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阿洛朝着莫玄泽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回到小秋的身上,他的笑容越发和善温柔,“小秋,你来一下,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小秋下意识地想走过去,刚走了两步,就被莫玄泽一把拉住,重新扯回他身边。
“大师兄?”
小秋莫名地看看他,又看看阿洛,这是怎么了?
大师兄与阿洛才刚见面,怎么好像,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呢?
“小秋,我只想跟你说两句话而已,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阿洛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婉,甚至有种谦卑在其中,小秋心里不忍,她不想伤了阿洛的心,她去拨莫玄泽的手臂,然而她居然没能成功。
莫玄泽的手臂,将她搂得结结实实,压根儿就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小秋轻轻扯了扯他,“大师兄,阿洛应该有重要的事情想告诉我,你……”
她印象里的阿洛是个很沉稳的人,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她想劝劝莫玄泽,让自己过去一下。
莫玄泽却没有松手,反而散发出淡淡戒备的灵力,“他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身份可能会被人看穿的时候,怎么也得捞回点本。”
“大师兄,你在说什么?”
小秋没听懂,大师兄是在跟自己说一回事吗?什么身份被看穿,被谁看穿?什么身份?
莫玄泽此话一出,叶明朗迅速将赶来的江玄北和黎玄雪护住,当机立断地站到了莫玄泽的身后。
在他们对面,只剩下阿洛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小秋愕然,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开始防范阿洛?他是她的朋友啊。
阿洛的脸上是淡淡的失落,眼睛看着小秋,嘴角浅浅的苦涩,和受伤。
莫玄泽却无动于衷,只仍旧搂着小秋,慢慢地释放着威慑力,“我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若非我继承了魔力,兴许根本发现不了。”
“大师兄,阿洛他……”
“‘阿洛’?可真是个亲昵的叫法,不过也对,他的名字里,确实有一个‘洛’”。
小秋脑袋猛地一震,一股眩晕从她的脚底急速窜到脑仁。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但这个想法让她毛骨悚然,根本连说出口都不愿意。
骗人的吧……应该,是她想多了吧?怎么会呢?这么温柔热心的阿洛,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
然而莫玄泽的问话,让她彻底绝望,他说,“我说的对不对呀?魔将,时洛川大人,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小秋的头一点一点地扭过去,看向她极为信赖的阿洛。
他和善温柔的眼神,在小秋的注视下缓缓消失。
阿洛的相貌开始出现了变化,须臾之间,他从一个面目柔和的样子,就变成了小秋最不愿意看见的模样。
这张脸,小秋绝对不会认错,不管在叶清秋还是她的记忆里,都留有色彩浓重的一笔。
“时洛川……”
她连叫出他的名字,心都在颤抖,怎么会这样?时洛川竟然在她身边如此长的时间,她却都没有认出来?
时洛川收回停留在小秋身上的复杂目光,眼神如同利刃一般,扫向莫玄泽。
而他的嘴角,居然还是笑着的。
“可惜了,若不是你身上有魔王的魔力,我是有自信能瞒过所有人,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莫玄泽冷笑,“没想到魔域的魔将还有这个兴致,我怎么也没听人说过?”
“呵呵呵,那些残兵败将告诉了你我的事情?他们可真是不消停,这么多年了,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念头,该说他们信念可嘉,还是顽固不化?”
时洛川的举止神态,再没有阿洛半分影子,此刻的他,就是魔域高高在上的魔将大人。
小秋怔怔地看着他,仍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十分不真实。
她不明白时洛川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与阿洛朝夕相处,那些信赖和友谊都是假的?
一想到与自己交心的是时洛川……小秋压根儿没法儿想下去,她手臂满满的鸡皮疙瘩,一点儿不夸张。
时洛川那里,似乎已经没耐心了,他再次看向小秋,那张妖异魅惑的脸上,居然又变得纯良起来。
小秋只觉得幻灭,能从时洛川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她会不会要长针眼?
时洛川声音轻缓,“小秋,不管你信不信,我并没想过伤害你,换个身份,不过是想让你容易接受,你想回去仙门,我可以帮你,我们还像之前那样不好吗?”
他的语气没有了时洛川的意味,而是变成了阿洛,让小秋恍惚过来,恍惚过去,总觉得在做梦一样。
她没有立刻拒绝,时洛川的眼睛微亮,“只有我知道如何让你回去,也只有我有这个力量,我答应你,不会对你的同伴动手,只要你跟之前一样……”
“谁给你的自信,让你以为只有你有办法让我们回去?”
莫玄泽毫不留情地打断时洛川的话,他勾起嘴角,笑得魅力十足,“只要得到了魔泉加持,谁都有这个能力,不是吗?”
时洛川的脸冷冽了下来,小秋心头一紧,她很熟悉他这个表情,这表示他心情极端不好,濒临爆发的边缘。
果然,时洛川身上窜出一丝丝黑色的魔气,“本想看在小秋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既然你们不领情,我也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说完,他身上的斗篷无风自动,一股股黑色的魔气朝着莫玄泽这里张牙舞爪地攻击过来。
小秋下意识要站到莫玄泽的面前,指尖淡蓝色的灵芒还未绽放,莫玄泽已经用斗篷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从他的身上,传出一阵轻微的铃音,四面八方攻击过来的魔气,被强迫地汇聚成一股,吸入寂灭铃之中。
魔魂幡紧接着祭出,里面传出骇人的兽吼,将时洛川逼近的威压反推过去,竟然与他不相上下。
莫玄泽顺势将小秋抱起,用斗篷将她盖住,“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