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 第145节
“公子,你当心脚下。”谢染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陆晚晚心尖兀的一跳,站起身去开门,谢怀琛醉醺醺地朝屋里跌进来,一把跌到她怀里,顺手搂着她。他低下头,四目相对,他喊了声:“晚晚。”
谢染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想剜了自己的眼。
“少夫人,我先……先……出去了啊,外头事情还多。”
他脚下抹油似的,一溜烟跑了。
陆晚晚臊得没地钻,去扶谢怀琛:“夫君,进屋。”
谢怀琛乖巧地抬脚,跟着她走进屋里。
他抱着锦盒坐在凳子上,偏头目不转睛地看她。
陆晚晚被看得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问:“你怀里抱的什么?”
“父亲给我的,你拿去收着。”他递过去,想了下,又收回了手:“算了,我还是自己保管。”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陆晚晚坐在他旁边,侧脸看着他。
谢怀琛被她水涔涔的眸子勾得喉头发烫。
“不许看我。”他站起身,一下子将她抱起来。
陆晚晚凌空惊呼。
谢怀琛将她放到床上,她软软的身子,落入柔软的被褥中。他伸手拔了她头上的簪子,她满头青丝铺陈在鸳鸯喜被间。
红的晃眼,黑的醒目。
陆晚晚忽的就紧张了,她双颊酡红,人也酥软了下去。
谢怀琛俯下腰,凑在她颈侧,啃她的耳朵。
陆晚晚闻着他满身酒气,推他起身,说:“我让月绣打了水,我伺候你洗脚。”
谢怀琛伸手摁住她的肩膀,不许她起:“今天是咱们的新婚之夜,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陆晚晚脸颊烫得仿佛火在烧。
他松开她,站起身,走到梳洗台,端起铜盆走了过来,盆里的水温度正好,不凉也不烫,他将水盆放在床边,去拉陆晚晚的脚。
她下意识一缩,不解地喊他:“夫君?”
“我伺候你洗脚。”谢怀琛攥着她纤细的脚踝,不让她溜走。他边说着,边褪她的鞋袜。陆晚晚的脚很小巧,玲珑秀气,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在烛光下闪着淡白的光泽。他握在掌中,像抓了玉把件,把玩了一番。
他胸膛起伏间的呼吸略微失了方寸。他的手掌因常年握剑结了茧,粗糙火热地揉搓着她精致的脚掌。他撩起盆内的水,泼在她小巧的足上,轻轻捏着足底的穴位。一股异样的暖流从她的小腹下坠,陆晚晚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连脖子都涨红了。
低头一看,谢怀琛洗脚的神情异常认真。
谢怀琛这会儿酒劲上来,捧着她的脚如捧着琉璃珠玉,舍不得放。
他慢条斯理地给她洗了脚,又用帕子将每一寸肌肤都擦干净,这才起身。
陆晚晚早上起得早,又累了一天,刚才被他捏得无比受用,不知不觉瞌睡就涌了上来。
她揉了揉眼,喊月绣进来端水去倒,再另打水来给谢怀琛洗漱。
月绣方出去,谢怀琛又嚷嚷着要服侍她沐浴。
陆晚晚的脚被他捏得还有些酸痛,万不敢再让他折腾,忙扶着他坐回床上。
“夫君,你怎么了?”陆晚晚问他。
谢怀琛转头看她,眼睛明亮清澈:“父亲说,要我对你好。晚晚,我待你好吗?”
陆晚晚道:“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谢小公爷听后无比满足地笑了下,忽的朝后一倒,歪在鸳鸯喜被上。
陆晚晚去看他:“夫君?”
却听到他发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原来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爷:说来你们不信,新婚之夜我给老婆洗了一夜的脚
第81章 累了
八月, 夏雨靡靡。
陆晚晚坐在窗边,看外面烟波湖色, 荷花俱已开了,大片大片浮在接天莲叶间,红得耀眼。荷叶的边缘则有些枯黄,烧焦了似的。
她手上捏着一张纸, 是舅母的来信。
舅母在收到陆晚晚的信之后便启程进京, 再过几日或许就到了。
婚后第二日陆晚晚和谢怀琛便搬来京郊的庄子,一是为了避暑, 二是为了掩人耳目。
如今她在京城的势头渐盛,人人都盯着她看, 出来避一避,等风头过去些再回京。
除了皇帝不是十分满意外,别的都好。
陆晚晚知晓,他是担心自己走后无人带纪南方入宫给他诊病, 遂和母亲商量, 由她探望安太妃顺道带纪大夫入宫。
皇上便再未说什么。
成亲已半个月多,陆晚晚事事和顺, 和顺到无波也无澜, 一片静好。
除却谢怀琛……精力略有些旺盛之外,一切都好。
洞房花烛夜谢怀琛闹着给她洗了大半夜的脚, 一扭头便睡了。当时她还颇有些难以言语的情绪,这几日,她才发现, 这人仿佛不知疲惫。
搬来庄子上的那天晚上,她有些累,早早沐浴,回到房里。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受到一双手在她腰间游走,像条灵活的水蛇,将火苗一处处点燃。
她含含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谢怀琛一脸坏笑,凑在她耳边啃了啃,他说:“夫人,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陆晚晚被他洗脚洗怕了,委委屈屈地回头,眼巴巴望着他:“我今天洗脚了。”
“是吗?”谢怀琛勾起唇角,笑了笑,泥鳅一样溜到床那头,冷不丁捧着她的脚,说:“我要检查检查。”
他捧着她白皙精致的纤足,微用了气力捏一捏。陆晚晚倒吸了一口凉气,轻轻叫出了声。
那声音似山泉水中调了一勺蜜,催得谢怀琛双目通红。
陆晚晚反应不及,便感觉到脚踝处传来温热的触感。
陆晚晚大惊,忙从他手中缩回了脚,她一个翻身,抱着被子坐在墙角,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谢怀琛,问他:“夫君,你要做什么?”
她一头长发未绾,浓密黑发略显凌乱地垂落腰间,锦缎一般。一双眸子藏有将醒未醒的朦胧,轻咬着的唇瓣红如丹寇,脸颊的红晕似朝阳晚霞。雪白的轻纱寝衣下的桃色亵衣若隐若现,平添几分旖旎。
如此风情,饶是大贤圣者看了也难免面红耳赤。
更何况是谢怀琛。
他方捧了她的足,那温润的触感还在指尖流淌。理智如同潮水决堤,奔泻千里。
他猛地拉着陆晚晚的手,将她从角落里扯出来,压着她的肩,将她狠狠攥入自己怀中。
陆晚晚先是一惊,然后便被他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吻亲得犹如云里雾里。
她理智全无,脑子里是一锅粘稠的浆糊,什么也想不了。
谢怀琛抱着她,两人滚入软软的枕席间,那种迷糊的感觉才退去。
她双手环着谢怀琛的脖子,仰面看他。
薄薄的寝衣袖子滑落,堆砌在肘部,露出雪白光滑的藕臂。
谢怀琛低头,亲吻她水涔涔的眼睛。
“晚晚,疼你就告诉我,我轻些。”他伏在耳边轻声地说。
起初他的动作很轻柔,小心翼翼,似捧着柔嫩的花枝,仿佛一用力,便会将她折断一般。
到后来,陆晚晚香汗淋淋,娇吟着去推他:“谢怀琛,你出去。”
他不理会,用力拨开她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用一只手压着她。
他越发急切,陆晚晚的声音也从痛呼转成了浅吟。
大红的帷帐微微晃动,烛光将两人的剪影投映在帷帐之上,亦如在海浪里跌宕起伏。
陆晚晚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浑身都没了力气,声音也近乎嘶哑,她无力地垂下双腿,只觉在惊涛骇浪中游走了一遭似的,浑身骨头都差点被他拆散了架。
“累吗?”谢怀琛收紧双臂,将她揽入怀里,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她双颊酡红,犹如一滩软泥,化在他怀中,伏在他坚实的胸膛,胡乱嗯了声。
她累垮了,连抬抬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合上双眸,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之际,她感到身边人起了身,不多时一双宽大的手在为她清理,她本能地害羞起来,却实在睁不开眼,只能由他去。
次日一早,陆晚晚是被月绣推醒的。
她困得厉害,醒来之后全身每一处都痛。
“世子呢?”她揉了揉眼,问月绣。
月绣答道:“世子一早就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陆晚晚如蒙大赦,扯过被子,盖过头顶,往被窝里一缩,吩咐月绣,让她再睡会儿,不许喊她。
月绣见她委实困得厉害,也很心疼,便放任她去。
临近午时谢怀琛才回来。
他进门遇到月绣,月绣刚叫了声世子就被他打断:“少夫人还在屋里?”
月绣点头:“她好似身子不舒服,我喊了她两回,她都不起,连早膳也没进。”
午日的阳光明媚,从半开半合的窗户照入,屋子里亮堂堂的。
谢怀琛步入房内,静悄悄的,连半点脚步声也没有。帷帐半遮半掩,一角低低垂落,被透窗进来的风吹得微微浮起。宛如湖上碧波,一圈圈荡过来,又一圈圈漾回去。
他打起帘子,果见她侧身向内,睡得正沉。脑袋微微侧着,枕在藕臂之上。她身上香气若有似无,萦绕在鼻尖。谢怀琛俯身下去,凑近闻了闻。
香,真香。
看着她错落在枕间的凌乱的发,谢怀琛不禁想起昨日夜里的旖旎春景。
眼底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