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毛线意义重大
平常苏民臣只觉得苏简的堂哥苏培生看着是个不错的,但是在这孩子面前,除去成绩不说,其他的也差好大一截,这种感觉是苏民臣最直观的想法,差在哪里他也说不出来。
苏简站在一边,不明所以的看着苏民臣和方宇阳本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居然当着她面聊了起来,聊得还这么顺畅。
关键方宇阳的态度太迷了,有时候对她神色都冷冰冰,咋的对她爸态度就这么好呢?
看来上次她爸去方家送人情感谢的时候,和他见过面了,出国的时候方宇阳居然都没跟她提起过。
想到这里,苏简笑了下,她当时还防备着方宇阳,恨不得不见他,再怎么谈论也不可能说到她爸爸身上去。
不过,苏简看了下时间,不得不开口打断他们之间的聊天,“爸,我车子还有十分钟就要开了。”
“瞧我。”苏民臣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心中也是一惊,平常他女儿都是第一位,这孩子身上真是有魔力,但还是冲着方宇阳和蔼的笑了下。
怕耽误苏简时间,苏民臣又将手上的编织袋拿了过去,却见到苏简手里还有一个编织袋。
“这是。”
“妈妈让带的东西。”苏简解释。
苏民臣了然,“昨个晚上你妈妈的确忙活了一阵准备东西,我还以为你书包能放的下。”
方宇阳也没出声了,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苏简两父女交流,尤其看到苏简望着苏民臣那清澈眼眸都似是藏了星星,带着温暖的笑意。
方宇阳一直都知道,苏简很看重她的父母。
接触下来,方宇阳虽然还没见过苏简妈妈,可苏民臣让方宇阳觉得他的确是一个很让人尊重的人。
苏简弯着身子,放下手里的编织袋,“爸,要不你买的东西,放妈妈给的袋子里,这个袋子更大。”
苏民臣见到苏简要去整理,忙拦住了,“让爸来,你没弄过这些,等下把你妈妈装好东西给弄乱了。”
“我没那么没用吧。”苏简哭笑不得,真不愧为她爸妈,怎么都有这种操心的想法。
苏民臣笑了,“妞妞,你什么都好,平常整理你衣物房间,没什么,这里面你妈肯定还放了那捆毛线,要弄乱了就不好弄了。”
说完,苏民臣想到身边还站着方宇阳,当着外面人,这样说自家闺女,苏民臣还怪不好意思的,瞧了一眼,不曾想这个少年居然笑了。
别说,这本就长的俊俏的孩子,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好看到了,红唇齿白的。
哪里知道,方宇阳想了解苏简,更想知道她平常在她家里是什么样子的。
“这毛线真这么重要么?”苏简并没有关注方宇阳,而是好奇的随后一问。
苏民臣听闻收敛目光和笑意,很认真的对着苏简点头,“嗯。那是你妈妈另外做零工攒出来的钱,都没敢让你奶奶知道她买了这毛线。”
苏民臣正好将东西全部放好,“你二舅身体弱,怕冷,又细皮嫩肉的,平常那些衣物穿着身上总是会起红疹子,一年到头都没消过,这毛线,你妈妈托了你姑姑在省城大商场买的质量最好的。”
“妞妞,我和你妈妈一样,就担心你二舅的身体,往年你二舅看着还好,可从去年开始,你二舅就去了方城医院抢救过。”当时得知情况,苏民臣是赶去方城医院看了下的。
他还那么年轻,苏民臣看到他奄奄一息又痛苦的样子,内心就不好受。
苏民臣内心都沉甸甸的,当时买这毛线的时候,苏民臣知道,这就像是秦晓兰要送给苏简二舅的告别礼。
苏简并不知道,前世的时候,她二舅舅死的时候,的确穿着秦晓兰给他织好纯白色的毛衣走的,可想而知,秦晓兰是以什么样难过的心思买捆毛线。
苏民臣吸了口气,又扬起一丝笑意,虽然他和秦晓兰的希望居然都寄托在了苏简稚嫩的肩膀上,他们都是乐观的人,带着希望以及对苏简医术的信任,这种盲目,让苏民臣和秦晓兰这段时间内心好过了许多。
当然更多是苏简不断的给他们增加信心。
“好了,别耽误了,爸先帮你拿进去。”苏民臣刚弯腰,旁边方宇阳的动作快他一步。
“叔叔,要不我来帮你拿吧。”
“不用。”苏民臣说完,前面的编织袋被一只好看的手轻易就给提起来了。
显然不容他拒绝了,他总不可能从这沉稳好看的孩子手里抢回去吧。
“苏简,你是去方城的几号车?”所有车子都有编号的,方宇阳虽然没有坐过这种车子,通过周围人来往的观察,已经知道了。
半响没听到回答,方宇阳忍不住的看了眼身旁的苏简。
只见她定定的看着他,方宇阳微微皱了眉头,不明白她的意思。
哪里知道,苏简自己拿编织袋倒是没什么,而方宇阳穿了一身白色衣服,一尘不染的,本身皮肤也好,编织袋又是红蓝相间的那种,他身材修长,提在手里,居然没有半点降低他的气质。
不由得让苏简想到二十多年后,国外流行起来还价格不菲的编织袋,被模特拿在手里的时尚感。
果然,任何东西,哪怕巨丑,也要看穿着的人或者拿的人是谁。
苏简反应也快,拿出手里早就买好的车票放他前面,“诺。”
方宇阳狭长的眸子扫了眼,“206,第二个入口。”迈着修长的步子先一步过去。
苏简背着书包慢吞吞的跟着她,后面的苏民臣见状,不知道为什么,心一跳,然后摇摇头,感叹自己多想了,也跟着过去。
“妞妞,东西有点多,你能提动么。”苏民臣有些担忧,也怕累着苏简。
方宇阳脚步也顿了下,他手上东西的确不轻,苏简人小,听着他爸爸的意思,苏简外婆家好像还蛮远的。
提那么重的袋子,等她到,一定会累的。
方宇阳有种想要陪她一块去的冲动,最后强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