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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59节

  睡梦里感觉到了一丝疼痛,却轻微得像被蚊子咬了一样,永王做了一个极美的梦。
  然而到了翌日清晨,永王被昨夜侍寝的少年一声尖叫给吵醒了,他气恼起来,睁开眼睛道:“贱人,叫什么叫?”
  少年一脸苍白地跪下来磕头,“王爷,不是我,不是我!”
  永王想要起身,却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他心里想,自己这是怎么了?
  迷茫之下,也察觉到了一丝疼痛,在短时间内,这种疼痛迅速地扩大,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剧痛。
  永王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吼声,挣扎起身,低头看去,看见了自己胯间大片的血迹。
  他手指颤抖着拉下裤子,只一眼,他就眼前一黑,整个人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寒老师:傻逼弟弟,谢谢你,送你一个无痛绝育,不用谢
  晚点了对不起orz
  第63章 恐婚
  永王被阉了,不仅被阉了,连那一头长发也被剃掉了,光秃秃的脑袋连茬子都被剃得干干净净,看得出来是手法极稳的高手。
  他倒是想瞒下来,但这样的一件事,又如何能瞒下来,因此只是半日,这事便传遍了整个皇族。
  皇帝的贴身太监洪公公以前是净身太监的干儿子,对这一道也颇有研究,被皇帝派来替永王检查。
  永王的脸上是失血过多才会有的苍白脸色,他的眉宇之间笼罩着一层绝望和浓烈的狠毒,“洪公公,本王的……还能不能长出来?”
  洪公公看了他一眼,有些想发笑,不知道永王从哪儿听来的命根子还能再长回来的传闻,竟会问他这种问题,若这种东西还能长回来,皇宫里又岂会有那么多太监?
  考虑到永王再如何得皇帝疼爱,如今失了势,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登上帝位,因而洪公公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和善的笑容,有些不冷不淡地说:“那人手法干脆,长回来恐怕不可能了。”
  又道:“殿下,趁现在伤口新鲜,最好通一通,否则尿口愈合,日后小便恐怕要成问题。”
  永王听了这话,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洪公公不仅是他父皇的贴身太监,也是父皇身边的大红人,他之前都不敢得罪,现在更不能得罪他。
  洪公公将他的脸色和眼神收入眼底,又勾了勾唇角,笑道:“殿下放心,陛下对此事大为恼火,定然会彻查,给殿下一个交代。”
  永王勉强笑了笑,却也没了应付他的力气。
  洪公公过来不仅仅是检查,还拿来了羽毛,亲自为永王通了尿口,这是太监净身必须有的一个步骤,要插一个多月,等伤口彻底愈合了,才能摘下来。
  永王受到了人生中最残酷的奇耻大辱,他是尊贵的皇子殿下,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皇帝又最宠爱他,何曾遭遇过这种事情。
  然而他出了这种事,他父皇只派了洪公公过来,永王忍不住心寒。
  正是应了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
  *
  姜潮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寒江穆当真将永王的头发给剃了。
  而且昨天说,今天就去做了。
  这般雷厉风行,是姜潮云没想到的。
  寒江穆将盒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说:“只给你看一眼。”
  姜潮云踌躇了一会儿,问:“你、你不会真的阉了永王吧?”
  寒江穆道:“阉了。”
  姜潮云:“……”
  寒江穆看着他,唇角微微翘起,说:“不过不能给你看。”
  姜潮云马上道:“我才不想看!”
  寒江穆道:“少爷不想看就好,那种东西,你只能看我的。”
  姜潮云脸一红,语塞了。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将盒子盖上,用指尖推远,才问寒江穆:“你做了这种事情,不会被查到吗?”
  寒江穆的目光落到姜潮云漂亮的脸蛋上,思绪逐渐飘远,他漫不经心地说:“可能吧。”
  姜潮云听了,急道:“为什么是可能啊,你要是被查到怎么办?”
  寒江穆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一拉,让他坐到自己腿上,这次姜潮云倒是乖顺,手指抓着寒江穆的衣襟,脸上涌动着急切的潮红色,“你说话啊。”
  寒江穆低头,在他的脖颈间轻轻一嗅,吐出一口心满意足的气息,才道:“少爷放心,永王嚣张惯了,和他有仇的人不少,或许他查来查去,查到赵焕头上也不一定。”
  姜潮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去看寒江穆的脸,寒江穆正好这个时候抬眸,两人目光在空中撞上,姜潮云看着寒江穆眼底的沉静之色,稍迟疑了一下,才说:“那这样,赵将军岂不是被冤枉了。”
  寒江穆看着他的脸,问:“你觉得赵焕这人如何?”
  姜潮云摇摇头,“我不了解他,但我表哥说他愚忠。”
  寒江穆道:“他并非愚忠,他是重恩重情,赵家本家将他抚养长大,以全族之力捧他念书习武,他挣得军功,得了皇帝的封赏,这是全族受益的好事,为了全族的名声,他只能做忠义之辈。”
  他说到这里,哼笑起来,“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当年攻打北境,打下八座城池,那一城又一城的战俘,他全都坑杀了。”
  姜潮云听了,颤抖了一下,“全都坑杀?”
  寒江穆抱住他的肩膀,“嗯,全都坑杀,不过若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姜潮云不敢说话了。
  寒江穆道:“赵焕在带兵打仗这一道没话说,也并非愚忠,只要加一把火,他迟早会叛。”
  姜潮云低下头去,说:“反正我不懂这些。”
  寒江穆低声道:“少爷不必懂,无论怎样,我会护你周全。”
  姜潮云听了,心里暖洋洋的一片,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小声地“嗯”了一声。
  寒江穆说完那些话,又不安分了。
  姜潮云被他稀里糊涂地带上了床,眼泪不知不觉地又流了下来,他小声地说:“不要了,你看我嘴角,都没有好,很痛。”
  姜潮云昨天狠狠心去伺候了寒江穆,弄得喉咙和嘴角都很不舒服。
  醒来后一度陷入了难以言喻的低潮期,连吃饭都没什么胃口。
  现在见了寒江穆虽然开心了起来,但是又被他往床上带,要亲他,虽然没用多大力气,但因为嘴上细密的伤口,他被他亲得很痛……
  姜潮云忍不住伸手去阻挠寒江穆。
  寒江穆抱着他,一双眼睛很安静地看着他。
  姜潮云与他对视,莫名地有一种被蛊惑的感觉。
  寒江穆的长相是很俊美的,原先他的眼眸总是深邃又深沉的,像是有黑色的漩涡,让人不敢直视,但现在,姜潮云能感觉到他变了,最显著的变化就是他这一双眼睛少了往日的沉凝深邃,多了几分柔和,总之,没有以前那样有威慑力了。
  但威慑力少了,某种吸引力却是增加了,姜潮云被他这样专注的眼神看着,脸颊忍不住悄悄地红了。
  “你、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姜潮云伸手推了推他的脸,将他的视线推得偏离了几分。
  寒江穆将视线偏回来,盯着姜潮云看,“我在想,我冒着生命危险为少爷出气,还以为会有什么奖赏,结果少爷这般吝啬。”
  姜潮云:“……”
  他被寒江穆这么一说,也的确心里一虚,心一虚,底气就不足了,“那、那你想怎么样?”
  寒江穆道:“少爷亲我一口。”
  姜潮云一听,心里一松,他乖顺地凑上去,轻轻亲了寒江穆一口。
  “这样便足够了。”寒江穆轻轻眨了眨眼睛,对姜潮云说。
  姜潮云推了推他的肩膀,“那你起来,不要压着我。”
  寒江穆却不,他反而上了床,将姜潮云抱在怀里,道:“我陪少爷午睡。”
  姜潮云被他搂着腰,手里怀里都是寒江穆有些坚硬的身体。
  姜潮云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小声嘟囔道:“你抱得太用力了。”
  寒江穆忽然问:“我对少爷来说,是什么?”
  姜潮云愣了一下,卡壳了。
  寒江穆道:“良家淑男可不会和男人在床上厮混。”
  姜潮云:“……”
  他有些羞恼,“你想说什么?你想骂我不正经吗?”
  寒江穆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少爷打算什么时候回答我的问题。”
  姜潮云:“……什么问题?”
  寒江穆道:“我想娶少爷。”
  姜潮云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嘴唇却抿得紧紧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寒江穆道:“少爷总不会嫌弃我是一介武夫,不想下嫁吧?”
  姜潮云恼道:“我是男子,什么娶不娶,嫁不嫁的。”
  寒江穆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寒江穆微微笑起来,低声道:“这日后嫁不嫁,可由不得少爷。”
  这话的意思大有即使姜潮云日后不同意,他也会强娶他的架势了。
  姜潮云心绪大乱。
  从和寒江穆这短暂的甜蜜中回过神来,姜潮云满心满眼的都是一些不可抗力的现实。
  无论是身体、还是寒江穆本身的身份,还有他娘亲未来的期许,其实都叫他退缩。
  姜潮云虽然沉浸在寒江穆给予他的甜蜜热潮之中,但脱离了这种状态,又是分外清醒的。
  姜潮云对寒江穆有感激,有仰慕,有很多说不出来的悸动,有时候心神都会为之所掌控,但他自己分不清,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就非寒江穆不可了。
  他第一次尝到情爱的滋味,但这都是稀里糊涂发生的,都是寒江穆所主导的,他随波逐流,逐渐到了如此地步。
  ……总之,姜潮云不明白。
  姜潮云心里烦恼,却不知道将这股烦恼与谁说,憋在心里久了,竟也憋出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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