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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小寡夫重生了 第27节

  “这钱给你,就当是哥哥们给你攒得嫁妆。”
  姜容一笑,“那我可要晚几年再嫁人,这样攒嫁妆也要发财了。”一个玉雕竟能卖两万两,真是暴利。
  “只是碰巧罢了。”姜祁把画馆里的事说了一遍,包括陆乾瑞是如何刁难陆乾珺的。
  “唉,看来这皇子还真是不好做,活得还不如咱们潇洒。”
  “你们说,我将这一万四千两还给他怎么样?”
  “怎么,阿容心疼他了?”姜祁不爽道,早知道不把他说的那么可怜了。
  “不是。”姜容解释道,“三王爷不是凡人,日后之事谁也不敢说,我们主动示好,也算是结个善缘。”
  “可王爷不会觉得我们在羞辱他吗?”沈以珩想了想,“据我所知,三王爷心思敏感,怕是会多想。”
  “我有办法不让他多想。”世上没人比他了解陆乾珺了,也没人比他清楚陆乾珺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第二日一早,姜容特地选了个陆乾珺上朝的时间来到了王府,亲自将一万四千两银票交到了管家手中,送完还依依不舍地看了好几眼,才迈开步子走了。
  陆乾珺下朝回来,管家就把他拦住。
  “回当爷,方才有个小公子送来的。”管家没敢打开看,自然不知道是什么。
  “小公子?”陆乾珺接过,拆开了信封。
  “对,是个极为漂亮的小公子。”
  姜容……陆乾珺一猜就是他,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是银票,数目上正好是昨日多花的。
  管家想了想又道,“那小公子看起来挺想进来瞧瞧的,但是走时又好像有些生气,奴才没敢做主,只随他走了。”
  闻及此陆乾珺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他怕是的确想进来看看,但是想起那日自己不愿娶他为正妻的事又生气,所以才气鼓鼓一步三回头走了。
  “罢了。”陆乾珺将银票重新递给管家,“送去给北林那边,另外替本王定做几身衣裳,还有一架出游用的马车。”说完这些陆乾珺就走了,徒留管家一个人在原地愣了愣,随后有些高兴。
  看来府里很快就要有另一位主子了。
  本来打算邀姜容外出游玩,顺便拜访姜府,可这段时间朝中出了很多事,陆乾珺心力交瘁,只能将出游之事往后拖了拖,这一拖就是一月后,初雪刚下了,这天阳光正好,适合外出,陆乾珺于是赶去了姜府。
  他是有一半番邦血脉的,又继承了皇帝和鸢妃二人的优点,长相自然没的说。
  此时一身绛紫色长袍,袖口绣着金丝暗纹,腰部由月牙色大带系紧,愈发显得宽肩窄腰,高大挺拔。
  看门的小厮将他请进来,陆乾珺拜访了姜厉,就传达了自己想邀姜容出门游玩的意思。
  “本王想与他道个歉,那日的话恐伤了他的心。”
  “既如此,王爷自己去找阿容吧,这个时辰,阿容大抵是在书房看书。”
  “好。”
  去到姜容果然在书房,坐在窗前看书,怀里抱了个暖手小炉,嘴巴微动,手边放了一盘小点心。
  听到声音姜容抬起头一看,见是陆乾珺,立刻低下了头,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陆乾珺等他嚼完嘴里的点心,“今日可有别的事?”
  姜容摇了摇头,陆乾珺于是顺势握住他的手,“那与本王出去赏雪,可好?”
  换了身衣裳,姜容找了件厚厚的斗篷披上。
  自从前世在凉城度过那几个月后,姜容就变得特别怕冷,寒冬腊月恨不能一直窝在被子里才好,因而出来赏雪,姜容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没给陆乾珺好脸色。
  陆乾珺一路握着他的手,发觉姜容的手似乎怎么都捂不热,“阿容是不是特别怕冷?”
  只点了点头,姜容抽出自己的手,缩到袖子里,陆乾珺也没再说什么。
  冬日天色暗的快,中午他们是在酒楼用的膳,吃完后就走了。
  姜容没什么兴致,陆乾珺也不知道哪里有好玩的,二人坐在马车上都不言语,姜容一整日也没给陆乾珺好脸色,马车快要到姜府,突然停下了,姜容望了眼窗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陆乾珺逼到角落里。
  驾车的马夫得了陆乾珺的命令走了,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姜容思索着该给他什么反应。
  “你还在生本王的气。”
  “不敢。”姜容低下头,又被陆乾珺轻捏着下巴抬了起来,对方黝黑发亮的眼直直看过来,所有的情绪都无处遁形。
  看着看着姜容就红了眼眶,嘴角也往下一撇,一副惹人怜的模样。
  “为什么把钱还给本王?”
  “我……”一时嘴急差点说出口,姜容又闭上嘴不再多说,想推开陆乾珺擦擦眼睛,推不动于是作罢,只偏过了头掉眼泪。
  姜容的情绪分毫不多,丝毫不少,是让陆乾珺看出自己的心疼,怜他处境艰难,又不显得刻意有预谋。
  陆乾珺再老道也看不出重活一次的姜容内心真正的想法,他于是被眼前姜容表现出来的心疼骗过,暗暗心里一软。
  “那日的话伤了你,本王跟你道歉。”陆乾珺低声道,“本王与你说真心话。没有哪一个皇子不想当皇帝,而这天下人不允许一个娶了双儿为正妻的皇子做皇帝。”
  眼前的人于是哭得愈发凶猛,一张小脸都哭红了,眼泪吧嗒吧嗒掉在他手背上,陆乾珺伸手想给他擦眼泪,姜容使劲推开了他。
  “王爷的意思还是不想娶我,那我不嫁了。”
  “你听本王说完。”姜容挣扎着想下车,陆乾珺力气大,将他整个人拢过来抱在怀里,他再挣扎也无济于事,但是胡乱扑腾陆乾珺也解释不了,于是两只大手捧着姜容的脸就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二人都愣住了,姜容瞳孔蓦地睁大,努力掐着自己才抑制住推开陆乾珺的冲动。陆乾珺则是一时脑热亲了上去,现在却不知道如何反应。不过唇上的触感柔软湿润,他闭上眼试探着轻碰了几下后退开,怕把人真正惹毛了。
  手还捧着姜容的脸,拿出帕子给他小心给他擦着眼泪。
  “现在肯听本王解释了?”
  “登徒子!”一边哽咽着骂他,一边打了个哭嗝,惹得陆乾珺发笑,“本王是登徒子,只对你一个人孟浪。”
  一把夺过陆乾珺手里的帕子,三两下给自己擦了眼泪,脸都让姜容自己给搓红了,他退回原来的位置,只有声音还有些哽咽,“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本王现在不能娶,又没说以后不娶。”陆乾珺想的很好,何时登基何时再娶,现在他一心谋划,也没有时间用来儿女情长。
  “那你什么时候娶?”姜容悄悄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本王能给你安稳之时,定会给你这世间最盛大的婚礼。”陆乾珺找到姜容的手揉捏着,他似乎找到了新乐趣,从不知双儿的手是这样软的,忆及方才的触感,他又觉得双儿果然和男人不一样,似乎全身都是软的。
  “我不要盛大的婚礼,我只要你对我好就够了。”
  把姜容送了回去,二人在门口告别,姜容走到门口了,又踟蹰不前,犹豫了会儿,还是跑了回去,站在陆乾珺面前小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我知道你可能缺银钱,缺人脉,我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帮你,没有,没有那种意思,你不要多想……”
  “本王明白的。”陆乾珺摸了摸他冻得冰凉的脸,“快回去吧,改日本王再来找你。”
  “嗯!”
  看着姜容进了府里,陆乾珺才独自驾着马车走了。
  回府后,姜厉也在府里,看样子是在等他。哪怕知道姜容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姜厉还是有几分担心,他怕姜容被人欺负了去。
  这些年姜容对他不亲近,他因着傅冰墨的事,对姜容也多有疏忽,现在年纪大了,再回想起来,知道对自己孩子亏欠良多,因而不怎么干涉姜容的事,只适时给他提供帮助。
  “父亲。”姜容看姜厉这个时候待在院子里很惊讶,“天冷了,父亲怎么在这儿?”
  “今日没出什么差错吧?”
  “没事,父亲放心。”
  “为父年纪大了,只盼着你能早日成家,不论男子或是女子。若是不想嫁人,招赘也可,总归我儿也是要继承为父家业的。”
  “我明白。”只是他并不想成家,男子女子,姜容现在对于情爱之事,都不想再碰了。
  “她最近可老实了?”姜容问道,“她”自然指的是继母焦氏,前世就是焦氏放火烧了姜府,姜容让姜厉监视起了她,防止再出现前世那样的事。
  “她一直闭门不出,我儿可放心。”提起焦氏,姜厉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不去问姜容监视她的原因。
  “那就好,父亲还是离她远些好,此人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老实本分。”
  “嗯。”父子俩聊完,就各自分开回房间休息了。
  姜容用温水洗了把脸,又抹了点面脂,哭了一场被风一吹,脸上干涩发疼。
  不过今日这处戏是有效果的,至少让陆乾珺信任他了。
  身上累极,心里也累,姜容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过了几日,梁秋怡传来好消息,说是顺利过了乡试,只等着明年的会试和殿试了。
  对此姜容一点都不担心,怎么也是梁丞相亲自教导出来的独女,起点就与很多人不同。
  第33章
  邹老已经不参与他们的事,沈以珩和邹老的徒弟唐舟峰签订了契约,按照百分之十的利润给唐舟峰。
  唐舟峰又拉拢了很多师兄弟来,不过要通过考核,水平不够的他们不要,最后加上别的地方来报名的,一共定下了十个人。
  十个人经过一段时间,已经刻出不少成品,沈以珩和姜祁商量了下,干脆在姜祁画馆的对面新开了家玉石馆,出售玉雕以及未经雕刻的玉,当然,是以姜容的名义开的。
  他们说到做到,这桩生意就当给姜容攒的嫁妆了,姜容于是每日除了读书练字,又多了个店铺看管。
  “店内装饰我们都没弄,怕你不喜欢,阿容可以自己设计,我觉得都弄成金灿灿的好看,富贵。”
  姜容无话可说,假装没听见姜祁的提议,转而问沈以珩,“沈哥哥有什么意见?”
  “喜好玉的人,多半比较雅致,装饰的简单些就好。”
  “我还是觉得富贵些好看,你们看我的画馆每日来往的人不是挺多的。”
  “那是因为你画馆装修去的吗?”沈以珩反问他。
  姜祁不说话了。
  姜容觉得在这里得不到有用的回答了,就去找连梁秋怡去了,怎么也是过了乡试的人,梁秋怡肯定比他们两个靠谱些。
  果然,梁秋怡一听他的来意,直接与他一起去店里看了。
  转了一圈后,梁秋怡给出了意见,“我觉得可以加几面镜子,要大的,墙上有些单调,阿容可以找姜大少爷画几幅画挂上,或是题诗也可。”
  “秋怡可有得意之作?”姜容想的是若是把梁秋怡的诗挂在店里,既可以帮她宣传,也可以增加店里的情调。
  “还真有,等我回去找找。”梁秋怡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她得意之作倒是有很多,可惜大多都是艳诗……
  但当她几日后再来,看到姜容店里进门正中央挂的一人宽,半人高的画时,顿时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相比于姜祁的画,她的诗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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