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00节
其实,也就是成亲最初的几年,霍以骁不怎么经得起逗,他拿温宴没办法。
后来,成了老夫老妻,温宴就很少能“欺负”霍以骁了。
男人的脸皮,总是会比女人厚些。
哪怕最初让温宴占了些“便宜”,最后都得全部还回去。
只有偶尔,温宴才能在霍以骁身上寻到曾经稚气的反应。
比如,耳根子泛粉。
这样的霍以骁,不得不说,让温宴极其怀念。
可温宴也不敢肆意的笑,真把人笑得恼了、跑了,她固然有一箩筐的办法,但她这些时日不能去西花胡同。
温宴把笑意一点点收了起来,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皖阳郡主确实太墨迹了。
这出戏,其实是出其不意,让皖阳郡主沾沾自喜,之后就会露出破绽来。
一旦时间久了,给了皖阳冷静思考的时间,万一叫她琢磨过味儿来,反而麻烦。
再说了,温慧这几天也是够呛了。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妹妹,突然开始的战事,让温慧一头雾水之余,更是为难至极。
她被蒙在鼓里,吃不好睡不香,圆圆的脸蛋都尖了。
让人怪心疼的。
这事儿得赶紧办了,免得温慧真瘦脱相了。
“以我的判断,”温宴把话题转回到正事儿上,“郡主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她以为我们都上勾了,十之八九,近几日就会动手。书院再过五天就会放月假,她应该会挑那时候。我们等着见招拆招。”
霍以骁啧了声。
还得有五天。
如温宴所料,月假的前三天,温辞放课后,便在离书院不远的书局外,遇上了皖阳郡主。
这里做旧书生意,也有文房四宝,同时,会收一些读书人抄写的开蒙书册,转手卖给客人。
因着离书院近,很多同窗都会来。
皖阳郡主坐在轿子里,候在外头的丫鬟冲温辞问安。
几个同窗们善意哄笑,把温辞留下,结伴进了书局。
温辞隔着轿子,唤了声“郡主”。
这些时日,皖阳郡主的衣着、装扮都很“朴素”,她在温辞的同窗眼中是个官家女儿,而不是长公主府的郡主。
只有温辞知道她的身份。
“我叫你现在陪我去听戏,你是不是也不去?”皖阳娇声道,“我每次叫你,你都推拒。”
温辞无奈地叹了一声:“郡主,先生布置了功课,我回去之后还得念书。”
皖阳哼道:“知道你整天读书、读书的,行吧,读书好,谁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书呆子‘呢!可你得答应我,过几天月假,你陪我出去转转。”
话音一落,皖阳郡主就发现温辞的脸红了大半。
她在心里哼笑,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光听一句“喜欢”,就是这么个反应。
不过,书呆子才好。
好骗!
见温辞不好意思得回不过神,皖阳赶紧又道:“说好了的啊!”
温辞这才点了点头:“你想去哪里转转?”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皖阳郡主道。
轿子离开,同窗们笑着过来,冲温辞挤眉弄眼。
温辞从起哄里脱了身,回家后就把消息递给了温宴和曹氏。
曹氏有些担心,但后续的具体安排,不由她经手,她急也没有用。
她只安慰自己,有宴姐儿和霍以骁,温辞肯定能逢凶化吉。
而她,只要唱好自己的戏就成了。
曹氏欢欢喜喜地进了温辞的书房,招呼儿子道:“你看你的书,不用管娘,娘就是来看看,你这箱子里还有些什么衣裳,过几天出门去,我们要穿得精神些、俊气些。
郡主不是’看‘上你了吗?
我们就让她多看几眼!”
温辞捧着书,尴尬极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好在,温慧来找曹氏,把人给请走了。
温辞这才从书本后抬起头来,皱着眉,失笑着摇了摇头。
放月假那天,温辞去了城东的一家茶楼,皖阳郡主约他在这里碰面。
第243章 将计就计
皖阳郡主和温辞约的是下午。
温宴比温辞早出门。
黑檀儿轻巧越上院墙,优雅地迈着步子,确定今儿胡同里没有人蹲着,冲院内的温宴喵了一声。
岁娘听到了,小声问道:“前几日还装货郎、装婆子,今儿怎得这么安静。”
“许是以为事情稳了,”温宴想了想,道,“她向来自负。”
岁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温宴带着岁娘,走的正门,坐着轿子离开了燕子胡同。
因着有黑檀儿盯梢,温宴也不怕人跟,绕到了西花胡同,进院内转了一圈,再出来时,已然换上了男装。
岁娘也换了一身,得瑟地抽出扇子冲黑檀儿扇了扇。
黑檀儿一巴掌按在了扇面上,龇着牙,一副看这玩意儿不顺眼的样子。
岁娘哈哈大笑。
温宴和岁娘在午前到了那茶楼,吃茶嗑瓜子。
等到了下午,隔壁的雅间才有了动静。
趁着小二往那边送吃食的时候,岁娘暗悄悄往里头张望了两眼,回头与温宴道:“郡主身边的丫鬟,小的认得她。”
“没瞧见郡主?”温宴问。
岁娘摇了摇头:“没有。”
又等了两刻钟,到了约定的时间,温辞也到了茶楼。
温辞跟着小二拾阶而上,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他倒也不慌。
昨儿商量好了,他知道温宴会提前到隔壁,而四公子的人手也会在暗处跟着他,以免郡主突然改了主意、不让他来茶馆,使得他无法知会温宴。
门吱呀开了,温辞迈了进去,里头只有眼熟的丫鬟。
温辞问道:“郡主还没有到吗?”
丫鬟道:“郡主已经先行过去了,温大爷随奴婢走吧。”
一听这话,温辞也不闭门,直接敞着,道:“郡主去了哪儿?”
“离这儿不远,”丫鬟道,“那地方被叫作’小将军坊‘。
郡主挺喜欢看斗鸡斗蛐蛐的,按说去将军坊最是热闹,可您总说不愿意去那里,怕叫那里的公子们认出您的身份,回头传到温大人耳朵里,惹温大人不满。
其实跟您一样的官家公子也有不少,大家都不好去将军坊露面,所以暗地里就有了个小将军坊。
地方不大,郡主先一步过去安排了,您放心,今儿在的,没有嘴巴不紧的。”
说完这些,丫鬟见温辞的面上露了几分犹豫和迟疑,她又继续劝道:“您也只有放月假时才有空与郡主出来,您就当是满足一下她,不过是看个斗鸡斗蛐蛐,前后费不了一个时辰,您若看得不得劲儿,您自己与郡主说。郡主期待好久了,您若是不肯去,多伤她的心呀……”
温辞的眉头皱紧了又松开,半晌叹道:“那就去吧,你带个路。”
丫鬟喜笑颜开,在桌上扔了块碎银子,引着温辞离开。
下楼前,温辞看了眼温宴所在的雅间,步子不疾不徐。
雅间的门启着一条缝,刚刚隔壁的对话,让岁娘偷听得一清二楚。
她鼓着腮帮子,歪着脑袋回忆:“爷,小的怎么觉得,这一招有些眼熟啊?”
“不用眼熟,”温宴站起身来,指尖轻轻点了点岁娘的额头,“你干过这活儿,当个引路的丫鬟。”
岁娘恍然大悟,抚掌道:“原来如此。”
她替温宴在渡口坑过季究上“假”花船,也替温宴引霍以骁登过“真”花船。
这活儿,她确实熟悉。
“爷,”岁娘问道,“大爷去的地方,是真是假?”
温宴轻笑了一声:“假。”
岁娘眨了眨眼睛,想问缘由。
温宴没有解释,开门跟上去。
以皖阳郡主的性子,不会和温辞玩什么放长线、钓大鱼,她想尽快出成果。
她费了这么些劲儿,就必定想把温辞直接摁死。
只是什么小将军坊里,人生头一次斗个蛐蛐斗个鸡,除非是斗出人命官司,或是输得倾家荡产,否则,温辞顶多被温子甫追着打,根本不会伤筋动骨。
收益太小了,不符合皖阳郡主那个打马吊都坚持做大牌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