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悟道

  “戚砚，你这个老匹夫，卑鄙至极。”苗冬气得脸红脖子粗，明明是自己看上的徒弟，居然被他捷足先登了。
  许尤也没有好到哪去，连带着看叶凡也有些不顺眼，冷哼一声，不去看他们师徒。
  戚砚让叶凡回了酒席，他来对付这些老顽童。
  一回去，云风润就拉着他说：“你真的拜了戚砚长老为师，我都有些羡慕你了。”
  知道他后半句是玩笑话，叶凡笑了笑，“我听说戚砚长老以前也曾想收一人为徒，结果被拒绝的很干脆。”
  那个人显然就是他面前的云风润。
  闻言，云风润笑脸一僵，随即给了叶凡后背一巴掌，“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拿来取笑你云大哥。”
  宴会结束，所有人都知道仙医戚砚收了个关门弟子，估计不要几天就能传遍整个燕国。
  第二日，叶凡先去见了戚砚，接着又跟着他去了药舒楼。
  楼前，戚砚嘱咐道：“这里面的资源你要好好利用，五天后我再来接你，有什么不懂的出来再问我。”
  “弟子明白了。”叶凡朝他拱手，进了药舒楼。
  一进去，入目是一排排的书架，墙壁上也装满了书，一直往上延伸，顶部有复杂的金色符文环绕，看一眼便觉得头有些晕。
  叶凡收回目光，从书架上抽出几本书，随便找了个蒲团坐下，细细的看了起来。
  他看书的速度不算快，虽是过目不忘，却要细细品味其中深意，楼中不知日月，叶凡常常看到眼睛酸涩，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天地孕育四气，神魔人妖，周转，故而世间万物皆含精气，精，药之根本也......”叶凡读到这一段话，似有所悟，但细想脑中却空茫一瞬，不得其解。
  他将这本手记看完，再抬头看那些符文，头已经不会再晕，隐隐约约还能看清符文中几个字。
  这四气如何周转，难道精气是从这四气中演化而来？
  无数个问题在叶凡脑海中交织，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识海原来针尖一般的刺痛，他盯着那些符文看太久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头痛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叶凡只好放下书，在浦团上打坐。
  似乎只是一刹那，又似乎过了很久，叶凡觉得自己处于一种玄之又玄的境地，突然他耳边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神魔人妖本为一体，精气则犹如这暗夜中的星辰，并非自主产生，而是依靠四气演化......”
  这内容十分耳熟，叶凡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他识海中的精神力犹如海浪一般，一波起一波落。
  良久，顶上的金色符文分出一束，落到他面前，随后没入他的额心，叶凡睁开眼，一片清明，他对药的认识又提升了。
  “终于醒了。”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叶凡心里一惊，转头看到了他师尊戚砚，正喝着酒，目光悠悠看着他。
  “劳师尊久等。”叶凡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戚砚笑着摇头，“没事，竟然醒了就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