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绝境生还
幽禁狱一场盛大的闹剧,到此结束,估计若干年之后,今日这一战还会被人提起,津津乐道。
陈凡一箭,重创两尊玄婴,在五尊玄婴的围剿之中,最后还活着离去。
这不得不说,实在是一个奇迹,从那往后,但凡说到幽禁狱之中,曾经玄婴之下第一人,除了‘陈凡’这个名字,再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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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偏殿之中,檀香袅袅,充满了药草的清香味。
“嘎吱”一声,关上门,莫老从门内走了出来,古漠天不禁迎上前一步,问道,“怎么样了?”
莫老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看了古漠天一眼,“没什么大碍,算是稳住病情了,你这个弟子奇才,气血这样干枯都没死,不得不说生命力很顽强,另外,血环我已经替他取下来了。”
“多谢,多谢。”古漠天连连感激的道。
“哼。”
莫老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帮你,这个事就这么算了,你和韩厉天利用我,以这个幽禁狱为战场,我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他放进去一个楚慕南,一个韩桥亭,我放进去一个你,算是公平。”
“这个事,到此为止,以后勿要再来找我。”莫老冷哼一声,一挥袖子,离去。
古漠天再拜,对这个脾气古怪又执拗的老人,他是真不敢生出一丝的脾气。“师傅,我们进去吧。”谢成推开门,两人走了近去,床榻边,陈凡脸色雪白,紧闭着双眼,在床榻上沉沉睡去,古漠天走到了床边。
低头看了陈凡一眼,古漠天长叹了一口气,“哎,二十年了,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他是不知道,这二十年,外面是何等之天翻地覆,也不知道他看到了,究竟能不能接受。”古漠天低下头去,一阵暗暗垂泪。
“萱萱那事,,哎,也怨不得师傅。”谢成长叹了一口气,“古山那么大,漫长的二十年,师傅又不可能永远不离开山门,是那韩厉天的人,太不择手段了一点。”
说着,谢成捏了捏拳头,眸子里都有一抹血色。
“韩无涯应该已经把那事告诉他了吧?”
“是。”谢成低声的道,“不过是韩桥亭先说的,他刺激陈凡,想逼陈凡出手,陷入围攻之境,因为那个时候陈凡随时可以扔出道器,其他人就不会继续围攻他。”
“而韩桥亭想要他死,事实上,他也差一点成功了。”
那样的绝境,也是韩桥亭一手促成的。
“这小王八蛋。”古漠天捏了捏拳头,哪怕是身为玄婴修士的心境,这会心头也免不了生出了一些波澜,眸子里溢出一丝丝怒火来。
“那韩桥亭呢?”
“当然也是出狱了。”谢成道,“莫老不让空蝉子他们杀陈凡,自然也不会让我们杀韩桥亭,他现在已经回韩山上去了,哎,只是不知道他在韩厉天那,又会怎么搬弄是非。”
“而这个韩厉天,又素来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嗯。”古漠天点了点头,“这事,等陈凡醒了之后在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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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陈凡才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先是看了一眼这屋顶,陈凡陷入了许久的呆滞,进而才是转头,看向了身侧,“古,古老?”
古漠天一个瞌睡,猛的睁开眼,一只手按住了陈凡的肩膀,“别起来,你伤势还很重。”
“你醒了啊。”古漠天脸上浮现起了一丝笑容。
“我这是。。出狱了吗?”陈凡脸上有一丝茫然之色,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血环已经消失不见了,但那还有些血肉模糊,依稀可以看出曾经血环镶嵌在上面的样子。
“不错。”知道陈凡还有很多问题,古漠天长话短说道,“你晕厥前一刻,我和莫老刚刚赶到,从他们手上救下了你。”
“现在这里是幽禁狱出口,一座休息的偏殿,我把你安排在这,因为你还要见几个人。”
“你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陈凡闭上双眼,脸色雪白,缓缓的道,“我女儿她,真的……?”
古漠天和谢成相视一眼,心头齐齐叹息了一声,果然如此,这陈凡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必然是先问这个。
“是……,莫萱十五年前就已经。。”两人说不下去了。
陈凡浑身一颤,脸颊上流下两行清泪。
悲痛,已经无言以表。
许久之后,陈凡才睁开了眼,杀气腾腾,“我要杀了他!”陈凡直勾勾的望向这个天花板。
陈凡眼神里的这一抹杀气,已经彻底惊到了这二人。
“你冷静!”
古漠天沉声的道,“我就是怕你太冲动,没敢直接带你出去,杀韩厉天?你拿什么杀?”
“人家堂堂一尊玄婴,还是巨柳古朝五大客卿之一,位高权重,门阀复杂,你想杀他?有那么容易?”
“你的道器陨皇弓,已经沉睡了,最起码还要十年才能复苏,先忍耐一下吧。”
古漠天按住了陈凡的手掌,“复仇的机会,就近在眼前,我答应你,绝不超过一个月!但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需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忍!”
“忍住,千万不要死,千万不要给韩厉天找到一丝动你的理由和机会。”
被子里,陈凡的手掌用力的握紧,指甲几乎都彻底刺入了掌心,钻心的疼,陈凡脸色痛苦到了极点。
那是近乎折磨的隐忍。
看陈凡这个样子,古漠天就明白,他叹了一口气,“你能明白那就最好,外面有几个人等着你见,你想先见谁?”
“都有谁?”思考了片刻,陈凡道。
“黑玫瑰熊霓儿,和张布玄。”
陈凡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有一丝恍惚,想了一下,陈凡道,“先请张布玄吧。”
古漠天和谢成出去了,不一会,张布玄推门而入,一袭白衣,张布玄走入,嘴巴里还在啧啧称奇,“可以啊你小子,命格真不是一般的硬,这你都没死?”
说着,张布玄拉来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大刺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