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梦
不缺钱。
这次去了一趟南疆,不提其中凶险的话,真是收获几多。
不提在白马山正当交易得来的东西,深入南疆后,尽管差点被人杀死,但是我在龙王洞,白马山,和一路的颠簸流离中真的得到了不少好东西。
陆道人说的没错,那些东西随便拿一点出来,都能换到不错的修道材料。如果是换成钱的话,那就更受欢迎了,普通人当中的有钱有权的人,很希望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陆道人立刻享受上了。
“开了几天的车,我浑身这叫一个酸啊,要去好好泡个澡了。”这家伙冲我眨了眨眼睛,说,“还需要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你有推荐的地方吗?”
摇头。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行吧,我自己去了,有事就联系我。”
我点点头。
说实话,感慨良多。
当初我离开家乡时,被陈达志逼迫的狼狈不堪。现在回来的话,几乎可以一只手就能轻松吊打了那家伙。这么久没回来,当真是恍若隔世,也不知道那些故人如今怎么样了?我摇摇头,就朝着县城里头走去。
路边是个茶馆。
有个人在冲我招手。
纤细的身材,戴着一个帽檐遮住面孔的大帽子,只能看到柔软的长发,在冲我招手。我缓步过去,就听少女说:“可不是我要找你哦,是我爷爷喊你吃饭呢。”
我差点笑出来。
“你干什么呢?”
就算脱了警服,依然是一身飒爽英姿。
楚依依。
当初我除掉陈达志时,就是楚依依帮了我的大忙,陪我闯了他的煞阵。这姑娘虽然不会法术,但是胆子贼大,跟我的关系很不错。
不过我现在心里一紧,反过来抓着她的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槐安县虽然不发达,好歹也有一条省道和一条国道,还有好几个县道出入口。楚依依知道我要回来?还能准确知道我从哪条路进来?
“哎,轻点。”楚依依叫了声,反过来就擒住我的手,兴致勃勃地说道,“好啊,出去一趟,本事见长了,来来,我们较量一下。”
我心里苦笑。
“行,你厉害,我服了。”
楚依依拉着我,就上了她的小车,哧溜就窜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做梦啊。”楚依依大咧咧地说道。
“别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是真的,”楚依依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真的做梦了,梦境里头,你就是开着车,从这儿回来的。”
梦?
巧合吗?
“你就来了?”我反问道。
楚依依虽然性子大咧咧的,但绝不是无谋的武断之辈,做个梦,然后就干巴巴地跑来了。楚依依猛地一踩刹车,看着我,道:“我说的话你信吗?”
“你说。”
“这个梦我做了好几天了,每天晚上都是一样的梦,每次我都看到你从这条路进来。”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皱起眉头。楚依依本人不是修道人,不可能有这样的遇见能力。如果不是自身产生,那就是受到了外来的干涉。
“几天?”
“四天前。”
四天前?我算了下,这已经是我离开了福省,朝着老乡过来的时候了,这一路上风平浪静,我根本没有和任何人产生瓜葛啊?是谁?居然能够准确地知道我的回来?
“你不信?”楚依依着急道,“对了,我记得我梦到了还有一个人,是他在开车。”
连陆道人都梦到了?
看来的确是真的。
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然后呢?”
“梦到这儿就断了,然后我就醒了,每次都是一样的。”
我深深地皱起眉头。
这事要不要跟陆道人商量一下,想了下,我就摇摇头,还是别说了吧,平添扰乱罢了。再者说,我心里直觉这事情是冲着我的来的。
“你去哪儿?”楚依依很看得开,说道,“既然做了这个梦,就是有人希望我来接你,反正修道人的事情都是诡奇莫测的。”
是啊,车到山前必有路,急什么呢?
“对了,柯飞霞老问我你回来了没有,还说要请你吃饭呢。”
我急忙道:“别,千万别跟他说我回来的事情。”
楚依依跟我是出生入死的交情,柯飞霞就不好说了,这人虽说是个普通的警察,但却管着修道人的事情。我这次秘密回来,就是不想惊动太多的人。
“行。”
她一摁喇叭,问道:“去哪儿?”
“回家吧。”
老槐村。
我有好久没有给山神庙上香了,也没有给爷爷烧纸了。楚依依嘻嘻道:“我就知道。”我一看,这可不是朝着我家的路吗?
“到了山脚,就把我放下来吧。”
老槐村在翠山上,车子上不去。楚依依点点头,车子颠簸了一下,越过一个深坑,然后前头就有一个黑影子砸下来。
嘎吱。
楚依依猛地踩了下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
好在这一路并不平顺,开的磕绊,所以速度并不快。
我们从车上下来,就发现一截大树头掉了下来,正好砸在车前面,只差一点的话,就会直接摔在车窗户上。
“怎么突然就断了?”楚依依纳闷儿道。
路被挡住了。
“怎么办?”
我伸手在大树头上摸了一把,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琢磨了会儿,就说道:“算了,估计不是个好日子吧,算了,我去那边。”
楚依依笑道:“李淳,你知道你想啥吗?”
“神棍?”
“哈哈,你说是不是?就好像我姥爷那会儿,建屋子,支个灶头,出个门,都要翻一翻老黄历。”
我心里也是好笑。
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地头。楚依依踩了好几次油门,车子吭哧吭哧地响着,就是走不动了。楚依依锤了下车喇叭,不甘心地说道:“看来我该换一辆新车了。”
这是山道,越野车也爬不动。我从车上跳下来,说道:“得咧,你回吧。”
楚依依一把揪着我的衣领子,说道:“姐姐我帮你这么多,回头要请我吃饭啊。”
“肯定啊。”
我沿着崎岖的山路走着,前头出现了一处破败的屋子。杂草丛生,透着一股森森寒意。离开这么久,这儿一点都没有变,连屋子前头破败的匾额都是一样。
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