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章 你就是嫂子
侯梓拎着从荣记的打包盒,随手就放在了餐桌上。
进门见到小包子的时候先是一愣,但看见小包子的眉眼与陆孟极如出一辙,心中便也了然。
“没想到,你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见陆孟极从房中出来,还穿着一身蓝色的家居服,这样的打扮,侯梓和陆孟极认识这么久,而已是头一回见到。
“东西在哪里?”
陆孟极懒得回答侯梓的话,他与侯梓之间的相处模式便是如此。
“啧啧啧,看不出来啊!嫂子在哪里?”
侯梓指了指餐桌,目光又落在小包子的身上,正准备伸手捏一捏小包子圆溜溜的脸蛋。
毕竟,这是陆孟极的儿子。
他不敢对陆孟极如何,但是看着与陆孟极十分相似的孩子,捏一捏,就当做是捏了陆孟极!
“出来了!”
陆孟极也不再避讳,看着换好家居服出来的陆蛮蛮,眉眼皆是笑意:“我帮你热一下。”
陆蛮蛮轻笑,两人将很多事情都说开之后,便好像一切都恢复到了六年前的模样。
“你……你是嫂子?”
侯梓感觉脑袋好像都被轰了一下,想到自己在荣记的时候还那么调戏陆蛮蛮,迟疑的往陆孟极那边看了一眼。
却见到陆孟极俯身在厨房,小心翼翼的给陆蛮蛮加热那些吃的。
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可是堂堂陆大总裁,现在就这么穿着一身……略带可爱的家居服,站在厨房。
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幻灭啊!
如此想着,侯梓悄悄的凑到陆蛮蛮的身边,见她脸色还有些白,动作也跟着小心翼翼的:“你可真厉害!”
悄悄的在陆蛮蛮面前竖起一个大拇指:“我跟他认识这些年,除了灰色和黑色,还从来没有见他穿过背的颜色的衣服。”
然后又飞快的补了一句:“也没有见他进过厨房。”
“是吗?”
陆蛮蛮轻笑,示意小包子来招呼客人,自己则走到了陆孟极的身边:“大总裁,听说你没有进过厨房。”
两人的身影靠在一起,竟显得十分相配和谐。
“我有没有进过厨房,你会不知道?”
陆孟极语气轻柔,连呼吸都好像带着欢愉,站在陆蛮蛮的身边,眉眼的笑意就没散过。
说话间,东西也加热好了。
陆孟极压根不让陆蛮蛮碰半下,自己端着碗碟往餐桌走去。
屋外的月光缠绵,坐在餐桌旁,刚好能看见外面的夜景,临江的位置很是繁华耀眼。
“我当然知道!”
陆蛮蛮喝着粥,眉梢微挑,得意的笑了一下。
陆孟极的确极少去厨房,对于侯梓亦或是其他外人来说,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见。
但陆蛮蛮知道,不管是当年在陆家,还是他们私奔出来,进厨房的永远都是陆孟极。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陆孟极不太相信陆蛮蛮的厨艺的原因。
侯梓先是和小包子聊了会儿,发现这孩子不仅长得像陆孟极,性格也几乎是一样的。
要说他俩不是父子,谁都不会相信的。
无奈之下,只好摸索到了餐桌旁,略带得意的看着陆蛮蛮:“这粥如何?”
若不是他自己走过来,陆孟极和陆蛮蛮几乎都要忘记家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在。
“还不错,荣记的大师傅,能差到哪里去?”
陆蛮蛮以这样的身份面对侯梓还是有些不适应的,脸上带着羞怯,然后便低下头继续喝粥。
倒是旁边的陆孟极,后仰着身子靠在椅背上:“你还有事吗?”
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你……你你你!”
侯梓哼哼了一声,露出一副受伤的模样:“兄弟如手足,你这是要断手断脚吗?”
“陆氏集团我是靠脑子,无所谓。”
陆孟极白了他一眼,当他没有看见刚才侯梓掐小包子脸的时候,那副得意的表情吗?
他的儿子,是别人能随便欺负的?
而且,陆孟极不是不知道侯梓恶作剧的掐小包子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东西送到你就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暂时不要跟别人说,荣记的任何人都不能说。”
陆孟极表情严肃,没有开玩笑的模样。
“你放心,你是荣记股东的这件事情不是也没人知道?”
对于陆孟极的态度,侯梓早就知道了。要不是陆孟极这个态度,他还不见得会愿意跟陆孟极当朋友。
他自小就看多了那些做生意的人,陆孟极和那些人不一样。
就算是做生意,他也有自己所坚持的,不该用的手段绝对不用。
但若是旁人在背地里对陆氏,亦或是荣记出手,他也绝不手软。
这人看着冷若冰霜,实则护短的不行。
“你就这么把他赶走了,你过意的去吗?”
陆蛮蛮看着猴子吊儿郎当走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这六年,她和陆孟极的身边都变化不少。
正如她会做饭了,而陆孟极的身边竟然也会有如此风格的朋友。
从洛锦辰到侯梓,换做从前的陆孟极,是不会与这些人结交的。
“他若是在意的话,我也不会让他来我家。”
这样属于朋友之间的信任,陆孟极也只会给洛锦辰和侯梓。
“蛮蛮,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
陆孟极抬眸看她:“你的消息,我告诉爷爷了。”
舀着粥的勺子微微顿了一下,葱茏的手指将勺子松开,与白瓷碗碰出一道声响:“我今天见到陆妈妈了。”
陆蛮蛮双手置于桌下,捏着膝盖:“你知道的,对吧?”
当时韩笑也在,韩笑虽然不认识苏桐和林月仙,但应该也有跟陆孟极说。
以陆孟极的脑子,肯定能猜到是谁。
“我知道。”
陆孟极坐在她的对面,隔着餐桌,也能感觉到从陆蛮蛮身上传来的恐惧气息:“我不会回老宅住的,这里才是你我的家。”
整日他们当年私奔出来,想要离开陆家的,不光是陆蛮蛮,还有陆孟极。
那个老宅,对他们而言只是一所大房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