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一步步探索!(6)
轻浮这两个字,当然不是从权凤宜的嘴里说出来的。而是占色自个儿琢磨出来的潜台词儿。直到那几个人带着卫错离开了,她心里堵着的这股情绪,都没有散开。
真扯淡!
一群站在高处,却像井底之蛙的人,太自以为是了。
搞得像谁稀罕攀上他们家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占色才突然发现,老爸教过的话有些不合时代的发展了。一个人要太过低调和谦逊,将姿态摆得太过低下,人家未必会领情。只会觉得那是一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能怎么捏。
看来,待人还得分情况。
锦山墅清净下来了,占色却没有去问权少皇,他和他姐夫关在书房里都讲了些什么。不过却因为权凤宜‘指教’的那些话,心里多了点儿诧异。按说时间过得真快,后天就要办婚宴了,怎么着她也该有一件婚纱穿吧?
可是,都到这会儿了,也没有人来找她要过衣服的尺寸,甚至姓权的都没有想到过,他俩是不是需要先办个结婚证啥的?
越想,越琢磨,她越觉着不对劲儿。
虽说民间习惯,老百姓都习惯办了婚宴就是认可夫妻关系。可没有结婚证,在法律上也不认可呀?
夜深了。
占色糊弄着闹腾了一天的十三去睡觉,给他讲了故事,自个儿也有些困了。不过,她也没有敢打盹儿,就怕那个男人会偷偷溜了,自个儿去不了317院子弟校查看现场。
待把十三哄睡着,她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果然看见了权少皇穿着整齐地从楼道口下去。
“喂,站住!”
她压着嗓子,小声儿地吼了他一嘴,三步并着两步地就追了过去,想都不想地拽着他的袖子。
权少皇低低地笑了一声儿,揽着她的肩膀,一起往下走。
“急个什么劲儿,你?”
“咱们现在就过去吗?”
“去哪儿?”
皱了皱眉,占色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反问,奇怪的盯着他的脸,“不是说好了,晚上去查那个杀人现场吗?”
“没错儿。我是要过去,没有说让你去呀?”
“什么?”占色心里一窒,纠结了,“你下午明明答应的。”
“谁答应了?又没干成事儿。”
一边儿说着,男人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没想到他这么无赖,占色差点儿一口鲜血吐死,嘴里恨恨的低骂着,加快了脚步跟上他的节奏,索性赖定了他。出了门儿,却见铁手已经开着了一辆普通牌照的汽车在那儿等着了。
见到占色出来,铁手别开了脸。
当然,占色这会儿没时间注意到他,眼看权少皇真不准备带她去,心下急躁得不行,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不依不饶地跟着他,他上车她便上车,他坐下来,她也一屁股地坐了下去,死活都不挪地儿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跟定了。”
见到她板着的小脸儿,权四爷冷绷着的脸,突然憋不住了。
“哈,傻娘们儿!”
一个大巴掌搔在她的后脑勺上,男人邪肆的眼角都带上了乐呵儿。
“你的心理研究呢?被狗吃了?”
偏过头去,占色疑惑不解:“你啥意思?”
长腿舒服地往前一伸,权少皇揽过她的小腰儿来靠着自己,然后大喇喇地躺到汽车椅背上,吩咐完铁手开车,才带着笑意与促狭问她,“占小心,你就没有发现,爷刚才逗你玩的?”
“你……”
嘴角狠狠一抽,占色一寻思还真那么回事儿。
怪只怪自己想去凶案现场的心情太过迫切了,迫切得都忘记了姓权的王八蛋是一个可以拿奥斯卡影帝奖的演戏高手。不过,在得知他不会不让自己去了之后,她心里的担忧也落下去了。
于是,不再跟他瞎白话,她问出了一个自个儿寻思了好久的问题。
“权四爷,为什么你要大半夜去?”
一只手臂环着她,男人目光微眯着低下头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不半夜去,怎么捉鬼?”
什么意思?占色对他的话更加摸不着脑了,茫然地盯着他的脸。
“我看你呀,做贼习惯了吧?”
“小傻逼!”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儿,权少皇嘴里低骂着,俊朗的脸上笑容却颇为迷人又邪魅。但是,他却也不再跟她过多的解释。拿出早就在车上备好的一袋怪味蚕虫丢给她。
“看你晚上没吃多少,拿着。”
没想到他会在车上准备零食,占色小小的诧异了一下。不客气地撒开袋子就吃了起来。嘴里吃着,心里对他的火气又小了许多。
“想不到,权四爷你还挺细心的!”
“吃东西都闭不上嘴?”
哼了一下,占色没有理会他,举起蚕豆的包装袋,伸向了前面驾驶室的铁手,“手哥,要不要来点儿?”
“不用了,谢谢占老师。”铁手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微紧,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声音客气而疏远。
“哦!”占色的手缩了回来。
权四爷目光眯了眯,“怎么不问我?”
偏头瞪他一眼,占色继续吃着蚕虫,压根儿就当他不存在。
汽车一路在京都的夜色中穿行,这两位后天就要举行婚礼的男女,完全没有半点儿要结婚的新郎新娘样子,斗着小嘴,互相鄙视着,浩浩荡荡地往317院的教职工宿舍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占色的怪味蚕虫吃完了,汽车也停下来了。
显然,317院子弟校的教职工宿舍到了。
之前无情已经留了人在这儿守点,见到权少皇出现,那个侦察员不知道打哪儿就钻出来了,向他汇报了一些案件的基本情况,就领着权少皇上王老师住过那间屋去了。
这幢宿舍就建在学校里面,建成的年代大约有点儿久了,房屋看上去有些老旧,院子里的花草到还茂盛,就是明显没有人打理,多少显得有些杂乱不堪。
得知出事,无情就通知过警方了,在这之前,警方的人已经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