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明天来取。”吴铭走出小铁匠铺,回头说道。
“先生放心,肯定准时交货。”一个戴着皮围裙,光着膀子的铁匠殷勤地送了出来。
吴铭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吴铭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但可不是盲目的自大狂。桥本太郎临死时的狂笑让他不得不心生警惕,忍者的性质,也让他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同样是黑暗中的刺客,就象狙击手最大的危胁就是狙击手一样,杀手和忍者的对决,胜负还真不好说。但吴铭相信这样一句话:胜利永远属于有准备的人。
所以,吴铭在等待徐珍珍消息这几天根本没闲着,准备了一些特殊的武器,买了一些小东西,为迎战这个叫新月卫门的家伙做着充分的准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早晚会与新月卫门相遇,对战。
咣当,旁边店铺内猛然被推出了一个人,差一点便要撞到吴铭的身上。
吴铭伸手扶住这个冒失的家伙,看了看,是一个衣裳破旧的少年,淡淡地笑了笑,转身便要离开。
那个少年被吴铭扶住,也不道谢,脸红脖子粗地便要再往店铺里闯。他刚推开门,一只大脚便递了过来,将他踹了出去。
一个日本浪人打扮的家伙走了出来,嘴里骂道:“还不快滚,敢再来捣乱,就打死你。”
“你们不能这么黑良心啊!”少年跪了下来,哭着道:“那可是俺娘救命的钱,求求你们了。”
“滚,支那杂种。”日本人毫无怜悯地上前抬脚狠狠踢去。
少年被重重地踢了几脚,满脸都是血,这个日本人才骂骂咧咧地转身进了店铺。
吴铭在旁边看着,抬头望了望店铺的招牌,“金都丸药店”,原来是日本人开的药店。
少年费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店门走去,一只大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兄弟。”吴铭皱着眉头说道:“日本人可是不讲道理的,你有什么事不如先和我说说,我没准能有办法呢?”
“先生。”少年抹了把脸上的血,抽泣着,“您帮不上我的,就让我死在这里好了。”
“那可不一定。”吴铭微笑着说道:“你和我说一说,让我帮你想个办法,总比你死在这里,还救不了你娘好吧!”
原来这个少年拿着家里仅有的一点钱,在药店购买了一种名贵的西药,可是拿回去一用,这个药店卖给他的却是假药,少年便打到这里来退药来,日本店主和伙计不但不承认,还暴打了他一顿,将他赶了出来。
吴铭点了点头,拍着少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中国人也要有中国人的志气。给野兽下跪也不能让它们变得慈悲善良,你以后不要来这里买药了。”
“可是,可是我娘还等着药救命呢!”少年哭丧着脸望着吴铭,“钱也没了,您让我怎么办哪?”
吴铭掏出兜里的几块大洋,递了过去,“这是给你娘治病的,不是可怜你那窝囊样,快走吧,换个药店去买药吧!”
少年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大洋,又抬头惊讶地看着吴铭,嘴唇颤动。
吴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快去吧!别耽误了你娘的病!”
少年感觉象在做梦,看着吴铭已经转身离去,急忙跑了两步,跪下来给吴铭磕了一个头,然后飞快的撒丫子跑了。
“嘿嘿。”吴铭回头冷笑着望了望药店的招牌,转身消失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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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嫂,麻烦给我缝样东西。”吴铭很随意地对陈嫂说道,他手里拿着一块自己刚买的皮子。
“好的,沙先生。”陈嫂接过皮子,答道。
吴铭伸手比量着,“就这么长,这么宽的袋子,上面有口,能把很多细长的东西插进去,再在两边缝上带子,能背在身上,或系在腰上的。再做一个稍小一点的,系在腿上。”
陈嫂眨巴眨巴眼睛,对吴铭比量的这个东西感到很迷惑。
吴铭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拿几张纸,画下来,或者叠个样子,你就明白了。”
有了样子,陈嫂的针线活还是很快的,当天晚上吴铭就已经拿到了做好的东西---针囊。
“不错,做得真的不错。”吴铭拿着针囊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对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生怕自己不满意的陈嫂夸奖道。
陈嫂低下了头,暗自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明晚我有事,可能回来得稍晚一些。”吴铭摆了摆手,“你去买点牛羊肉和好酒,做好了不必等我,你们先吃,给我留着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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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公分长的钢针,狭长而锋锐,吴铭在自己租的小破屋里,将刚从铁匠铺取回来的这些杀人利器仔细地插在针囊里,收拾了下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夜幕已经垂下,西方天空的红色晚霞逐渐变紫,变灰,变黑,终于完全遁去。商店、大宅的电灯先后放光。
金都丸药店要关门了,那个日本伙计走了出来,伸手要关门。
“等会儿关门!我买完药就走。”外面有买药的人喊道,说完就硬挤了进来。
“八嘎牙鲁。”日本伙计的脾气果然不好,一看是个中国人,勃然大怒,伸手便要打。
吴铭眼睛飞快地扫过药店,只有这一个家伙,柜台后面的人大概进后宅了。
“别打人哪!”吴铭笑嘻嘻地抓住了日本伙计的手,右手的钢锥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太阳穴。
将尸体轻放在地上,吴铭将店门关好落锁,轻手轻脚地向穿过柜台,向后宅走去。
“横田,过来吃饭了。”一个瘦弱的中年日本人嘴里说着日语,走了过来。
吴铭隐在门后,突然伸出手,喀嚓一声,干净利落地扭断了这个家伙的细脖子。
屋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一个日本老头稍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说道:“雅子,去看看,这两个家伙怎么还不过来?想饿死我老人家吗?”
“好的,爷爷。”一个身穿和服的美丽少女躬身答道。
吴铭进了后宅,四下望了望,只有两间屋子亮着灯光,略微观察了一下,向窗户上有人影的房间走去。
房门一响,吴铭赶紧闪身躲入了暗角,一身灰色衣服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吴铭慢慢地跟着雅子向前店走去,一进屋,雅子便发现了父亲倒卧在地的尸体,顿时张大了嘴巴。一只大手死死地捂住的她的嘴巴,脖子一痛,意识渐渐模糊。
“你不应该到中国来,虽然你看来很漂亮。”吴铭松开了手掌,雅子的尸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惊骇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
门一开,吴铭迅速地闪身而进,一扬手,钢针“嗤!”的一声射入了正在吃饭的日本老人的左眼,扎得很深,只露出了尾端。带着一脸愕然的表情,日本老人的脸与桌面发生了亲密接触,手中的汤勺掉了下去,落地后发出清脆的响声。
横田贺山“噼噼啪啪”地打着算盘,眼睛不时瞅瞅旁边的收银箱,三角眼透着贪婪和狠毒。
在支那真是好啊,有皇军在后面撑腰,自己无论多么蛮横无理、心黑手毒,也不会有哪个支那人敢说声不字。瞧这箱子里的金银器物,再干两年,自己可就要变成大富翁了。想着想着,横田贺山露出了狡诈的微笑。
门无风自开,应该是来催自己吃饭的吧,横田贺山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呈现在他的面前,“就剩你一个了。”吴铭一扬手,带着血的钢针又飞快的投掷了出去,横田贺山的喉咙里就象塞了团沙子,“呃呃”沙哑难听的声音让吴铭摇了摇头。
“瞧你长得那样,三角眼,蛤蟆嘴,早该死了。”吴铭走过去,丝毫不理睬正在痛苦挣扎的横田贺山,伸手将小箱子搬了过来,“这些钱都是中国人的血汗钱,也是你欠下的累累血债,因为你的过错,我灭了你全家。”
横田贺山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抓着自己的算盘倒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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