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掠夺
“姐姐,教我。”
从耳朵的神经末梢开始有一阵电流沿着脖颈传向右半边的上身,江夏耐不住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失去了空间感,明明躺在床上,却仿佛身体在下坠,不停地下坠,迫切地需要抓住什么来阻止自己坠入更深处。
我教不了你,我自身难保。
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比如先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现在太近了,太近了。
江夏推了推身上的少年:“你先去把门锁上。”即使爸爸回家也不会擅自打开她的房门,锁门依然是一个有备无患的保险,不然如果有个“万一”……她不敢想。
江浔也很听话,他让江夏教他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让姐姐告诉他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她能接受的尺度,不会让她觉得他们和往常发泄欲望没什么两样。
“嗯。”江浔起身去锁了门,门很近,从床尾过去一个跨步一伸手就能轻易扣上,等他回来时,江夏才堪堪坐起身。
江夏穿的是单排扣的睡衣,款式很温和,没什么性感可言,可是因为刚才被压在床上起来这一下,领子有些乱了,v领的开口摊到了一边,肩膀处微斜,其实什么都没露,只有右侧锁骨的线条突出,再加小半抹香肩,头发几缕几缕散开落在肩头,在台灯渲染下些微的凌乱感,引人遐思。
江浔站在床边,看着姐姐低头打理衣服,一时间却没有多进一步。
好半晌,江夏才从收拾自己一身狼狈中回过神,注意到江浔。
突然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进行下去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江夏抿抿唇上的干涩,江浔偏首按了按发酸的后肩,谁都没有开口,空气中一片死寂。
最后还是江夏先打破了沉默:“你站哪里干嘛?”
“那……我该做什么?”
江夏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床榻。
其实江浔也并不是真的被动,只是今天江夏传达给他的信号太意外,两人又是亲到不能亲的姐弟关系,明摆着一开始就是往错的方向发展,就更找不到正确答案。正如他自己说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姐姐的感觉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从刚才到现在,他凭借的都是本能反应。
可是,他确定此刻的自己比得知姐姐有男朋友的那个自己愉快得多,和李仲薇对他告白时的烦恼完全不一样。
喜悦大过于困惑。
这不合理,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不是应该更烦恼才对吗?
江浔坐回床上,和江夏大概分寸的距离。
“还是不能做到最后一步。”江夏说,右手拇指摩挲着左手的手心,“我想这样对我们都好一点。”
江浔听见了,也察觉了她紧张的小动作,于是说声:“好。”
十七岁的年轻小子,多少总有一腔欲望的热血,不过他不是那么注重肉欲的人,刚才的一系列举动只是因为情不自禁想和她更亲昵一点。今天这样已经很好,姐姐告诉他她的感受,不再是以前随随便便玩玩,而是真的对他在乎起来,这样已经很好。
“但是……”江夏转过脸,脸庞的轮廓在台灯的光晕下被微微点亮,“其他的都可以试试,你能替我忍住吗?”
她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忍得住,才需要江浔的肯定。
江浔楞了一下,似乎真的认真考虑后才红着耳朵回答她:“应该吧。”他没有着急忙慌地给予绝对性的答复,但他知道自己肯定会以江夏的情绪为优先考量,“应该”就是最诚实的说法。
江夏越发觉得自己的弟弟比那些不靠谱的男人值得喜欢,她的“越界”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江浔很可爱,容易脸红,却又能红着脸说一些骚气话,像极了小时候那些本事不大却特别爱逞能的男孩子。
她果然没忍住,凑上前亲了他的脸,飞快退回原位,更像是奖励。
江浔目光清亮,一鼓作气,右手按上床单朝她靠近,轻吻她的耳朵,一只手摸上她前襟的纽扣。
结果江夏突然就定住了他的手,朝他摇摇头。
“是你说其他都可以。”
“哪有让你卖力你先脱我衣服的。”江夏唇角弯了弯,故意欺负他:“卖力就是你自己要好好表现,你先脱给我验验货。”心里怦怦跳,到底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他看过又怎么样,看过也不影响现在这种气氛之下她要先拉他下水。
江浔皱了皱眉:“验货?”
“要是还是当初那个长不大的弟弟,我可下不了手。”江夏说得很是冷静,只是话到了末尾,偷偷瞥了他一眼。
“哈。”江浔不屑地笑了声,是对于江夏看轻他的不满,然后不由分说抬手脱掉了上身的唯一一件卫衣,“你是想说谁长不大?”
江浔有没有长大她当然再清楚不过。毕竟陪他游泳看他比赛那么多次,在家里有意无意撞见他裸着上半身也那么多次,说江夏对他的肉体没有觊觎鬼都不信。他才十七岁,和那些健身房特意练肌肉的男人自然不能比,然而得益于他平时对游泳的热爱,身上确实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虽然看不到一方方肌肉块,却能见紧致的肌肉线条,两道人鱼线也沿着腰身往下深入到松垮的裤头里,台灯照出的阴影错落明晰,仿佛艺术生笔下的人体油画。
长大了长大了,哪里也都……江夏瞄了一眼他裤裆上略微隆起的部位——女生也是可以对男性的身体有欲望的,江夏就不否认。
指尖戳了戳江浔隐隐的腹肌曲线,江浔一缩,紧张地捉住她的手:“姐姐。”
“验货肯定要上手。”江夏强壮镇定,大言不惭一记挑眉:“不行?”
“也……不是不行。”江浔低头盯着虎口间那只葱白的手指,“都行。”
就是痒。
想着她,又被她碰触,身体痒,心里也痒。
“那可以了吗?”他问。
“什么?”
“验货。”江浔抬眼瞅她,“通过没有?”
这具属于少年鲜活干净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有通不过的道理。
就是江夏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故意说反话:“还是差一点儿。”表情失望。
手被握得发烫,她正想收回来,却被江浔一把拉住。
“我们是姐弟诶。”江浔附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姐姐能不能走个后门,勉强通过一下。”
江夏因为这一秒的突袭,心差一点从喉咙里蹦出来。
“或者……不通过就不通过了。”唇与耳贴得太近,江浔每说一个字都在她酥麻的神经线上试探,“反正我再卖力一点,你也忍不住。”他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他是懂得不多,但不是不懂。游泳时总有女孩聚成堆交头接耳偷看他,打篮球时掀起衣服下摆擦汗会有同伴男生吹口哨调侃他,以江夏宝贝的那些漫画收藏而论,他从来不觉得姐姐喜欢肌肉男。
像他这样够了,不多不少刚刚好。
手指头在他平滑的腹部游移,指尖的纹路印上男孩结实的腹直肌,绷紧的皮肤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也因为她的触摸而收缩,江浔微微打直了身子,深吸了口气,连吸气声都带着颤栗。
因为江夏的手。
那只手一路向下,在他小腹上停顿了片刻又启程。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家居长棉裤,宽松的版型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此时已经在两腿之间升起了一个小山丘,鼓鼓囊囊被布料包裹着,再被一只属于女孩纤白的手覆上。
那里的手感很奇怪,硬得很固执,可又透着任她蹂躏的软。
只是简单地来回搓几下,江浔的呼吸声已然浑浊起来,脑袋沉到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收得更紧。
江夏垂眸去看,原本一团的鼓包,已经因为她的捋动显现出一个长条形状,从两腿间肆意成长,一路拔高到逼近裤头,仿佛分隔开左右两腿的中间线,不,不应该被称作线,无论是长度还是宽度它都太立体,立体得让江夏想起从前这东西在自己两腿间摩擦时的画面。
然后就忍不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听见江浔一声难受的闷哼。
少年鼻腔些微的共鸣,到唇畔溢出的喘息,听得人头皮发麻。
她真的挺病态的,玩弄自己弟弟的肉棒,那可悲的负罪感竟然还敌不过她的满足感。
江浔大概也发现了自己紊乱的呼吸声有多明显,目光在两人搭凑成的昏昧空间里抬起来看向江夏,而她也在看着江浔,这一刻四目相对,却一句话都没有,只有呼吸声彼此交融,他尴尬地屏住呼吸,想要不让她察觉自己乱了阵脚,可是没过几秒钟,粗喘还是跟着胸腔起伏一起出卖了他。
“要我伸进去吗?”江夏安静地问他。
江浔想说“要”,又觉得自己今天感觉来得太快,万一对江夏叁两下就交代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所以咬咬牙强撑:“不要。”
“好。”江夏心平气和的答复,那只手流畅地拂过柱身,指尖自裤缝里钻入,越过了一重阻碍,又一重,直到握紧少年毫无保留的肉棒,把它困在自己手心,只能被迫随着她的节奏搏动。
“……姐姐!”
尺寸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那时候还不过她拇指粗呢。
但是现在,握在手心里,粗长,硬得发烫,烫得她发酸。
就这么想着,就不自觉用指甲刮了刮肉棱,指腹从圆润的马眼上抹过,那里早就经不住激,流出几滴清液。
“唔。”江浔拧了拧眉心,不甘不愿地去咬她耳朵,一边咬一边生闷气:“……我说了不要。”
江夏止不住地笑:“我以为你早该习惯了。”
习惯我对你阳奉阴违这一套。
两人闹成一团,江夏却依然没有放过他,手上撸动的节奏越来越快,指腹还在龟头打着圈,江浔喘息间没坐稳,被她按倒在床上。
江夏索性跨坐到他身上,这下他像是彻彻底底被制服的猎物。
明明说了他来的。
然而她按捺了太久,也等不到他慢慢来的时候。这么长时间以来,江夏压抑自己,不听不看不想不说,可是他还义无反顾地围绕她打转,反而把这种极致压抑下的她每一寸缝隙都填满。“不可以”和“想要他”在脑海的方寸间搏斗厮杀,最后满脑子除了他什么也塞不下,甚至扭曲了初心。
不只是爱,是独占欲,更是掌控欲。
江浔和她生活了十七年,他十七年间人生的每个重要时刻几乎都有她的影子,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到牵着她的手叫姐姐,从第一次离家出走和她打电话,到他第一次与异性拥抱,初吻……
她都没有错过,她的,都是,她的。
她的江浔,如果最后和别人在一起,她该怎么办?
“姐姐……姐、姐姐……唔……慢一点……我快……姐姐——”
她喜欢弟弟,也想取悦他,像现在这样看着他在自己掌心里融化,一声声叫她姐姐,那两个字明明是揭示他们不伦的禁词,却也是催生她体内欲望的春药。
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呢?
他裸露着半身被她压在身下,因为被她捋的关系,连腰际的裤子都褪去了大半,腹肌线以下,一根粗长的肉茎自毛发阴影里笔直地搭在小腹上方,被握在她手里愈发硬挺,柱身上的青筋突显,最顶端的龟头已经濡湿,在台灯的照射下晶莹反光,每每她慢下来撸动的节奏,肉棒都会像是活物般在手心一下下跳动。
江夏头一次把江浔的性器看得这么仔细,几不可察地咽了口水,觉得喉咙发干,竟然丝毫不觉得它丑陋。
视线向上移,江浔躺在床单上,结实的小臂搭在眉骨挡着眼窝,只露出高挺的鼻梁,鼻翼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翕张,一张薄唇紧抿着,生怕泄露出一星半点的声音,可还是会偶尔忍不住叫她……
姐姐。
有那么一瞬间,世界的音量都从听觉里失踪了。台灯低频的白噪音,他断断续续的呼吸,她手上皮肉和液体的暧昧摩擦,全都不见。只有视野里,那张少年的唇缓慢开合,唇线利落,一对小虎牙显露原形,口腔里的舌抵着牙床,发出两个重复的字音,听不见,却看得清,有白雾自他口中溢出来,是冬夜的温暖人气。
江夏不禁伸手按上他的唇,软的,在齿间轻轻按压,换来他报复性地啃咬,像是驯养的小兽终于找到一个耀武扬威的大好时机,怎么能放过。
齿尖陷入她的皮肤,注入属于江浔的毒,她盯着他手腕的青筋,他的唇线,他的虎牙,他的舌,她被咬住的手指,一切被金色的灯光染成暧昧的黄,这一幕淫靡至极。手指除了他的唇齿再感觉不到其他,舌尖抵上指尖,麻痹的毒素从他咬下的那一处开始蔓延,直到一股热流钻进她的腿心,再从甬道深处溃堤。
手中的节奏因为血液的热度而加快,身下的人绷直了背脊,咬牙克制,却控制不了鼻音的粗重喘息。
“不用忍着,家里没人。”江夏的拇指抹过他的唇,就像当初他喂她吃橘子时一般,缓慢的尽头,是挑逗。
“……姐姐……唔,别……姐、姐姐我真的……”舒服又难受,他张口告饶,声线像是渗了水一样流淌,江夏甚至还听出了呜咽的错觉,但看他倔强的劲儿,又分明没有。
“快放开,我要……”他已经耐不住朝她挺身,像是要体验抽插的快意,夺回自己的主动权。
江夏指腹轻轻蹭了蹭已经湿透的马眼,语气温柔:“射我手里,没关系的,阿浔。”
话音刚叫到他的名字,那股子白浊已经喷溅出来,落了她满手都是。
江浔在她手里射了。
虽然以前他们也经常打擦边球,但是最终的结果都是各自收拾,穿着衣服自然保留了最后一分体面,可是今天,这个惯例终于还是被打破,江浔人生的又一个第一次,仍然是她的。
江夏闭上眼,吸入空气里淡淡的咸腥味道,感受两腿间隔着几层布料接触的,属于江浔的身体,濡湿的黏腻感从手指传递到了两腿之间,小穴都没来由颤抖。
她也湿了。
是漫长的宁静,耳边余留各自失序的喘息。
良久,她听见一声苦笑。
心头有一丝慌乱,她睁眼,江浔依然挡着眼睛,唇角却微微上扬。
“你笑什么?”不要后悔,你可不能在这时候后悔。
“我就是刚刚想到小时候。”
“小时候?”
“小时候我们俩打架,你也会像这样翻身坐到我身上揍我,妈那时候说,我们是姐弟俩不能这样,要好好培养感情。”
江夏也想起来了,母亲那时候总用担忧的眼光看他们,殚心竭虑想要让她和江浔相亲相爱。
“可是你看现在……”江浔慢慢移开了手臂,灯光刺眼,他又微微遮挡了一些,在阴影下露出一双少年的眼睛,“还是一样的姿势,妈要是知道我们培养感情培养到了这个地步,应该会后悔当初说的话吧?”
她的一双儿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会让她发疯的事。
江夏垂首若有所思,江浔先一步坐了起来,拉过床头的纸巾盒,给她擦拭手上的精液。
她没有动,所以江浔的双腿还是被他压着,那根刚刚纾解后疲软的肉棒也无处安放,只是安静地像一条小蛇,趴伏在他腿间。
江夏的目光从他的下身转移到被他握着的手上,看江浔仔细地把她手上的液体一点点清理干净。
“反正也要去洗手。”江夏提醒他。
江浔没有抬头,擦掉最后一滴白浊,才去收拾自己,嘴上说道:“没关系,这样舒服些,怕你觉得恶心。”
江夏一个脑袋耷拉在他肩头,闷闷地:“我才不觉得恶心。”
“不信。”他姐姐平时是个多爱干净的人。
“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我弟弟的精液恶心。”她强调。
江浔耳根子泛红,“你别说得那么清楚好么。”那会提醒他刚才做了什么。
江夏伸手抱住她,他上身没有穿衣服,摸起来手感紧实,和他那懒散温吞的表象一点都不像。
约摸是察觉了江浔不好意思,她刻意转过脸来,对着他的耳朵揶揄轻笑:“要是你不信……下回,吃给你看。”
说完,其实江夏自己都后悔了,倒不是说吃不得,老实说她还真的有点好奇那东西的味道——可是她觉得自己在江浔面前一直都太过强势,说出来的话也丝毫不见矜持,这样的她,江浔到底会怎么想?
擦拭的手停了下来,江浔偏头打量她几秒,半晌,像是考虑了什么之后才开口——
“还是不要了。”
江夏一愣。
“那味道很不好,没必要。”
说得好像他吃过。
江夏半依偎在他肩膀:“这样你不会更开心吗?”
还是第一次知道,有男生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已经很开心了。”江浔把纸巾往床边的垃圾桶一抛,空心入篮,“没必要做一些你会不开心的事来让我开心。”
江夏很想告诉江浔,她并不排斥为他这么做,可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像江浔说的,已经够了,那她也没必要表现得那么……嗯,你懂的。
“但是,如果姐姐喜欢的话,我可以。”江浔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江夏拉回两人之间,她反复咀嚼了半天江浔说的内容,只是一不小心联想到画面,就心跳如潮。
“你可以什么……”低声咕哝。
江浔把她抱进怀里,也学着她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
“……嗯?”
“要不要现在来试试?我不用等下回。”
江夏心脏猛地一跳,身下的液体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片刻前浮现的画面更加具象,朦胧影像中,她的两腿被掰开,弟弟俯身埋首在她腿心,濡湿的舌在缝隙间来回拨弄,带出一丝丝晶亮的淫液,再经由他的唇,他滚动的喉结,生吞入腹。
太糟糕了。
而更糟糕的是。
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