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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你比蜜甜 第75节

  他很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可惜个子太矮了,很费力地够了半天也没有够上去。
  陆之恒直接把他抱着放到椅子上,eric坐下之后,睡裤下的小脚丫晃荡了几下。
  他有模有样地沉思了几分钟,向他传授经验,“每次吵架之后,爸爸会给妈妈买好多礼物,抱着妈妈说好多夸她的话,没过多久爸爸和妈妈不吵了,然后他们就高高兴兴地去外面吃饭。”
  “哥哥,如果你和时姐姐吵架了,你要像我爸爸那样,多去哄哄时姐姐。男生要让着女生,这是爸爸教我的。”
  陆之恒眉头微皱,静了几分钟,似是在想他的话,“可是我做了很不对的事,她非常生我的气,也不想见我。”
  eric想了想,语气天真,“我也经常做错事,让妈妈生气了,但只要我和她道歉了,改正了错误,她还是一样爱我的,我还是妈妈的乖宝宝。”
  他认真地说,“上学的时候,品德课的老师告诉我们,犯错了不可怕,只要真诚地道歉,改正了错误,我们还是好孩子。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你做错事就不爱你了,这也是我们老师教的。”
  陆之恒望着他一张稚气的脸,忽然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eric,你们老师说得很对。”
  “笃笃”敲门声响了几下,他走过去开门,陆思月站在外面。
  她手上拿着杯温牛奶,“我听佣人说eric过来找你了。”
  “他在房里。”陆之恒侧身让她进来。
  陆思月看到eric,把牛奶给他,“睡觉的时间到了,快和我回去,别在这儿打扰哥哥了。”
  “我没有打扰哥哥。”eric纠正她,“我在帮助哥哥解决问题。”
  陆思月疑惑地“嗯”了一声,看向陆之恒。
  “对。”陆之恒点点头,“eric说的话很有道理。”
  陆思月诧异地挑了挑眉。
  eric开心地笑了笑,把牛奶“咕噜咕噜”喝完,走之前又拉了拉陆之恒的袖子。
  他仰着头,嘴边还有一圈白色的奶渍,像长了白胡子,“哥哥,你要记得我说的话,快去找时姐姐。等你们不吵架了,就让她过来陪我玩。”
  陆之恒答应着,和他拉了拉勾,“好。”
  第六十四章
  时暖很想知道陆之恒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左思右想了一会儿,她决定去找顾淮问清楚。
  他是陆之恒从小到大的朋友,而且和霍铭比起来, 时暖觉得自己跟他更熟一些。
  想了想陆之恒工作时的状态,时暖觉得顾淮应该是也很忙, 所以提先发了条微信,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想约他出来见见面。
  结果顾淮比她以为的还要热情。
  她的微信发过去不到一分钟, 顾淮就打了个电话过来, “小暖妹妹, 我正好也有点事想问你,这样吧,我直接开车过来找你吧,你在家还是在外面啊?”
  时暖看了眼时间, “现在才下午两点, 你不是还要上班吗?等你忙完再说吧。”
  顾淮很洒脱道:“我没在公司, 今天我起晚了, 干脆就没去上班了,现在我刚醒,还睡在家里的床上呢。”
  “……”老板当的这么随意,他的公司真的不会破产垮掉吗?
  “那我在家里等你好了。”
  时暖挂了电话, 去换了身衣服, 然后去沙发上坐着等他。
  没过多久,顾淮到了, 她去开门,把他迎了进来,“你先坐吧,耽误你时间了,真不好意思。”
  “不耽误,我挺闲的。”顾淮忙摆手,骄傲地说,“我找了个特能干的助理,现在公司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她了,完全不需要我操心。”
  时暖觉得那个助理有点惨,但现在这不是她该关注的重点。
  她去给他泡了一杯茶,坐下以后,找了个委婉的问法,“我找你是想问问你陆之恒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顾淮会错了意,想当然地回答道:“小暖妹妹你是想找我问他以前的情史吧?你放心好了,他当了三十年单身狗,连个搞暧昧的对象都没有过,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让我和霍铭一度觉得他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想到过去的事,他还很感慨,“当时我和霍铭心里都很慌,怕他是对我们俩其中一个有意思,还商量过怎么在不伤害兄弟感情的前提下拒绝他。”
  顾淮叹了口气,“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时暖:“……”他们俩个的脑洞也是够大的了。
  她红了红脸,有些尴尬地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他家里的事。”
  见他表情还有点懵,她说得更直白了一些,“我感觉他和家里的联系很少,想知道他小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你想问这个啊,”顾淮犹豫了一下,“这毕竟是他的隐私,我没经过他的允许直接和说你不太好吧。”
  时暖也明白自己的行为不对,还在想要怎么说服他时,就听到他又说――
  “所以我告诉你之后,你千万别和陆之恒说这些是我说的,不然我怕他会揍我,实在不行你就说是霍铭告诉你的。”
  时暖重重地点了几下头,保证道:“嗯!我绝对不出卖你。”
  然后,顾淮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地把他家里的那些事全部说了出来。
  “……总之吧,他家里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别看他从小顺风顺水,什么都有,其实也挺不容易。我一直觉得我爸渣,但跟他爸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哪有男的在老婆得了绝症快死的时候,还把别的女人肚子搞大了啊。”
  “自从他妈妈去世之后,他就搬到外公这里,和他爸都没什么联系了,后来有一次两人吵的很厉害,几乎是断绝了父子关系。”
  “大概是因为这个,他小时候一直不爱说话,脸上也很少有什么表情,看着挺冷漠的。”
  时暖听完之后,心情很复杂,静默了一会儿才道:“谢谢你愿意把这些事告诉我。”
  “别客气。”顾淮和她推心置腹,“说实话,我觉得他是和你在一起之后,笑的次数才多了很多。”
  时暖在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站起来,准备送他离开。
  顾淮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诶!小暖妹妹你别走啊,我还有事想请教请教你。”
  时暖又坐了下来,“什么事啊?”
  顾淮苦恼地皱了皱眉,“我最近在追一个女生,也是演员,你应该是听过名字的,叫姜婉。但是我用各种尽招数,她都不怎么搭理我。”
  后面的这一个多小时里,时暖听他讲了和那个叫姜婉的女生初见,相识以及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
  最后,他问出了这么长时间一直萦绕在心间的困惑,“你觉得我的帅气多金难道还不足以让她喜欢吗?你们女生到底因什么喜欢一个男人啊?”
  时暖思考了一分钟,开解他道:“外貌和金钱很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的了,女生很多时候还是凭感觉的,可能你不是她喜欢的那一个类型。”
  她给他举了个例子,“比如说一个女生喜欢成熟稳住型的,你表现得太幽默了,就不会加分,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你先要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再试着从那个方面打动她。”
  顾淮犹如醍醐灌顶,眼睛瞬间一亮,“我知道了,你比霍铭那傻缺出的主意好多了!都8012年了,他还只会想出送花送珠宝这种土气得冒泡的办法!”
  把他送走了以后,时暖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很久,从日暮西斜想到月亮星星出来了。廿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想着想着,肚子突然疼了起来,时暖想了下日期,意识到自己的例假是来了。
  这次比前几次都要疼,以前住在他家里,陆之恒记她的日子比她自己还要清楚。
  每次快要来的前几天,他把她照顾得很好,不让她碰一点冷水,又给她熬各种补身体的汤。
  而这几天她心里挂着事,完全忘记了这回事,今天早上洗东西用的还都是冷水。
  她喝了杯热水,到床上躺着,家里没有热水袋,也没有暖宝宝,只能辛苦熬着。
  躺了不知道多久,门铃响了,时暖以为是倩倩,忍着疼去开了门。
  见到外面站着男人后,她微一愣怔,“进来吧。”
  陆之恒走进去,见她脸色泛白,马上猜到了缘故。廿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他把手上提着的袋子放到一边,扶着她的手道:“暖暖你先去床上躺着。”
  时暖被他扶到了床上,听到外面有些动静,没一会儿他进来了,手上握着一杯泡好的红糖水。
  陆之恒把红糖水喂她喝下,“我记得你这个时候例假快要来了,怕你家什么都没有准备,所以买了点红糖和暖宝宝给你送过来。”
  等她小口小口地喝完,陆之恒把杯子放到一边,撩开她的衣服,又撕开一片暖宝宝贴在上面。
  他目光微垂,神色凝重,认错的态度很诚恳,“暖暖,之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但我的初衷不是想控制你监视你,我这么做只是因为太爱你,太怕失去你了。”
  他抬了抬眼,看着她道:“我知道这种心理不正常,我也很尽力地和这种不正常的心理斗争,但有时候还是会输给它。暖暖,对不起。”
  等他说完,时暖一直没有说话,她又想起了下午顾淮的那一番话。
  她心里很有些自责,觉得自己对他的关心果然是太少了。很多时候,他应该是很痛苦煎熬的,而她竟然从未察觉。
  陆之恒看她始终沉默着,以为她没有原谅他,心再次跌入了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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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在她这么虚弱的时候还让她生气,站起来,准备离开这儿,“你好好休息吧。”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时暖拉住他的手,一双秋水般水润的眼眸望着他,“你不给我揉肚子了吗?”
  陆之恒眼中划过惊喜和激动,“暖暖,你愿意原谅我了?”
  时暖点了点头,“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也要像今天这样,有什么想法不要藏在心底,都对我说出来。”
  “好。”陆之恒眼中积了几天的阴郁终于散去。
  时暖掀开被子,用撒娇的语气嘟起嘴催促,“你快点上来啊,再不给我揉揉,我都要疼死了。”
  陆之恒又是疼惜又是高兴,忙把她搂在怀里,手掌从她的衣服下伸进去,用合适的力道给她慢慢揉着小肚子。
  时暖枕在他另一只手上,“你问倩倩的那些话,都可以直接来问我,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一无保留地告诉你。”
  “我不是不喜欢你打探我的生活,我是不喜欢的是你从别人那里打探,这让我觉得你不相信我的。”
  “暖暖,我记住了。”陆之恒郑重道。
  时暖扭过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至于你刚才说的担心失去我,这永远都不可能发生。”
  她贴在他的胸膛,“ 自从我们在一起后,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离开你,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爱的男人也只会是你。”
  关了灯之后,房间里黑漆漆的,陆之恒几次启唇,又把话咽下去,到了最后,他还是决定要告诉她。
  他知道她最在意的是坦诚相待,他不想再瞒着她了。
  “暖暖。”他叫了她一声。
  时暖已经闭上眼准备睡了,闻声又睁开眼,“怎么了?”
  “我很久之前生过病,而且很严重。”停顿了很久,他才艰难地说下去,“是精神方面的,医学上把这个病叫做精神障碍。可能是家庭方面的原因,也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
  担心她像别人一样,觉得自己是神经病,是心理有问题的变态,他马上对她解释,“我已经康复了很多,医生说我可以和普通人过一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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