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拒绝讨好秦家
凡是与玉佩空间相关，沈晗认为能瞒则瞒，所以他对着韩彦装傻充愣也是情理之中。
韩彦似乎未有怀疑，大致解释了一番“灵修者”含义，内容与裘勋所言相差无几。
说完后，韩彦仔细留意着沈晗的表情，见他一脸诧异，便道：“孙少爷您是姚家的后人，应该也有成为灵修者的潜力，只是缺乏先人引导和功法。”
沈晗耸了耸肩，“或许我命该如此。”
“秦家的族老原是当世第一灵修者，故而秦家能够稳居第一世家之位。如今那位族老修炼过程中出了意外，所以宋家便蠢蠢欲动。”韩彦凝重地说道，“如今只有在传说中的神秘空间里，才能找到救治秦族老的方法。”
韩彦忽然目光灼灼地望向沈晗，“孙少爷，不知老爷生前，是否与你提起过神秘空间的存在？”
“外公只教我读书做人，却没有提过这些诡异之事。不论是韩老口中的灵修者，还是神秘空间，外公都未曾说起。”沈晗如实回道。
“那老爷有没有将什么东西交给您？”韩彦忧心忡忡地追问。
沈晗摇头，“我应该与韩老说过，外公死的时候，我并不在家里。如果真要问外公留了什么给我，我想，就只有那一座土坯房了吧。”
“如此，事情就难办了……”韩彦不禁惆怅地叹气，“曾有人说姚家知道神秘空间的消息，老奴原以为，老爷会将这消息传与您，若真是那样，我们便可利用这个消息寻出神秘空间，找到救治秦族老的办法……”
“到时候，孙少爷便能以此为筹码，请求秦家倾力助您复仇。”
沈晗神色平静，“可惜世事终难以令人如意。”
韩彦说的这条路，沈晗压根不会考虑。玉佩空间的逆天之处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且不说他自己都不舍得将之交出，即便真如韩彦说的那般以此引诱秦家出手，他也绝不相信秦家真那么好说话。
秦家真愿意帮助姚家的话，当初也不会眼看着姚家被人陷害没落。说起来，秦家还受了姚家恩惠，却也不见秦家的人有多知恩图报。
况且外人的力量终究不属于自己，上次车展的事，就让沈晗吃够教训了。当时他很相信韩彦，结果却出了那样的事，由此可见别人赠予的始终不可靠，只有将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随心所欲。
“对了！”韩彦似是想到什么，忽地眼睛发亮地看着沈晗，“孙少爷既然能够令姚忠起死回生，显然医术也是极佳的，要不孙少爷跟老奴去趟秦家？”
“不行！”
此话一出，韩彦立即看向了插话的姚忠。
连沈晗也有些意外，韩彦是在问他，姚老爷子怎么比他还激动？
“为何不行？”韩彦沉下脸问姚忠。
沈晗同样纳闷，他试探着询问：“老先生，你是不是担心我若答应了韩老，便无法继续为你治疗？”
韩彦板着脸，“如果是为了这个，姚忠，那你太自私了。”
“我……咳咳咳！”姚老爷子的情绪忽然十分激动，张嘴刚说了一个字，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老先生，切不可动怒，有什么话慢慢说。”秉着一颗医者心，沈晗连忙提醒他。
姚老爷子接连几下深呼吸，慢慢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没有去看沈晗，而是望着韩彦，“秦族老是灵修者，沈晗医术再好，也是跟我们一样的凡夫俗子，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忙，贸然带他去，反而有可能得罪秦家。”
韩彦深沉地注视着他，“你真这么想？”
“是。”姚忠毫不犹豫道。
“我承认你的顾虑很有道理，但事关孙少爷，我自然也事先周详地考虑过了。”
韩彦道，转向沈晗，“孙少爷，姚忠说你师从一位世外高人，不知你可能请动你师父出山？相信若是孙少爷的师父，应该多少能帮助到秦族老。”
“那位高人必定是有意避世，方才隐居深山，又怎会因此而出山？韩彦，你不要再逼沈晗了，秦家堂堂第一世家，什么高人没有，怎么样都轮不到沈晗这等小人物登场，你自己想讨好秦家，别拉上沈晗！”
说着说着，姚老爷子双目发红。一说完，他就呼吸急促，胸腔急速上下起伏。
在姚老爷子说话时，沈晗眼神一再变化，眼下见他气短难受，便抿着唇上前，为姚老爷子推拿。
同时，口中低沉道：“老先生，身体要紧。”
气氛陡然尴尬。
良久，韩彦发出一声苦笑。
“孙少爷，老奴一心想为姚家报仇，才会如此急功近利……希望孙少爷能谅解老奴的心情。”
沈晗依旧在为姚老爷子推拿，头也不回，声音颇为平和。
“韩老，姚老先生说的，正是我想说的。秦家是第一世家，我如今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平凡人，绝对不敢妄想攀附秦家……我也希望，能得到韩老的理解。”
闻言，韩彦面上苦涩更浓。
最终，韩彦还是妥协。
他诚恳道：“老奴明白了，以后不会再提此事，孙少爷再给老奴一次机会，老奴是诚心为您效忠的。”
在韩彦说这话的时候，背对两人的姚老爷子，嘴唇却不断地颤抖，仿佛正极力克制着什么。
沈晗并不会因今日之事，而对韩彦产生不好的印象，便笑道：“韩老尽管放心，你是外公的忠仆，自然就是我的亲人。”
听到这话，韩彦顿时目露感激。
紧接着，沈晗话锋一转，“不过，若真如韩老所言，而今的宋家如日中天，那我恐怕更加不能暴露。以后我们减少联系，有事的话我会去找你的。”
韩彦愣住，沈晗见状，便问道：“韩老可是认为不妥？”
“也不是……”韩彦一时间不知如何措辞，他小心翼翼地问：“孙少爷的意思，是不愿随老奴回韩家吗？”
沈晗听罢，一阵失笑。
他好像从来没说过，要跟韩彦前往韩家吧。
“韩老，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至于韩家的事，就像之前我们说好的那样，仍要麻烦韩老了。那宋家既然盯上了韩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韩老可有应对之策？”
骤然遭到沈晗提问，韩彦眉头一皱，沉吟道：“暂时老奴尚能招架，可是宋家后续若还要打压韩家，而秦家又腾不出手来相助，只怕……局势不妙啊。”
“这你倒不用过度忧虑，三大世家互相制约，相信卜家也不会看着宋家过分扩张的。”沈晗安抚道。
韩彦无奈，“孙少爷若能回韩家主持大局就好了。”
沈晗当场否决，语气坚决：“韩老，我真没那个本事。”
见他态度如此，韩彦实在没辙。
沈晗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然后对韩彦说：“时间不早了，韩老不如先回去吧。现在韩氏企业的困局未解，宋家应该也在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你若在姚家逗留太久，恐怕会引起宋家怀疑。”
“这……好吧。”韩彦明显还不想离去，但沈晗说的有道理，令他无法反驳。
临走之际，韩彦还不忘向沈晗行礼。
“那孙少爷，老奴先回去了。”
沈晗点头，“我就不送了。”
韩彦忙说“不必”，随即转身朝门口走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
韩彦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姚忠。
“关于你弟弟姚森，昨天我之所以答应帮他夺权，是因为小四曾得罪了孙少爷。我本想利用此事替孙少爷出一口恶气，谁知……罢了，既然孙少爷与小四化敌为友，那我就去回了姚森，以后继续与你这一脉的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