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凶手是谁
“王爷,你怎么知道就是我们武林中人所为呢?毕竟当初那人自称朝廷来的。”殷旭身为武林盟主,自然得肩负起武林的名誉来。
斐安逸不太想搭理他,对于一个惦记自己王妃的男人,不暴打他,已经是他的幸运了。
“如果这么说,有一个自称武林人去京城捣乱,是不是我们也可以认为这是武林的挑衅?”文官跳出来反驳,等量代换,如果你们武林也喜欢背这个锅,朝廷又有什么背不起的。
众人语塞,谁会去承认呢?
“一码归一码,现在逸安王爷提起,是什么意思呢?”殷旭接着问,他总觉得斐安逸不怀好意,这时候提出来,是想干嘛?
他的话引起众人的共鸣,过去三年了,那人是不是朝廷的,他们武林人不也没有去找朝廷麻烦吗?
斐安逸耸了耸肩,反正他也没指望用朝廷去治他的罪,说出来只是单纯不想背锅而已。
“自然是有意义的,那人当初废了蛮王的内力……同为习武人,应该知晓内力对一个习武者的重要性吧?”
殷旭两眼一眯,手不自觉的握紧,“王爷的意思是?”
“废了他。”斐安逸想也不想就回答。
一语惊起,武林人大多都皱起眉头,朝廷武林交好还不到一天,武林就要在朝廷面前进行这种事吗?
“王爷这有点严重了吧?”武林中人有人不愿意在朝廷面前下了面子,故而说道。
斐安逸却冷冷一笑,严重?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按他平时的性子,不把人给打到生活不能自理绝不罢休。
“难道他当初废了蛮王就不严重?”
“那不是都过去了吗,再说人家蛮王也没来寻仇,你凑什么热闹。”某个门派的弟子低声嘟囔着,还以为没人听见,可在场的哪个不是耳目八方的武者,想要没听见,还真挺难的。
但这也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事情都过去了还计较什么,王爷选了今天这个日子提出,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这还真冤枉斐安逸了,他不过才找出凶手,不趁此机会报仇,他就不是斐安逸!可真正听见武林人大都认可那个不知所谓的小子的话,他由衷的为师父感到失望,看来虎落平阳,即便再大的盛名也无用。
就在斐安逸嘴角泛起冷笑,准备怼人时,温君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诸位,蛮王已废,他如何寻仇?”
斐安逸看了他一眼,到头来只有和师父“对头”的人为他鸣不平?
果然温君的话够分量,很多人不敢再窃窃私语。可惜,斐安逸不屑这种屈服。
“我今日来,就是为了蛮王报仇,那个人,识相就赶紧滚出来。”斐安逸身上的威压全现,让众人心头一震,他们没感受过皇帝的威严,可都在这时感到宛如天神降临,让他们忍不住膜拜。
有些承受不住的弟子,就是双膝跪地的局面,这么一看,年轻一辈的优劣势就出来了。
那些有跪倒弟子的长老面红耳赤,气的和恼的!
“王爷这般寻仇,是因为蛮王是你师父吧!”一语惊涛骇浪,武林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斐安逸,明明刚刚还为了不被威严所波及不敢看呢。
好在斐安逸此时已经收起威压,勾唇轻笑。
“何出此言?你怎么就知道蛮王是我的师父?”
斐安逸的反问给了提问者莫大的信心,他继续道:“我自然是猜的,蛮王久不寻仇,突然冒出个人来,若说没关系,谁信?”
斐安逸嗤笑,“那你怎么不猜我是他儿子,这样不是更合情合理吗?”
提问者一顿,似乎没想到斐安逸会这样回答。
现在众人的心情就像那大海里的那一叶扁舟,一会上一会下,一会左一会右的,心惊肉跳,十分刺激。
“呵,觉得我不说,就以为我害怕,故意隐瞒?用为师父报仇的名头来废了你?你有资格吗?”斐安逸的话一句一句敲在众人心口。
原先提问的那人深深呼吸,稳准了身形。
“反正你是蛮王的徒弟已是事实,那么当初有人想要……蛮王,也是合情合理,三年前武林和朝廷还没有今日这般。”
这话成功的引起斐安逸的怒火,好,很好,这帮武林人安逸了太久,就以为自己几斤几两重?
不用斐安逸出手,暗大的匕首已经松开了天圣老人,抵在另一个脖颈上。
斐安逸讽刺看到对方惨白的脸色,才挥了挥手。暗大松开了他,一脚踹在他的椅子上,那人立马摔在地上。
“好了,本王不想在跟你玩猫抓老鼠了,既然你不想出来,那我就直接上了。”斐安逸挑起身旁的剑,直直的朝摔倒的那个人而去,就在大家以为他必死无疑,斐安逸的剑却是走向旁边。
那人躲闪不及,左肩被滑出一条伤痕。
“王爷这是何意!我们没打扰你寻仇,你为何要伤他人?!”
面对众怒,斐安逸微微一笑,一字一顿的看着对方说道:“我什么时候说那人是他了?我的剑走向谁,凶手就是谁。”
看见那憨实的面孔,大家都有点接受不能,是他?怎么可能?在大家心目中,这人就一个老好人,即便今天的事,他也是站中间,谁也不帮谁。
可是现在说这人就是当初废了蛮王内力的人?谁信?再说蛮王武功高强,他又怎么打得过。
“他当然打不过,可他在决斗的当晚,给蛮王下了毒,我师父从未防范他,自然让他得手。竺祯,你当初被蛮王误伤了左臂,留下旧疾,师父有愧,尽心的照顾你,保护你,你却要毁了他!”
这些事,也是斐安逸利用白游阁查出来的,纵然师父伤了他,可几年下来,他竺祯受过什么苦?他这个徒弟都没那么好的待遇,可竺祯依旧怀恨在心,用这种方式羞辱他师父。
众人一向觉得竺祯是个武功一般般却是个好人,平时也乐意给他一些方便。只是此刻,那个憨实的面孔,变得狰狞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