫!
起码,他和她认识相处的时候,她只想逃离景瑜泽,是景瑜泽太过霸道,一直不放手。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的不可理解,他只知道,他想把娄羽安抢过来。
进了房,娄羽安为了缓解有些僵硬的气氛,主动地开口问道,“要不要喝杯咖啡?我去泡。”
“好。”景瑜泽说。
“不用。”席谦原回答。
娄羽安:“……”好尴尬,这两人就是要唱反调吗?
“羽安,这事你不能听他的。”席谦原看着娄羽安,“秦家……”
“秦家秦家,秦家就了不起吗?”景瑜泽冷笑。
开口就什么生化实验这样可怕的词语,这个秦家让他很不爽。
“秦家就是了不起,而且还是不畏权贵的世家。”席谦原讽刺地看着景瑜泽,“景先生的身份,人秦家还不想搭理。”
也算不是仇富吧,只是就是不怎么与权贵来往的清流。
“景先生除了以财服人,还可以请到什么人?”席谦原冷笑,“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什么进展。”
“学长。”娄羽安觉得席谦原嘴也是越来越利索了,一扎一个准。
“秦家从来不隐瞒病况,看到什么就说什么,羽安,这事,我们没法逃避。”他也很难受,焦急,但是他不会像景瑜泽这样逃避
。
“知道什么叫学术界吗?”景瑜泽轻呵一声,“用嘴巴说的,谁不会?”
理论上的东西!
“景瑜泽,没有学术的眼界,又怎么落实到现实?实验的前提就是学术的讨论!”
眼见二人又要起争吵,娄羽安真的是要头疼了。
“你们冷静一下可以吗?”娄羽安看了看景瑜泽,“你不要这么排斥。”
话落,她又看向了席谦原,“你也不要这么的武断。”
景瑜泽坐了下来,轻哼一声。
席谦原没说话,只是微抿了一下角。
“学长,我们不说,是因为有更深的疑虑,我……我不想被关起来研究。”
特殊是原罪。
至于这份特殊是怎么来的,有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席谦原看着娄羽安,“秦家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我没有说秦家是那种人。”娄羽安安抚,“只是这事,不适合更多的人知道了。”
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
第391章 十之九死
“可是隐瞒,可能错过很多专业人士的看法。”席谦原认为娄羽安现在境况变得这样,就是因为景瑜泽的隐瞒啊。
“专业人士,呵,你知道有多少人打着专业人士的幌子……”
“景瑜泽。”娄羽安打断他的话,真的,她觉得景瑜泽挑事能力真不是盖的。
大概彼此都看不顺眼,带了主观的讨厌情绪,理智和冷静的自动失效吧。
“只不过将案例列为人生的履历。”景瑜泽被娄羽安打断了一下,话语转了一下弯。
“这世界的确有很多这样的人,我不否认,道貌岸然的多了去了,但是秦家不一样。”席谦原说。
“若不是爷爷在秦老爷子年轻时留学有过一点交情,秦家还不会出这个面。”
“哦,那我还要谢谢你吗?席先生!”出来就扔个炸弹出来,生化实验!他谢谢!!
“我不是为你,你不用向我道谢。”席谦原冷哼。
景瑜泽:“……”
“学长,秦家那边怎么说?”娄羽安不指望他们能和平的聊天了。
席谦原回归家族,与景瑜泽能够平起平坐,就放飞他的本性了,化身席怼怼。
连着景瑜泽也变身为景小气。
“秦家说你的情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造成这样情况的……也就是对你……”席谦原斟酌字眼,毕竟如果直接地用上实验一词,
连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对你做出这种事的那个人应该是一个造诣很高的‘科学家’。”席谦原说完,看着娄羽安,“这样的实验,估计也不会是一个。”
娄羽安看着他,“怎么说?”
“秦家那边的意思是,生化实物的第一步,一般最先改变的是血液,是基因改造……”
“血液和基因改造是一回事吗?”景瑜泽冷笑一声,“胡说一通。”
“景瑜泽,在商业上你是优秀的,毋庸置疑,但是在医学研究上,你不懂,难道电影也不看的吗?”席谦原又讽刺景瑜泽了。
“电影是真实还拍什么电影,电影还说人不用走路,就在天上飞,你飞一个看看。”景瑜泽冷笑。
娄羽安:“……”
席谦原:“艺术来源于生活,你景家有医药公司,有研究所,下面养着那么多的研究人员,你连这点认知都没有吗?!”
景瑜泽:“正是因为我有认知,所以觉得你说的都是不可理喻。”
又吵起来了。
娄羽安站了起来。
两人同时住嘴,看向她。
娄羽安撩了一下头发,“我给你们倒杯喝的,免得吵渴了没有水润喉。”她微微一笑,讽刺意味十足。
二人终于消停了。
席谦原接着说,“以秦家的判断,如果你的血型特殊不是来自后天,而是出生自带,那应该你的父母有一方是已经在‘实验’一步
。”
娄羽安端了两杯水过来,“嗯。”
“鉴于这种血型的研究判断结果是无法孕育,或者说孕育的成功基率极低……”话落,他又看了一眼景瑜泽,“这一点,景先生应
该比我还清楚。”
景瑜泽不说话,算是默认他的推测。
“那么你的血液转变就是源自你的父亲,也就是说,到你的身上,成功的实现了基因转变。”席谦原看着娄羽安,“这是秦家的推
断。”
娄羽安认真地听着,“嗯。”秦家不愧是学术界的泰斗,只是初判就已经看出雏形。
“对吗?”席谦原见景瑜泽都没有吭声了,娄羽安也不说话,问了一句。
“你告诉了秦家多少?”景瑜泽冷哼一句。
“我并没有告诉秦家多少,我只是说羽安的血型特殊,然后就是今晚上羽安自己说的目前情况,秦家说的这一些都是他们以经验
和学识所做出的理论预判。”
席谦原没有必要撒谎。
娄羽安点头,“那秦家还说了什么?”
“目前所知的生化实验,十之九死。”最后一次……是残次品还是成功品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