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司老爷子去世(2)
“是，老爷。”管家觉得还是应该跟司南绝说一下，老爷子今天的反常，于是转身走开两步，然后给司南绝打电话。
司南绝再次接到管家的电话，有点意外。
“爸爸，出什么事了？”司小宝看着司南绝奇怪的面色，柚子额奇怪。不错，司南绝现在的面色就是很奇怪，说不上什么感觉，不是陌生人，也没有多熟悉，不过心里就是闷闷的，或许这就是血缘，这就是亲情吧。
“南绝，出什么事了？”夏惊蛰有些担心的看向司南绝，虽然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司南绝这种好像难过却又不哀伤的表情。
“爷爷，可能不行了。”司南绝看向夏惊蛰。
在遇到夏惊蛰前，他只有一个人，只有自己。虽然爷爷对他很严格，对他也算不上好，但他还是常常回家去，回去看看爷爷，因为那样才会让自己觉得不那么的孤独，让自己记住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人和自己有关联的人在。
所以，不管司家里面有什么的牛鬼蛇神，司家里面如何的腌臜，他都会抽时间回司家去，去看看爷爷。但是遇到夏惊蛰后，他才明白，什么是生活，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家。
慢慢的，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他是想躲在有夏惊蛰的地方，有她的地方才是家。因为爷爷不太喜欢夏惊蛰，所以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特别是知道爷爷其实也是当初司朗杀害妈妈时候的帮凶，他更加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很多时候，面对一个让自己失望甚至绝望的亲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们回去吧。”夏惊蛰握着司南绝的手，她理解司南绝的心情，这种明明是亲人，却不的不恨着的心情。她也曾经有过，她都明白。
“嗯。”司南绝用力的握着夏惊蛰的手。
司小宝眨眨眼睛，如果说外公是他的秘密存在，那么曾爷爷就是一个传说中的称呼，他没有什么印象。
司南绝带着司小宝和夏惊蛰回到司家的时候，司老爷子还在睡着，或许是司南绝的目光太过炽热，司老爷子慢慢的睁开眼睛。
“你们回来了？”司老爷子没有坐起来，继续的躺着，摇椅轻轻的摇着，眼神看向司小宝，“司小宝，司皓然？”
“是。”司小宝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熠熠的看着司老爷子，那就像是一面镜子，一面让司老爷子看到司南绝小时候的精致。
司小宝长得很像司南绝，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脸，不过眼神却不一样。
司小宝给人的感觉很聪明，而司南绝小时候给人的感觉却是冷。小小年纪就冷着一张脸，眼神更是像刀子一般的让人情不自禁的就不喜欢。
而，司小宝不同。
司小宝的小脸上洋溢的全是幸福，满满的幸福。
“曾爷爷。”司小宝看着消瘦非常的司老爷子，眨眨眼睛。他年纪还小，还不懂的掩饰，脸上的喜欢与否很直接。
司老爷子摆摆手，“小宝和妈咪出去玩一会，曾爷爷有话要和爸爸说。”
司小宝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司南绝。
司南绝点点头，“夏夏，你带着小宝在厅里面做一会。”
“好。”夏惊蛰牵着司小宝，看了一眼司老爷子，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司老爷子不喜欢她，一直都不喜欢，在他的眼里司南绝值得更好的女人。
看着夏惊蛰带着司小宝离开的身影，司南绝坐在老爷子身边，没有说话。
“你和你爸爸很不一样。”
是的，不一样。
司朗从来不会关心孩子，更不要说陪孩子玩耍什么的。司南绝却把司小宝捧在手心。
“我不想让小宝过我曾经过的那些日子。”那些不是人过的日子。
“你不喜欢。可你从来不会说。”
“因为我觉得那是爷爷你想要的，因为爷爷喜欢。所以我坚持着。”不过后来，知道那些所谓的坚持，不值得。
司老爷子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恨。”
“我是恨。我妈妈有什么错，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如果不爱，可以离婚，可以抛弃，而你们……”却选择杀了他的妈妈。
司南绝有些说不出口。
唯一对他好的妈妈死在了自己最亲的人手里，自己最尊敬的人也是帮凶。
每次回到这里，司南绝就觉得心里透不过气来，太过压抑，太过悲愤。
“你不懂。为了司家的一切，我付出了多少，我怎么能让司家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你的妈妈为了你不肯离婚，而陈舒……陈舒怀孕了。我很来是想要让陈舒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养在你妈妈的身边。可你妈妈还是拒绝了，她一定要弄个鱼死网破，我……”
司老爷子至今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是司家的当家人，一切都以司家的利益为先，考虑的是家族的最大利益。
“因为你太贪心，所以你今天注定要一无所有。”司南绝毫不留情的指责，即使这是他的爷爷。
司老爷子苦笑一下，是啊。争了一辈子，最后什么都没有，所以的家业都被毁了，儿子坐牢，三个孙子，一个远走他乡，一个把自己当成敌人，还有一个下落不明。
“哈哈哈，哈哈哈。”司老爷子突然的笑起来。
司南绝深深的看了老爷子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到大厅里找夏惊蛰和司小宝。
“爸爸。”司小宝被司南绝抱在怀里，“我不喜欢这里。”
“爸爸也不喜欢。”
司家太过压抑，太过沉重，带着一种年代久远的腐败气息。
过了好一会，管家走出来。
“司少将，老爷子去了。”
管家刚刚进去的时候就看见老爷子一直的在笑，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
其实，管家多少有点明白老爷子的心情，管家的心情也不好受，毕竟他们相处了几十年，司老爷子对他也算是不错的了。想不到……世事难料。
司老爷子到死都是只留下一句话，“我绝对不会后悔。绝不……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