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炮灰到主角[快穿]_18
老管家的眼中已是溢出泪来,他有些哽咽地对岑非说:“航空公司刚刚打来电话说,从q市飞往w市的qw396航班起飞出现故障,发生爆炸坠毁,机上152人全部在事故中丧生,无一生还。”
第15章 豪门恩怨
管家的话说完后,琴室里陷入一片沉寂,许多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中飞舞旋转,窗外树的叶子也渐渐变换了颜色,秋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翩翩而至。
岑非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奇怪的,在知道这个噩耗后这么长时间了,他竟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下来。
他偏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向管家问道:“爸爸妈妈,是在这趟航班里的,对吗?”
管家点头,回道:“是的,小少爷。”
岑非想要觉得有些好笑,他前几天废了那么多的劲儿,做了那么多的思想准备,现在却被告知自己所做的一切原来都是无用功。
到底是没有躲过去,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无相他们这些空间管理者照样用其他的方法使剧情回到原来的轨道。
“小少爷,请您节哀。”许久没有听到岑非说话,管家接着对岑非说:“我已经叫人去认领老爷和太太的尸体了,岑家现在只有您了,您必须撑起来。”
岑非哑着声音问老管家,“他们能够把爸爸妈妈带回来吗?”
听见岑非这么问,老管家在一瞬间竟又有些想要落泪,他微微别过脸,重重地点头,向岑非保证说:“会的小少爷,他们会把老爷和夫人带回来的。”
岑非听到后垂了头,他张了张嘴,好长时间后才啊了一声出来,继而说道:“管家爷爷,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管家想要安慰安慰岑非,可是当一个人刚刚接收了自己父母双双去世的消息时,所有的安慰其实都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许多人经常会在安慰其他的人时说我现在和您一样的伤心,但是实际上能做到感同身受的还是太少太少。
你没有经历过他正在经历的一切,你凭什么这么说呢。
管家也知道小少爷现在需要自己的空间,他退出琴室的时候还是又说了句,“小少爷您……别太伤心了,岑家现在就靠您了。”
可是岑非与管家其实都明白,岑家哪里是只能靠岑非了,岑非的那些叔叔伯伯都等着来掌岑家的权呢,从前岑家夫妇在的时候,他们不敢说话,不敢冒头出来,现在好不容易岑家夫妇出了事,他们终于有机会得到岑家,这个时候怕是要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了。
管家离开琴室后,岑非将十指放到了琴弦上,突然他的十指剧烈地活动了起来,他胡乱地拨动着那些琴弦,刺耳的琴音回荡在整个琴室里。
眼泪从岑非的眼中涌了出来,一滴接着一滴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而这些珍珠又是那么的多,仿佛没有终结的那一刻。
竖琴的声音将他的抽泣声完全掩盖,外面花园还有些泥泞的土地中夹杂着几朵粉红色的花瓣,瑟瑟秋风将石桌上的落叶卷到半空中。
他忽然就想起在他很小的时候,岑父抱起自己骑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他在花园里转着圈,他手里拽着小气球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而岑母则是跟在他们爷俩的身后,不停地说着让他们注意安全。
他们虽然陪在岑非身边的日子不多,但是也都很努力地在给岑非一个美好的童年。
“宝宝,爸爸妈妈也爱你。”
电话里,岑母这样对他说。
……
后来琴室里没了声音,老管家站在客厅里接连不断地叹着气,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岑非仍是没有从琴室里走出来。
老管家有些担心,当他走进琴室的时候,就看见小少爷已经倒在了地上,紧闭着双眼,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完全干去。
老管家摇摇头,低低地又是叹了一口气,岑母在傅峥走后就总在他的面前念叨着,要赶紧给岑非找个伴,不然等他们走了,岑非也就没有个照顾的人了。
他们谁都没有料到,岑家夫妇还没有开始着手准备这个计划,就先一步离岑非而去了。
岑非如果是生在普通家庭里,也许还会好一些,他的反应比常人迟缓虽然会,但是其他方面也都正常,将来找个要求不那么高的工作养活自己也不是什么问题。
可是他生在岑家,岑家是黑|道发家,这些年来结下的仇家也不在少数,再加上家族里还有一堆叔叔伯伯兄弟姐妹虎视眈眈,岑非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却是不容易了。
老管家急忙跑到岑非的身边蹲下身,伸手扶起岑非,“小少爷,地上凉,起来吧。”
岑非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儿,在管家的帮助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出了琴室,往楼上岑母的房间走去,只不过走了没几步,眼泪又掉了下来。
如今岑家夫妇一走,便什么牛马蛇神都出来了,以岑非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来应对这些人,他被岑家夫妇保护得太好了,岑家夫妇原本已经计划好了,等将来将岑家的企业交由岑家的其他人来接管,岑非拿着股份吃分成就好了。
岑非作为岑家夫妇遗产的第一继承人,如果在岑家夫妇没有其他遗嘱的情况下,岑家夫妇在公司里的股份,还有房产,一些子公司都是要由岑非来继承的。
不过在几日后,有律师来公布岑家夫妇的遗嘱,这份遗嘱是前年春天的时候立下的,岑家夫妇将自己财产的百分之八十留给了岑非,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则是留给了傅峥。
他们在知道傅峥的身份后也没想起要改遗嘱这件事,现在倒是便宜了傅峥。
给岑家夫妇举行葬礼的那天下了小雨,岑非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这才短短的几天,他整个人都消瘦了好几圈,原本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的婴儿肥,现在却是连颧骨都突出来了。
他身上的这套西装是管家按照他之间的尺寸订做的,而现在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空荡荡的。
岑非跪在父母的遗照前,他的脸色惨白,两只眼睛都是通红着的,从来了这里后他就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座沉默的雕像。
然而他的那些叔叔伯伯们却在葬礼大闹了一场,争吵中,有人将岑非给推到在地上,等到管家看到的时候,岑非倒在地上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管家穿过推推挤挤的人群,来到岑非身边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小少爷又哭了起来。
岑非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他谁也没有了,晚上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人来他的卧室里跟他说晚安,再也不会有人在早上过来叫他起床,说一声早安。
他们都不要他了,都离开他了。
回去的路上,岑非坐在车的后座,回头望的时候,好像看到傅峥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街角,正向自己这边望过来。
雨水将车子的后窗淋花,他想要再仔细看一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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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傅峥的手段出奇的厉害,也许是岑家剩下的这些人,又或者是两者的因素兼有之。岑家倒得很快,快得让人简直无法想象。
九月岑家夫妇去世,而在十一月初的时候,整个岑家就已经落入了傅峥的手上。
屹立多年的岑家终于要在这一天落败了,岑家的佣人们一个个也都离开了,这个岑非住了十九年的地方,第一次变得让他如此的陌生,而再过几天,这座宅子也要被人给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