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辽金通州之战
大宋历熙宁五年冬月,女真族对辽国通州城做试探性攻击。
在石油与掌心雷的火力支持下,大辽通州城八千驻军闻风而逃,两军还未正面接触,契丹人便如退潮的洪水一般溃散,整个攻城的过程也只持续了不过一夜,通州城头便挂起了代表大金国完颜氏的图腾旗帜。
而从始至终,作为辽国盟友的大宋军方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一封警告公函都未曾发出,这让身居通州城内的完颜刻里钵心中大定,更令上京城内的耶律洪基暴跳如雷。
北方战乱,大宋不闻不问,由此看来,宋、辽两国之间的盟约早已名存实亡了。
熙宁六年正月,金军与回援的辽军二十万主力军狭路相逢。
与此前截然不同的是,完颜刻里钵并未弃城采取迂回战术,而是正面与辽军作战,通州城外的战火持续了足足七日,将通州城合围的辽军面对城中四万女真族将士竟然束手无策,大统帅耶律泉亲率大军向城池发动了数次冲击,只可惜在掌心雷面前,以血肉之躯作为盾牌的辽军依然占不到任何便宜,再加上石油弹的配合,通州城外目所能及的地方均被烧成了黑色焦炭,数万辽军葬身火海,连尸体也被焚烧殆尽。
经过连日大战,辽军伤亡惨重,通州城内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有数次辽军的先头部队已然冲过了冰封的护城河直抵城墙之下,虽然没有掌心雷的支持,骁勇的契丹人也通过投石车与八牛弩将通州西门的城墙一角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城头的金军也是死伤无数,自辽、金开战以来,这是女真族所经历的最为惨烈的一次大战。
看着城下那一波波奋不顾死的辽军将士,一声声爆炸将他们的身躯撕裂,撕心裂肺的惨嚎响彻云际,硝烟散尽,又一波辽军对身边同僚的尸体视而不见,再一次迎着死亡冲向西门的豁口。
面对如此顽强的攻势,城头的金军也开始胆寒,胜利的天平似乎在向着辽军倾斜,战场后方,耶律泉的双手紧握,眼中布满血丝,他何尝不知这自杀式的攻击所造成的损失必定会使大辽伤筋动骨,但除此之外,他又能如何呢?除了卑贱到一无是处的人命之外,大辽还有什么能与拥有掌心雷的女真族相抗衡?
便在一决胜败的关键时刻,生性胆小谨慎的完颜刻里钵竟然一身戎装出现在通州西门的城头,与金军将士们同守豁口,皇帝亲临战场督战,金军的士气突然大涨,无数燃着火焰的掌心雷不要钱似的从城头落下,瞬间将辽军的攻势瓦解。
与此同时,西门更是大开,一队骑兵冲入辽军阵营疯狂砍杀,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步兵便是骑兵刀下的木桩,根本没有任何还击的可能。
万般无奈之下,耶律泉下令鸣金收兵,这是辽军最接近胜利的一次,只可惜,数万将士的不屑努力终究还是付之东流。
城外的大帐内,孤注一掷的耶律泉准备带领剩余的残军为收复通州做最后的努力,却被耶律洪基的一封诏书招回上京城。
身边的谋士竭力反对:“大统帅,我军激战数日,虽然损失很大,但通州城依旧在我军的合围之中,敌军没有补给,掌心雷自然也会消耗殆尽,相信只要再行进攻,我军必能拿下通州城,生擒完颜刻里钵,这时候撤军便是功亏一篑啊,还请大统帅三思!”
耶律泉紧紧握着那一份金黄色的诏书,属下的谨言他又如何不知?须知道这本是此番攻城之初自己亲自布下的作战计划,不惜一切代价攻下通州城。只可惜皇命不可违,作为皇室一员的耶律泉更加需要为大辽仅存的皇室尊严保留些颜面,关键时刻,因为送去上京的战报上战损数字不断递增,作为皇帝的耶律洪基胆寒了。
拔营回撤上京的那一刻,马背上的耶律泉回望苍茫暮色之下的通州城,眼中尽是英雄迟暮的没落。他深知,曾经威名远播,连大宋也要礼让三分的大辽王朝在这一战之后便会轰然倒塌。而这一片草原,也再也不是他们牧马放羊的沃土,契丹族的命运只能是被放逐亦或是被屠戮。
通州一战,完颜刻里钵所创的大金国终于在北方大地上站稳了脚跟,从一个依附于辽国的长白山部落迅速成为一个坐拥鸭绿江沿岸数座城池以及北方大片领土的新兴势力,而更加令耶律洪基的怒火无处宣泄的是,完颜刻里钵拥有一个强悍的盟友,幽州城。而自己的友邦宋国,其战力足以将小小的幽州城推平重建,却眼见着完颜科立博与沐辰风联手几乎打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而迟迟不见有任何动作。
哪怕一个强烈谴责与劝其好自为之的威胁公函也不见发出,更是令耶律洪基心灰意冷。
打不过拥有强大火力支援的金国,又不愿南下投宋彻底沦为附属国,曾经不可一世的大辽,如今却要受如此窝囊的夹板气,每每想到此处,耶律洪基便是一副颓然模样,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年。
与大辽的颓势截然相反,趁势雄起的大金则是连战连捷,在守住通州城之后,金国第一勇士撒答牙率领五万金军南下进攻沈州城,无心恋战的辽军碰上战意正浓的金军,自然又是一阵风声鹤唳的仓皇逃窜,撒答牙只耗费了两只掌心雷,便顺利拿下沈州。
随后的一个月中,锦州、来州也相继被攻破,并与幽州城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联合。
大宋历熙宁六年春,被金军隔断与辽国的联系长达月余的辽阳、开州、辰州等地为了自保,纷纷降下了大辽的旗帜,投诚大金,金军以极其微小的战损彻底收复了辽国的东部地区,熙宁六年三月,大金国皇帝完颜刻里钵率亲卫进驻幽州城,就今后的战争走向,与幽州城主沐辰风进行了一次极为机密的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