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抓起来
繁星伤心过度,气急攻心,彻底白了头,苦涩的开口:“林绯叶,你知道吗,我一直在一旁守着殿下的,只是没想到他走的这么快,连最后也没说上一句话。”
林绯叶默然,她相信繁星所言,繁星对陆倾羽的一片深情,比华阳要深厚的多,也更加难能可贵。
“你真的不走吗,那华阳那里你有把握应付?”林绯叶皱眉,陆倾羽已经不再了,繁星也没人护着,留下来极为危险。
“呵呵,区区华阳,以前只不过碍于殿下,百般忍让,如今殿下一去,我也随他去了,留着这身去壳,还有什么好担忧的。”繁星冷笑。
她对华阳的恨意,比林绯叶要强的多了,若非是华阳,也不至于会闹成如今这般模样。
繁星既然不走,林绯叶也没劝阻,而是让猎鹰好好护住林清钰,接下来随着邬国国王等人的到来,这里难免会人多眼杂。
邬国国王来的很快,与他一道的还有华阳,二人进门后,就直奔陆倾羽的房间,见到已经毫无声息的陆倾羽,邬国国王老泪纵横。
“你这个孽子,从一出手就不听劝,如今怎么能这么甩手干脆的走了。”邬国国王此时就像个慈父,再也没了一国之主的威严。
华阳同样哀嚎不停,唯有林绯叶默默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良久,国王才吩咐道:“命人换洗一下,摆丧吧,还有记得通报王后家里,通知满朝文武。”
身为太子,身后的事情很多,从一应祭礼到丧葬规制,都要安排,加上陆倾羽死的太突然,连坟墓都没有修,还有召书,追封等等,都要处置,虽然这些都不急,却也要礼官来主持,国王自身是插不上手了。
一干人等才退开,任由婢女仆役去装殓尸体,陆倾羽的尸身如今还满是狼藉,需要好好清洗。
趁着礼官还未来,很多事情还未有头绪,先处理私事。
华阳是最痛心的,同时也是最不甘心的一个,陆倾羽的死,给她无疑是当头棒喝,身为太子妃,原本只要陆倾羽好好的,以她的身份,定然是将来的皇后,而如今一切都烟消云散,还成了一个寡妇。
寻常人家,以她如今这般年纪,哪怕死了丈夫,还可以另嫁她处,哪怕是公主都行,唯独她占了名分大义,虽然没有明说不行,可她家族定然丢不起这个脸,她往后也唯有独处,除非邬国国王格外开恩。
尤其是见到林绯叶,又念经刚才陆倾羽哪怕临死也不要她陪,反而见了林绯叶,更是怒从心起,指着林绯叶,喝道:“林绯叶,你还敢来这里,殿下就是因你而死,如今你反倒跑这里装好人来了。”
林绯叶同样哀伤,却也没料到陆倾羽尸骨未寒,华阳就突然发难,冷声道:“华阳,你到底说什么浑话,我同样是受到猎鹰的传信,才星夜兼程赶过来的,此事与我何干。”
“哼,你说的倒好,看来有些事不说你还不会认了。”
华阳目中泛着仇恨怨毒的光芒,冷声道:“我问你,派来刺杀殿下的到底是何人?”
林绯叶哑口,皱眉道:“此事你我都不知情,我也问过殿下,他同样不清楚身份。”
“是不清楚身份,可他们是大轩派过来的,这总不会弄错吧。”华阳讥讽冷笑,接着道:“殿下自从认识你之后,就鬼迷心窍,而前几个月,却一直与你在一起,此事想必是瞒不住人了,而这些刺客,此次前来刺杀殿下,无非就是为此罢了。”
说到这里,华阳顿了顿道:“枉殿下一片痴心,可到头来呢,还是被你大轩朝的人加害,此事难道真与你无关,无论如何,此事因你而起。”
林绯叶气得半死,可她同样是大轩朝的人,面对华阳的指责,一时间真的难以辩驳。
邬国国王老泪纵横,红着眼,等着林绯叶道:“好你个林绯叶,当初你被倾羽抓来,为了赔罪,《毒经》本王都交给你了,当时就再三严明,往后不要在叨扰倾羽,可事到如今,你为何还不肯放过他。”
“他性情桀骜,听不进劝,为了你,甚至不顾邬国江山,不顾太子威严,放浪形骸,漂泊不定,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枉丢了性命,你倒是说说,本王到底造了什么孽,你又为何要一直与他牵扯不断。”
邬国国王是真的怒了,老来丧子且不论,他不止一个儿子,可陆倾羽确实他最为器重的一个,陆倾羽有胆识有魄力,也有远见,唯独就是有点任性,那样只是太年轻的缘故,原本想着在磨砺几年,就将皇位慢慢转交给他,却没料突然出了这等事。
若非因为林绯叶,也不至于招来刺客。
林绯叶张了张口,却无言辩驳,她有心想说这是陆倾羽找上门的,可陆倾羽已经死了,死者为大,她也不好说他的不是,何况对方对她也一直恩情颇重。
念及至此,她索性选择沉默。
她沉默,可华阳不会,对于林绯叶这个绊脚石,她早就恨透了,当即厉声道:“哑口无言了,还不想承认,都是你们大轩人干的好事。”
华阳的话如同火上浇油,林绯叶又不想毁了陆倾羽的名誉,国王还以为她心虚了,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林绯叶道:“好,好的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莫非真以为你是摄政王王妃,我就动你不得,别忘了,这是你们不义在先,毁我邬国柱石,是想两国重启战火!”
“还请国主明察,此事定有蹊跷。”林绯叶心头大惊,这种大帽子她可不敢接,这关系到两国和平,边关宁静。
如今邬国太子被大轩朝的人刺杀,一旦宣扬出去,大帽子扣下,就不仅仅是私事,而是两国之间的矛盾了。
前不久段傲阳才处置了凌芊芊,凌国知晓定然同样会大怒不已,若是此时再有一个邬国,难保野心勃勃的凌国不会暗中怂恿,合纵连横,再来一次联军入侵大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