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5 你算什么男人

  “你自己看看呗。”郑秀妍自然看到了李俊翰这个有些无奈的动作，只是，她依旧坚持。
  李俊翰只能从郑秀妍的手里接过了她的手机。
  点击播放视频。
  二十分钟。
  郑秀妍显然是在通话进行了一半之后才想起来了要录的，但是就这二十分钟的内容，都足够让李俊翰脸红了。
  终于，播放完了。
  李俊翰放下了拿着的手机。
  郑秀妍放下了自己端着的咖啡杯。
  两个人对视。
  “我说的都是实话。”李俊翰想了想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有很多话我直接面对面说是说不出来的……也就是喝多了酒，又是打电话……”
  二十分钟的视频里，李俊翰就只是表白了二十分钟而已，不停翻来覆去的在说着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什么我一定会做的更好的，我身边的别的女孩子我都会跟她们彻彻底底的划清界限，不会再让你有什么不安的。
  倒是没有之前郑秀妍说的什么拿郑秀晶做替代之类的话。
  李俊翰也终于暗暗地松了口气，确实，自己明明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应该也绝对不会那么说的。
  “然后就拽着我跟你打电话打了足足四十分钟？”郑秀妍一脸鄙视的表情。
  “你可以挂的……”
  “在这通电话之前我挂了三次。”郑秀妍一脸愤慨的表情。
  安静。
  “对不起……”李俊翰恭恭敬敬的鞠躬，道歉。
  “oppa，你的酒品真的是……也没谁了。”郑秀妍叹了口气。
  这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对坐着，对视着。
  足足五分钟。
  “我不敢信oppa你说的这些话的。”
  郑秀妍整理了一下气氛。
  用把目光挪开的方式。
  “……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太敢信。”李俊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相信我能说出来，也……不相信我能做到。什么以后就粘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但是允儿跟我说，应该是可以相信你的。”
  “她……怎么会……”
  “你给我打电话那天，我们两个人正一起在岛国出席一个活动呢。”郑秀妍瞥了李俊翰一眼，“刚刚活动结束，在回酒店的车上，你这里就开始不停的骚扰我，然后她就看着你在这里给我视频电话咯！怎么，你没看见镜头里的她吗？哦，喝多了，应该是不记得了。”
  “……”李俊翰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这个丢人的样子，被林允儿那个丫头看见了……
  算了，以后都不见她就好了。
  嗯，最好连李胜基也不见了。
  看到了李俊翰的这个动作，一直板着脸的郑秀妍终于笑了。
  李俊翰愣了一下。
  “干什么？”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
  郑秀妍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
  李俊翰一脸的挫败。
  “反正就是，允儿跟我说，oppa你说的这些话，应该是可以相信的。”郑秀妍整理了一下气氛，“让我……听其言观其行。”
  “嗯……”
  “然后你昨天晚上就把秀晶给逼疯了。”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郑秀妍把穿着的衣服的袖子撸了起来。
  硕大的一块红斑，都已经有点发青了。
  李俊翰傻了。
  “不要跟我说是被秀晶弄的。”
  “不然是我自己弄的？”郑秀妍白了李俊翰一眼。“要是别人我就报警了好不好！”
  “……她打你了？”李俊翰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不是，就是抓着我的胳膊，然后情绪失控了，力气就很大……”
  “她不是身体素质都大不如前了吗……好吧，豌豆公主。”李俊翰叹了口气。
  郑秀妍确实细皮嫩肉的，至少看起来是的……
  “你是没看到昨天晚上秀晶的样子啊。我已经被吓傻了。”郑秀妍叹了口气，“我看着她长大，二十年了，第一次看到她那个样子……”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她昨天晚上说，要拽着我一起去死。”郑秀妍脸上露出了一点诡异的笑容。
  这话没法接，所以李俊翰保持沉默。
  “她说她要死的话，也不能便宜我……”郑秀妍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的诡异了，“我还第一次听她用那么难听的话骂我。”
  “对不起。”
  只能道歉了。
  李俊翰规规矩矩的鞠躬。
  安静。
  “要是真的是我的问题吧，我也就认了。”郑秀妍长长的出了口气，“我又不欠她什么的，凭什么我要挨这种骂啊！”
  “你跟她……”
  “你听我说完。”郑秀妍挥了挥手打断了李俊翰的话：“我说，我都已经让开了，你自己抓不住，还来怪我，那你还想怎么样，要我把他绑着送到你面前来？我就算绑着给你送过来了，你觉得你就能盯得住他？”
  郑秀妍几乎是在原音重现她昨天晚上教训自己妹妹的场景。
  李俊翰一脸的讪讪。
  “然后她说，要是我消失了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郑秀妍苦笑着继续说，“我说，那好，我死给你看。”
  “……”
  “所以，昨天晚上，我陪着她哭了一晚上。”郑秀妍终于把戴着的墨镜摘了下来。
  好重的黑眼圈。
  “那你今天过来……”
  “总要来跟oppa你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吧！不然我在那面都被闹的鸡飞狗跳的快疯了，你这里关着手机躲清闲睡大觉。”郑秀妍一脸的鄙视，“还恬不知耻的跟我说什么你自己会处理好你身边的其他女孩子的事情……你就是这么处理的？弄出人命来就算解决了？”
  “……”李俊翰脸红了。
  这是刚刚在视频里有录下来的话。
  “好了，秀晶的事情说完了。”郑秀妍拍了拍手，“她已经跟我说了，以后都不会再见你了，你满意了吧！”
  “……”
  “怎么？还不满意？你还想怎么样？”郑秀妍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我其实……只是想跟她做普通朋友而已……”
  “呀！oppa！”郑秀妍是真的炸毛了，“分手了的男女朋友，怎么可能还继续做普通朋友！”
  “怎么不能……呀！不对！我什么时候是她男朋友来着？”
  “在她心里你一直都是好不好！而且是一个很花心的，明明家里有女朋友还总到处去招惹别的女孩子的男朋友，可是她偏偏又离不开你，只能看着你再外面花天酒地的……”
  “……这话是她跟你说的？”
  “是啊。”郑秀妍点了点头，“还说你居然对自己的大姨子下手，而我居然也就跟自己的妹夫勾搭到了一起……”
  “……”
  “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法说，我觉得对不起你们俩。”李俊翰只能这么回答了。
  “知道对不起就好。”郑秀妍哼了一声。“以后对我好一点就是了。”
  李俊翰愣住了。
  安静。
  难以置信。
  这个剧本……是怎么写的？李俊翰一脸荒唐的看向郑秀妍。
  “呀！怎么！你要不认账了？”郑秀妍看到了李俊翰的表情，笑了起来。
  “不是，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为什么……不然……我觉得心里好慌。”
  李俊翰很诚恳的对着郑秀妍说道。
  “你不是过生日嘛！就当作是生日礼物好了。”郑秀妍显然是没太当回事，笑着跟李俊翰这里开起了玩笑。
  “用你自己当作生日礼物送给我？”李俊翰觉得有点荒唐，“这么重的礼物……我不太敢收啊……”
  “重？哪里重了！本姑娘最近体重一直控制的很好好不好！”郑秀妍有点炸毛，“你居然敢说我重！”
  “……”李俊翰知道郑秀妍这是在插科打诨。
  她应该是有点不好意思说什么很肉麻的话。
  只是，有些话他不听到郑秀妍说出来，总还是会觉得心里没谱的。
  “如果你是看我可怜，又或者觉得……其他的什么原因决定再跟我交往一段时间安慰我的话……那还是算了。”李俊翰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啊？”郑秀妍一愣神。“为……为什么？”
  “因为如果是这样的原因的话，估计你在我身边也不会呆太久。”李俊翰苦笑了一下，“到时候，你又因为一些什么原因从我这里离开的话，我可能真的……会死的。”
  安静。
  “oppa你认真的？”
  “我真的……觉得自己已经经不起再次失去了。如果你真的就只是可怜我，陪我玩玩的话，还不如干脆从头就不要开始。”李俊翰很认真的点头。
  “那你就努力，让我不会离开你不就是了？你就这么没信心？”
  “说实话，有些人，我很有信心如果我跟她在一起之后，她应该不会离开我。但是你……”李俊翰有点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没谱。”
  “就因为之前……”
  “是啊！为了这个，我都得精神病了。”李俊翰笑了，“下一次，肯定就是自杀了吧？所以，给我一个原因吧，我想知道，你到底是看了觉得我可怜，又或者是鼓励我终于可以让秀晶死心了……”
  “就是昨天晚上一晚上，秀晶想通了，她觉得自己跟你应该是彻底没有希望了，然后就跟我说了很多事情……”郑秀妍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我才知道，之前原来她在我身边说了那么多你的坏话……”
  “……所以是因为秀晶咯？”李俊翰苦笑了一下。
  “再加上，之前那天允儿也劝我再考虑你一下……所以……我决定再给你一个机会。”郑秀妍整理了一下气氛。“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给你自己？”李俊翰一愣。
  “是啊！我跟oppa你在一起，好歹也算是嫁入豪门的吧？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做所有我想做的事情了？”
  “我从来也没管过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可是我还是觉得oppa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啊……”郑秀妍叹了口气，“想想昨天晚上，二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等着给oppa你过生日，我就觉得头皮发麻。”
  “然而我还不是没去。”
  “这不是因为秀晶吗！”
  “我又不是讨厌秀晶。”李俊翰很认真的看向郑秀妍。“我并不讨厌她。只是，现在每次我看到她都会想起你来而已。”
  安静。
  两个人再次对视。
  “oppa，你，学会拒绝了……”
  “我早就会，只是之前一直……”李俊翰有点讪讪的，“一直狠不下心来。”
  “对了，oppa，我再最后问你一件事。”
  “什么？”
  “之前在岛国的时候……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郑秀妍一脸认真的看向李俊翰。
  “……”
  李俊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按说吧，是或者不是，都应该是还算能过关的回答。
  是的话，就是一片痴情，不是的话呢，就是命中注定。
  这个……
  “oppa，你看着我眼睛回答。”郑秀妍很认真的看向李俊翰。
  两人对视。
  “你黑眼圈好重……”李俊翰试图转移话题。
  郑秀妍直接拍桌子了。
  “……没有。”李俊翰决定实话实说。
  “那天在大阪，我就只是去吃螃蟹而已，一开始都没注意到你，只是要拍照发sns的时候才再照片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病又犯了呢。”李俊翰淡淡的说。
  “那为什么你会去名古屋那面……”
  “那天我手机落在饭店被你拿走了以后，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就看见你在我房间里了。当时我就想早点回家好了。结果到了关西机场那个幻影死活不同意我回韩国，然后……我就决定跟着它走……”
  “然后就到了名古屋？”郑秀妍一脸的荒唐。
  “刚刚上新干线那个影子就消失了。”李俊翰摇了摇头，“然后在那家温泉民宿里我一开始也并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一开始你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我还以为果然是犯病了……”
  “然后就把我撞得七荤八素得，还趁机耍流氓……”郑秀妍哼了一声。
  李俊翰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东京那面……”
  “就是那几天我在东京抽风，那天刚好在逛街，喝咖啡。”
  “你逛街？”郑秀妍一脸的荒唐。
  “都说了抽风了。我还去迪士尼乐园去坐旋转木马了呢。”李俊翰也不怕丢人，“还去了银座的酒吧来着……”
  “呀！找****了吗？”
  “……这个真没有。”
  “哼。”
  “主要是我不会说日语，不然可能那几天我还真会试试……”李俊翰一脸认真的胡说八道。
  郑秀妍瞪了他一眼，没接话。
  “然后在咖啡厅你没认出我来吗？”
  “真没有，而且……”
  “说实话，你那天是来找我搭讪的吧？”
  “……嗯。”
  “所以你真的没有再银座找****什么的？”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会去咖啡厅搭讪啊！”
  “我是你搭讪的第几个？”
  “第一个……”
  “我信了你了！”
  “真的是第一个！就我这长相气质，搭讪一个就够基本成功了吧？”
  “呸！臭不要脸！”
  “结果谁知道一扭头，看见是你……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李俊翰只能继续解释了。
  “这个世界真小啊……”郑秀妍也叹了口气。
  “话也不是这么说。”李俊翰摇了摇头，“我觉得吧，这应该是上天在暗示我一些什么东西。”
  “……什么？”郑秀妍一脸玩味的看向李俊翰。
  “你想听肉麻的，还是有哲理的。”李俊翰逗起郑秀妍来了。
  “你先听听我怎么想的？”郑秀妍笑了。
  “嗯……你为什么删了我的照片和通信录啊？”
  “呀！什么叫做你的照片！那是我的！”郑秀妍有点炸毛。
  “哼，还跟我说什么，我不喜欢我的照片存在其他人那里。”李俊翰有点唏嘘的叹了口气，“这句话让我难受了好几天。”
  “……真的？”
  “是啊！我什么时候变成其他人了……”李俊翰很认真的点头，“真的，很难受的……”
  “我们都明明分手了啊！”
  “那你说前男友也好啊！其他人什么的……”李俊翰叹了口气，“所以那几天在东京我简直就是一个逗比。”
  “难道那首江南style……”
  “舞是我在坐旋转木马的时候想到的。你能想象一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自己做旋转木马被一群小朋友和情侣围观的场景吗？”李俊翰一脸的悲哀。
  郑秀妍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下次我们一起去坐旋转木马吧？”
  “oppa你这是在约我吗？”
  “是啊！”
  “我考虑一下……”
  “呀！你不是说了给我一个机会了的嘛……”
  “都说了是机会，又不是真的就答应你了。”郑秀妍一脸的傲娇，“谁让oppa你让我这么没有安全感的。”
  “秀妍啊，你觉得安全感……是个什么东西啊？”
  “……就是不提心吊胆觉得oppa你会对不起我。”郑秀妍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但是我觉得真的很难。”
  “为什么啊！我真不是什么花心的人啊！”李俊翰觉得委屈。
  “oppa，你都没跟我说过你爱我。”郑秀妍很认真的摇了摇头，“看着我的眼睛，真心的对我说。一次都没有过。”
  “那你……知不知道一种叫做归属感的东西呢？”
  “……oppa，你什么意思？”
  “那是一种，觉得自己会离不开对方，也不会离开对方的感觉。”李俊翰解释了一句。
  然后，很诚恳的看向了郑秀妍。
  两人对视。
  “秀妍啊。”
  “嗯？”
  “我爱你。”
  “求来的，不稀罕。”
  “我以后会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对你说一遍的。”
  “……oppa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不是。”
  “呀！”
  “因为我知道我现在就算求婚你也不会答应的吧？”
  “……也对。”
  “秀妍啊。”
  “……干嘛？”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啊！”
  “oppa，有句话，叫做机会从来都是自己争取的，你……不懂吗？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那个电话，你觉得我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吗？”
  “……”
  “oppa，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什么？”
  “从两年前我决定跟oppa你分手的时候起，我就一直在等……这个电话的。”郑秀妍挥了挥手里的手机。“又或者不是电话，可以当面对我说那些话。”
  “……”
  “只要oppa你给我打一个电话，劝劝我，然后求我回到你身边……我就会回来的。”郑秀妍叹了口气，“可是……这个电话我等了两年，甚至我还以为永远都等不到了。oppa你觉得你离不开我了，那你觉得我之前……就是在跟oppa你玩玩而已嘛？一个只是玩玩而已的人，会认真的在想要不要给oppa你生一个孩子嘛？那个人还是一个女idol，一旦怀孕了，她的事业就彻底的玩完了啊！”
  “……”
  “oppa，你真的很不懂女孩子啊！”郑秀妍看着李俊翰像是吃了翔一样难受的表情，笑了。“一直在问我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呢？因为我发觉我已经快要离不开oppa你了，可是你好像随时都可以把我甩掉……所以，我一定要在还勉强能离开你的时候试一下的啊！要是真的等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才发现oppa你其实并不在意我，那我……怎么办？”
  “所以你才会在岛国的时候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啊！”李俊翰恍然了。
  “是啊！不然呢。”郑秀妍笑了笑，“明明你也放不下我，却不肯对我说，让我一个人郁闷了那么久，这算是什么啊！我都好不容易努力把oppa你忘掉一点了，结果你又来……像是跟踪狂一样的……”
  “对不起……”
  “而且，说实话，那几天，我真的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为什么啊？其实我一开始还以为你看到了这些，或许就会知道我心里还忘不了你呢……”李俊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oppa，其实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郑秀妍有点无奈的笑了笑，“我之所以这么害怕自己离不开你而觉得你随时会离开我……根本原因就是我觉得自己很爱你，而你……一点都不爱我啊！”
  “你刚刚不是说了么……”
  “是啊！可是你还不是没当回事。”郑秀妍叹了口气，“你总是觉得那么理所应当的……可是……有什么事情是真的就这么理所应当的吗？”
  “……什么意思？”
  “oppa，我问你，在我刚开始要跟你分手，要你不要去录制《丛林的法则》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呢？是觉得我只是在闹脾气，肯定会好的，还是觉得……跟我相比，你对炳万oppa的承诺更重要？”郑秀妍收起来了笑容。
  “……”
  “是后者吧！”郑秀妍笑了笑。
  李俊翰没法回答。
  “所以，你宁可接受跟我分手的结果，都要去……”
  “……”
  这个问题，李俊翰没法回答，当时，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所以，其实在那个时候，oppa你……并不是真的很爱我的，不是吗？”
  “……你如果非要这么说……也许是吧。”李俊翰点了点头，承认了。
  “所以，那天在挂断了oppa你的电话之后，我是真的很失望，很失望。”郑秀妍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那几年时间……真的是……”
  “……对不起。”
  “然后，我就很干脆的下定决心了，既然分手，那就干干脆脆的分手吧！反正本姑娘也不是嫁不出去的人。”郑秀妍笑了笑，“后来，有人跟我说，oppa你在录制那个节目的时候生病了，需要养病。你知道我当时的反应是什么吗？”
  李俊翰没接话，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活该。”郑秀妍咬牙切齿的说。
  李俊翰脸上很尴尬。
  “只是很快新闻出来了，说oppa你是得了精神分裂症……”郑秀妍叹了口气，“然后，秀晶又跑来跟我说，说你会看到我的幻象……”
  “……嗯。”
  “然后……素恩xi也给我打了电话。”郑秀妍低下了头，“她求我……去看看你。”
  “……素恩？”李俊翰一愣。
  “嗯，她给我讲了你在印尼那面发病的整个过程……然后……让我去看了你在那面录制的那几期的《丛林的法则》……”郑秀妍点了点头，“她跟我说，oppa你……一点都不讨厌我的幻象陪着你……”
  “……嗯。”李俊翰点了点头，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笑了起来。
  “笑什么？”
  “你看了那个节目的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哦，我都不知道pd剪辑进去没有，有一天我们徒步从河岸去找土著居民，晚上在丛林里面搭临时棚子，我在那里哼龙猫的主题曲……”
  “记得。那段画面挺温馨的。”郑秀妍笑了笑，“oppa你的积极的态度可是接受了好多人的夸奖呢……”
  “知道为什么会温馨吗？”李俊翰笑了笑，然后，看向了郑秀妍。
  郑秀妍一愣神。
  “中间有个小插曲，我自己记得很清楚。我哼着曲子，素恩想要跟着唱，被我把她的嘴捂住了。”李俊翰笑了起来，“因为，当时在我的耳边，有一个人在给我唱这首歌，很好听……”
  安静。
  “呀！oppa！”郑秀妍的眼睛有点发红了，“那你为什么回来以后不来找我！”
  “……我生病了啊！”李俊翰苦笑了下，“是一种医生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该怎么治疗，多久能好，会不会复发……的病啊！我要你跟我在一起……照顾病人？或者为你做下的事情负责吗？”
  “可是……”
  “其实，说真的，那次回到首尔之后，幻影就消失了，我……其实觉得挺遗憾来着。”李俊翰笑了笑。
  然后，他想起来了某一天，在自己之前的家里，一个女孩子对自己说的那句“真好”……
  摇了摇头，把那个场面从自己的脑海里清除掉。
  “那后来……”
  “在美国的治疗期间，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我挺抗拒治疗的。”李俊翰依旧微笑着，“因为我觉得有一个人陪在我身边，感觉挺好的，没必要非要赶走她……”
  郑秀妍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然后也许就是那半年，在总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我终于意识到了……”说到这里，李俊翰叹了口气，“或许我真的爱上了一个人，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哦，也许有……只是，那个理由和原因，对于我，一点都不重要。”
  “那你回来韩国以后……”
  “因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会犯病啊！”李俊翰叹了口气，“那天在大阪的饭店里见到你，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是不是又犯病了……这样的一个我……”
  说完，李俊翰摇了摇头。
  “那你还半夜给我打电话……”
  “我喝多了嘛！”
  “呀！”
  “……好吧，我错了。”李俊翰低下了头。
  “算了，我现在也算是知道了，oppa你原来是一个这么内骚的人。”郑秀妍叹了口气，“明明心里想着的，嘴里就是死活不肯说。”
  “对不起……”
  “那之前在录我们结婚了的时候的那次生日那个，oppa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这种性格做那样的事情，会很为难啊！”郑秀妍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一样。
  “就是节目效果啊！我当时是当作工作来做的……你是因为那一次的录影喜欢上我的？”
  “不全是，不过大部分是的……”郑秀妍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有那样的过生日的机会了？”
  “……如果你喜欢的话，明年生日你可以期待一下。”
  李俊翰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到。
  郑秀妍愣了一下，笑了。
  笑的很开心。
  “求来的才不要。而且，那种经历，一辈子有一次就好了，多了，怪惊悚的……好了，那我回家了。”
  “……你今天上午从首尔过来的，现在就走？”李俊翰显然是对于郑秀妍这么折腾，有点过意不去。
  “谁让oppa你把手机关了。”郑秀妍扁了扁嘴，“也就是我能猜到oppa你肯定在这里躲清静，不然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能跟oppa你这样当面聊聊了。”
  “……休息一下明天再回去呗……”
  “呀！臭流氓！”郑秀妍瞬间炸毛，“我只是原谅你了，你就想做什么……”
  “……那你路上小心。”李俊翰立刻怂了。自己真的不是想那个啊！为什么他们都觉得自己……
  “哼。”郑秀妍一昂头。
  轻声的哼了一句歌。
  李俊翰一愣，直接站了起来，一把就把正要离开的郑秀妍拽住了。
  我算什么男人？
  好吧……上次喝多了酒才说出来的话，这次，清醒的状态再说一些吧。
  怕什么，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