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地囚,恶勿易
商团营地修建的很紧凑,四周还都是开阔地带,根本不给高健乔装潜入的机会。
强攻的话……
高健开始计算战斗力。
他自己开大招或许可以秒杀一个内府中期,然后就虚了。但不确定对手是不是有保命的东西,更大的可能是杀不死,所以秒内府初期相对稳妥。
高负晒是妥妥的打不过内府初期修士。毕竟只是个厨子,不能寄予厚望。
鬼身倒是挺猛,可单打独斗之下,未必能杀死同阶修士。
剩下的人怎么办?
全交给那位?
那就有点开玩笑了。
高健所说的那位,是今早高健检查内府时发现的惊喜。
魂珠在高健内府里呆了一晚上的时间竟然产生了变化,高健早上看的时候,发现魂珠已经变成了水晶球差不多的东西,它内部好似一片漆黑的宇宙,中心处有一个光斑,像是一颗明亮的星辰。
似乎是感受到了高健的注视,当时魂珠中心星芒一闪,竟然在现世投影出来一个人来。
此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黝黑,身穿破衣长衫,手脚上都带着一个长长的铁索。
当时他就那么佝偻着站在高健面前。
高健看着他,他也看着高健,最后那人开口说了几个字:“地囚,恶勿易。”
恶勿易应该是他的名字,但他之后就没再开口过。
高健感觉这应该是个比较高级的战斗法相,于是就把高负晒召唤出来,让他和恶勿易过过招,测试测试身手。结果高负晒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什么也不动手。
高健问他是不是认识恶勿易,高负晒又摇头。
他的记忆很少。
只凭感觉知道这个恶勿易不好惹。
高健当时给了高负晒一个脑勺,然后又把鬼身召唤出来,让他去打恶勿易一拳。
结果,鬼身这拳还没打中,就被恶勿易给揍了。
那叫一个惨。
高健感觉恶勿易的灵压上限和自己是持平的,这种破坏力应该打不动仙甲傀儡。然而3分钟的对决,恶勿易每一拳好像能直击灵魂一样,1000p出头的灵压虽然打不动仙甲傀儡,但却给里面的鬼身震的脑袋嗡嗡的。
鬼身基本就是一直在挨打,毫无反手之力。
高健一方面觉得恶勿易有点牛逼,凭白得了一个强力帮手很兴奋。
另一方面高健昨天刚刚对鬼身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心又没有了。
原来仙甲傀儡也并不是低阶无敌。
这也是高健分配敌人时,只给鬼身分配一个内府初期修士,还不确定他是否能打赢的原因。
可就算恶勿易再厉害也是相对的,不可能让他自己一人打好几个。
不现实。
或许可以用骚扰战术?
似乎可行?
高健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可以晚上偷袭一波,先干掉一个内府初期就赶紧撤,然后展开敌进我退、敌退我扰的战术来和对方消拼耗。高健不准备暴露营救的真实目的,这样对方也就不能用牧潇白来威胁自己。
唯一的问题就是对方一波集火的话,会不会给自己秒了?
高健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抛开仙甲傀儡挡刀王,高健自己琉璃身的防御力也很客观。
小心走位的话,被秒杀的概率很低。
打定主意,高健开始等天黑,同时在心里默默算计,应该先杀谁比较合适。
……
营地中,商团众人正在讨论接下来的行程,这一趟出来,他们耽误了不少时间。
“老姚,我们这样走走停停也不是个事,明早出发,我们加快点速度吧。”一个为名肖萦的女修士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开口道。
狼联好不容易躲开了鹰鹫群之后并没有换路,而是放慢了速度,减少再次与鹰鹫撞上的几率。
为此虽然耽误一些时间,但两辆车总归都是平安无事。
从时间上看,他们明早赶路的话,再次遇到鹰鹫的几率已经很低了。
“我也这么想,这趟兄弟们都辛苦了。明天开始加速前进,但注意力要集中,别一不小心翻了船。”一脸络腮胡子的姚安虎点头道,他是领头的,内府中期。
“都是老手,不会大意的。”肖萦附和道。
“这样最好。”
姚安虎等人在议事,筑基期修士则守在外围,不让奴隶脱离自己的视线。
正在此时,远处有一个内府期的灵力波动传来。
不大一会,一名白衣少年御剑在商团百步之外停了下来。
白衣少年的出现,让姚安虎等人纷纷望去。
此人看上去二十出头,相貌帅气,内府初期修为。
哪怕在灵力充沛的亚尔比斯,这个年龄修为能到达内府期的,也当得上天才二字。
“干什么的?”姚安虎起身问了一句。
其他人都纷纷做出警戒,哪怕只是一个内府初期,商团也不会大意。
“在下红翎杜兰,想请问,诸位可是来自嗯……,红都城?”杜兰收起飞剑,仔细打量了商团众人后才开口问道。
“不错。”姚安虎回答。
杜兰眼睛又在十几个白羽精灵身上一一扫过,最后目光停留在莉莉丝脸上。
这一停,就再也挪不开了,并且满脸震惊。
大体意思像是在感慨: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精灵呢?
杜兰咽了咽口水,似乎接下来想说的话都给忘了。
“到底什么事?”姚安虎看杜兰一副花痴的样子,只得再次开口询问道。
“这个啊不……,我想问,你们既然来自红都城,那么想必这些精灵应该是诸位掳掠而来,我说的没错吧?”杜兰此时终于收起了花痴脸,很严肃的问出了这一句。
“你想说什么?”姚安虎皱了皱眉。
怎么的?
道德绑架啊?
“我也没有太多要求,只希望你们能放了她。”杜兰手指处,正是一脸惊讶与嫌弃并存的莉莉丝。
“不是他刚说什么?”
姚安虎感觉自己刚刚似乎是幻听了,他把头转向旁边的大个子修士,大个儿只得憋着笑,认真的重复了一遍:“他说,他也没有太多要求,只希望我们能放了这个最贵的。”
“他说的?”
“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