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天神凰 第268节
只见青园记对面,赫然矗立着一栋五层高的黑色石楼,大门前高高挂着一面金漆匾额,上书四个张牙舞爪的大字“貔貅赌坊”。
金漆招牌下方摆着张半丈见方、玄铁铸造的赌桌,靠赌坊大门方向、面对众人站着一个神情凝重、体格魁梧的蓝衫大汉。
他的对面放着张同样以玄铁铸造的高背椅,椅上一名身穿紫衣、头戴金冠的青年坐没坐相地半歪身子靠坐着。
夏皎用力揉揉眼睛,发现这名显然正在参与赌博的青年,竟然就是自家那位骚包到极点的大师兄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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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7 同人不同命
207 同人不同命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没弃过坑,怎么会有人怀疑呢?
元阳如意很重要,嘿嘿嘿。。。
……
在鸿运天子尉迟的辉煌历史里,赌大小连胜三十多场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一说。
所以他连半点儿洋洋自得的心情都提不起来,只等着对手输够了,双手把赌注献上。
在他的对面,输得已经开始怀疑人生的蓝衫大汉,正式貔貅赌坊的老大,人送外号“铁貔貅”。
往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铁貔貅,现在圆睁双眼,神情狰狞地死死盯着赌桌上的骰盅。
在怀疑人生之前,他首先怀疑的是尉迟作弊。
但骰盅、骰子乃至赌桌座椅等等,统统都是他自己从赌坊库房里拿出来的,都是名师特制,就是手段莫测的先天境人级灵师,也无法作弊,更不要说普通武者了。
而且铁貔貅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库房里的赌具有十多套,尉迟如何才能预知他会选哪一套,继而提前在上头动手脚?
因为尉迟的大方坦然,他甚至连质疑作弊的话都说不出口。
夏皎和武画葇在人群外围看到这等阵仗,果断决定等大师兄虐完庄家,她们再过去。
“可怜的家伙,竟然找大师兄赌钱,这是自寻短见啊!看他脸色这么难看,不知道大师兄跟他赌的是什么?”夏皎跟武画葇咬耳朵道。
“大师兄平时看着不正经,但在大事上头,他不会乱来的,他跑到这里赌钱,一定有他的理由。”武画葇主动替尉迟辩解道。
在鸳鸯宫这些师弟师妹眼中,大师兄的形象还是很高大的。
铁貔貅缓缓提起骰盅,一双可以轻松举起千斤石鼎的大手,去抓一个比茶壶重不了多少的骰盅,竟然控制不住发抖。
骰盅下的五颗兽牙骰子暴露在众人目光下……
“大!又是大!又赢了!哇!”抽气声、尖叫声、嘘声再次爆响。
铁貔貅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一手支住赌桌,死死盯着尉迟嘶声道:“今日我铁貔貅认栽!朋友,见好就收吧!”
尉迟摇了摇头,傲然道:“你把人好好地交出来,我自然就走。不然赌局继续,你貔貅赌坊还有多少家底?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铁貔貅的脸色难看得跟死人没区别,赌坊的一众兄弟都不禁望向他,眼中流露出哀怜求恳之色,就怕他一根筋到底,说出一个“不”字。
他们都是靠这貔貅赌坊吃饭的,如今老大跟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先天境少年高手对赌,已经连输三十七局,再输下去,赌坊多年就得整个赔掉了。
到时候他们怎么办?以往仗着赌坊的财势,在黑铁城横行霸道,一旦失势,那日子压根不敢想。
铁貔貅在众多兄弟伙计的目光下压力山大,最终咬了咬牙,恨恨道:“罢了,愿赌服输!人我给你。将来海家找上门来,你可别后悔!”
说罢他摆了摆手,很快一名邋邋遢遢的高瘦老者,被赌坊伙计推了出来,一把将他扔到尉迟面前。
尉迟伸手扶起老者,也不废话,带着人起身就走。
他一转身,正好看到骑着高大煞麒马、站在人群外张望的夏皎和武画葇,脸上的笑容不禁深了几分,拎着老者穿过人群走到她们跟前。
夏皎和武画葇跳下马迎上去,尉迟扫了眼左右虎视眈眈的围观群众,笑道:“跟我回住处再说。”
尉迟的住处竟然在黑铁城城主府!而且住的还是城主府最豪华的客院。
但凡能够成为城主的,除了自身实力过硬,背后必然还有相当厉害的家族或宗派背景,就算面对先天境武者,也有自保之力。
尉迟是先天境武者,平时在下界的城池受到高规格待遇不奇怪,可眼下不是平时啊!
黑铁城里,光夏皎和武画葇一路上所见,至少就有五六个先天境武者,应该是某些背景深厚的灵师请来的保镖。
相比之下,尉迟的修为不算突出(实际战斗力别人等闲也看不出来),凭什么受到优待呢?
夏皎和武画葇沾了他的光,解决了住宿问题,夏皎忍不住便问起原因。
尉迟耸耸肩,无所谓道:“我赶到黑铁城的时候,城里的人山人海,我想客栈肯定住满了,就跑到坊市想吃顿饭再作打算……”
接下来,夏皎就深深领会到什么叫同人不同命了!
与夏皎同样的开始、同样的决定,鸿运天子尉迟大少爷硬是能走上不同的路,而且必然是一条最好走最舒服的高速公路!
“我刚刚在青园记吃饱喝足,就听到大街上有人敲锣喊话。说城主的独生子中了奇毒,需要一种罕见的灵草,想尽了办法依然没找到。趁着众多灵师聚集黑铁城,特意每日派人上街悬赏求药。我听他们形容的灵草样子很眼熟,就随便翻了翻储物戒指,发现我之前正好在别的小世界采了几株,原想带回去给小七的。有人急用,我就拿了一株去城主府。”尉迟懒洋洋道。
后面的事,傻子都能猜到了……
无非是城主感恩戴德,不但送钱送礼,还善解人意地恭请他大少爷在城主府住下,好吃好喝伺候着。
夏皎想起自己一路又饿又累,被十四家客栈连续拒绝的郁闷经历,真想拿麻袋往大师兄头上一套,拖到角落里暴打一顿。
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话题,指着那个由始至终一脸懵懂的邋遢老者,问道:“他又是怎么回事?”
尉迟的表情终于认真了那么一点点:“他就是亲眼见过“那东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