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丢开
在别人家做客,宁可不可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出去怎么跟这个混蛋算账,面上却乖乖的随着严肃一起坐了下来。
叶夫人亲自泡茶,叶修锦笑眯眯的看着严肃,说道:“这几天不是要军演吗?你怎么这么空闲,跑出来闲逛?”
严肃笑道:“这不是给燕然送生日礼物来了嘛。去年她过生日我正好带队在南海那边参加军演,没送她礼物,今年又赶上军演。我怕小妹妹会不高兴啊,就紧着时间去买了礼物送过来。”
“燕然生日?”叶修锦眉头微微一皱,心想我女儿生日在八月份啊,这才几月?
叶夫人到底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立刻笑道:“你这当爹的,连自己女儿的生日都忘了啊?”
“噢!”叶将军立刻明白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疏忽,疏忽了。”
这一点倒是没引起宁可的怀疑,宁姑娘毕竟不是福尔摩斯,不可能在这么细小的事情上察觉什么。只不过军人这两个字在叶姑娘的心里又降了两分。
身为一个男人,不记得老婆的生日也就罢了,居然连自己孩子的生日都不记得?当兵的果然都不可靠。
严肃暗暗地朝叶夫人递过去一个感谢的眼神。叶夫人笑着给几个人分茶:“燕然上学去了,也不在家。我替她谢谢你们。等严队长军演回来,我们把蛋糕给你们二位补上。”
“叶夫人客气了。”宁可欠了欠身,她很想跟眼前这二位解释一下自己跟这混蛋的关系,可又觉得有越抹越黑的嫌疑,于是明智的选择沉默。
叶夫人又嗔怪的看了严肃一眼:“严队长,你还没跟我们介绍呢,你这位小女朋友怎么称呼?”
“她叫宁可。”严肃对宁可的表现很满意,“宁可,叶叔和阿姨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
什么也不说就等于默认了。小姑娘,这就算是见家长了哦。
“宁可,这名字挺好记,一下就记住了。”叶夫人笑着继续泡茶,一双漂亮的手如行云流水,很是赏心悦目,只是宁可心里有火,耐心有限,只得闭着嘴巴忍着。
严肃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磨蹭,喝了几杯茶,跟叶将军说了点有关军演的事情便起身告辞。
叶将军攥着拳头在严肃的胸口上锤了两拳笑道:“这次的演戏将是目前最激烈的一次。你小子给我把皮绷紧了,若是输了,不光我饶不了你。你爸爸那里也不好交代啊!”
严肃笑了笑,说道:“我知道。”
宁可客气的同叶夫人告别,跟着严肃从叶家告辞出来,之后一直冷着脸不说话。
严肃把车子调头往回走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一脸冰霜的宁姑娘,忍不住笑道:“生气了啊?”
宁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心里暗骂了无数句混蛋。
“喏,送给你的,算是赔罪。”严肃伸手勾过那件装着玫红裙子的纸袋,放到宁可的怀里,还拍了两下,“这裙子你穿着肯定漂亮。”
宁可抬手把衣服丢到后座去,依然一言不发。
严肃开着车,一直出了军区大院走出两条街,见旁边的姑娘还气咻咻的坐在那里,于是在一个路口打了一下方向盘,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转过身去,认真的问道:“真生气了啊?”
宁可抬手推车门,却被严肃一把抓住:“别啊,我没怎么着你吧?不就是开个玩笑嘛,怪我没把话说清楚。”
宁可给了他一记白眼,依然不说话。
身边的姑娘明显是生气了。小嘴巴撅的都能栓一头毛驴了。看着她那小样儿严上校心里却美滋滋的。
严肃高中暑假时便被爷爷行驶特权扔进部队开始跟体能训练,高中毕业后大学没考又被扔进了部队,锻炼了两年回来上国防大学,硕本连读毕业论文相当的精彩,二十二岁从国防大学出来便是少校军衔,毕业后去西南陆军训练一年,被选入特种作战部队。
二十三岁,他进入爱尔纳突击国际特种兵侦察竞赛中国代表队。在竞赛中,他以诡异多变的战斗风格和顽强不屈的精神获得了最高个人荣誉,载誉归来后在陆军特战队服役三年。
二十六岁,因为他数次完成各种任务,战功累累,升中校军衔,被当时还是黄海舰队特战大队队长的叶修锦通过关系调挖到黄海舰队,任特战队一中队副队长,第二年升为中队长。
二十九岁,也就是今年春天,在特战一队做了三年中队长,拥有三个一等功,五个二等功,六个三等功的严肃中队长刚刚升了军衔,是一位前途无量的特种军官。
他天生就是为兵而生的人。从小就知道确立目标后立刻行动,懂得把握机会主动出击。当然,能有今天的成绩,他也不是一个蛮干的人。审时度势,掌握最高技能,都是严上校溶入骨血里的基本性能。
就在昨天,他经过一再的审视自己的内心,终于确定了一个目标。
那个姑娘真的是他放不下的人,是他想纳入羽下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他需要她,他确定自己的人生要跟那个叫宁可的姑娘在一起,才算是圆满。
目标确定,接下来就是行动,军演迫在眉睫,半个月或许更久的时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姑娘身边还有什么‘宁少’‘凌少’等等什么少,阿猫阿狗之类的一大堆。小丫头年纪又小,难免受不住那些花红柳绿的诱惑。
别人可以等,他严肃不能。
今天一早他便行动起来,主动出击,约宁姑娘出来吃饭,然后把握时机通过枪械知识突破僵持的关系,再得寸进尺,拉着宁姑娘去买衣服,找了个借口一起去见朋友,然后通过外围攻势,利用宁姑娘的礼貌和善良,再次得手,制造出女朋友这样的暧昧气氛。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状况,严肃从心里满意,也暗暗地佩服自己。
这么多年来执行任务,他不可能每次都有十成的把握。但他相信自己灵活的头脑,敢做,敢赌。
车子开得不算快,严肃自如的控制着方向盘,不时地看身边沉默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