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神秀的决定
“无妨,不用这么麻烦。这里的阵法马上要失效了。”神秀轻松道,“禁区大广场使用的可是我当年所创的灵力汇聚阵,就那么一知半解的摆放出来,不正是对我的蔑视么。”
萧阳感到身上一阵松动,中塔的活力在渐渐减弱。“你是说,那些玻璃人型柱所做的阵眼?”
“那些阵眼原本就是不牢靠的。”神秀行了个礼,“那么,还麻烦两位陪我演一场好戏。”
“门主,发生什么事情了。”红衣美人坐起,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
男子换上一身披满暗纹的白玉色法衣,走向一个传送阵法,“绝境试炼的决胜者快要有结论了。”
“这么说,”红衣女子整理了一下红色纱衣,下了床铺,“佛僧神秀要出来和您叫板了?”
“哼,他还没这个资格。不过,我是该会会这位许久没见的老朋友。”传送阵光芒闪过,男子消失不见。
红衣沈宝儿冷哼一声,目光看向刀男最后时刻传送图像所用的屏幕,这个男人自大太久,不知是出于自己实力的自信还是狂妄,当真以为这个世界上他能为所欲为么。
当男子从传送阵出现在中塔法器门外时,感应到的是一阵玄之又玄的法术波动。中塔内来来回回的拆招打得难舍难分。
“有意思。”男子诧异什么样的人能和自己的师兄魔僧神秀斗法这么久,而且动静听起来还不止一个人。
中塔的塔身颤抖了一下,不多久就渐渐消停下来。
“快要出来了么。”男子好整以暇的懒懒倚靠在塔外的树上慢慢等候着。
中塔却丝毫没有动静,里面的打斗声间隔的传出,越来越弱,但依旧没有消失的征兆。
男子看着头顶的太阳落下,月亮升起,良好的耐心似乎受到了挑衅。
这又是哪出,男子悠悠的看着自己没有完全降服的法器中塔,眯了眯眼睛。
既然没有完全降服,那么事情都有可能出意外,或者是法器出了什么问题。
正当这时,塔身的灵力波动消失,整个塔归于寂静,好像死亡一般,在沉沉的黑色夜幕中龟息。
男子多疑的性格让他不得不多想,中塔法器失灵了?只要阵眼还在没有道理中塔会失效,难道是,没有降服的法器出了什么意外。
男子左右考虑了一下,慢慢一步一步往塔的方向走去,在触摸到塔身的时候,发现自己安放在里面的两具傀儡人已经失去了联系。
就在这时,中塔轰鸣一声,塔尖开放了一个口子,大量的灵力和能量积淀着喷薄而出。
男子终于笑了笑,是决胜者出来了么。
随着喷薄而出的胜利者正是萧阳,只见萧阳衣服划成了横横竖竖好几条,就像褴褛的布衣,十分狼狈的一拐一拐从远处走来。
萧阳看到男子,露出一个可以说很是灿烂的笑容。
男子正要开口问询的时候,充满血腥的气息从自己胸腔发出,慢慢低下头去,发现自己的胸膛被掏出一个大口子,正有力跳动的心脏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捏在手心,一股一股的鲜血毫不吝惜的流下。
男子皱紧的眉头,集聚所有力量在一刻爆发。
“不好,”萧阳反身抓着背后封羽的手臂,一阵疯狂缩地祭出,转眼飞奔到目力消失的地方。萧阳自问已经用了十成内劲,展现的缩地可圈可点,可以被用作教科书的典范。
一阵巨大的爆破声,远处的中塔法器裂成三瓣,轰然倒塌,随着倒塌巨大声浪冲击的还有内丹的爆裂引起的阵阵恐慌和不安。
萧阳回头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地狱般的场景。
原本莺莺燕燕绿树成荫的中塔附近是一片荒芜,一个硕大的巨坑就像蘑菇云爆炸后的残骸,巍峨的群山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荒废的盆地,中塔的碎片遥遥可见。
“就这么结束了么。”萧阳可惜的啧了嘴。
封羽试图运用鹰眼来探查魔佛神秀的痕迹,许久,他摇了摇头,“看不到,没有。”
“也是,神秀利用这一招引来那个人的真身,估计就想做个了结,不过你也别太在意,神秀这么强的魔佛老祖,哪里有那么容易消失,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师弟也好。”萧阳顿了顿,“这样厉害的大能总有一两招保命的后路。”
封羽连连咳嗽不止,吐出一摊妖艳的红色,“这份馈赠还是太强了些,有些难以消化。”
萧阳手中凝聚一颗灵力球,仔细端详,最最简单的灵力球似乎也比之前的厉害了许多,这就是绝境试炼的馈赠么。虽说没有获得百分之百的决胜者馈赠,但这样的能量礼物对于自己现在的修为也是大有裨益的。
萧阳放开神识扫视了周围,似乎能看清更多的东西,就连之前神识扫荡过的草木,现在都能仔细的看见蕴含的纹理。估计现在的境界有化龙中期,还真的是感激这次的试炼。
封羽原地坐下结了一个手势慢慢收敛自身的能量,萧阳观察了一下,封羽获得的馈赠比自己的要更多一些。从金刚的修为跨越到了藏识中期。直接翻了个等级,这是够封羽好好消化一番了。
萧阳敏锐的神识感应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的来临。
“沈宝儿!”那片荒芜废墟中赫然一片红色纱衣下正是沈宝儿的面容。
萧阳欣喜万分,但想起沈茜雪的遭遇又不得不谨慎起来,祭出缩地功夫,几步跨到沈宝儿面前。
沈宝儿的身体非常虚弱,她孱弱无力的从废墟中双手捧着一点绿色的萤火,把点燃的守魂灯打开,小心的将一点萤火放进去合上。
萧阳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般开口:“宝儿,你真的这几年都在给他办事么。”
孱弱无力的沈宝儿抬起大大明亮的眼睛,这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萧阳哥哥,对不起,我身不由己。”
萧阳仔细端详了沈宝儿的面容,一把拉下纱衣,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深深浅浅但有好几年时间积累的深紫色伤痕,遍布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