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陆安然？”一到班级门口就看到陆安然在和一个男生聊些什么，那个男生背对着自己，他没看见男生的样子，但是觉得陆安然脸上的笑容让他心里不是很舒服，尤其是那个男生将手放在陆安然的头上时，秦书墨感觉自己明显血压升高了。
“秦书墨你来啦！”陆安然看见秦书墨便招手说道：“龙学长，这个就是我们班的另外一个班长，秦书墨。”
“你好。”龙玉煋明显是不喜欢这个突然蹦出来的秦书墨。
“你好！”秦书墨显然也不喜欢龙玉煋，两人的眼神一个交锋便知晓了对方对自己的不满。但是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快上课了，我先走了。”龙玉煋再度摸了一下陆安然的头便转身大步离开。
“好！”陆安然挥了挥手，看着龙玉煋离开，陆安然有些奇怪的揉了揉自己的头，为什么这个龙学长第一次见面就喜欢揉自己的头啊！
这时纪灵也小跑到了教室门口喘着气说：“安全上垒！呼……差点迟到了！”
陆安然纳闷着将手放到了纪灵的头顶，她也挺喜欢摸纪灵的头的，因为纪灵小小的一只，看起来可爱又好摸的样子……
“安然！都说过好多次了！不要摸我的头啦！”纪灵张牙舞爪的抗议着：“会长不高的啦！”
“……”陆安然心想着：没错没错！这样张牙舞爪的反抗然而并没什么卵用的样子也很可爱……难不成是龙学长觉得自己矮矮的很好欺负？不会吧……
“怎么了？发什么呆呢？”看见陆安然发呆，秦书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龙学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出言提醒道：“快上课了，赶紧回座位吧！”
“恩！”被提醒了的陆安然急忙和纪灵一起回了座位上。
刚到座位上，卢锐便踩着铃声进教室了：“第一节课是英语，把书翻开。”
第一节课就是昨天给大家留下不好印象的英语老师上课，学生们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还是听话的翻开了书本。陆安然听了昨天秦书涵的话，这节课听得分外专心，仔细记下了卢锐说的每一句话。这个卢锐确实是一个超讨厌麻烦的人，一节课下来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全部都是知识点。
专业的态度和纯正的发音也让学生们不得不服。虽然这个班主任平时的态度挺讨人厌的，但是他讲课确实很不错。
第二节课是语文，第三节课是地理，第四节课是历史。各科老师在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便开始了正常的讲课，并在下课前布置好了作业以及选好了各科课代表。
第四节课下课就是午休时间了，陆安然中午跟陆安琥，纪灵，秦书涵一道去食堂吃饭，四个人刚好占了一张四人桌。大家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市一中的食堂还是挺良心的，饭菜价钱便宜，吃起来也不算难吃，至少陆安然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同时，在医院陪陆伯体检的陆安维也买了两盒牛奶和面包继续坐在彩超室门口，陆伯验过了血常规，刚刚进了彩超三室，等陆伯出来就可以先吃点东西了。早上为了验血，也没让陆伯吃早餐。在等着的过程中，陆安维找了一个角落便将自己的那份面包和牛奶解决掉了。
这时候彩超六室内，秦书涵拿着彩超报告走了出来，跟等在外面的秦母会和，拿着检验报告再度去了妇科诊室，与在角落里吃面包的陆安维正好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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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能打胎么，我不能哭
拿着单子，秦书涵跟秦母一道去了诊室，现在是中午时分，诊室的人并不多，女医生接过单子看了一下说道：“胎长两厘米，状况很稳定，平时要注意忌口，也别太劳累了。会有嗜睡乏力，食欲减退，恶心呕吐的症状，这些是正常反应。你也不用太担心，记得定期过来检查。”
“现在拿掉孩子会对母体有多大伤害？”秦母问道。
“妈！”秦书涵立刻捂住自己的肚子：“我不会把孩子拿掉的！绝对不会！”
“你这孩子……”秦母一副为难的样子，女儿26岁，本来就是未婚先孕，又不肯说出那个男人是谁！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孩子要受多少白眼，惹多少非议？尤其是身边也没有个男人照顾，这怎么可以呢？
“这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说要养大他，就是要养大他！”秦书涵一脸坚决。
看着女儿这坚决的模样，秦母也十分痛心，做母亲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安稳一辈子呢？可是……这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注定是会拖累秦书涵一辈子的祸害啊！她也是一个母亲，她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孩子意味着什么，她也很心疼，但是为了长久考虑，她是真的不希望秦书涵生下这个祸害：“书涵，你听妈说，你还年轻！孩子以后也会有的，你以后还是可以结婚生子。我看信鸿挺好的……”
“妈！”秦书涵厉声拒绝了秦母：“我这辈子有这个孩子就够了！白信鸿纵然再好也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不会结婚！求求你了！别逼我！”
“你……”秦母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这个……”女医生从母女二人的争吵中大致也了解一二，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从验血报告中可以看出，孕妇已经受孕九周了，现在如果堕胎对孕妇的伤害非常大，而且有极少的几率可能会导致孕妇终生的不孕不育。”
“这……”秦母听了医生的话也犹豫了。
“……”秦书涵看向秦母：“妈，我求你了！”她怀孕九周，一直没有很严重的孕吐，也没有其他孕妇的妊娠反应，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一定很懂事，才不这么闹她……她真的好爱好爱这个孩子……好爱好爱……她会用尽一生去爱这个孩子，一定会让这个孩子健康快乐的长大的……
“我知道了……”秦母无力地耷拉下了肩膀：“走吧……”她也只跟学校请了半天假，本来就是带高三重点班的老师，请半天假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木已成舟，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谢谢医生，再见！”秦书涵对医生浅笑一下，然后跟着秦母离开了诊室。
母女俩一前一后离开诊室，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秦书涵看向秦母：“妈，我开车送你回学校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学校。”秦母拒绝了秦书涵，她的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一团，至从秦书涵告诉自己怀孕了的事，她的心就一直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来气：“你也只请了半天假，又不顺路。”
“恩。”秦书涵也知道现在让妈妈自己静一静最好，便也没有多说：“我去给你拦辆车。”说罢便走到路边挥手拦车，约摸过了五六分钟，才来了一辆计程车，送秦母上车之后，秦书涵挥手告别：“妈妈，到学校之后给我发一条信息！”然后细心记下了计程车的车牌号。
送走了秦母，秦书涵转身叹了一口气低头走向停车场的方向。她知道父母一定不会愿意她生下这个孩子的，但是她已经决定了的事，就不可能改变。她深爱着陆安维，既然两人不会有什么结果，她想留下这个孩子，这是上天给她最美的礼物……
想起陆安维，秦书涵便又想起陆安然手机里的照片来，心不由得一阵抽疼，昨天因为陆安维的事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亮才恍惚着半睡半醒的样子。今晚还是给安然打个电话，问一下照片的事吧……也不知道陆安维现在怎么样？那么要好的战友去世了，对于他来说一定非常痛苦吧……可是她帮不上任何忙……这样想着，就走到了停车场一抬头就看见了陆安维的身影，陆安维似乎也看到了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
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扼住了喉咙，感觉到陆安维的疏离，秦书涵的整个人都好似跌入了无底的黑洞。
正要上车的陆伯也瞧见了秦书涵，主动打着招呼：“秦老师！这么巧啊！”
“陆伯。”秦书涵看见陆伯，淡笑了一下，声音有些涩涩的。
“秦老师身体不舒服么？怎么来医院了？”陆伯问道。
“没什么，陪朋友来的。”秦书涵有些心虚，转移话题反问道：“陆伯呢？”
“诶……没什么……就是大小姐担心我这一把老骨头的，一直催我来做一个体检！从早上折腾到现在。”陆伯笑了笑。
“多注意一下身体状况是有好处的。”秦书涵笑着说道：“那医生怎么说？”
“诶……”陆伯轻叹了一口气：“也没什么。”只是那副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模样实在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啊！
“哦……没什么就好……”见陆伯似乎不想提及的样子，秦书涵也没有多问，只是笑了笑：“现在你们也回去了么？”
“去吃点东西再回去。”陆伯笑了笑，刚才的牛奶和面包他跟陆安维谁都没吃饱，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也该去吃点东西了！看向秦书涵，陆伯问道：“秦老师吃过了么？要不一起去吧！”
“我……”秦书涵刚想说自己吃过饭了，但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额……我回学校吃！”
“学校？这个点学校食堂也早没饭菜了。”陆伯笑了笑招呼秦书涵上车：“秦老师就跟我们一起吧！”
“我自己开车了。”秦书涵还是有点想婉拒的意思。
“坐一辆车过去吧！”陆伯说道：“正是中午的时候，饭店门口的停车位也不好找。吃完饭再回来取车就是了。”
“好吧！”秦书涵只好硬着头皮的点了点头。
上了车之后，秦书涵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陆伯搭着话，到了饭店吃着热腾腾的饭菜，秦书涵也有些味同嚼蜡，随便吃上几口垫垫肚子，就算是吃完解决了。吃完了饭，陆伯执意自己打车回去，让陆安维送秦书涵回医院停车场取车，不给秦书涵拒绝的机会，便拦到了一辆出租车，上车走人，只留下秦书涵和陆安维两人在原地。
“额……”秦书涵用眼睛的余光偷瞄了一眼陆安维，从医院见面到现在，陆安维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过，连正眼也没给过自己，秦书涵心中不免的有些失落。
“上车。”打开车门，陆安维坐到驾驶位上，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恩。”秦书涵应了一下，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陆安维开着车，目视前方。秦书涵佯装望着窗外的风景，一颗心乱成一团，过了许久才犹豫着说了一句：“那个……昨天……那个……你战友的事情……你不要太难过了……”
“……”陆安维的表情明显不自然的僵了一会儿才应了一声：“恩。”原本他对于两人可以独处的事情，心中还有一点窃喜，但是秦书涵的这女话，着实狠狠给了他一记闷雷。他在窃喜什么？他明明已经做好决定了不是么？不再打扰她的生活，不再给她带来伤害，只要默默注视就好，在不远的地方小心的保护她。
这样的话，即使有一天自己战死了，她大概也不会太伤心，同时也不会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她会结婚，生子。跟一个能给她安稳生活的男人生两三个孩子……这样就很好了！
到了医院停车场，秦书涵前脚下了车，车门便被陆安维从里面关上，然后快速地驾车离开了。
秦书涵再见的话语梗在喉咙里变成委屈，豆大的眼泪溢出了眼眶，一步一停的坐上了自己的车，趴在方向盘上就哽咽着哭了起来。
明明这就是她要的啊！不是说好了么？不去限制他，不进入他的生活，不强迫他对自己和孩子负责，只想默默的爱慕着他就好，一个人独立养大他们的孩子……孩子……
“不……不能哭……”秦书涵立刻找纸巾擦着眼泪：“不可以哭，流泪对孩子不好！我不能哭……不可以哭……”很快止住了眼泪，秦书涵深呼吸一下在车里补上眼妆，然后发动车子去往学校。
她的车子一出医院停车场，另一侧角落里的一辆车子便跟在后面不远不近不急不慢，直到秦书涵平安到达了学校，跟着的那辆车子才在红绿灯处掉头路过加油站加了一个油然后回了陆宅。
没有看到她安全到达学校，他始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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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开始军训，学生会长
午休之后学生以班级为单位在操场上集合，正式开始军训。
带d班的教官一个姓吴一个姓郝，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入伍不到两年，皮肤被阳光晒得黑黑的，个子不算高。站在队伍前面，讲了几句声明和仪表要求之后就让陆安然和秦书墨领着班里同学，先绕操场的塑胶跑道慢跑两圈，市一中的操场是标准大小，绕着操场上的塑胶跑道跑上一圈400米，两圈正好800。
这两圈陆安然和秦书墨的速度并不快，倒是在路过教官身边的时候又被催促快一点，但是陆安然和秦书墨两人并没有提速，就这样，在跑完800米的时候，一些女生还是小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
跑完圈之后休息五分钟就是站军姿，一个小时的纹丝不动，只感觉汗水顺着帽檐的位置就往下流，滴进眼里也只敢拼命眨眼睛挤出去。一个小时之后，不少学生后背都湿透了，两个体质差一点的女生还晕倒了，被拂去阴凉的地方坐下休息补充水分。
站完了一小时的军资，教官下令休息，然后大家便纷纷叫苦连连的聚堆找阴凉的地方，虽然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但是午后的太阳可是一点都不惯着人啊！
休息了十五分钟之后，教官又叫学生们集合跑圈800米，平时除了看书就是背题的学生们顿时叫苦连连，但是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跑完了800米，短暂休息五分钟之后，教官开始传授军体拳。
两个教官，一个喊口号，一个做掩饰。一招一式倒是把没接触过这个的学生们看的眼睛发直。演示完第一套第一节之后，教官通知同学们军训期间只需要学好这第一套第一节就好。
学生们要接触从未学过的东西，一个个擦拳摩掌跃跃欲试。然而，这套军体拳看着帅，练起来却不简单，接下来的时间里，仅仅教了学生们两个动作，直到快放学的时候还有人做不标准。
教官先是一遍一遍指导纠正学生的姿势，之后变成了愤怒，最后好气又好笑的揉着太阳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里是市一中啊！不是都是s市最聪明的学生们么？怎么两个动作讲这么多遍都还是依然做不好呢……纠结……
这时一个穿着市一中夏季校服的女生小跑过来对教官小声说些什么，说完话教官点了点头，女生便再度小跑离开了。
放学的音乐铃声准时响起，教官将学生集合之后说道：“现在解散，两个班长去楼三楼学生会活动室开会，其他学生回教室取书包放学。”
陆安然听到这个，只能跟站在不远处的秦书墨相视一眼苦笑一下。
“安然……”纪灵将手搭在陆安然的肩膀上：“任务艰巨……辛苦了！”
“诶……”陆安然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清了清喉咙，喊住纷纷要离开的众人：“等一下！”
听见陆安然的声音，众人停下脚步纷纷回头看向她：“怎么了班长？”
“别急着走，做几个拉伸体前屈的动作，敲一敲腿和手臂，可以缓解肌肉酸痛。晚上洗澡之后也尽量多做一下拉伸的动作，不然明天你们一定会疼的起不来的！”陆安然了自己的宝贵意见，最开始她跟陆安琥晨练的那几天，要不是陆安琥每天都监督她拉伸什么的，她肯定是不愿意动的。
同学们听罢便原地活动活动手脚坐了几个拉伸动作，之后才纷纷互相道别离开。两个还没走远的教官，忽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悄声离开，他们还得集合呢！这些学生放学回家了，他们吃过晚饭之后才是正式开始训练的时候。
陆安然叮嘱完同学之后才跟秦书墨一同去往学生会的方向，在学生会活动室门口，陆安然又碰到了楚瑶，虚假的客套几句之后，陆安然先一步进了活动室的门。活动室里面有一张椭圆形长桌，桌子上已经坐好了八个负责各班的学生会成员和两个没见过的人，一男一女坐在主位上，看样子也是学生会成员，而且位置不低。见班长们都到齐了，主位上的男生清了清喉咙说道：“都到齐了吧！我先做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学生会主席，我叫凤立行，是我们s市市一中学生会的会长，我身边的两位是学生会的两个副会长，这位是带d班的龙玉煋，你们应该都认得。”凤立行抬手指了指右边的一个梳着高马尾戴着土气的圆框眼镜的女孩说道：“这一位副会长叫黄莺，学生会的骨干精英，十项全能。”
龙玉煋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礼貌致意，黄莺则是笑了笑对在座的新生班长说道：“我叫黄莺，三年班，并没有会长说的那么厉害。”
黄莺的解释让在座的班长都轻笑了几下，原本紧张的气氛也渐渐弱化了。
“黄副会长谦虚了不是？”凤立行笑了笑，然后轻咳了一下：“其实叫大家来的目的呢，一个是想跟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另一个是想跟大家说一下今年学生会的一项改革政策。”凤立行说道：“今年学生会会在高一新生中纳新一名新生入会。”
在凤立行话音落下的时候，不少人眼前一亮，要知道市一中的学生会可不比其他高中，每年有巨额奖学金评选不说，还可以优先参加国内外大赛选举，以及名牌大学保送名额……市一中学生会的履历更是会给他们的简历上增添不少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