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所以第二更会在晚上12点之前发出来的。
  小剧场
  虽然真的没有自身天赋和重生以外的金手指,但张小玉的确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苏爽文男主,他最苏的地方就在于他是花滑项目唯一一个只要开口,各国一哥一姐都会非常乐意将电话号码给他的存在。
  然而张小玉是绝不会找外国人脱单的,因为他的外语天赋只有5。
  第105章 赌约
  2月8日,董小龙出了机场,先接了母亲的电话。
  “妈,我先去老朋友家里送个礼,然后再坐车回村里过年……诶,好,这次我能待到初四。”
  其实要不是冻雾天气导致了航班延误,董小龙在昨天就能回到h市了。
  毕竟比起前两年因为国内成年组的男单无人,必须拼尽全力去四大洲、世锦赛撑场子,以至于无法在春节时回家,今年在全锦赛只拿了第四的董小龙,完全可以回家过年。
  他拦下的士,报道:“去大城小区。”
  司机问道:“靠近体院那个?”
  董小龙微笑:“对,是那个。”
  沈流就住那个小区里。
  随着车辆的行驶,熟悉的街景映入眼中,董小龙面上浮现一抹怀念。
  在还年轻的时候,他就经常坐着公交车上看这些街景,现在街景变了,他也变了。
  虽然一度被誉为沈流之后最有希望完成四周跳的兔村男单,但在伤病出现后,董小龙拼尽全力也只能再完成3a,对关节压迫更大的四周跳却是再也不敢想了,曾经满心希望的轻狂少年,终究被现实摧折成安静内敛的模样。
  快到地方的时候,董小龙瞥到一家巴洛克披萨,连忙喊道:“停车。”
  沈师兄喜欢吃披萨,他带一张披萨过去,师兄一定高兴。
  好师弟董小龙脚步轻快的上了楼,在302室门口一边拍门一边喊:“沈师兄,我是小龙,我来看你啦,开门啊。”
  接着他就听到清朗好听的回应。
  “来啦。”
  哐当,门内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张俊宝怒吼:“张珏,不许开门。”
  唰地一下,门开了,张珏握着门把手满脸茫然的回头。
  “为什么不能开?我已经开了啊。”
  穿着水手服的张俊宝和沈流羞愤欲死,董小龙目瞪口呆,地上还躺着个录音机,正在循环播放“哥哥、哥哥……”
  这三个人到底在玩什么啊?
  然而董小龙不得不承认,甭管他们在干啥,两位师兄的水手服造型还是很棒的。
  沈流戴着眼镜,皮肤白皙,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文静高挑的高中生,张俊宝则将衣服撑的紧绷,加上肌肉结实的腿,往那一站活脱脱是个娃娃脸金刚,但搭配惊恐的表情别有一番惹人怜爱,与身材形成强烈的反差。
  啊呸,他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珏将录音机捡起来,对董小龙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脸。
  “舅舅和沈哥一个赌我只能长到一米六八,一个赌我顶多一米七,输的人要穿水手服叫对方哥哥,但我现在是一米七一,所以他们两个要一起履行赌约了,董哥你喝点什么吗?厨房里有鲜榨橙汁和苹果汁。”
  董小龙连忙回道:“苹果汁,谢谢,对了,我带了披萨,但里面加了培根,你可能不能吃。”
  就在此时,厨房里走出一个高大得让只有一米六五的董小龙不得不抬头仰望的男人,黑发灰眼,脸部轮廓深邃。
  这位高大的混血帅哥用一口地道的京腔说道:“什么披萨?我做了蒸虾肉丸儿和虾饺,小玉来吃啊。”
  满屋东北话,就这一个北京话,听起来简直格格不入,但他做的肉丸是真的好吃。
  小伙子居然还包了虾饺,吃起来也鲜美得很。
  董小龙一问,哦,原来是秦大夫的孙子,小伙子在北京长大,过春节却还是会回老家这边来,恰好他还有一手不错的理疗手艺,而且比较有空,就和张珏约好上门给他捏脚。
  捏着捏着,沈流就顺口请他到自己家吃饭,沈教练现在独居,过两天要回老家过年,年前聚餐也就只能趁这次了,然后小伙子就很客气的提了几斤海虾过来,说要请大家尝尝他的手艺。
  董小龙稀里糊涂就蹭到了一顿美味大餐,而他带来的披萨有三分之二都进了张俊宝的肚子,他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沈流喜欢吃的是水果披萨,张师兄更喜欢培根披萨。
  他和张珏作为在役运动员不能碰这个,汤足饭饱之际,沈流随口问了一句。
  “小龙,来年有什么打算?伤养得还行不?休赛季可以上商演吗?”
  董小龙一怔:“我伤养得很好,今年没上什么强度大的比赛,我的膝盖都恢复到可以跳3a的程度了,商演也不费事,可以上。”
  沈流和张俊宝对视一眼:“那正好,我们接到了白叶冢庆子的邀请,6月要去福冈参加fantasia of love on ice,你要是时间够,准备个亮眼的节目。”
  对于退役花样滑冰运动员来说,去商演赚钱是常见手段,所以他们大多在在役时就要准备足够亮眼的表演滑节目,让商演品牌对他们留下好印象,也算是为退役铺路了。
  董小龙今年才22岁,但他的实力上限已经是突破不了了,国内的年轻选手也在渐渐出头,再加上张珏同时被伤病和发育关压低了实力,金子瑄实力有限,今年兔村男单能在世锦赛发挥出来的实力有限,顶天了拿下两个名额,反正是没董小龙的份,继续滑下去也没意思了。
  当年张俊宝不也是在竞争02年的冬奥名额失败后,就动了退役的心思了么。
  在他的两位师兄眼里,他已经可以视作准退役人士,到底是一个省队出来的师兄弟,自然要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拉董小龙一把。
  然而在此时此刻,董小龙扪心自问,他想退役吗?
  不想。
  他面上带笑,嘴上说谢谢,但吃饭时显得非常克制,一点多余的碳水都没碰。
  张珏像是看出了什么,饭后还摸出一瓶钙片,倒了两颗自己嚼着,又往董小龙那边一递。
  “董哥,吃不?”
  运动员嗑钙片是常见情况,董小龙往嘴里一塞,发现奶味还挺重,定睛一看,青少年钙片,适宜于12-16岁青少年。
  哦豁,眼前这孩子已经比他高了6公分,以至于董小龙现在才意识到他只有15岁。
  秦雪君自然的伸手:“我也要,吃了以后继续长高。”
  张珏又给他倒了两片:“你都19岁了,早停止发育了,吃了也没用吧?当医生要那么高的个子干嘛?”
  秦雪君反驳:“有俗语叫男人过了20岁还能再冲一冲,而且我平时会打篮球,个子高方便扣篮。”
  在一米七九时就可以扣篮的张珏,看着身高一米九五都扣不了蓝,只能努力练三分的秦同学,笑了笑,没说话,两人又转移阵地到沙发上,张珏开电视,调到了h省电视台,自从他滑出头后,h省电视台就经常直播一些花滑赛事。
  秦雪君抬起他的腿搭自己大腿上,淡定的捏着。
  张珏还对他挑眉:“我出门前特意洗了脚,怎么样,不臭吧?”
  秦雪君点头:“嗯,一股浓烈的姜味,成功盖过了所有。”张珏现在洗脚都是用他爸妈煮的生姜水,活血散寒。
  董小龙手里捧着一叠牛肉干、鸡肉干啃着,电视里是女单的自由滑,白叶冢庆子今年14岁,下赛季之前才满15岁达到升组要求,这会儿自然也没资格代表日本参加索契冬奥,加上四大洲现在的竞争激烈度就是不如欧锦赛,他们看来看去,最后发现居然是哈萨克斯坦的一个女单最出彩。
  沈流和董小龙八卦:“这女孩子是阿雅拉的嫡系弟子,比哈尔哈沙入门还早,现在都19岁了。”
  董小龙手一抖:“不会吧?我看她的体型,还以为她没发育呢。”
  沈流感叹:“这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批人,她天生这个适合花样滑冰的体型,起初我和师兄还以为张珏也是这种人,谁知道……”
  他瞥张珏一眼,满眼悲痛。
  谁知道这小子长势迅猛,最后让他和张俊宝一起亏得血本无归,水手服穿上了,哥哥也叫了。
  女单自由滑结束,这一天的四大洲也接近尾声,双人滑的自由滑、男单自由滑、冰舞自由舞要到明天才会开始。
  张俊宝领着两孩子下楼,去停车场开车,说带张珏回家前,要送秦雪君、董小龙回家,反正也是顺路。
  张珏站在路边吃着牛肉干,高挑纤瘦的身材就像是一株小白杨,黑发披着,又为清冷的侧影添上一份古典气质,令人见之难忘。
  就在此时,耳熟的猪猪侠主题曲响起,董小龙眼神微妙的看向张珏,见他十分自然的拿出手机。
  “喂,我是张珏,请问你是?”
  一辆载客的电动车驶过,董小龙拉了张珏一下:“小心!”
  张珏踉跄一下,在秦雪君和董小龙的搀扶下站稳,他右脚脚尖惦着,身体重心全压在左脚站着。
  “什么?金子瑄?”
  第106章 复训
  乔教练从孙千那里讨张珏的电话号码,也是出于一种已经拿自家徒弟没法子的无奈。
  他捧着电话,好声好气、带着恳求一般的对理论上是晚辈的张珏说道:“是啊,他自从看完短节目打分,那股心气就好像泄掉了,现在整个人打不起精神来,一般他这个样子,自由滑绝对会崩。”
  张珏:“啊?”
  不是吧?身为上辈子看了一哥好几年比赛的冰迷,他还指望金子瑄趁着今年的好状态拿个四大洲的奖牌回来呢,不然以这人的抽风机属性,真的能一直抽到退役都拿不到a级赛的奖牌。
  那种从青年组时期开始就最看好对方,但对方就是每逢大赛必抽风,抽走了一批又一批失望的冰迷,留下一批已经麻木但仍抱有微末希望的冰迷的情境,张珏想想都觉得好惨。
  他砸吧嘴:“那您给我打电话,我也不能现在去替他比四大洲的自由滑啊。”
  人比赛名单都报上去了,短节目都比完了,按照赛事规则,现在也不可能换人了。
  更何况张珏还没开始恢复训练呢,可能是两次受伤造成的影响,他现在有点心理障碍,走路时都习惯性的把体重压左脚上。
  他扶着秦雪君的胳膊,不着痕迹的将右脚放平。
  乔教练:“呃,我把电话给他,你和他聊聊呗?”
  张珏满头疑问号的一边往一辆崭新的金杯上爬,一边应着:“好吧。”
  滋啦几声,那边传来金子瑄的声音,他第一句话就是“你一直以来面对的就是这样恶劣的比赛环境吗?”
  张珏嚼着牛肉干,含糊不清的回道:“什么恶劣?去国外比赛不是很好玩吗?有机会吃到国外的美食,交到朋友的话,他们还会寄跨国礼物,邀请我去商演玩……”
  以张珏的体感来说,国际大赛除了比较累,而且因为面对高手们不上难度都赢不了,所以有点损耗身体以外,其他地方都挺好。
  他抽签时那满身的装备,就有不少是他在比赛时认识的外国友人送给他的。
  虽然这些装备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金子瑄苦笑:“只有你才能这么轻松地应对比赛吧?”
  张珏想了想,诚实的回道:“那到也不是,我在青年组时期有点仗着天赋好肆意胡来的感觉,那时候也只觉得不会滑一辈子的冰,所以没把这项赛事太放在心上。”
  “到了今年,我对滑冰越来越上头,但偏偏对手没青年组那么好对付了,我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所以比赛的时候也会背负不小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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