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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他待你已不如当初

  倾一刚回到倾一阁,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她的鬼谷子,就注意到了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相处了两年的时间,他从未见过她这般自嘲而冷然的模样。
  倾一回到房间,就关上门,躺倒在了床上,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大叔,我说的是实话,你为何不相信?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爱的人,如果,你和那个人在一起很幸福,我会离开,可是她不是!
  “宫主……”
  倾一正倒在床上难受的无以复加之际,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倾一的背部微微僵硬了片刻,将脸上泪全都擦了干净,站起了身子,她如今正是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自然也是没有好脾气,冷下声气不由得呵斥道,“鬼谷子,你越发的没大没小了?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宫主?你居然又擅自闯入本宫的房间!”
  鬼谷子已经习惯了最近倾一动不动发作的小脾气,两年了,如何不明白她对待自己人从来就是个嘴硬心软的。
  倾一呵斥了鬼谷子一顿,但见鬼谷子只是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倾一被她这炯炯的眼神看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过分了,毕竟又不是鬼谷子惹她,心里这般过意不去,不由得又躺回了床上,背对着她,不再理会。
  鬼谷子望着倾一的背影,眸光暗沉了片刻,迈步走了出去,直接到了不远处君忘离所在的房间,敲响了房间的门。
  君忘离没多久就打开了房门,眸光清冷的看着站在他门外的一身黑衣的女子,有些不善的扫了她一眼,冰冷道,“有何事?”
  “宫主在发脾气。”留下这么一句话,鬼谷子转身就离开了此地。
  君忘离望着鬼谷子消失的方向,微微蹙了蹙眉,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倾一所在的房间,敛眸似是沉思了片刻,抬步朝倾一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
  倾一此时躺在被子里,越想越难受,魏凌绝不相信她,还对那个明显有目的的女人那么好,她就是神经病了,才要去管他的死活。
  可是,谁叫他是魏凌绝,是养育了她这么多年,依赖了这么多年的人?
  若是不生气,那倒真是奇怪了。
  “笑笑……”门外传来了君忘离的声音,倾一现在不想理任何人,拿起身边的枕头,朝大门就狠狠的砸了过去。
  门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即使是站在门外的君忘离也感受到了屋子里的人的怒气,她现在想必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也不会把气撒在无关之人的身上。
  越是这般,君忘离便越是不能放任不管,推门就走了进去,这一进去,迎面而来的又是一个枕头,嘭的一下,正好砸到了他的怀里。
  “出去,我谁都不想见!”
  “出去——!”
  倾一的声音从内屋传了出来,君忘离望了眼怀里的枕头,走了进去,“你在这边闹脾气有何用?”
  倾一一听是君忘离的声音,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朝他望了过去,“你进来做什么?我和你说清楚了。”
  “留在这里,你真的开心吗?他待你已不如当初。”
  君忘离说的,倾一心里都有数,可是她就是没办法放下,这是从小的依恋,哪里是说放就能放的?
  君忘离见倾一低着头,一言不发,最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
  倾一听到这话,豁然抬起了头,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何事,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没有人知道,倾一和君忘离在房里说了些何话,只是当日,倾一就离开了皇宫,君忘离、鬼谷子、小梅、小竹,也随之一同离开。
  魏凌绝得知消息时,几人已经出了城门,对于倾一的小脾气,魏凌绝自然是知道的,他现在身体的情况,加上身边的婉儿,让他也只能让倾一先行离开一段时间。
  但在得知倾一离开后 ,他立即飞鸽传书给了万里之外另有任务的展杨,让展杨在暗中保护倾一的安全。
  倾一这次是直接奔着狐界而去的,因为从鬼谷子那里得到的消息显示,那黛染和黛蜜是狐界之人,而且狐界四大家族之一中的媚狐家族中人,魏凌绝既然不相信她,她就亲自到媚狐家族带个有力的证据回来。
  去别人的家族带人回来指证,有多难,倾一很明白,而且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耗,毕竟她不知道那黛染何时会出手,所以她请君忘离从其他的方面去帮她寻找证据,而她自己则是寻找其他的身份潜入其中。
  还未到狐界,倾一就将身边的人分成了三路:她以丫鬟的身份潜入其中;小梅和小竹回到她们狐界所在的地下基地,随时听候她的吩咐;鬼谷子则是等她成功潜入之后,再寻找时机,进入媚狐家族。
  一行人经过了数日的奔波,终于到达了狐界都城,媚狐族就坐落在狐界都城的南部,据闻这个家族的人比之其他三大家族在狐界显得尤为神秘,在这都城基本上都看不到其族内人的身影。
  倾一秘密收集了数百条有关其家族的消息,其中有用的竟然只有一条。
  这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一阵悠扬的琴声从湖边的一艘花船中飘出,其曲如珠玉落盘,悦耳动听仿若天籁之音,在这花船之上的弹琴之人,乃是名声仅在倾一之下的另一位在青楼界大名鼎鼎的,人称牡丹仙子,卖艺不卖身的女子。
  传闻此女此生只为知音弹琴,为人更是高傲无比,能令其另眼相待的,唯有一人耳。
  而此时,坐在花船之上,听这名女子弹琴的,正是被这名女子另眼相待的人。
  此人此时正半倚在榻前,手中执着一盏白玉杯,眸光深邃的望着正在全身心弹奏的女子,只是他的视线,似乎并非是落在她的身上,他的思绪也并非是在这琴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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