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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美炸天 第6节

  她说的隐晦,刘氏却岂能不深想,那言官的嘴巴向来都是顶厉害的。历文泽本来就与这些文臣不大交好,这帮人逮住机会还不得给他扯一层皮下来!她自己儿子为官多年那是没有过这等丢人的时候,想到这里她气哄哄的起身,觉得脑子直犯迷糊,甩着袖子往里间去了:“想用这等下三滥勾男人的手段进我历家的门?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陶桃一脸担忧的站在原地瞧着老太太进到里间躺下,心中却在盘算,刘氏这边嘴咬紧了再坚持一些时日,那下一步棋就会顺当多了。
  果然,经过乔思秋那么一通嚎叫,把历文泽的心尖都哭疼了。就算是翟姨娘百般难受万般勾着,到底是力度不能同真爱白月光比的,十天里有七八天晚上男人都会离奇的失踪,寻不到人影。
  去哪了还用多说吗?指定是去不要脸的扒人家窗口去了。后来陶桃也想了,这种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乔思秋有点道德观念,那也是万万不能同意的呀!放在男女主身上这就是情不自禁了?多没道理呢,如今这种社会没个名分就和男人苟合,那是个女人就会觉得羞耻,偏女主就真性情不做作了?
  呸!
  翟姨娘其实起先两天也有些慌了神,因为自从历文泽从西南归来,几乎都在她的房里。她试探的询问过陶桃对于将军半夜无缘无故老失踪的看法,可是对方并没有多在意。后来她也就想开了,本来肚子里这个孩子都是意外之喜了,她心也没那么大,以后守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将军府内这般风平浪静足足让历文泽过了好一段从里到外都舒心的日子,只不过人一舒坦,就容易生出旁的平日里不敢想的心思,比如这个磨得他心尖尖都疼的少女,总不能委屈了。
  刘氏那边是一直都没有好脸色给他,他怎么敢提呢?自然而然的眼前就闪过了自己发妻那端庄贤惠的脸,是以这天天色蒙亮他就早早的回了府,令他吃惊的是,陶桃已经起身了,正在夜竹的服侍下着命妇朝服。
  陶桃看到他并没有多惊讶,仍旧像往常一样的打着招呼:“将军来了。”之后走近了些,有些狐疑:“将军怎么还没梳洗换装呢?”
  “今天……”历文泽本来想说的话被这么一出给硬生生的岔了过去。
  “将军这是忙糊涂了?今天可是皇后娘娘的千秋啊!”陶桃失笑。
  到底是年纪摆在这,每天被个年轻的少女吸食精气,能保持这个精神状态就已经很不错了。
  历文泽这才突然想起来,急急忙忙就回去自己院子梳洗准备了。等到收拾好的时候到门口同陶桃一起上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去,早上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那口气竟是全部松懈了出去,他几度欲开口却在看到妻子那恬静的侧颜的时候就生生的咽了回去。
  虽然他这个妻子一直都是以他为天,但是后院那三个都不是他自己主动要的,这种事儿对于他来说还真是头一遭。想了想还是等晚些时候回府再议。
  男人的这些细微表情自然是逃不过陶桃的眼睛,但是她压根不想往上引。她将旁边的车窗帘子掀起一条缝隙往外看,皇宫的轮廓模糊的出现在前方,另一只手的食指无意识的敲打着自己的腿,且先熬过今日,明天便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第10章 将军府上有喜(10)
  很快威武将军府的马车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宫门口,因为都赶着早些时候入宫,所以还造成了面积不大的拥堵,最终二人得以入宫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今天天气比较炎热,二人还穿着厚重又繁复的朝服,简直有些喘不过气。按照规矩陶桃是要去皇后宫中给皇后道贺的,历文泽则是要去皇上那里,待到稍晚些时候的千秋宴才能再聚在一起。
  历文泽低头看着妻子鼻尖上那细密的一层汗珠,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心些。”
  陶桃眼儿睁圆,眼底闪过一丝受宠若惊的亮光,随后扯起一抹甜甜的笑:“将军放心。”
  “嗯。”历文泽点头应了,然后转身与其余同僚一起往另一边去了。
  这边陶桃也跟着三五个相熟的夫人往皇后的颐华宫走去,到了宫门口有守门的嬷嬷将几个人迎进,此时院中已经有不少位夫人和宫妃门静静等着。其实从这些夫人们的站位就能看出当今朝中的势力分布,夫唱妇随可不是说说而已。
  “今天的威武将军夫人倒是话不多。”
  陶桃正在思量却强制被人点了名,只能回过神,看向不远处那位身着朝服,一脸倨傲的夫人。这话对方明显是找茬的,不过对方的夫君乃是朝中的段尚书,主管刑部,向来与历文泽不和,两个人见天的在朝上掐的跟斗鸡似的,显然这位段夫人王氏也是个脾气大的,每次见到原身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我是瞧着这话都让您说了,我就不跟着添乱了。”陶桃开口就不甚客气,惹来了其余人的诧异目光。
  站在陶桃身边日常与她交好的两个武将夫人都同时伸出手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其中一个还劝说:“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往日不只是笑笑便过去了,段尚书可是负责刑部,小心找点什么错处一本本的参上去,你家将军可该焦头烂额了。”
  就怕他不肯参,陶桃脸上罕见的挂着些微挑衅的意思与王氏对视了好一会儿,对方显然也是没有料到往日里那个不管怎么刺激都是和稀泥的老好人,今天竟然敢同她正面杠上了。
  开玩笑,费尽心思将一些消息亲手送给了对方,陶桃就指望着今天能成事呢,王氏太平静怎么行,那可得越生气越好,若是失去理智和思考能力,那就最完美了。但是能成为尚书府的主母,又怎么会是一个傻子,所以她也没奢望太多。
  王氏冷笑了两声:“历夫人最近是不是太高兴了,这么多年将军府可下肚子又鼓起来一个,倒是真的值得庆贺。”
  在场的众位夫人都噤了声,自然是谁也不愿意掺和进这二位的恩怨中来,这段尚书和威武将军在皇上面前那都是得眼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这边王氏想要利用翟姨娘怀孕的事情让陶桃失态,毕竟这威武将军夫人善妒是太后面前都挂了名的,这个姨娘的肚子还不一定能大到什么时候呢。
  没曾想陶桃听到这话笑的牙不见眼那叫一个开心,帕子甩的老高:“可不是吗,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后院可下出了这么一个争气的姨娘,真是多亏了菩萨保佑。不像是段夫人就没这方面的烦恼,尚书府后院那是各个都争气的不得了。”
  “噗嗤……”有几个夫人闻言没控制的轻笑出声,虽是看着王氏的脸色急忙憋了回去,但是到底都是紧抿着唇,一看就忍得辛苦。
  的确,这段家那可谓是人丁兴旺,光是庶子就有十来个,庶女就更多了。京中时常有人戏言,说啊这段尚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个女儿。
  是以不管段尚书多么敬重王氏,那王氏估摸着都挺闹心的,上上下下这么一大家子的事儿需要忙活,再加上段尚书身在其位,表面上那是半个污点都不许存在的,什么苛责姨娘和子女,想都不要想。
  至少明面上不可以。
  眼瞧着尚书府内不少子女都要到了适婚的年龄,整个盛京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呢,就瞧瞧这王氏怎么给这些庶子女们找出路。
  陶桃身边的两位夫人笑过之余都有些担忧,王氏说话不客气,这陶桃可是更胜一筹,直戳的对方心肝脾肺肾都在疼,脸颊的肉都在微微抽动,可见是气极了。
  他们倒不是害怕陶桃吃亏,怕的是这历文泽在朝中吃了苦头,她们自家的爷们儿也要跟着吃瓜落。
  就在王氏再次开口的前一秒,正殿的门打开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姑出来传唤各位进去。看热闹的宫妃和夫人们皆收回了心神,规规矩矩的往里走,至于王氏也只能恨恨的吞回了想要说的话,眼神冰冷的盯着陶桃看了一眼,一甩袖子也进了去。
  这皇后娘娘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看起来颇为和善,长脸凤眼,虽然身居高位但是脸上沧桑的痕迹并不少,就算再精心的保养那也断是抵不住不分日夜的操劳。管理这偌大的后宫又岂会像平常人家后宅院那么容易。
  这王氏还和皇后是个拐了好几个弯的远亲呢,所以大家都祝贺过皇后的千秋之后,除却几个属于攀附皇后娘娘的宫妃,便是这王氏率先和皇后娘娘搭上了话。
  皇后看起来很喜欢听一些宫外的趣闻,那些宫妃也是,常年拘在宫里,就算外人艳羡不已,但是这个中的辛酸也只有自己知晓。王氏十分了解这位皇后,显然是有备而来,桩桩件件说出来那都是有趣儿的事儿,皇后经常会被逗得用帕子掩着嘴咯咯的笑。
  众位夫人当中甚少有能插得上话的,也少有那没眼力见的上前抢风头,说着说着王氏的声音突然降了下来:“娘娘,不过要说点最近的新鲜事儿……”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在那里拨弄着帕子不知道想什么呢的陶桃身上:“好像最近威武将军府挺热闹的,据说是历将军从西南大胜归来之后还带回来一个孤女?”
  陶桃眨了眨眼睛,挂起了日常那温婉的笑:“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儿。”
  皇后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偶然听文舒郡主提起过,据说上次城郊狩猎,那姑娘也去了。”
  “是。”
  王氏突然笑得有些诡异:“听闻将军府上下对这个孤女照看的都很是妥当,历夫人甚至让自己的亲哥哥将其认在名下,那孤女也算是历夫人的半个侄女儿了吧。”
  “这件事文舒郡主也和本宫提过。”皇后娘娘似乎有些摸不到头脑,不知道王氏突然提起这事儿作甚。
  陶桃有些尴尬的样子:“也不全是,兄长是有这个意思,但是念在这孩子刚刚遭遇大变,怎么也得等上一段时日,是以还没有正式举行仪式。”
  她这幅犹犹豫豫又故意解释什么的模样,落在王氏眼中那就是心虚:“皇后娘娘,最近宫外可是有一匪夷所思的传闻,娘娘可有兴趣知道?”
  王氏说完这话,就看见陶桃那张脸立马没了血色,两只手也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用力之大那帕子几乎要被扯成两半了似的。她心中十分的快慰,转头和皇后小声说道:“近日盛京城中盛传,说这威武将军可是十分‘喜爱’这个新鲜的侄女儿,有打更的更夫多次见到将军半夜的翻墙往陶仁陶大人的府里钻。还有呢,还有说这位乔姑娘身边的仆妇出府买东西的时候跟人家大肆宣传,将来他们家姑娘可是要入将军府的!”
  “……”
  王氏这话说完,殿中一阵寂静,坐着靠前能听到这话的夫人宫妃们,自然都是看向了陶桃求证。而陶桃那来不及掩饰的慌张神色似乎是侧面认证了这看似荒诞无稽的传言。
  只见陶桃手上松了又紧,这才勉强恢复一丝笑意:“段夫人这传言真是挺有趣的,我们府上翟姨娘刚刚传了喜信儿,这满府上下谁不知道我们将军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整天陪在这位姨娘身边,生怕出现什么差错。夜夜自然都是歇在府里,那更夫老眼昏花又是夜深之时,怕是看错了。”
  “那仆妇……?”王氏不怀好意。
  “那仆妇是将军从西南归京的路上心善救助的,脑子不大好使,大抵是想要表示他家小姐对于将军府和将军的感激之情,却说不明白而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陶桃义正言辞。
  “历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王氏一副不愿多做纠缠的模样,但是表情是明显不信的。
  其余的人包括皇后在内,皆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陶桃,多么可怜的女人呢,自家男人背着自己搞侄女,然后她还要为其百般遮掩。
  皇后叹了口气伸出手指了指王氏:“你呀你呀,本宫平日里没少告诉你,整天别听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言,没得一点官家夫人的样子。”
  王氏急忙讨饶,气氛便又再次活络了起来,众人看上去是将刚刚的插曲抛在了脑后,实际上都在心里盘算着属于自己的小九九。
  挨着陶桃坐着的那两个夫人想开口安慰,却不知如何说,只得闭了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事人呢,看着面色不大好,实际上陶桃对于今天还是颇为满意的。这位段宏段尚书是出了名的谨慎,就算是被他知道了历文泽德行有亏,没调查清楚之前也不会大肆弹劾,但是却又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估摸着也就只是私下里和皇上大致提上一嘴,至于皇上说与不说全看心情。
  而王氏若是经过段宏的叮嘱,今日定然也是不会吐露半个字儿,奈何冷不丁的大清早就被她气了个半死,只想着找回场子,便说了出来。
  现在坐在这殿中的不乏许多言官的妻子,可不是每个酸儒生都像段宏那么老奸巨猾。想起明儿早上上朝的壮观景象陶桃就想笑,可是现实不允许,谁让她是个可怜人呢。
  呜~可怜死了。
  陶桃抬起手用帕子抹了抹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果然落在她身上同情的目光又多了几分。
  第11章 将军府上有喜(11)
  接下来一直到稍晚些时候,陶桃都过得很安静,没有人主动开口同她说话,都生怕这一开口哪句话说的不对再将她得罪了可怎么办。等到临近晌午的时候,皇后身边的姑姑便提醒皇后,说是坤宁殿那头的千秋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着大家过去。
  等着到了那坤宁殿,跟着众人按着顺序往里走,经过宫女的指引坐到各自的座位上,又等了没多一会儿男人们便也来了。瞬间这殿内就热闹了起来,只是人似乎都要到齐了,这历文泽还是不见踪影。
  最终在皇后和皇上到来的前几分钟,历文泽还匆匆过来,脸色看起来有些灰败,没了往日里那种精神头。
  等到皇上和皇后都讲了话,殿中的官员及夫人们再次起身叩拜给皇后娘娘祝过寿之后,历文泽才略微回了神,看向自己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妻子。
  陶桃见男人目光瞧过来,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泪珠在眼角要掉不掉的看起来委屈极了。随后掩饰一般的将头转到一边,用帕子将泪水拭去,然后坐的端正了,挤出一抹刻意至极的微笑。
  历文泽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印象中妻子一直都是个很隐忍的人,他从未见过对方流泪,联想到刚刚自己被皇上当着段宏的面骂了个狗血喷头,会不会是……
  心虚使得他想要问出的话哽在了喉咙那处,不上不下,难受的要死。
  二人同时沉默了,这坤宁殿里热闹非常,只有他们两个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草草的参加完这千秋宴,二人坐上了回府的马车,马车上的气氛十分的冷凝,连马儿好像都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脚下的步子都跑的快了许多。
  等到到了将军府门口,陶桃一言不发的跳下了车,快步的往府内走。历文泽犹豫了一下,跟着她的后面进了去。罕见的没有去翟姨娘那也没有往府外跑。
  等到他挑开帘子进屋的时候,陶桃正冷着一张脸坐在桌边,夜竹大气也不敢喘的缩头站在那里,地上有个破碎的茶杯,显然在他进来之前,女人已经狠狠地发泄过了一遍。
  “你……”历文泽皱眉正欲开口,不曾想陶桃好像是被按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眼泪登时一对儿一双的往下掉,哭的梨花带雨却不狼狈,显得柔弱又让人心疼。
  到底是夫妻这么多年,男人的心软了下来,语气也放轻了:“你这是做什么?”
  “将军瞒的我好苦!”陶桃抽噎着,一只手还抓着心口处的布料,看起来的确是痛苦万分了。
  “我瞒你什么了?!”
  “将军,若是你喜欢那位乔姑娘,回来的时候何不直接同我说了?还是在将军心中,我就是外面传说的那样是个妒妇,你也怕我加害于她?”
  历文泽心中最后的那点庆幸也被人浇灭了,人到中年竟是第一次感受到脸上火辣辣是个什么滋味儿,本就嘴笨不会说话,如今更是半句话也辩解不出。
  “当初将军要是实话与我说了,我便将乔姑娘留于府内又能如何?想我当初收到家书便日夜替这丫头考虑,几番思量才想着让兄长认了义女,以后也是个保障。如今倒好了,满盛京都道威武将军和我自家侄女儿不清不楚的,我……我莫不如一头撞死就算了!”说着竟真是起了身要往屋子里的柱子上撞去。
  眼疾手快的将人一把拉住,历文泽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紧紧的将人钳制在怀中,这要是今日陶桃真出点什么意外,朝中那些老不死的就又有话说了,为了一个没名没分的玩意儿逼死发妻,他这个威武将军还要不要做了!
  夜竹一声尖叫,外面就急忙跑进了几个丫鬟和小厮,手忙脚乱的帮着将女人安稳住,一时间主屋这边是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在门口处传来:“青天白日的,这是在闹什么!”刘氏虎着脸站在那里,一张老脸五官几乎皱在了一起。
  陶桃只顾嘤嘤的哭着,历文泽自然也说不出口,最终老太太左瞧瞧右看看,只能用手一指夜竹:“你说!”
  夜竹看起来吓得就要哭了,可是刘氏发话她也不能不听,只能磕磕巴巴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刘氏的脸瞬间黑如锅底,身子晃了晃险些没站稳:“作孽啊!!!”
  “母亲莫要听这些长舌妇乱说,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经过这么久的折腾,历文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勉强的开口解释。
  “你可是出息!”老太太显然是气得狠了,佝偻着腰直咳嗽,陶桃见状抹了一把眼泪,虽然是抽抽搭搭的,但是依旧起身走过去将刘氏扶着坐在了桌边,还顺手倒了杯温茶,另一只手熟练的给对方顺着气。
  历文泽神色暗了暗,心中的愧疚几乎要翻涌而出,明明刚才还要死要活的,这会儿瞧着刘氏不舒服却也处处以她为先,这么多年都靠着这个妻子侍奉母亲,刘氏这么挑剔的人也未说过她的半句不是。这件事或许真的是他思量不周了,不过情到深处情难自已,又能怪谁呢?
  “我和你父亲含辛茹苦将你养育成人,如今做了大将军,就是让你闲来无事扒人家墙头偷香窃玉去的不成?!你现在就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自己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刘氏将茶杯重重的扔在桌子上,一阵刺耳的瓷器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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