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逼供
正中间有一只铁桶,里面点着火,火势熊熊。我看见红红的火苗里似乎还插了一根什么东西。
铁桶旁边,有一张破旧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人,双手被反绑在后面,已经是血肉模糊的样子。
我走过去,看到这个人正是今天我们在钟老的院子中留的那个活口。
我惊讶的问王刚:“这个人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
王刚挑了挑眉,什么也没有说。
那个人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王刚一扬下巴,他的手下将一桶水泼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打了个激灵,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神都已经涣散了。
王刚问:“想好了吗?还不老实交代吗?”
那个人抬头看着王刚,“老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我我实在是太痛苦了。”
王刚轻蔑的笑了,他两手插在口袋里,在那人面前踱步,似乎是在思索该怎么处理他。
突然他一扬手,冲着身后的那个彪形大汉做了个手势,那大汉点点头走到火堆旁,从里面拿出一根烧红的铁棍,然后一眼不眨的捅在那个人的胸口上。
随着一声惨叫,我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腐肉烧焦的味道,我恶心的想吐。
转过身来,我大口大口的喘气。
王刚又问:“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说不说?”
那个人呜咽着,“老大,我真的不知道呀,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我真的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我只知道徐家林给了我们老大钱,让我们去钟老家带他走的,可是我们也没有想到,钟老居然反抗的那么激烈。
其中一个伙计失手把钟老给杀死了,当时我们都惊呆了,我们也没料到你们会突然闯进来。”
我听到他这么说怒不可遏,原来他们只是失手杀死的钟老,原来他们不是故意杀死的钟老,可是他居然说的如此轻易,好像钟老就是一条流浪狗。
我抓起那大汉手中的铁棍,疯狂的朝那个人身上捅去,烧红的铁棍余温还在,我每捅一下,那个人就惨叫连连,最后几乎昏死过去。
王刚看我失去理智的样子,一摆手首让身后的人把我拉住,把手铁棍从我手中夺过来。
王刚说:“你都听清楚了吗?现在知道我们该做什么了吗?”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使劲儿点头,“我知道了,我明白。”
“我们走吧。”
我跟着王刚,听他对那个大汉说:“把这个人处理掉。”
我们走出仓库上了车,我还是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
想一想,原来他们杀钟老只是一个措手,他们只是想把钟老带走,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错手,害的小帅从此没有了爷爷,害得梁勇没有了精神支柱。
这小子好不容易对生活有了信念,想要跟着钟老学习玉雕,可是现在一切都变成了这幅样子。
我想想就心痛难当,我吸了口气问:“大哥,我们去哪儿?”
王刚说:“去见我徐家林。”
我诧异的问:“就这样直接去见徐家林吗?”
王刚轻蔑的说:“钟老都死了,难道还要再给他留点儿做坏事的时间吗?”
我想想也是,低下头,不再说话。
王刚跟我直接来到了徐家林的公司前台,看见我们就这样闯进来,前台小姐想上前拦着。
王刚身后的保镖把前台小姐挡在一边,说道:“不要多事。”
前面小姐见我们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
我们上了电梯,直接来到徐家林的办公室。
看到我们就这样闯进来,徐家林一愣。
然后他对电话那头说:“好吧,就这样,今天晚上我们见面再说。”
他挂了电话,站起来笑吟吟的看着我和王刚说道:“王先生,林老板,你们怎么有空来?我还说哪天给你们打电话,请你们吃顿饭呢。”
见他这副笑面虎的样子,我实在恶心的要命。
我走过去,一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按在桌子上。
我恶狠狠的问:“是不是你派人杀了钟老?”
徐家林被我这么一弄,吓了一跳,他眼珠一转,使劲的狡辩着:“林老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我跟钟老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呢?”
我抓起办公桌上的貔貅摆件,不由分说的朝着徐嘉琳的脑袋上砸去,只砸了一下,他的脑袋就迸出鲜血,徐家林大声惨叫。
答家林的助理跑了进来,“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把我们老总放开,不然我要报警了。”
王刚身后的保镖一脚把那助理踹到了门外,“不要多事,否则我现在就把你从这窗户丢下去。”
让助理听到这话,缩了缩脖子,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保镖把徐家林办公室的门关上,站在王刚身后,王刚走到沙发边坐下,冷冷地看着我表演,
我再次举起貔貅摆件,朝徐家林的脑袋上砸去,他害怕的大叫:“林老板,求你放过我吧,你不要打了,你不要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
我恶声恶气的说:“你要死了?钟老已经死了,我今天就是要让你替钟老偿命!”
徐家林大叫,“意外,那是个意外,真的是个意外呀。我们只是想把钟老带走,我们并不想要杀他的。”
我质问:“把钟老带走?你们为什么要带走他?钟老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不是我,不是我,是商明哲,是商明哲让我绑架他的。”
我一听这话,更愣了,我把貔貅摆件扔在地上,一把把徐家林推坐在椅子上。
我指着鼻尖说:“你现在把所有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否则我今天就把你从这楼上丢下去。”
这里可是十八楼,徐家林一听我说这话,吓得打了个哆嗦。
他畏惧的看着我和王刚,然后吸着气,似乎脑袋上疼得要命。
他抽出桌上的纸巾,一边擦自己着头上的血,一边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