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夜探将军府
江北雁蹲下捡起地上的碗把他放在凉亭的石桌上,然后轻手轻脚地往宇庭的房间踱步而去。江北雁推开门以后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此时,江北雁已顾不得形象,朝着床边的方向飞奔过去。看见床上躺着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江北雁喜极而泣。看着宇庭的容颜,手不自觉地就摸了上去,将近一个月未见,他好像比印象中又瘦了一点,之前脸上的两块骨头还没有如此突出,然而现在的他,脸上的骨头已经很突出了。
看着沉睡的宇庭,江北雁想着,“宇庭,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几天不见,你就躺床上昏迷不醒了。”江北雁摸的宇庭脸上痒痒的,宇庭快要忍不住了,想着到底是谁?大晚上的潜入他的闺房不说,而且还一直在他脸上摸来摸去,真是讨厌死了,正准备睁眼看一眼究竟是何人?一滴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莫名液体滴到了自己的脸上。
江北雁看着宇庭看着看着就哭了出来,带着哭腔对昏迷的宇庭说:“宇庭,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把你阻隔在门外,不和你见面,我知道我不该因为要逃避而把你扔在京城而自己跑到上山去,以至于都不知你究竟为何昏迷。对不起,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来看你,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本来想睁眼的宇庭一听声音,知道是他家的傻丫头以后,忽然想着逗逗他,看看接下来她还会说什么,于是闭着眼睛继续在那儿聆听他接下去的话。虽然宇庭也很想自己家的小丫头,很想抱抱她,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
奶奶半夜起来的时候看见满院子的衣服,不由得被吓了一跳,想着这丫头是这么了。赶紧跑到江北雁的房间去看,推开门以后,发现江北雁房间的床铺叠的整整齐齐,而人却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想着最近江北雁最近心情如此低落,不知道是不是做傻事去了,心里就更加着急。
奶奶着急地穿好衣服,然后去了铁匠铺老板家。铁匠铺老板正在沉睡中,忽听见外面有人敲门,都来不及好好穿衣服就来开了门,看见奶奶后,老板还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奶奶向铁匠铺老板讲诉了江北雁这两天的异常情况,并告诉他说现在这丫头也不知道去哪了,一时间他也不知可以找谁来帮忙,只能来找铁匠铺老板了。
铁匠铺老板听完时候,让她再详细描述一下江北雁的状态。奶奶一边回忆,一边讲诉。“公主上次进宫见了二皇子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询问她要告诉我没什么事,我也就没有太在意,后来宇庭公子来看他,他也闭门不见,我就感觉此事必定与宇庭公子有关,但是我也不便多说什么。”
铁匠铺老板递给了奶奶一杯茶,奶奶喝了一口以后又继续说:“我手臂摔断,他来照顾我的这几天,虽然表面上他总是装作很开心的样子,但是有好几次我都看见他躲在墙角在哭泣,那时候我真的很是心疼。但公主就是那个脾气,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意轻易告诉别人的。”
奶奶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铁匠铺老板老板安慰道:“别担心,公主那么坚强 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兴许就只是心情烦闷,相出去走走而已,你就别过于担心了。”铁匠铺老板虽然劝奶奶别担心 但其实自己的内心里,也是紧张的,因为现在不见的毕竟是公主呀,如果公主出事,那他不就有负先皇所托了吗?
闯荡了江湖这么多点,说没积累起一点人脉那是不可能的。安抚住老太太以后,铁匠铺老板就去找了几个自己的江湖好友,让他们帮忙在京城找一下江北雁。这些人本就是在铁匠铺老板的扶持下才有如今的成就,现在老板有事求助,自然要鼎力相助啦。
还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江北雁自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次夜间出行,竟然会闹出如此大的风波。江北雁对着宇庭的睡颜,说了很多的话,虽然说的没头没尾,乱七八糟,但是宇庭听着倒是挺开心的。江北雁可能是真累了,再加上看到了宇庭,心中卸下了心房,说着说着就这样趴在床边睡着了。
正听的挺爽的宇庭突然发现自己身边没动静了,想着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瞄了两眼,就看见江北雁坐在地上,然后头枕着胳膊就这样靠在床边睡着了,嘴角还留着哈喇子,那样子像极了还没长大的小孩子。看着这样的江北雁,宇庭无奈地笑了。
担心他这样睡着会着凉,再加上这样睡对颈椎什么的也都挺不好的,于是宇庭把江北雁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江北雁,宇庭宠溺地笑了,想着“醒来第一面就见到了自己家的丫头,看来老天爷待她还是不薄的,昏迷了这么多天,这丫头该是着急疯了吧,瞧,这眼角还挂着泪呢。”
宇庭拿出之前江北雁给他绣的那块手帕,然后擦了擦眼角的泪。之前大皇子给她那个药丸的时候就告诉过他,吃下这药,至少会昏迷十天。但是之前自己也没太在意,那天从江家回来以后,宇庭对于江北雁不肯见自己的事很是难受,想着这丫头难道因为皇上的赐婚,觉得跟自己在一起无望,所以转身去找了二皇子,要投入到他的怀抱了吗?
想着想着,宇庭更加心烦,让下人拿了很多的酒开始喝起来,烈酒入口时的辛辣感让宇庭烦躁的心灵得到了一丝的安慰。酒喝着喝着,宇庭忽然想起了之前大皇子给他的那颗药丸。他想赌一把,看如果见到自己昏迷不醒的样子,身边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宇庭毅然决然地躺在床上,吞下了那颗药丸,开始了漫长的睡梦之旅。那感觉就想自己变成隐形人,他能知道大家说的话,而大家却不知道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