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上官宇飞归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上官宇飞归来
“四嫂”她轻唤了一声,以此提醒。
“我得回去与四哥商量一下。”
对于七小姐所述之事,总透着那么点不寻常的意味,可又说出个所以然来。
若真是这么点小事,也无须与四哥商量,自己便可以做主。
这时,七小姐苦着脸,“难道这么点小事,四嫂也不能做主吗?”
“七妹,范家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
她只好将规矩搬出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顿了一顿,“四嫂,你就给我个痛快话吧。”
饶了这么大个圈子,姿态都低到了泥土里,却得来个这样的答案。
岂会甘心!
两项处于对峙状态,连周围的空气仿似都不动了。
事已至此,七小姐只好退了一步,“四嫂,今天放学我要搭车一起回去。”
甩下这句话,她本想抬腿便走,却又被身后之力拽住了。
白灵道出原因,今早她是做黄包车来的,放学后她也不清楚范仲白会不会来。
“四哥若不来,我和你一起做黄包车回去。”
总之,她仿似一块狗皮膏药,定要黏在白灵身上,只有病愈才能揭下来。
白灵思虑一会,点了点头。
豁然之间,七小姐的脸上仿似一朵梅花初绽,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
她挽起白灵,示意一起回去上课。
白灵抹掉她的胳膊,“这个点,已经快下课了,还不如在这里等着放学。”
七小姐一百个愿意,便拉着白灵找个座位坐下来。
心头郁结已解了大半,为了拉近与白灵的关系,她专挑了些范仲白小时候的趣事聊起来。
只教整座小礼堂,回荡着仿若百灵鸟般的笑声。
突然,身后传来“谁在?”的问询声。
待二人回头,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当熟悉之人渐近,“你们怎么在这?”
闻言,范宜晴柔柔的问道:“上官学长,你回来了?”
她答非所问!
自从陈家舞会后,范宜晴在学校里,总也看不到上官学长的身影。
打探之下,才得知,他父亲病了,家里一笔着急的买卖得有可靠之人前去打理。
他这才披挂上阵,只身前去。
家里的买卖若是垮了,他也就别想再逍遥自在的读书了。
上官宇飞点头,“刚回来两日。”
范宜晴一惊,夸赞道:“才回来两天你就来学校,上官学长,这学校里再也没有比你用功之人。”
闻言,上官宇飞摇了摇头,这样的高帽子他可不敢带。
谁说他才是学校最用功之人?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的成绩早就被白灵超过去了。
他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状元就在面前,宜晴同学,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范宜晴不明所以,“上官学长,怎么会?”
“难道不是?”上官宇飞反问道。
范宜晴皱眉,“状元在哪?”
随着上官宇飞所指的方向,范宜晴恍然大悟,四嫂现在是学校里名副其实的用功之人。
各科成绩,将他们这些学了很多年的人,甩出好几条街。
细细思量,还真是如此!
她又柔柔的嘟囔了一句,“确实是女状元。”话落,她轻抬下巴:“四嫂,是不是?”
白灵赶忙摆手,示意这样的名头,她可不敢认。
“四嫂,你就别谦虚了!”范宜晴摇了摇她的胳膊说道。
闻言,白灵佯装生气的样子,“你若是再这样,我就先走了。”
一听这话,范宜晴仿似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脸,赶紧转移话题:“上官学长,你怎么来小礼堂了?”
上官宇飞笑了笑,道出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社团活动一直停滞不前。
而学校有意为校董们举办一场演出,以此展示校办的功绩。
他一回来,就接到了这个任务,心想着先来小礼堂看看,再通知社团成员来此开会。
范宜晴默默点头,一副恍然大悟般!
“这个时间你们应该在上课,怎么也会在这里?”上官宇飞顺口问道。
范宜晴一噎,瞪着眼睛不知如何开口。
难道要把她有求白灵的事情讲出来?
心仪之人面前,就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她也不愿。
这时,白灵嘴角向上一勾,“七妹课堂上遇到点难题,这才拉我来这里。”
既然被称为‘状元’也就只好用一用了。
总要找个妥当的借口,解围!
闻言,范宜晴点头如捣蒜。
上官宇飞睦色一深,对于两人的谎言并没有当面拆穿。
若是课堂上遇到难题,总该拿本书装装样子吧,而两个人手里只有饭盒。
分明是午饭后,就已经在这里了。
不过,当事人并不想说,他也不好追问。
他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问题解决了吗?”
范宜晴抢言回道:“有状元在,哪有解决不了的。”
话落,三人相视而笑!
各自的心思,全部深藏在心里,谁也不说透。
这时,上官宇飞看了看时间,提醒道:“已经放学了,一起走吧。”
白灵一愣,欲婉拒,却被范宜晴抄起胳膊便往外扯。
对于上官学长的邀请,她可是求之不得!
白灵无奈,仿似牵线木偶般,与二人一同离开小礼堂。
稍许,三人站在校门口,往来车辆中,并没有寻到熟悉的那一辆。
上官宇飞提议,可以做他家的小汽车一起走,却被白灵抢先拒绝了。
她杨手叫了辆黄包车坐上去,示意范宜晴到底要不要一起走?
范宜晴无奈,也叫了一辆黄包车,不甘的坐上去。
若不是躲着陈长官,她怎会轻易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而期待已久的愿望就这样落空了。
待二人绝尘而去,上官宇飞兀自的摇了摇头。
从他出现至此,白灵守字如金,除了客套的应付,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这段时间,不知是怎么了?
每当夜幕降临,那张娴静的模样便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久久不退。
已是他人妇,岂能再肖想!
如此道理,他怎会不懂?
想到此,他使尽浑身力气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拉开车门坐上去。
这一幕恰巧被守在角落里的陈长官看到。
守株待兔的猎物居然跑了?
他脸色一沉,握紧的拳头又慢慢松开,这才示意司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