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当爹

  该苗锦翻译了,会议刚开始,苗锦差点儿没反应过来,差点儿就说成了西班牙语。
  幸好,陈露踢了她一脚,她反应过来了。
  剩下的时间,苗锦翻译的还都不错。
  能够听到她如同流水般的口语。
  江行云的车停在会场的正厅大门口,看着那个人远远地走过来,走到了大厅门口。
  士兵恭恭敬敬地对着他敬了个礼,他也回了一个礼。
  不得不说,军人是真帅,江行云点了一根烟,在车里慢慢地歪头看着这个身着中校军服的男人。
  曾经在他的手机,他的电脑里出现的男人。
  长相确实帅得很,而且,他现在,眉眼深沉,似乎有万千的故事,连他都有点儿嫉妒。
  刚才在侧墙那边,两个人的相遇,江行云并没有看见。
  或者说,他不想见到——
  聂以恒跟士兵说了几句话,便继续去巡视了,江行云一直在那里等着。
  如果不出意外,下午会议结束的时候,聂以恒会继续回到这里。
  苗锦说了,会议结束的时间是下午五点。
  江行云去了自己的分公司,听了分公司的财务报告,和今年的预算。
  吃了中午饭以后,便一直看表,直到四点的时候,他的车重新停在了会场的大门口。
  四点五十的时候,聂以恒果然重新站在了执勤士兵的旁边。
  会场里面的人陆续往外面走。
  聂以恒笔挺地站在那里。
  江行云也从车里出来了,靠着车窗抽烟,隔着一条马路,和那个人遥遥相望。
  那个人也许认识他,也许不认识。
  不过他猜,认识的可能性很大,毕竟是他心尖上的人的丈夫么。
  江行云在抽烟,看到苗锦和陈露从会场里面走了走来。
  尽管人头攒动,可那个人的个子很高,而且,整个人相当挺拔,很是鹤立鸡群。
  苗锦和陈露走出会场的时候,陈露回过头去,对着聂以恒说话。
  不过聂以恒站着军姿,如同雕塑般,不动,也不答话。
  陈露无趣,便不说了。
  苗锦一直站在台阶下面,背对着聂以恒,并不说话,但是她脸色苍白。
  她还是看到了马路对面的江行云。
  大概苗锦以为江行云是不认识聂以恒的,认为他不会注意到一个执勤的军人。
  所以,她走过来的时候,神色还算坦然。
  “翻译完了?”江行云双臂抱着苗锦的胳膊。
  “嗯。”苗锦点了点头。
  江行云在苗锦的额上轻轻亲了一下,目光朝着那个军人看了一眼,便上车。
  聂以恒好像没有在意。
  陈露说,“少儿不宜!”
  接着也上了车,还是如同早晨那样,她坐后面。
  “这才到哪,就少儿不宜了?”上车后,江行云挑头,车子直奔向前。
  “你们还想做更少儿不宜的动作给我看啊?总之看你们暧昧的样子,我就知道少儿不宜。我今天看见聂中校了,好帅啊,真的太帅了,江总,终于见到能跟您比肩的人了。”陈露说。
  苗锦的脸色已经微微有了些苍白,她刚才正在从后视镜里看那个人的情况。
  他面朝前方,她不知道江行云亲她的时候,他是什么表情,但是现在,陈露又提起聂以恒,苗锦觉得好尴尬。
  她真是认为江行云不认识聂以恒的。
  “是么?”江行云说到。
  “自然是。苗锦也见到了,你问问她是不是特别帅?”陈露朝着苗锦的方向看过去。
  苗锦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玩弄起自己的手指来,脸色从苍白变成了涨红。
  “你在她丈夫面前,让她说别的男人帅,是不是有点儿强人所难?”江行云口气似是开玩笑。
  “也对,不过他的帅气真的和江总你不分伯仲的。”陈露又说。
  江行云没再说话。
  要下车的时候,苗锦拉着陈露去自己酒店里吃晚餐,说这里的海鲜做得非常地道。
  江行云什么都没说。
  吃饭的时候,苗锦又想吐,她去了洗手间。
  江行云要跟着的,苗锦说不用,饭桌上就只剩下了陈露和江行云。
  “你们家苗锦,可真的有了。您这要当爹的,不知道嘛?”陈露问。
  尽管江行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当爹”两个字,还是让他的内心起了一些波澜,心生涟漪。
  “当爹——”他淡淡地重复了一句。
  “对啊,当爹,没想过吗?”苗锦又问。
  苗锦在洗手间里吐完了,其实就是干呕,什么都吐不上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虚弱的很,脸色苍白,脑子中又浮现出今天那个人的样子。
  她出了洗手间,看到阿衍正和陈露聊得热烈。
  她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舒服?”江行云问。
  “没有,只是有点儿反胃。”苗锦说着,开始喝起清淡的汤来。
  又和陈露聊了好一会儿,苗锦才回酒店。
  虽然是总统套房,但是和自己家的别墅比起来,还是小很多。
  人的情感都关在这么一套相对比较小的房子里,苗锦觉得了压抑。
  江行云洗完澡以后,穿着睡衣,坐到了沙发上,宽大的懒人沙发。
  苗锦也洗完了澡,她也穿着白色的睡袍。
  她想早睡觉的,今天晚上,她连头发都没吹。
  “过来,坐到我身上来。”江行云说道。
  苗锦乖乖地过去了,江行云还是和往日一样温和的口气。
  苗锦刚刚走进,手就被江行云握在了手里。
  她跪着,低头看着他。
  “见到他了?”江行云问。
  问得特别直接。
  苗锦呆呆地看着他,心如擂鼓。
  她很想问,你怎么知道?
  “你心里想过一万次的破镜重圆,最好赶紧断了这个念头,你和他,没有将来,只有过去!”
  苗锦呆呆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陈露曾经说过,聂以恒回美国的报告,他已经申请退回了。
  为什么突然来了洛杉矶,而且,这么大的美国,就来到了苗锦恰好翻译的会议上,军民哪会这么容易见到?
  苗锦微皱了一下眉头,“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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