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暴君他娘 第24节
好一会儿,屋内恢复了安静,余青躺在床上,看着外面弯弯的月亮,忍不住捂着烧红的脸甜甜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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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余青起了一大早,给廖秀章换上了水红色的衣服,这孩子一直在蓄头发,但是毕竟时间太短,还没办法挽起来,就给他戴了一顶帽子。
廖秀章这几个月养的好,白白胖胖的,原本就漂亮的孩子,如今更是跟玉娃娃一样的,只不过也就是在余青和廖世善前面像个孩子,会撒娇,但是一旦到了外面,就像是小大人一般,显出不属于他年龄的成熟来。
余青有时候想,果然未来之主就是不似常人,从小都是这样的特别。
廖秀章问道,“爹爹不去吗?”
余青给廖秀章换好了衣服就去穿自己的,今日是刘老太太,就是她外祖母的寿辰,前几天刘义坚就特意过来告知她,让她无论如何都要过去一趟。
“你爹爹今天有事,不过顾先生和宋叔叔都回去的。”只要余青出门,宋志武肯定会跟着她,毕竟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好吧。”
余青换了衣裳出来,披上兔毛的莲蓬衣,雪白的绒毛下,衬托的余青粉白娇艳,如同冬日里盛开的雪莲花,清丽不可方物。
廖世善正在套上甲胄,看到余青这一打扮,愣了下。
余青忍不住笑,说道,“傻了?”
廖世善脸就红了,搔了搔头,说道,“晚上我去接你。” 因为今日廖世善例行去府衙的日子,所以就没办法陪着余青去。
“嗯。” 余青踮起脚尖,廖世善哪里有不懂的,直接把人抱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原本只是个面颊吻,结果廖世善却是不知足,自从他尝了余青的吻就有些收不住了,用手撑着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
廖世善的吻技突飞猛进,这会儿已经是能吻的余青脸红心跳。
两个人唇齿相依,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却没有舍得放开,廖世善暗哑的说道,“等我。”
余青乖巧的点头,廖世善觉得这样的余青实在是可爱,他已经都快忘记了那个曾经骄横跋扈的余青,只剩下现在这样可人的余青。
廖世善又忍不住亲了下她的嘴唇,这才不舍得放下来。
两个人依依不舍的分开,结果一回头就看到静静的注视着他们的廖秀章,余青觉得快要羞死了,道,“章儿,你怎么进来了?刚才不是让你去找顾姨?”
廖秀章很是坦然的说道,“娘,你别慌,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要给我生个妹妹是不是?”
余青,“……”
廖世善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上前去揉了揉儿子的头,说道,“今天爹爹不在,你要乖,知道吗?”
廖秀章显然很喜欢廖世善亲近他,但是他不喜欢廖世善这种语气,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廖世善,“……”
余青上了马车,抱着儿子,看到廖世善朝着她挥手,那身影渐行渐远,不知道怎么居然觉得有些发慌。
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余青摇头,极力压住心中荒唐的感觉。
刘老夫人的寿宴办的很大,村里许多人都来了,她外嫁的女儿也带着孩子丈夫前来贺寿,唯独缺了刘春花。
刘老太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女儿刘春花的事儿了。
顾芳最是喜欢这样蹭吃蹭喝场面,只可惜还没开宴,总要等一会儿,刘义坚就凑到顾芳前面,悄声说道,“你吃过冻梨没?”
“什么?好吃吗?”
“好吃得很,要不要带你去先吃一点?”
“好呀!”顾芳眼睛发亮。
顾芳就被刘义坚带着去了仓库,里面不仅有冻梨,还有许多其他储备的食物,各种糕点,糖果,自然还有李子做的果酿酒,两个人什么都吃了一口,最后还把准备待客的李子酒给喝光了,等着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醉倒在地上了。
因为女眷不能喝白酒,这果酿是让女眷给老太太敬酒用的,只有一坛子,他们俩喝光了之后,余青等人只能以茶代酒。
余青哭笑不得,顾芳的性格爱玩爱闹,欢脱有趣,就像是小孩子一般的,你对着她的时候,根本就想不出来这是以后辅佐杨九怀立称帝的一代谋圣,而且和刘义坚这个不靠谱,狼狈为奸,还真能凑一起玩。
刘义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被他爹拿着竹条打了一顿,他却嬉皮笑脸的说什么,自己只不过是待客而已,“顾小姐,不是你说想喝的吗?我这才打开了酒罐的封条。”
顾芳却一本正经的说,“刘哥,你这样就不好了,明明是你想喝,然后给我斟了一杯,剩下不都是你一个人喝光的?原来这给老夫人过寿用的? 失礼了!”
刘义坚目瞪口呆,“……”
“你居然还有脸给顾先生泼脏水?”刘忠文气的够呛,又打了他一顿。
刘家的人都知道顾芳是大有学问之人,都很尊重她,自然也跟着余青一起喊她先生。
刘义坚捂着红肿的屁股,咬牙切齿,道,“最毒妇人心!”
这话说完自然是又被他爹揍了一顿。
一旁的顾芳,莫名心虚的捂着眼睛,从缝隙里看到刘义坚被打的鸡飞狗跳的。
晚上的时候余青却没有等来廖世善,她心口砰砰乱跳,正是觉得奇怪,江三娘骑着骡子赶了过来。
“夫人,我可算找到你了。”江三娘是个没有主意的,看到余青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哭道,“哨所出事了。”
“什么事?”
“叫土匪给包围了,差不多五百多人!”
“难道是虎头赛?”
“不是他们!”江三娘赶忙摇头说道,“应该是孙乐栋的人,这附近敢跟咱们校尉作对的也就是他们了。”
余青自然知道孙乐栋这个人,和虎头赛的石正相比,这个才是真正的匪患,据说光是塞子里的土匪就二千多人。
“他和夫君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
第29章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阳光明媚,天空湛蓝,最是适合出门,只可惜余含丹却觉得这阳光格外的刺目。
她身旁两个匪徒露出垂涎的神色来,用粗糙的大手摸了下她的脸颊,说道,“余家大小姐?真是细皮嫩肉的,睡起来一定很爽,嘿嘿。”
余含丹差点吓晕过去,只是求生的本能让她不肯放弃,一旦失去了贞洁,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妹妹,你们听过她的名字吗?是我们茂林的第一美人,我长的这般寻常,你们老大见了未必满意。”
“可是我们老大说找的就是你。”
余含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朝着身后喊道,“娘,你答应过爹会照顾我,把我当做亲生的一般,如今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欺辱我?快拿妹妹来换我!”
二十多个随从,包括护院在内都死了,尸体横躺在马车附近,散发着腥臭的血腥味,不过片刻就引来苍蝇,在上面嗡嗡的吸食,如同人间炼狱。
余青拽着刘春花,脸上全是泪痕,哭道,“娘,我才是你亲生的!”
马车外余含丹却不甘心的喊道,“娘,你想想我今日要是受了辱,我爹还会容忍你?到时候肯定会休了你!”
刘春花打了一个哆嗦,及时马上就做了决定,含泪对余青说道,“青儿,娘入门的时候就答应过老爷,会把大小姐当做亲生的一般,你是娘生的,理当也是和娘一般把让着你姐姐,如此,你就受一些委屈吧,以后娘肯定会好好弥补你的。”
余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却是被刘春花推出了马车,扯下来她脸上的帷帽。
正是十五岁芳华的年岁,又生的这般惊心动魄的美丽,一时让人看得都有些炫目,那在场的劫匪倒吸了一口气,说道,“乖乖,看了妹妹,这姐姐就跟庸脂俗粉一般的,哪里还吃得下去,去把她妹妹抓来!”
余青被人连拽带拉的拖走,她痛苦的不能自己,不敢相信自己是被亲生母亲推出来当做牺牲品的,忍不住声嘶力竭的喊道,“余含丹,刘春花!你们都会遭报应,早晚都会遭报应!”
场景一换,余青居高临下的说道,“我就想看着你夜不能寐,慢慢的被嫉妒煎熬!”梦中余青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即使吐出这般恶毒的语句,依然是丽质天成,美的叫人移不开视线。
余含丹差点咬碎了牙齿,骂道,“贱人!”
却是被余青狠狠的打了耳光,她疼的不行,结果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等着看清床上的帐子,这才知道是原来是做了场梦,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天生的浪货,就算不替我受辱,照样也不会有好下场,还天理难容?我会遭报应?呵呵,痴人说梦。”
旁边的杨家的二姐杨小珠穿着一件藕荷色的衣裳,长的粉白圆嘟嘟的,正满含担忧的说道,“娘,我叫您半天都没反应。”
余含丹虽然自我安慰了半天,但是心里依然不安,正是郁结,看到姐儿正是想起自己生了俩都是闺女的事儿,不耐烦的喊道,“你下午不是要学女红,跑来这里做什么?”
杨小珠绞着手指头,低下头来说道,“娘,女儿绣了蝴蝶,他们都说很好看,我就想给娘看看。”
果然床边放着绣着的蝴蝶。
余含丹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起身去拿了那绣布看,二姐儿才五岁,却已经秀的像模像样了,“不错,精进不了不少,这配色好像不是寻常爱用的?这是银州的彩线?”
绣花线中银州的彩线最为出众,一斤就要上百两的银子,平日里给孩子们练习自然舍不得,都是用寻常的线。
二姐儿高兴的说道,“是王姨娘,她看我在学女红,就送了许多绣线给我。”
余含丹听了这话,面色狰狞,突然发作起来,直接把那绣品丢在地上,如此还不解气,一把推开二姐儿,骂道,“眼皮子浅的东西,那王姨娘不过一个贱妾,你居然还收她的东西?”
不过一会儿,屋内就传来二姐儿的哭声。
二姐儿被余含丹拧了胳膊,疼的直哭,道,“怪道他们都说娘嫁给爹爹的婚事抢来的,早晚要遭报应,爹爹厌弃你了,你就把怒气发在孩儿身上!我不要你这个娘了!”
余含丹惊愕的看着二姐儿,“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王姨娘在屋外站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走开,让丫鬟赏了那个看门的小丫鬟封红。
心里头想着,这样蠢货到底是如何嫁给杨九怀那样的人物的?
又想起父亲临出门之前的话来,“不过几年,已经换了三位圣主,他们只顾争权夺势,狗咬狗,朝廷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眼看大限将至,我们王家总要做个打算,原本你是我的嫡女,才貌双全,又是爹最疼爱的女儿,自是不忍你做人妾,但是今非昔比,总要找个靠山,那杨九怀非池中物,早晚会一朝飞天,又加上委身给他是你的心愿,等了那许多年,爹今日就答应你,同意你嫁过去,缔结两家之好,只不过唯独一条,你虽然是妾,但不可怯场,务必抓牢杨九怀,为我们王家争个位置出来。”
自从王姨娘入门开始,杨九怀日日歇在她处,似乎早就忘了余含丹一般,今日又见她这般没有城府,不过教唆下女儿,就理智尽失,只一味的耍横闹脾气,只觉得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等着吧,不日她诞下麟儿,这宅院就是她的天下。
王姨娘让丫鬟赏了在外守门的小丫鬟,就径自去了杨九怀的书房。
杨九怀正在画画,一旁的周平山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等着杨九怀画完,再去看他,一副波澜壮阔的泰山图就这样呈现了出来。
周平山起身看了看,大赞道,“少爷的这画,有画了五六年了吧?”
杨九怀满意的看着,道,“每年都画一点,有七年了。”
泰山为五岳之尊,代表着无上的尊崇,更是有帝王之气,其含义不言而喻,杨九怀谋划多年,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七年前杨九怀才几岁?
这样的隐忍,城府之深,也是少见,让周平山越发的满意。
“那边都安排妥了?”杨九怀轻轻的吹着画上的墨,突然问道。
周平山不动如山,很是平静的说道,“今日之内,必有结果。”
杨九怀一笑,道,“到底相识一场,留个全尸吧。”
——
余青听了江三娘的话,只觉得手脚冰冷,血液逆流,几息的功夫,才稳住心神,说道,“顾先生,您看这件事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