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假少爷后我爆红了[娱乐圈] 第76节
杭杨点点头,把剧本抱进怀里,他声音很轻,怕大声说话被暴露嗓音里的一点哽咽:“喜欢,很喜欢。”
杭修途的手停了一拍,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指尖在杭杨肌肤上轻轻一刮,激起一阵带着战栗的酥痒,杭杨条件反射抬起头,带着一汪晶莹的眼睛和杭修途正对上,那双眼睛流转的时候,美得令人呼吸一滞,杭修途再此理解了谷导的选择——他就是阿芙洛狄忒。
他一时间回想起昨晚饭局上的对话,一向沉默寡言的谷恣罕见同自己说了很多,大都是真诚的恳求,杭修途自问地位并不足以谷恣礼遇到这个份上,愿意很简单,谷导自己也说得明明白白:“这部《孟特芳丹》,我会等你们俩点头之后再着手准备其他,你们不接受,我不会去请别人;你们中一方不接受,也一样。”
谷恣轻吐出一口烟,眯起眼睛,他话不多,但每次表态都一顶一地扎实有力:“我不急,你们慢慢考虑。”
杭修途轻轻笑起来:“那好、”
蓝新荣在旁边“啪”双手合十,他点点头:“行我知道了!放心吧,戏外的事我会处理好,两位好好搞艺术吧。”
他又老气横秋地叹口气:“又得我老人家为你们奔波操心,啧啧啧。”
作者有话要说:
第80章
一周后, 杭修途就带杭杨去了《孟特芳丹》的主创聚餐。
好在到场的人并不多,演员方面只有杭修途跟杭杨,外加一个打包赠送的蓝新荣;剧组方面, 只有谷恣导演本人, 外加电影编剧凌宿。五个人小小坐了一桌,单从门口路过,完全想不到就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小小包间里坐着5个牛逼的大佬。
谷恣和凌宿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金牌搭档,两人的第一次合作可以追溯到青楠年时期, 历经将近20年的时间跨度,如今这两位都是40多的中年人,依旧默契融洽, 确实是娱乐圈不可多得的“契合度之神”。
当然, 他们虽然低调,但毕竟是名扬天下的大佬,两个成天泡在一起工作的未婚男性……很难让人不对这两位关系有点暧昧的揣测。
杭杨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又飞速移开。
谷恣导演天生一张冷脸,不大爱说话,听说他虽然不爱骂人,但总爱面无表情地说扎人心窝的话,杭杨听说过圈子里的一句传言:跟谷恣合作, 十个人里面九个哭, 还有一个哭得特惨。
这场饭局, 杭杨也算是领悟到了点这句话的真意, 谷导五官硬朗,立体感很强, 这种骨相很抗老, 但也很容易给人一种过于凌厉的印象——再加上他本人性格着实不大随和, 就说今天,这位40多的冷脸酷盖带着黑色鸭舌帽、两手插兜进了屋,几人起身跟他打招呼,谷大佬也不怎么理,淡淡“嗯”两声就随便拉凳子入了席,全靠身边的凌宿老师帮忙找补。
按理说,导演是常跟人打交道的角色、编剧的工作性质则要内敛得多,偏偏这俩人的性格像是颠倒过来。
凌宿面容清秀,虽说年过不惑,但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年轻许多,通身一股儒雅的书卷气,脸上又常带微笑,一开口就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位是小杭老师对吧?”凌宿跟杭修途、蓝新荣简单示意了一下,就笑着快步走到杭杨身边。
见凌宿主动迎过来,杭杨有点局促地点点头,赶忙伸出手:“凌老师……”
“别紧张,”凌宿拍拍他的肩膀,声音温和清朗,“坐下吧,谷恣嘴笨,待会儿有什么想问的跟我聊就可以。”
他说话节奏不疾不徐,让人听来像踩着一团轻飘飘的棉絮,很难不心生好感,杭杨不自觉就放松了,也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谢谢凌老师。”
凌宿似乎很中意面前这个小辈,眉眼微微弯起,拉过杭杨的手:“来我旁边……”
“咳咳,”杭修途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语气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凌老师,您请上座。”
场面突然陷入一种微妙的尴尬中,房间明明暖气开得不小,却有点诡异的冷飕飕的感觉。
杭杨突然就感觉自己和凌宿交握的手像是被不止一道目光直勾勾扎住,莫名其妙就生出点不自在的感觉,竟有点大庭广众下被“捉|奸”的荒诞气氛,这、这……算怎么回事?
一直懒散倚靠在座位上的谷恣突然起身,也不说话,大步走到杭杨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两人。
杭杨:“……”
他不自觉地退了半步,
然后沉默着扯过凌宿的手腕,拉倒自己身边,强行按着人的肩膀把他“请”上了座。
凌宿轻叹口气,但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见怪不怪,他只转向杭杨,歉意笑了笑,然后环视周围:“我们也都算得上熟识,谷恣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大家包容,快请赶紧落座吧。”
杭杨目瞪口呆,还举在半空的手被杭修途自然而然地拉住,他随手揉了揉杭杨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乖,坐。”
蓝新荣:“……?”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微妙的多余。
五个人这才“和和气气”围着桌子坐好,就是谷恣还带着那个鸭舌帽,给人一种一副随时准备起身走人的感觉。
蓝新荣基本没参加过气氛这么冷淡的酒局,他清清嗓子,打算调动一下这一桌的哑巴:“谷导啊,我们小杨年纪轻,之前那也就拍过两部戏,您多……”
“杭杨,”谷恣突然出声,不客气地打断了蓝新荣啰啰嗦嗦的客套话,冷淡的视线投向杭杨,“看过剧本了?”
杭杨肩背微微紧绷,他点头:“看过了。”
谷恣面无表情继续问:“激情戏能接收到什么地步?”
杭杨脸刷一下红了:“!!!”
初次见面,第一次对话,这合适吗?!
旁边杭修途皱起眉,把话接了过去:“已经说过了,不能露点,这是底线。”
对面的谷恣也皱眉盯过来,似乎不太满意杭修途的接话。
这两位巨佬都不是情绪外露的主,就是周身气压“嗖嗖”地降,碰在一起威力翻倍,活像两枚炸开的寒气弹。
“谷恣,”还是凌宿率先开口,他轻叹口气,指尖并拢在谷恣面前的饭桌上敲了敲,“好好说话。”
“说了多少遍开口前三思,有些话理当私下谈妥,至少可以含蓄发问,小杭老师才多大年纪?一见面就把话题引到‘性’上,你想干什么?”
他声音温和,整个人像一块温润的软玉,连指责都是淡淡的,偏偏是这样的声音,让人不自觉地生出些自惭形秽。
谷恣瞬间偃旗息鼓,似乎非得凌宿出声他才知道自己刚刚的言行“妥”还是“不妥”,他很干脆地冲杭杨点点头:“不好意思,”
杭杨:“……没事没事,您客气了。”
他这才明白谷恣为什么需要凌宿同行——凌宿就像他度量世界的一把尺子,一把谷恣绝对信赖的标尺。
杭杨捧起手边的杯子遮住自己小半张脸,压压惊。
他心里已经变成了[震惊.jpg]的表情包:搞艺术搞到一定境界的人,在别的方面是不是多多少少有点毛病啊?
但杭杨迅速打消了这个想法,他偷偷看了眼坐自己身边的杭修途,带着点喜滋滋的自豪默默想:才不对!我们杭老师就是坠完美的!
不过也好在他没说出来,如果蓝新荣知道杭杨的想法估计得当场哭出来。
他怕是要扑上来按住杭杨的肩膀使劲晃:“杨杨!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奇怪的错觉啊!是美色蒙蔽了你的双眼吗?”
“杭杨,”像刚刚那个不和谐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谷恣视线再此坦坦荡荡投过来,“杭修途说你对这个故事还算中意?”
杭杨点点头,带着点腼腆笑了下:“我蛮喜欢。”
谷恣:“跟你哥演情侣会有心理负担吗?”
杭杨哽了一下:“还、呃……”
谷恣:“你们俩不是亲兄弟是吧?”
杭杨:“嗯,是……”
杭修途转了一下餐桌上的转盘,直接插话,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谷导,用菜吧,没事多聊聊剧本和人物,何必对戏外事这么刨根问底呢?”
一般人跟谷恣聊天顶多在心里骂娘,压根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这位名导不耐烦地皱起眉,“啧”了一声,眼神斜过来:“戏外的心理建设当然要做在前期,还能等你进了组慢慢面对这些说大不大、但就是窝心的小问题?再说我是导演,导演懂吗?还需要你来教我步骤?”
眼看气氛又紧张起来——只是神仙打架,凡人哪敢说话?
蓝新荣一只手按住额角,揉了揉太阳穴,使劲跟凌宿老师使眼色,眼角都快抽筋了,才听到凌宿终于出了声。
他在谷恣刚掏出一包烟的手上“啪”一拍,微皱起眉:“不准抽烟。”
“好好说话,放慢语速,敏感的问题委婉问,”凌宿手在桌子上一拍,下手不重,但很明显吓了谷恣一跳,“我说了多少遍?嗯?”
杭杨捂住脸:这还没进组就鸡飞狗跳的,以后可怎么办?编剧老师也不可能天天呆在剧组啊?
他悄悄把凳子搬得离杭修途近一点、再近一点,杭修途察觉到了也不出声,就打眼看着杭杨一点点往自己身边挪,眼底的笑意倒是越来越重,等杭杨觉得差不多了、消停下来,一只修长的手突然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杭修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讨厌他?”
杭杨瞳孔地震,就这么当着人家的面说他“坏话”吗?
杭修途把杭杨的手翻过来,像解闷似的轻轻揉捏他的指尖:“实在不想跟他相处,就回绝掉吧。”
杭杨瞳孔二次地震:答应谷恣的片约——这是可以随便回绝的东西吗?!
杭修途悠然伏下身,和杭杨视线平齐,两人脸贴得极近,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说悄悄话:“没关系,你不用考虑太多,告诉我就行。”
蓝新荣意识到自家这位巨星八成又要给自己找麻烦,右眼皮一跳。
好在杭杨温声化解了即将压到蓝新荣头顶的工作量,他小幅度摇摇头,反捏住杭修途的指尖,凑到男人耳边:“跟哥哥一起就没问题。”
饭桌对面,凌宿刚长篇大论地教训完自家脑子缺根筋的名导,正准备拿起茶杯润润喉,恰好看到杭修途和杭杨几乎脸贴着脸低语的画面,眉尖微微一颤,露出点带着玩味的笑:这对兄弟……啊不,这对曾经的兄弟……
近些年,他几乎不怎么关注内地娱乐业,别说综艺访谈之类的节目,连影视作品都很少看,要让凌宿列举当红的圈内演员,他可能只知道包括杭修途在内的几个人——明明算是个圈内人,却活得跟普通七八十老爷爷一样“闭塞”。
如果不是这次洽谈的对象里有杭修途——谷恣在身份咖位上不能对人家产生天然压制,凌宿担心谷恣那张破嘴把已经好好定下的事聊崩,他也不会亲自跟过来。
如今看来,凌宿也理解了谷恣非要这两人出演的原因。
他眼睛微微眯起,放杯子的动作比平日重了些,瞥了一眼身边那个二百五:既然如此,那自己更得看牢谷恣这张嘴。
这场令所有人深感疲惫的饭终于吃完了,凌宿含笑走到杭修途和杭杨面前,在谷恣的“冰之凝视”下给两位演员一人一个热情的拥抱,他浑身带着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知性魅力,微笑的时候更是如此:“再说一次,能和两位搭档,是我们的荣幸。”
蓝新荣赶紧:“诶呦不敢当不敢当!”
凌宿笑着冲他眨眨眼,转向杭修途:“杭老师的联系方式我有。”
他又看向杭杨,看得出凌宿很喜欢这个小了自己两旬的孩子,一顿饭下来,称呼也亲昵了许多:“小杨的我还没有。”
杭杨赶紧:“我加您微信。”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一行人穿戴严实,从后门出了宾馆。
再此简短告别后,杭家两兄弟先上车离开。杭杨很喜欢凌宿,直到车发动,半个头还探出车窗使劲冲凌老师挥手,被杭修途一把扯回怀里才算作罢。
杭修途脸色有点黑:“知不知道危险?”
杭杨诺诺从他腿上爬起来:“我就、就最后再跟凌老师道个别……”
他还意犹未尽看了眼后车窗,眼睛亮晶晶的,越说越滔滔不绝:“凌老师气质真好,我真的没见过比他更适合‘温文尔雅’四个字的人,诶哥,你说他这是岁月沉淀下来气质,还是说凌老师年轻的时候就是……”
杭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杭修途表情有点不对,他突然刹车:“哥?”
杭修途沉默了会儿,突然一手搂住杭杨的腰把人带进怀里,力道里带着不由分说的强势,杭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就伸出手去攀住他宽厚坚实的肩:“哥——”
他刚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就被杭修途修长的手指按住了唇,杭修途伏下身,把脸埋在他侧颈,温热的气息富有节奏地拍打在白皙柔软的肌肤上,杭杨这里敏|感,纤瘦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抖,似乎整个人要被扯进什么陌生而澎湃的旋涡。
他感觉到杭修途的气息往上游移,杭杨说不上来那感觉是痒还是酥麻,身体抖得幅度越来越大,甚至像不堪承受似的,在杭修途怀里难耐地扭动,脑子完完全全乱成了一锅粥,无意识地小声唤:“别、别,哥我难受……”
那距离极近的、温热的、熟悉的气息顺着修长的脖颈停滞在耳后到下颌之间的位置,杭修途低沉的气声在杭杨耳边响起,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压低了些,听来比平日还要性感三分,杭杨耳根都酥了一半,半晌才听明白他的话:“我们马上要演什么?”
杭杨身体还在小幅度地颤:“《孟特芳丹》。”
“错了。”杭修途在他侧腰上不轻不重地一拧,另一只手恰到好处捂住了杭杨哆嗦的唇,把一声惊呼堵在他唇齿间,只感觉到杭杨纤细的腰猛哆嗦了一下,他又伏下身,“我们,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