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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农夫与蛇,就是这样的

  左不过,是她走神的样子,又触到了他什么不悦了吧。
  ……
  一顿饭,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向挽歌跟着傅承勋走出包厢。
  男人没有时间顾及他,一路都在跟厉泽尧说话。
  至于说的是什么,向挽歌没有那个心思去听,她也不在意。
  “向挽歌。”
  突然,全程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的厉泽尧,叫了她一声。
  向挽歌指着自己,神情有些莫名其妙。
  “你叫我?”
  “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向挽歌下意识去看傅承勋的神情,见傅承勋没有说什么。
  瞬间明白,傅承勋不阻止,她就算不想跟厉泽尧单独说话,也根本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跟权利。
  她跟着厉泽尧走到一边,虽然紧张,倒也没有太担心。
  傅承勋怎么说也还在这里,厉泽尧应该不至于会对她做什么。
  “向挽歌。”
  厉泽尧在前面站定,转过身来,看着向挽歌。
  “厉先生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我要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向挽歌弯了弯唇角,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好意思,厉先生,我还真是不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
  她一副装傻的态度,厉泽尧倒是也没有生气。
  “我派去欧洲的人,查到苏晚离开那里了,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她应该是要来找你对吧。”
  向挽歌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苏晚?苏晚是谁?”
  “向挽歌,一直装傻只会显得你很愚蠢。”
  向挽歌单手抬起,放在下巴处。
  像是在思考。
  半响,她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我好像的确很愚蠢,我要是不愚蠢,当年也不会嫁给傅承勋,也不会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一个根本不会爱我的男人身上。”
  “你好像对他怨气很深?”
  向挽歌但笑不语。
  难道她表现的不够明显吗?
  “你这么怨他,为什么还要留在他的身边?”
  “厉先生,话题偏了。”
  向挽歌轻声提醒。
  厉泽尧这才没有接着问刚才的那个话题,而是回到苏晚的身上。
  “不管苏晚会不会来江城,不管你如何否认,向挽歌,你最好记住了,不要试图去帮助苏晚,否则,后果是你无法承受的。”
  向挽歌脸上笑意不减,语气却是平静淡然。
  “厉先生这算是恐吓吗?”
  “你可以这么想。”
  ……
  从餐厅回别墅的路上,向挽歌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脑海里,回响着厉泽尧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向挽歌,不要以为,有傅承勋,你就有恃无恐了,若是被我发现,你暗中帮着苏晚,或者提前告诉苏晚什么,那么,就算是傅承勋,他也保不了你。
  傅承勋保她?
  还真是好笑,这句话。
  傅承勋对她,从来都不是好,只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就算厉泽尧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估计,傅承勋也不会帮她什么的。
  但是问题就是……
  厉泽尧竟然跟沐一航知道的东西差不多。
  他竟然也能猜到苏晚离开欧洲,极有可能会来江城。
  这么长时间了,她虽然还是没有搞懂厉泽尧跟苏晚的关系,为什么厉泽尧要这么费尽心思的去查苏晚的行踪,他们到底有着什么样恩怨情仇?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
  那就是苏晚在躲厉泽尧。
  从苏晚进入江城监狱,出监狱之后,又将所有的痕迹都抹掉,就可以看出来。
  苏晚不是一般人,若是她真因为什么入狱了,她绝对会有办法离开。
  但是她却安分的在监狱里面待了两年。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
  苏晚是自愿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躲避厉泽尧的追踪。
  现在苏晚要回来,厉泽尧竟然这么快就知道。
  向挽歌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万一苏晚真的来江城了,依照现在的情况,岂不是很危险。
  “向挽歌。”
  突然响起的男声拉回向挽歌深陷的情绪。
  她抬起头看着傅承勋。
  傅承勋看她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突然的有些不悦。
  她看着他,他知道她是在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傅承勋本就皱的极深的眉头更是拧成了一团。
  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随便一个表情,他都能猜到她的意思了?
  “想什么,到了都不知道。”
  “啊。”
  向挽歌往车外面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别墅门口了。
  “没有,就是一些小事。”
  她淡淡的解释,伸出手去解开安全带,并没有要多说的意思。
  两个一起下车,走进别墅。
  向挽歌走在前面,盯着那道消瘦的背影,傅承勋骤然加快速度,走到向挽歌的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
  “厉泽尧跟你说什么了?”
  向挽歌垂眸扫了一眼被傅承勋攥住的右手。
  身体瞬间僵住。
  眼里,带着一抹难以压制的情绪。
  傅承勋心思缜密,很快的就发现了她情绪的转变,低头才发现,自己握住的是她的右手。
  他慢慢地放开了她的右手,想说点什么,她却轻轻地笑了起来。
  只是在这夜色之下,这笑,显得格外的渗人。
  这样的她,让傅承勋想到了那天,她心理疾病复发的样子。
  只是握了一下她的右手,她的反应,就会变得这么严重吗?
  “没有说什么,就是一些警告我的话,不值一提。”
  傅承勋还在陷入沉思,向挽歌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说完这话,她没有等傅承勋是个什么反应,就直接迈开不走,走进了客厅。
  留下傅承勋一个人站在原地。
  眸色又沉又暗。
  ……
  回去之后,向挽歌直接去了卧室。
  身后,傅承勋没有跟上来。
  她去了阳台,身上外套被她脱下,微微的吹过来,有了那么一丝凉意。
  她却感觉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声响。
  她刚想要回头,整个人就被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当中。
  “傅承勋。”
  身体僵住的同时,她叫出了他的名字。
  男人没说话,开始吻她。
  向挽歌周身僵硬,心里宛如有一滩寒冰。
  “傅先生这是想要了吗?”她问。
  傅承勋的动作顿了顿,随后,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向挽歌没有挣扎也没有配合。
  傅承勋吻她,她平静如水。
  傅承勋抱着她回到卧室的大床上,她依旧平静如水。
  直到二人合二为一,她的表情才有一丝丝变化。
  室内光线昏暗,傅承勋就在自己的面前,向挽歌却觉她怎么都看不清楚他。
  她试图将眼睛睁得更大,想要看清楚他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
  依旧轮廓分明,五官出众的一张脸,那双随时深沉如墨的眸中,因沾染了情欲,在这一刻,显得有了那么一丝的不同。
  “傅承勋,你开心吗?”
  她突然开口,语气平淡,看似只是随口一问。
  傅承勋动作顿了顿,抱着她的双手却加重了力道,对于她的话,也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向挽歌笑了。
  笑着笑着,她突然要咬了一口傅承勋的手臂。
  闷哼声传来,向挽歌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变得阴冷嗜血。
  “傅承勋,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知道有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看到你安然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对你动过多少次杀念吗?”
  ……
  卧室大床上,向挽歌一个人躺在凌乱的大床上,而傅承勋,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抽身离开了卧室。
  她知道,她的话让他不悦了。
  也知道,在刚才,稍有不慎,傅承勋可能会一把掐死她。
  可是能怎么办呢。
  这份恨今天实在是压不住了。
  从餐厅外遇到秦母开始,到别墅门口,他握着她的废手。
  再到刚才,他把她当泄欲工具一般的对待。
  有些事情,不能深想,想了只能更难受。
  就像她现在这样。
  看着一室的凌乱,向挽歌起身,迈着虚弱的步伐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里,她一如既往的将水流声开到最大。
  手里拿着刀片,人却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刀片放到右手臂上时,她再次体会到了嗜血的快意。
  有鲜血涌出,不多,很少,很少。
  她是医生,她懂得怎么控制好度。
  想到这里,向挽歌悲怆的笑了。
  是啊,她是医生。
  医生,向来都是难已自医。
  ……
  次日清晨,向挽歌很早就醒了过来,但却不是在床上醒过来的,而是在浴室。
  她揉了揉眼睛,拖着酸疼的身体起身。
  整个人都不是很好。
  但还是耐着洗漱完,方才走出浴室。
  大床还是跟昨天晚上一个样子,彰显着昨天晚上,傅承勋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过的事实。
  淡淡的瞥了一眼,她收回视线。
  来到衣柜前,向挽歌找了一套雪纺长裙,袖子也是长的。
  换好衣服后,她才迈步走出卧室。
  楼下,文姨已经做好早餐。
  看到她下楼,热情的打招呼。
  “向小姐早。”
  向挽歌点头。
  “文姨早。”
  说着她坐下,开始吃早餐。
  没有问傅承勋,餐桌上只有一份早餐,说明傅承勋早就不在了。
  “向小姐今天要去哪里吗?”
  昨天刚去看过向煜,向挽歌想了想:“没什么事情,今天应该就在别墅。”
  “这样啊,那我等会要去花园里修剪花枝,向小姐要一起吗?”
  向挽歌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
  “希望文姨不觉得我添乱。”
  文姨笑眯眯的,一副好相处的样子。
  “怎么会,向小姐哪怕什么都不做,跟我出去,跟我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向挽歌浅浅的笑。
  吃完早餐,拿了工具,向挽歌跟着文姨一起去了花园。
  修剪花枝她是不会的,再说了,她的手也不方便,所以也只是在一边看着。
  “小姐你要不要去那边坐着?”
  文姨体贴的指了指花园里面的坐椅。
  向挽歌摇摇头:“不需要。”
  文姨倒也没有勉强。
  两人闲聊着,多是文姨在说,向挽歌慢慢地应着。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慢,但却不会给人觉得拖拉的感觉。
  遇到不会的,她会偏着头想,文姨很喜欢向挽歌这样的性子。
  不浮躁,沉稳,而且也不会有脾气。
  整个相处起来,都是那种很轻松的样子。
  “嘿,向挽歌。”
  两人正说得的开心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向挽歌隔着一段距离看过去。
  就看到祁宁站在别墅外面,一脸促狭的笑意看着她。
  祁宁怎么来了?
  向挽歌心里疑惑着。
  文姨出声提醒:“我去开门。”
  向挽歌摇头:“文姨你忙着,我去开。”
  文姨也没有执着,礼貌的跟向挽歌道了谢。
  “谢谢向小姐。”
  向挽歌笑了笑,没说什么,朝着别墅门口处走去。
  “你怎么来了?”
  打开门,目光落在祁宁身上,她慢声问。
  祁宁直接越过她,朝着别墅里面走去。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除却在医院上班之外,还是傅承勋的私人医生。”
  因为傅承勋来的啊。
  向挽歌转身,跟在祁宁身后。
  声音清淡的提醒。
  “傅承勋不在,你要是因为傅承勋来的,那还真是白跑一趟了。”
  走在前面的祁宁突然转身。
  “谁说我来找他人的?”
  向挽歌:“……”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
  “我只是说我是他的私人医生,没有说我是来找他的。”
  向挽歌认真的想了想。
  最后总结出来,这两者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见她一脸无奈的样子,祁宁也不再逗她了。
  “好了,我是来给傅承勋送药的,既然是送药,他在不在,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向挽歌点点头,态度跟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祁宁突然停下。
  看着她,眼神显得有些别有深意。
  “你就不想知道,傅承勋要的是什么药?”
  向挽歌脚下步伐不减,朝着别墅客厅里面走去。
  声线显得有些清冷。
  “我不是医生,他要的是什么药,跟我没有关系,我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不是么。”
  “你就不担心他的身体吗?”
  向挽歌笑,语气却有些狠。
  “祁宁,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吧,虽然用在我跟傅承勋的身上有些牵强,但也不是完全不符合。你觉得,我会去担心一个咬了我一口的毒蛇,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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