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摊牌
今天已经是腾根以女弟子的身分在玉女宗生活的第五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准时晚上11点入睡，不同的是在他进入意识空间后夏竹便直接朝他扑了过来。
「腾根，你终于肯睡觉了，我已经等你等了180年了。」
「小菲姊姊，原来你今天凌晨5点就醒了啊！我不该提早1个小时起床的。」
「腾根，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菲姊姊，我已经知道是你了，你不需要再继续装成是夏竹姊了。」
腾根话刚说完，夏竹就立刻打了他一个耳光。
「你浑蛋。」
在此之前，腾根有预想过很多跟卓小菲摊牌后的情况，但从没想过结果会是对方给自己一个耳光。
「小菲姊姊，为什么？」
「你还说，在我面前提起别的女人就算了，竟然还把我当成她。」
「可是当时你的瞳孔气息明明就和小菲姊姊同源。」
「所以你把我当成是她的分魂是吗？」
「难道不是吗？」
「你说呢！」
「当时小菲姊姊为我缝合灵魂时，是以她的灵为针、魂为线进行手术的，所以一直到现在她都有部分魂的碎片在我体内。」
「所以你认为我是那条魂化作的线变来的吗？」
「难道不是吗？」
「那你怎么还没死。」
「什么？」
「你之所以2000多年前撕碎自己的雀阴魄后还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卓小菲的一部分魂化作线将你魂魄缺口缝起来赌注的关係，她那一部分魂的碎片一直以线的形式存在于你三魂六魄和雀阴魄原本该相连的地方，所以如果我是那条用来缝住你魂魄缺口的线所化的话，那你魂魄上的那道伤口就会再次裂开，然后开始灵魂力流失，最后魂尽而亡。」
「所以你真的不是小菲姊姊？」
「你这个浑蛋，到现在还把我当成卓小菲。」
「所以真的是你，夏竹姊。」
「不是。」
「什么？」
「我只是个以夏竹为模板的数位生命体。」
听到了肯定的答覆后，腾根直接跪倒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我这个大笨蛋，230年啊！我竟然把你当成小菲姊姊整整230年。」
感受到腾根难过自责的情绪，原本还在生气的夏竹也不忍再继续责备。
「所以我失去意识的这4天你一共睡了23小时是吗？」
「恩，每晚我都会来这里，原本是每天待60年，不过从昨晚开始变成50年。」
「以后如果没有突发状况，每晚至少要睡满6个小时。」
「恩。」
「还有，为什么我还穿着衣服。」
「什么？」
「你都在失去意识的我身旁230年了，难道都没有什么想法或行动吗？」
「这段时间我都是让你枕在我的手臂或大腿上，然后一直和你聊天聊到现实世界天亮才离开。」
「所以这230年来，你都在我耳边说些什么？」
「我都在说。」，这时腾根突然止住了话语，因为他意识到如果自己照实回答的话，夏竹一定会马上爆走，但他的这个举动根本就瞒不过夏竹。
「是在我耳边不时喊着小菲姊姊，然后重温你们两人的经歷是不是。」
「夏竹姊，你听我解释，我当时不知道你还是你。」
「难怪我睡个觉还会遇到卓小菲。」
想到自己的意识竟然与卓小菲的分魂独处了960年，夏竹不禁感到汗毛直竖。
「疑！夏竹姊梦到小菲姊姊了。」
「别再跟我提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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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医仙离开的当晚，玄霜随身携带的通讯法器就震动了起来，这时他不禁佩服起当初发明通讯法器的修士，因为有了通讯法器，那些远在四大国的行医郎中才能及时将讯息传回医仙派，否则即便搭乘高阶飞船全力赶路，也要半个月才能将讯息送达。
通讯法器并非任何地方都能使用，需要在有通讯阵法覆盖的地方才行，而这个通讯用的阵法盘龙大陆的居民将其称为基地台，虽然个别基地台可以支援通讯的范围仅仅只有以其为中心延伸出去半径10公里的面积，但只要将基地台如蜂巢一样每隔一段距离就建设一座，使其有效作用范围互相有所叠合，如此一来就能不断增加通讯的距离。盘龙大陆的修真文明已经发展了300亿年，基地台的发明是在180亿年前，因此如今盘龙大陆这5亿平方公里的地表上，早已没有通讯法器无法使用的地方；至于外海，由于灵气太过稀薄，即便有建设水面漂浮型基地台也无足够能量可驱动其永续运转，因此目前外海还无法使用通讯法器。
玄霜的通讯法器震动3秒后对方就直接掛断，接着5秒后通讯法器又再次震动，但3秒后又立即中止，如此反覆就如同骚扰电话一样持续了1分鐘才结束。
「顾倾璇又有事找我了，大概是为了白天小医仙的事。」
接着玄霜又看向自己手上拿着的通讯法器自言自语的抱怨着。
「这东西虽然方面，但容易被窃听的老问题到现在还是无法改善，导致很多机密事情都要当面谈。」
「算了，赶快出去见她吧！超过1个小时没到又要听她碎碎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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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玄霜派情报阁解密组已经全员连续工作超过36个小时了，起因为窃听组昨日截获到一则由四大国传讯给医仙派的加密语音讯息，讯息内容极有可能是关于域外天魔卓小菲的行踪。
这支由秦玟这位八阶女修所带领的解密组团队是由30名七阶女修所组成。至于为什么解密组全员女性？那是因为每次派内应徵解密组新成员时，应徵者考核分数最高的永远都是女修。
此时，每位解密组成员都对着自己前方的解码法器不停的操作着。
「目前有进展了吗？」
「秦玟老祖，还是只有第一行文字解密后形成完整的字句，其他内容依照过去的解密方式都只出现乱码。」
「该死，医仙派的那群修士又修改加密规则了。要修改就修改彻底一点，偏偏开头是用原本的加密规则，让我们知道这是一则关于域外天魔卓小菲行踪的讯息，这摆明了就是要我们直接找他们购买情报嘛！」
「秦玟老祖，要不我们请掌门去交涉吧！」
「他巴不得我们在任务期限内都查不到目标的行踪，好让他可以一直窝在藏宝阁，我们掌门有多懒你又不是不知道。」
谈话到此为止，所有解密组成员继续操作着各自的解密法器，持续奋战，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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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霜派情报阁窃听组今夜仍然只有2人值班，差别只在于窃听组的领导者秦玥老祖也在这里。
「有截获到其它医仙派有加密的通讯内容或是其他重要讯息吗？」
「秦玥老祖，除了昨日有拦截到一则加密通讯以外，就再也没有发现其他加密讯息了，至于其他未加密的通讯都与重点注意项目无关。」
「今天我们家的掌门有和医仙派的前任掌门通话过吗？」
这是秦玥每天必问的问题，虽然并不列在重点监听项目里，但是所有窃听组成员都会特别留意。
「秦玥老祖，掌门今天没接通过通讯法器。」
「是吗？看来最近总算安分一点了，还知道要以任务为重。」
「但30分鐘前，掌门的通讯法器在1分鐘之内出现了8通未接来电，不过追踪输出端位置并非来自医仙派。」
「那就好。」
谈话结束后约莫过了5分鐘，秦玥突然站了起来大叫到：「糟了，中计了。」，说完便立刻衝出情报阁。
10分鐘后，窃听组的2名值班的七阶女修又再次看到去而復返的秦玥，并且听到她不断的碎碎念。
「玄霜果然离开藏宝阁了。」
「该死，这个老女人发现我们会追踪她的发讯端了。」
自言自语一段时间后，秦玥又再次离开情报阁，这时2位值班的窃听组人员才有机会开始八卦起来。
「秦玥老祖为什么这么在意我们家掌门的私生活啊！」
「因为她曾经收过我们家掌门的定情信物啊！」
「真的啊！」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们门派只要是年纪大于8000万岁的八阶女修都曾经收过掌门的定情信物过。」
「天啊！原来我们家掌门这么多情，看外表还以为只是个懒散得人呢！」
「所以你以后选择道侣时眼睛一定要放亮一点，别被男人的表相给骗了。」
「恩，师妹受教了。不过说到道侣，难道8000万年前本派所有的八阶女修都是单身吗？」
「师妹啊！你太天真了，不了解修真界的人心险恶。我们家掌门连未亡人和有夫之妇都不放过。」
「天啊！太无耻了，还好我是磨镜。」
「8000万年前，本派也有八阶女修是磨镜，但是仍然逃不出掌门的魔爪。」
「师姐，我突然不想修行了，想想维持七阶也不错，进阶到八阶后的遭遇太可怕了。」
「怕什么？掌门已经8000万年没有送本派女修定情信物了。」
「疑！难道掌门改邪归正了。」
「不是，他是将魔爪伸向了我们隔壁峰的邻居医仙派，这8000万年来，我们家掌门一直和医仙派掌门有着不清不楚的关係。」
「师姐，你说的是医仙派的现任掌门，还是500年退位的前任医仙派掌门。」
「都是。」
「什么？」
「前任医仙派掌门即便500年前退位后仍然一直和我们家掌门私会；现任医仙派掌们从13岁开始就一直缠着我们家掌门，我们家掌门老幼通吃。」
这时这位年纪较小的七阶女修已经被师姐所告知的门派秘辛给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嘴巴张大到足足可以塞下一颗鸡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