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可他有点在乎。
  他发誓,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碰到的漂亮女孩。
  “好心人”孟先生提议:“那这样,我那儿有的是地方住,你去我那借住两天?”
  听到这,傅野的脚步顿了下。
  “我那什么好玩意都有。”孟沂故意说:“你喜欢什么?”
  终究是没停下脚步,他出了房间门。
  “我不去。”晏姝摇头:“我现在挺好的。”
  她又不认识他,怎么能随便跟他走。
  “在这守着个魔头有什么好?”孟沂说。
  “什么?”晏姝没听清,他指的是傅野吗?
  “咳……”孟沂轻咳一声,有点得意忘形,他并不敢开罪傅野,万一被听到怕是别想在池泽市混。
  他掩饰地说:“我说你在这多无聊,我家好多房产和酒店,你随便住。孟公子竭诚为您服务~”
  “不用,我也就这两天没地方住。银行卡已经挂失了。”晏姝不想跟他走。
  孟沂又劝了三番毫无效果,终于放弃。
  “行吧,”他掏出个名片递给晏姝:“想通了和哥哥说,随时打call。”
  “嗯。”为了表示礼貌,晏姝把小卡片放回兜里。
  肚子“咕噜”一声,她想起来她是来吃东西的。
  她在房间里张望一圈,发现孟沂背后有冰箱。
  晏姝走过去,打开柜门,垫着脚往冰箱里看。
  整整齐齐地码着各色蔬菜、水果。
  找食物的时候,孟沂凑过来说:“这是饿了么?楼上有好吃的,跟我去玩会?”
  “我就随便吃点,”晏姝来回找,冰箱里都是生鲜果蔬,没有面包之类的东西,好在有些牛奶。
  她其实很挑食,可眼下没什么别的选择。
  只能喝点牛奶凑活下,她戳开牛奶盒。
  “上去呗,楼上可热闹了,我们在打牌唱歌打游戏,打算通宵呢。”
  像是配合孟沂的话一般,一阵“咚咚”的声音传下来,震的天花板都在晃。
  “时姐,来一个!时姐,来一个!”
  好像有人在起哄。
  听起是很热闹。
  可她困了,平时一点钟的时候她正做着梦呢。
  现在晏姝更是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填饱肚子,去睡觉。
  “谢谢你,我不去了。我吃点东西就睡。”
  “楼上好东西可多了。也有地方休息。大家都是朋友,互相认识一下?”孟沂伸出胳膊懒散散挡住晏姝的路。
  “不想去,真的困了。”晏姝咬着吸管含糊地说。
  “上面有我从俄罗斯运来的兔肉,喂酒以后吊起来,然后找最好的师傅做。兔头腌制三天三夜,特别入味。骨髓都是香的。而且女孩子吃兔肉不长胖,就算是凌晨一点。”
  “我不想吃肉。”
  她像是说服自己一般说着。
  “水果蛋糕都有的啊,玩玩呗,明早再补觉。”孟沂接着劝她。
  可不绝于耳的音乐声一点点挠她的神经。
  “你们是要刷夜吗?”晏姝问。
  “刷夜?通宵?”孟沂重复一遍,仔细观察着晏姝的面部表情。
  这小姑娘长得清纯,看起来乖乖巧巧,老实说,他有点兴致。
  “对,你们通宵吗?”晏姝有点雀跃地又重复一遍。
  长这么大,她从没有通宵过。
  最晚睡觉的一次应该是十八岁生日那天,和朋友玩到十二点,然后被凭空而降的哥哥无情地抓了回去。
  “通宵,我们当然通宵。”孟沂观察到她想要的答案,从善如流。
  他最擅长和女孩子打交道。
  “那好吧,我也去看看。要是太困我就再下来。”
  “这就对了嘛,我给你说,楼上不仅有我带的兔肉,还有金皮蟹黄糕,”孟沂在前面带路,瞧见她还叼着盒牛奶,伸手去够:“你快把你那袋牛奶扔掉,留点胃口。”
  牛奶盒被人拿走,只剩下一根吸管还在嘴里含着。
  晏姝捏住习惯,试图挽回自己的食物:“……哎,我牛奶……”
  牛奶盒被扔进垃圾桶,二楼活动室门被人推开。
  晏姝看呆了。
  活动室几百平,水晶灯没开,镭射灯来回地扫照。
  当中两排金色器皿盛着自助,什么新奇地食物都有。
  怪不得一楼没有人影,佣人来来往往都在二楼忙碌。
  好几撮人在凑堆玩。
  左边有人在一旁打碟,一桌人围着喝酒,右边在玩牌。
  傅野坐在沙发当中,被几个人围着。
  “我坐那边,”晏姝跟孟沂说完,就朝着沙发走去。
  “喂……你……”孟沂只好跟在她后面,跟着坐下。
  晏姝坐下后,才发现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在和傅野聊天。
  那女孩看见晏姝,极其随意瞟了眼,又回头和傅野接着说话。
  就好像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被人盯上,晏姝伸手拿了个饼干填进嘴里。
  哼,长得漂亮有什么用!
  她的契约未婚夫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根本就不理她!
  还是她爷爷定下的一纸契约最有用。
  “你想吃什么随便说,我再喊人给你送来。”孟沂殷勤地问她。
  “唔!好吃!”晏姝的注意力立马放到食物上,孟沂没骗人,好好吃!
  傅野漫不经心地拿起眼前的茶杯吹了下。
  长直的手落在晏姝的眼睛里,她像是被提醒。
  旁边还坐着人呢,未不未婚夫不说,她借住他家。
  晏姝随手拿起桌上同款饼干递到他嘴边:“这个超好吃,你尝尝。”
  一桌人不说话也不笑了,看着晏姝的大胆动作。
  一直凑在傅野边上说话的孙芋菲一眨不眨地盯着晏姝的手,右手无意识地抠左手的指甲。
  傅野垂下视线,是晏姝直接上手送来的那块带着渣的饼干。
  他洁癖。
  “拿开。”他面无表情地说。
  孙芋菲松开指甲,嘴角带上笑。
  她还以为这小姑娘和傅野有什么关系。
  是她多虑了。
  晏姝收回手,看着眼前的饼干。
  怎么这么凶呢。
  爷爷不是说他是池泽市富家子弟里脾气和性格最好的一个吗?
  晏姝自小单亲,很会推己度人。
  看了会咖啡色的饼干,突然想明白了:“我想起来了,你不喜欢吃焦糖味的东西!那这个给你。”
  “……”
  傅野看着眼前推过来的小蛋糕,没说话。
  这么细微的喜好,这姑娘都知道。
  孙芋菲从头到脚认真打量了番晏姝。
  晏姝穿得太过随意,就一件白色睡裙,在满房精心打扮化妆的女人里分外扎眼。
  可水灵灵的样子却让人挪不开眼。
  哼,假素颜!素颜霜嘛!她也会用!
  看起来很纯、不解世事的样子,可段位比她还高。
  “焦糖味”像是刺扎进指甲尖,孙芋菲攥了攥拳。
  可和傅野说完话,她就低着头认认真真地低头吃糕点,一丁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也不把刚刚的插曲放在心上。
  他们是有多熟?
  孙芋菲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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