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
巷子里,君辞已经被围住了,没了沈沐让他分神,他倒是更加自如起来,只不过对方毕竟有家伙什儿,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后退两步,君辞打算找个机会撤,结果没等他退开,就感觉身后有人来了。
居止抓住其中一个小混混的胳膊,反身踹开他,沈沐也跟了过来,对方见又来了个救兵,有点犹豫了。居止没给他们过多的反应时间,场面一度混乱。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报警了,小混混们这才停下来,放下狠话,跑了。
居止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去了,没走几步,被君辞拦住了,君辞有些不自在:“你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君辞现在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刚刚被自己打过的人又救了自己?着实很尴尬。
居止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离开了。谁他妈想要人情,要不是君辞能和他打个差不多,居止有点惺惺相惜,他才懒得去管。
回家喷好喷雾,居止觉得差不多了就回了学校。因为是第一天开学,学校统一上自习,没老师看着,所以居止进了教室就趴在了桌子上,这几天烦心事太多,有点累。
居止醒的时候是因为不知道被谁碰了一下,抬眼就看到一瓶消肿止痛喷雾立在自己桌子上,居止扭头,旁边的人正安安静静地看书。居止抿了抿唇,把喷雾推回去了:“我不用。”君辞像是没听到,一动不动地盯着书,旁边突然窜来沈沐,沈沐瞄了一眼君辞桌子,叫起来:“辞哥,你书都拿倒了,看什么呢?”
君辞一愣,看了看书,好像是倒了,旁边居止还看着自己,君辞干脆把书一合,不看了。居止也没说什么,又趴在了桌子上补觉。
没几分钟,轰走沈沐,君辞又把喷雾推过来了,没看居止:“之前你揍了我一顿,今天我又打回去了,咱俩两清了。”居止没吭声,君辞有点不耐:“你听见了吗?”
居止闭眼揉了揉太阳穴:“闭嘴,麻烦。”君辞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心中暗骂,要不是欠居止一个人情,他早动手了。居止像是有所感觉,抬起头轻讽笑道:“想动手?”君辞抿唇,居止又说:“不用觉得你欠我人情,想动手我乐意奉陪。”这样一看君辞倒是有点咄咄逼人了,君辞不知道说什么,看了眼喷雾,硬邦邦地说:“喷雾一天三次。”
居止也不再和他针锋相对,又趴在了桌子上:“不用。”因为是埋在臂弯里,居止说话有点瓮声瓮气,像是十三四岁的声音,君辞一怔,莫名觉得声音有点熟悉,像是钻牛角尖儿似的,戳了戳居止的胳膊:“你再说一遍?”
居止不耐地抬起头:“你有完没完?”没有刚才的感觉了,君辞顿了顿,看着已经濒临爆发的居止,脑子没转过来,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喷雾一天三次。”“我他妈知道了!”居止简直无语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居止只能将喷雾毫不手软的扔进桌肚里。
居止声音一提高,那种熟悉感又来了,君辞皱了皱眉,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开口:“那我们两个,算是朋友了?”居止一下子就惊醒了:“你有病?”君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的熟悉感导致脑子一抽,神使鬼差地就说了出来。
居止用像是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君辞:“随你怎么想,别打扰我。”君辞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过了几分钟情绪突然高了,起身离开了。
没多长时间下课铃就响了,居止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该吃晚饭了。居止简单的收拾了收拾,打算去吃完饭,刚起身,齐也就跑了过来说:“居止,今天谢谢你了,我请你吃饭吧。”居止见是齐也,觉得他挺实在的一个人,要是拒绝他有点不近人情,就答应了。
齐也见居止答应了十分高兴:“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叫阿凉。”说完就向一班跑去了。
齐也走好,居止就向卫生间走去,睡了一会儿,洗把脸醒醒神。走到卫生间里面,迎面碰上了君辞,居止没理他,走到水龙头面前洗了一把脸。刚洗完就听见有人叫自己,一转身一把水泼了过来,居止向后一躲,可惜后面就是水龙头,那一把水全泼在了居止的小腹处。“送给朋友的见面礼,别嫌弃。”君辞在居止对面勾唇笑道。等了半天也没见居止有反应,君辞觉得有点奇怪,就走向居止说:“喂,居止,你没事儿吧,不就是泼了点水……艹!”君辞话还没说完,就被居止手里的水管喷了一身水。
君辞一不做二不休,顶着水上前抢过居止手里的水管转头喷向居止。居止没想到君辞竟然顶着水向前走,一个不防,手里的水管就被他抢了过去。把居止全身都喷湿后君辞才关掉水管。
居止觉得君辞就是欠揍,人整一个神经病,一拳挥过去,打在了君辞腹部,地滑,君辞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居止还觉得不够,走过去压制住君辞身上照着他的脸就打,君辞没法起身,只能用胳膊挡着脸。
还没打几下,君辞就听见了脚步声,要是被发现他们私自开水管会扣分的,急忙坐起来桎梏住居止,不让他有太大的动作,然后躲进了一个隔间。
进去之后居止也听见了脚步声,这才放弃打君辞,君辞全部注意力都在外面的人身上,抱着居止也忘了,感觉他不动了才看向他,结果君辞一转脸,嘴唇就擦过居止的右脸。“君辞,你完了。”居止彻底的恼了,语气前所未有的重。
君辞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松开居止,可刚松开居止就又挥拳打了过来,君辞只好再次压住居止:“朋友别打了,大家都是男生,大不了我再让你亲回来,别让外面的人发现了我们。”居止听了更怒了,可惜居止体型偏瘦,身高又比君辞低,被君辞死死地抱在怀里根本动弹不了。
既然用不了手那就用嘴!这样想着,居止张开嘴狠狠地咬在君辞的肩膀上。“嗯……”君辞闷哼一声,压低声音说:“居止,你给我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