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飙车靳大大

  只是出了齐晚儿的卧室，靳慕年并没有回自己休息的地方，反倒是靠坐在堂屋中，点燃了一根烟，缓缓地抽了起来。
  星点的光芒，在黑漆漆的堂屋中，无声寂寥。
  当年如果不是自己命大，也许……真的就死了……靳慕年低嘲的笑了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翌日。
  凌晓晓在生物钟的召唤下醒了过来，侧头看了旁边的空荡荡的，不禁蹙了蹙眉，伸手去摸了把。
  入手冰凉。
  靳慕年这是没回来睡，还是……压根就没睡？
  心中惦着这件事，凌晓晓简单的洗漱收拾妥当，便出了卧室，只是才走出来的，就嗅到一股浓烈的烟臭味，忙掩住鼻子，快走几步到了堂屋。
  靳慕年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就掐掉了手里的香烟。
  只是这时候想要装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显然太迟了点。
  凌晓晓看着满满烟灰缸的烟蒂，又看了眼已经站起身，似乎精神奕奕的某位大总裁。
  “晓晓，你起了？”靳慕年说这话的时候，莫名的竟然有点心虚。
  “嗯，该起了。”
  “……那，早上想要吃什么，我……”
  “不想吃。”凌晓晓打断靳慕年的话，又瞅了对方一眼，道，“你饿吗？”
  竟然不是质问有没有睡觉？或者为什么没有睡觉……
  靳慕年心中稍微松了口气，然后抬手就想要揉揉对方的脑袋，只是这一伸出手，就被挡住了。
  “手上这么脏，不准乱摸！”
  靳慕年：“！”被嫌弃了！
  “对了，你抽了这么多烟，整个屋子都被你弄的乌烟瘴气的，衣服上更是难闻……嗯，先去换身衣服去。”
  说到这里，凌晓晓退了几步，拉开了与靳慕年的距离，才道，“快去吧，早餐等我收拾了堂屋清洁，再去准备。”
  “……晓晓。”
  “去吧去吧。”
  凌晓晓说着推了推靳慕年的，催促他速度点别墨迹。
  只是等靳慕年走了之后，凌晓晓打开了堂屋的大门，一股冷气袭来的同时，还有清新空气扑鼻而来。
  屋子里面那股子让人憋闷的烟臭味，就像是一下找到了出路一般，渐渐扩散开来。
  凌晓晓在门边杵了好一会，目光缓缓落在了齐晚儿的卧室门上。
  昨天靳慕年究竟跟对方说了什么？或者说，对方要靳慕年做什么？
  竟然一个一夜未睡，一个……至今没有开门出卧室！
  凌晓晓微微垂了垂目光，心中端的有几分说不出的心疼，甚至还隐约生出点不悦来。
  这个未来婆婆，有什么话、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谈吗？何至于要说出来为难彼此？
  更何况，自家大总裁虽然看起来每日挺清闲的，还有时间下厨什么得……但是实际上每天也要花时间处理公务，甚至有时候还要三更半夜爬起来开个国际视频会议。
  哼！
  齐晚儿也真是的，竟然都不心疼自己的儿子！
  算了，反正她不心疼，日后自己心疼便是！
  想到这里，凌晓晓压下了去看看对方怎么样的念头，打扫起堂屋来。
  一个小时后。
  简单的稀粥已经煲好，又切了几个酸萝卜装盘，凌晓晓正准备端出去，却又顿住了脚步。
  偌大的四合院静悄悄的，显然一个洗澡之后又睡了，而另外一个……依旧没起来。
  既然如此，便晚点再吃吧。
  凌晓晓很快定下了心中的想法，将装盘的酸萝卜丁给盖好，又将稀粥调整成了保温，便擦干净手去了卧室。
  “咔嚓”一声，轻轻打开门，果然见着靳慕年正在床上熟睡，而且似乎因为熬夜的缘故，还有轻微的鼻鼾声，听来让她安心不少。
  几步走过去，又给对方扯了扯被子，掖好背角，凌晓晓瞅着这张熟睡的面孔，忍不住低下头在对方额头上轻轻落了一个吻，无声道：“好好睡觉，靳大大。”
  又坐在床头看了靳慕年好一会，凌晓晓就听到了自己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便起身准备自己先去吃饭。
  当然，吃饭前还是去看看未来婆婆，究竟怎么回事？
  虽然现在凌晓晓已经开始不待见自己的这位未来婆婆，但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管对方，万一一时疏忽造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日后可就不妙了。
  只是她一起身，还没走，胳膊突然就被拽住了。
  凌晓晓一愣，下意识的看向靳慕年。
  床上她以为睡熟的男人闭着眼睛，道：“看了这么久，晓晓舍得走？”
  凌晓晓：“……”感情这货一直没睡着么？
  不对！
  之前进来的时候还听到了鼻鼾声，不可能没睡着……那就是。
  “我脚步声把你吵醒了？”凌晓晓反手握住靳慕年的胳膊，然后就要将点的胳膊给塞在被子下面。
  只是，塞了又塞，塞进去了，可是这爪子不肯放过自己的胳膊。
  “别闹了，赶紧继续睡觉！”凌晓晓正色一句。
  话才说完，抓着自己的手突然一用力，凌晓晓一时不妨，整个身体一下就侧摔下来。
  “哎——”
  凌晓晓惊呼一声，人已经压在了靳慕年的半边身体上。
  一直没睁眼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先前她还没注意，这时候再看靳慕年，就发现那向来深邃的眸子里面，正浮现出一条条血丝，而那眼下面更是呈现出黛青色。
  本来就心疼的凌晓晓，瞬间更心疼了，抬手抚摸了下靳慕年的眼睛，道：“慕年，别闹了，睡觉。”
  如此柔软而又温柔的声音，落在靳慕年耳边，就像是一道暖流迅速的润在了心底，让他冰冷的心一瞬间得到了巨大的抚慰。
  “晓晓……”
  “乖！睡觉。”凌晓晓声音轻轻的，说完还在对方的侧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又道，“你一晚上没好好休息，又抽烟，对身体很不好……好好补觉，知道啊？”
  这声音实在是太醉人，似乎能催眠。
  靳慕年本来想要闹腾一番的心情一下也就没了，只是，还是忍不住退而求其次的要求道：“不想一个人睡。”
  “……我陪你睡。”
  “好。”
  话音一落，靳慕年就又闭上了眼睛，凌晓晓看着那沉沉睡去的模样，瞅着这张虽然有几分憔悴样儿，但是依旧帅的天怒人怨的脸蛋，经不住看迷了眼。
  好吧，秀色可餐！
  既然如此，多看几眼，就当做吃了早餐。
  于是乎，凌晓晓在就这么睁着眼睛看了半个小时候，自觉“吃饱”了，便扯了扯被子，靠在靳慕年的怀里，缓缓开始补个回笼觉。
  齐晚儿是被惊醒的，一觉醒来，泪流满面。
  她靠在床头，喘了好几口粗气后，这才发现，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光大亮。
  这是起晚了，还是……下雪了？
  齐晚儿茫然了片刻，这才想起来看旁边的时间，这一看，就是一愣。
  竟然已经十一点了。
  她记得，自己自从因为病情进了疗养院后，在医生的要求下，调整作息时间，早睡早起……何曾这么晚才起来？
  是因为睡得晚了，又或者……因为做了个噩梦。
  想到梦里面自己差点将亲生儿子给害死，还三番四次的给保姆暗示她下黑手……
  幸好，幸好没有成功！
  齐晚儿想到这里，忍不住捂住了脸，呜咽出声，颤抖的身体因为太过剧烈的疼痛和悲伤，一抽一抽的，分外可怜。
  不得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一刻，就是齐晚儿都觉得自己活该，活该……慕年再也不亲近自己，活该……再也听不到对方叫自己一声“妈妈”。
  正当齐晚儿沉浸在自我厌弃之中的时候，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令她浑身一个激灵，从刚才想着“不如去死”的悲观念头中脱离开来。
  “喂？哪位？”
  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靳封压根就没觉得有任何不对，直接开口道：“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那个小兔崽子到底听话没有？菲菲这边我已经说好了，只要你说定了那个小兔崽子，马上就能筹备婚礼！”
  “……你……”靳封！
  齐晚儿愣了下，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备注的名字，上面写着“老公”两个字。
  当看清楚这两个字时候，她的眼中一下涌出一股浓浓的煞气，手一扬，接着手里手机就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啪！”的一声。
  奈何。
  这国产手机老人机，质量忒好，哪怕这么一摔，竟然零件完好无损不说，里面竟然还能继续传来声音。
  “齐晚儿，说话！靠！你tmd又装哑巴是不是？说，是不是那个小兔崽子不愿意？老子跟你说了，那个小王八蛋要是不听话，你就直接跟他说，要是不听话再也不认他，也不会再见他，知道吗？”
  噼里啪啦的说完这些，靳封显然也察觉自己态度太嚣张了点，又缓和了口气，道，“晚儿，我跟你说了，慕年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可能不为他着想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去给她找晏家这个媳妇不是？你想想，只要跟晏家联姻，暮年就有了靠山，日后靳诚和靳智两个叔叔，哪里敢不把他当回事？”
  “晚儿？晚儿？齐晚儿！”
  “妈的，你tmd到底有没有听话？喂——喂喂喂——靠，真tmd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明白着跟你说，要是你乖乖的听话，那你就还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要不然……你等着被休吧你！”
  话说完，就听一声“嘟——”声之后，再没了声音。
  齐晚儿靠在床头，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的那静默下来的手机，半晌突地发出一声怪异的笑音来，然后“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道是笑的太过，又或者的着实觉得太过可笑，可笑的她泪眼朦胧，泪流满面。
  凌晓晓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瞅了眼似乎依旧没有睡够的枕边人，悄无声息的爬了起来，又整理下自己的形象，便急匆匆到了齐晚儿的卧室门边。
  这么久了，还没起床……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是。
  心中这么想着，凌晓晓正要敲门，却听“嘎吱”一声，门先一步开了。
  这……
  凌晓晓收回手，目光落在了齐晚儿的身上。
  明明依旧是那张柔弱的脸，身上的外套也还是昨天那一件，但是，莫名的，她就是觉得这个未来婆婆好像有点不对劲。
  “伯母，你……没事吧？”
  齐晚儿愣了下，收回了的看向凌晓晓的目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对于对方沉默的态度，凌晓晓表示非常习惯，只是……又忍不住用目光在齐晚儿身上逡巡了一圈，暗道，这应该没有出现像是可心写的那什么乱七八糟的被穿越，又或者灵魂换人的情况吧？
  等等！
  这是个正常的世界，自己是不是睡太多了，怎么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凌晓晓一边扶着齐晚儿例行每一天早起后绕着院子转圈，一边恍若不经意地道：“伯母昨天看来也没休息好呢，我今早上看着慕年一个人坐在堂屋，也是一副彻夜未睡的模样，还吓了一跳！”
  “伯母，慕年是个年轻人，偶尔熬夜什么的也算不上什么，您可不能跟着熬夜。”
  说完这句，凌晓晓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道，“说起来，伯母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好解决？还是说，慕年跟您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如果是，您直接跟我说说，我帮您说他！”
  凌晓晓说着这里又是一笑，道：“不过先说好，我要知道究竟什么事情，我才能评理啊，要不然……要是我直接就说慕年不对，怕是要被慕年瞪了！”
  齐晚儿听到前面几句的时候就有点走神，再一听后面这几句，忍不住就又看了凌晓晓几眼，这目光带了几分打量和满意。
  话说，自来婆婆看儿媳妇，尤其是儿子中意的媳妇，多半没几个非常满意的，她却是不同。
  或者说，她不得不同。
  毕竟的齐晚儿对自家儿子虽然有十月怀胎，但是……这些恩情在她心思想左对儿子下杀手的那一刻，尽数化为乌有。
  甚至，她愧疚不已，恨不得就此将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补偿给自己的儿子。
  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她清醒的太少，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儿子真正喜欢、又真正需要什么？再加上现如今自己都不知道能清醒多久……
  为此，在明白靳慕年对凌晓晓非常喜欢的时候，齐晚儿觉得自己也应该帮忙的儿子，好好跟这个儿媳妇生活。
  “伯母？伯母？”凌晓晓实在是有些无奈，说了这么久的话，就得到了几个眼神。
  “嗯？怎么了……晓晓？”
  凌晓晓一愣，觉得这语气，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晓晓，慕年还在休息吗？”齐晚儿突然问。
  “呃……对的！是还在休息，之前我说了，他应该是一晚上没睡，我就想让他好好补觉，毕竟……熬夜最伤身体了，有时候熬夜一次，三天都未必能补回来。”
  “嗯，你做的对！”
  凌晓晓：“！”这、这竟然被夸奖了？
  “不过，他……吃了早餐吗？”
  “呃，还没有。”
  “等会你叫他起来吃早餐吧，虽然快中午了，但是吃了再休息便是……午餐下午吃也无妨。”
  “……好、好的。”
  齐晚儿看着面前一脸受宠若惊、不可思议的小脸，禁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只是这笑容才露出来，又迅速收了回去。
  “你、快去吧！让慕年起床……”
  “好的。”凌晓晓点头，然后顺着被推的力道走了两步，又是一顿，道，“等等，伯母……您还没用早餐……”
  “无妨，我没胃口。”
  “这没胃口还是要吃一点的，而且今天弄了酸萝卜，比较开胃，下稀饭最合适不过。”
  “这样啊，那……我等慕年一起。”
  话都说到这份上，凌晓晓还能说什么？她只能笑了笑，然后转身去叫靳慕年起床了。
  只是走了好一会儿，她倏地回头看向还在院子里慢慢走动的齐晚儿，一脸的疑惑。
  未来婆婆突然这么和颜悦色……实在是，让她细思恐极。
  不够好在，等凌晓晓将这件事情跟靳慕年一说之后，某位大总裁道：“我昨天说了，今天要离开。”
  “呃？今天要走？”
  “嗯。”
  原来是因为慕年和自己要走了，所以才这么好的态度啊！
  凌晓晓虽然觉得还是有那里不太对劲，但是吧……既然无法细究，便索性将这个当做答案。
  于是乎，一顿早餐也算是吃的其乐融融，但是很显然，迟来的早餐之后，就没有午餐和晚餐了。
  毕竟，靳慕年说一不二，既然说了要走，就绝对不会再留下来。
  至于日后会不会再回来看看这个母亲，谁知道呢？
  齐晚儿显然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她看着车子开出院子，在保姆的搀扶下，踉跄的追了几步，又顿在院子中央，目光里面的晶莹闪烁，终究忍不住哭了起来。
  “夫人，您别难过，少爷贵人事忙，但是他孝顺啊，日后一定会带着少夫人回来的！对了，说不定还有小少爷呢！”保姆是个爱说话的，立马就开口说了好一通。
  齐晚儿却是苦笑的摇了摇头，半晌才道：“先、先扶我进去。”
  “好勒，夫人！”保姆清脆的应了一声，然后又像是想到什么道，“对了夫人，您半个小时前让我跟顾夫人约了时间，您可别忘了啊。”
  “顾夫人？”齐晚儿愣了下，道，“是了是了，我差点忘了，她……说了什么时候过来吗？”
  “说了说了，就说半个小时后到，大概现在也到了疗养院门口。”
  “这样啊……那，有可能会跟慕年和晓晓碰上呢。”
  “还真有可能！”
  不得不说，靳慕年和凌晓晓两人还真就和顾夫人的座驾碰上了。
  不过。
  顾夫人今天只有一个人，而且在靳慕年问好之后，淡淡地点了点头，两辆车子就这么擦肩而过。
  只是凌晓晓莫名的觉得，这位顾夫人好像多看了自己几眼。
  嘿，莫非是觉得自己长得特别好看？
  想到这里，凌晓晓就忍不住想到了之前大路上碰上跟踪的那个自说叫周硕的高三生，便就跟靳慕年将这件事情说了一番。
  说完后，又忍不住感慨一番。
  “话说，我最近是不是真的一下便的漂亮很多？又或者突然点亮了什么‘回头率100%’的buff？要不然，怎么从顾鸾开始，然后到顾夫人，又到那个叫周硕的……唔，现在还有未来婆婆……这一个两个看我，看的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靳慕年好笑的睨了凌晓晓一眼，然后伸手捏了捏对方的鼻子，道：“你确定不是你想太多？”
  “不可能！要是只是我想太多，那她们一个两个的这么目光灼灼干什么？难不成，想要算计我？”
  “……你有什么可算计的？”
  凌晓晓一想也觉得也是，但是很快，目光“咕噜”转到了靳慕年身上，嘻嘻一笑，道：“我是没什么好算计的，但是谁叫我是靳夫人呢？人家想要算计靳大大，靳大大太聪明，就只好通过算计靳夫人来算计靳先生了！”
  “咦？不是说靳夫人貌美又聪明吗？”
  压根没想到靳慕年会接话的凌晓晓愣了下，立马就“嘿嘿”笑道：“哎呀，靳夫人却是貌美又聪明，但是双拳难抵四手，更何况是超过四只手……哎呀哎呀，靳夫人要被算计了，肿么办？靳大大，求救命！”
  “唔，要怎么救？”
  凌晓晓瞅着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一张帅脸，突然觉得有点脸红，哼了哼了下，道：“人家摔倒了，需要一个亲亲才能起来！”
  “只要一个？”
  “呃……”竟然陪着自己闹腾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好说话？
  凌晓晓又觉得不对劲了，莫非继齐晚儿这未来婆婆的不对劲后，某位大总裁也开始画风不对了么？
  见自家小女人一脸狐疑不解，外加小心翼翼瞄过来的探究小眼神，靳慕年面上的笑容更甚。
  不得不说，靳慕年先是因为昨天一朝将压在心底的事情吐露后的舒坦……不，或者说报复之后的舒坦后；接着今天早上又感受了某个小女人罕见的温柔模样，整个人可谓是从所谓有的好心情。
  心情一好，自然更加不吝啬的逗弄自己的小女人。
  甚至，若非是在京城这地方，他都打算就挑着今天去民政局领证，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如此一来，日后今天都可能当做纪念日了不是么？
  心中这么想着，靳慕年一开始还不过只是想想，可是越想越觉得可行，尤其是旁边的小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拍在自己的肩膀睡着了，那微微颤动的睫毛，衬着也就巴掌大的小脸，分外可爱的同时，又十分可口。
  “直接去机场。”靳慕年开口，道，“另外让人定最快的回c市机票，如果没有……开私人飞机。”
  “……好的，boss。”
  凌晓晓这一觉睡的十分香甜，若非是肚子叫嚣着要吃东西，她恐怕还不愿意醒过来。
  但是这一醒过来，顿时懵逼了。
  这、这是在做梦？
  如果不是在做梦，怎么会突然回到了靳慕年的小别墅，还是那栋在c市的小别墅！
  心中“怦怦”乱跳着，凌晓晓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嘶——”一声，凌晓晓忍不住揉了揉脸，懊恼道，“好痛！靠，早知道不是做梦，我该轻点的……唔，真疼！”
  既然疼，那肯定就不是做梦了。
  那么问题来了。
  “我究竟睡了多久？”凌晓晓揉了揉脑袋，套了件旁边靳慕年的厚实睡袍，踩着拖鞋下了楼。
  楼下沙发上，靳慕年似乎正在翻看杂志，那意兴阑珊的模样，看的人眼热。
  真闲！
  不过一对比，凌晓晓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挺闲的，要不然这么睡觉睡了这么久？
  “咳，慕年。”凌晓晓一开口，觉得喉咙有点干涩，赶忙又咳嗽了两下，这才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沙发边，一坐下就拿了旁边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靳慕年无奈的道：“晓晓，就算再饿，也不能把水当饭吃。”
  “……谁说我当饭吃，我这是渴了！”凌晓晓反驳一句，然后抽了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道，“这都几点了，你怎么都不叫我起床？”
  “我等你饿了自己起来呢。”
  凌晓晓：“……”这话说的这么有道理，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是好？
  靳慕年本来也是随口一说，说完也忍不住笑道：“开玩笑的，不过……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出去吃？”
  “嗯。”
  凌晓晓顿时苦了脸，道：“这都下午四五点了吧，还出去吃……家里没有吗？人家好饿！”
  说着，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十分之心疼。
  “有点事情，需要在外面处理，所以……”
  所以就是一定要出去了！
  凌晓晓强忍了快要冒绿光的眼睛，“哦”了声，然后开始不情不愿的换衣出门。
  幸好，某位大总裁还不是那么的惨无人道，在坐上车后，凌晓晓得到了对方两块巧克力。
  几口嚼吧嚼吧吃完，凌晓晓感觉到软绵绵的身体又重新开始充满热量，唔……
  “我好想更饿了……”
  “真的很饿？”靳慕年忍不住拧眉，一边加快了速度，一边往旁边看了一眼。
  凌晓晓眉眼都耷拉了下来，揉吧着肚子，咕哝道：“很饿。”
  一边说着，像是为了表示确定、肯定，她还不忘用力的点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这么可怜的小模样，瞬间让靳慕年心疼了。
  “那，我们直接去签个字，然后吃饭！”
  “只签个字？”
  “嗯。”靳慕年点头，然后想了下，道，“估计对方还要给我们拍个照。”
  “拍照？”凌晓晓蹙眉，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公事……但是很快，她想到什么，道，“不会是记者发布会吧？靳大大，你这是又给我收购了什么公司吗？老大，我觉得我现在那些小公司就够折腾了，你别再壕了！臣妾做不到哇——”
  靳慕年：“！”
  “……晓晓，为什么我觉得你不是做不到管理公司，而是……饿的受不了呢？”
  凌晓晓被看穿心思，脸红了下，却还是厚脸皮道：“反正臣妾做不到！不管是饿了，还是公司太多……反正都做不到！”
  好吧，女人不讲理的时候，还是不要试图去讲理。
  不过，自己的小女人不管是讲理还是不讲理，还是这么可爱和可口！
  靳慕年眼中的笑意更深，脚下的油门又加大了，然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马路上飙车。
  “我屮艸芔茻，刚才那那辆车怎么过去的？”一个出租车司机震惊道。
  “妈的，老子还没卡过去，竟然就被占了——你丫的有种别跑……”这位车主咆哮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着那辆黑色的车子宛若一头猎豹，再一次冲了过去，不见了。
  不见了……
  了……
  “天啊，这年头竟然飙车党都上大马路了！”
  “你这话不是废话吗？飙车党不上马路上泥路啊？不过这个飙车党，这速度真tmd快！”
  “唉，等等，我靠……交警追上去了——”
  “哪里哪里？”
  “快看，快看——”
  不过五分钟不到，凌晓晓在安全带的束缚下来回晃荡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就听到了警笛声，然后往后视镜一看，直接倒抽一口冷气。
  “靳慕年，警车追上来了！”
  “没事，追不上。”
  “什么？追、追不上？”凌晓晓简直傻了，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车子又是一个迅猛地前冲，她一个激灵，赶忙伸手要去抓东西。
  不料，一只手更快地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凌晓晓快要跳出胸前的心脏一下就安生下来，她面色有些发白，却忍不住怪旁边的人，只是终究还是瞪了靳慕年一眼，气咻咻的不说话。
  靳慕年有点心虚，道：“晓晓，你没事吧。”
  “托福，还活着呢！”
  靳慕年：“……”
  “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