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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不放手

  王丞嫣隔天带着泪起床,认命的上网丢着工作。
  手机里躺着两封讯息里。
  「起床了吗?早安。不知道还能不能叫你宝贝,但还是好想跟你说说话。」
  「宝贝,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对不起,你最近要忙学校跟去英国的事吧?你先专心把事情处理好吧。」
  王丞嫣决定不再读林雨善的讯息了,每读一回,心脏就不规律的抽动。
  接下来发生的事,都远远超乎王丞嫣的负荷跟想像。
  王丞嫣自己在家关了几天,这几天吴竇华跟林雨善都有丢来关心,小乐也有找王丞嫣去打球,小冠也有打来问她说跟闪电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她谁都不想交待。
  但她还是想要先静一静。
  这个沉淀期间,没想到却成为她跟闪电爱情里的漏洞。
  原以为,自己是那个让爱情陷入不公不义的那一位,但后来浮出水面的事,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任性,很快会带来报应。
  王丞嫣期间都还是有简短的回覆着关心他的每一个人,也没做任何的傻事。只有不断得丢工作、出门面试、丢工作,循环着。
  面试了几个工作,她最后选择先跟吴竇华碰面。
  不过碰面前,她也有告诉林雨善。
  林雨善在电话那头哭得像个孩子,无法说话。
  后来接过电话的是小冠,原来闪电载着小冠回去中部找凯均,找他们所熟识的人,他们在以前很常待的飞镖吧喝酒。
  小冠在电话那头痛骂着王丞嫣,问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折腾人,然后问着她到底是要闪电怎么做。
  最后还说如果要分手就分手就不要时不时打给林雨善,他就要出国了,要让他死心也要彻底一点。
  小冠说着闪电为了她做了多少的事,数落着她不知好歹的糟蹋别人。
  王丞嫣最后在电话这头哭着说对不起。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辜负了很多很多很多人,对她的期望。
  她在吴竇华面前讲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吴竇华甚么也没问,只顾着递面纸给她。
  最后送王丞嫣回家时,他告诉王丞嫣,不要难过了,他不过只是去英国而已,你们也许等他回来也会好好的。
  这回王丞嫣下车前,吴竇华没有照例一样给她轻轻一吻,吴竇华只有拍拍她,叫她别哭了。
  可能现在的情况没有人预料到,大家专心的做着自己,自私地谈着恋爱,都忘了结果。
  闪电回到台北后立马又打给了王丞嫣,说他在她家外面,要接她去吃晚餐。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王丞嫣上车后问的第一句话。
  「我看你msn还在线上,赌一把呀!哈哈。」
  「那如果我不在家怎么办?」
  「等你呀!」
  「是要等多久?」
  「有差吗?我从那时候露营就开始等你,后来好不容易等到你,我有差这么一点时间吗?」
  闪电说出这些话直接打进王丞嫣心里。
  「我们去重庆北那边的热炒,小冠有带她以前一个朋友,也有跟我们见过面的。」
  「蛤?」王丞嫣很讨厌跟半生不熟的人热场。
  「有啦,我们以前有一起吃过饭,是小冠的国中同学,叫小t。你记得吧?」
  王丞嫣当然记得,她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但他好像跟小冠很好,所以刚回到台北时有一起碰过几次,都是晚餐或喝酒的场合。
  进了热炒店时,小冠热情得跟王丞嫣打着招呼,让王丞嫣都忘了她那天被小冠痛斥的内容了,小冠好像甚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夜里王丞嫣分享着她找工作的趣事,小冠说着她也申请上了一所学校,小t则是大部份时间都会说着他跟小冠以前发生的趣事。
  小冠亢奋地说着去英国的事,然后说着她的学校离闪电的学校很近,也许到了那边能够互相照顾。
  小冠越天花乱坠地说着,王丞嫣越不明白。
  越夜越黑也越嗨,谈话的内容也越来越大声,金牌在脚边倒了一地,他们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隻酒。
  后来小冠去接电话,走去店门口,结果一去快半小时都没回来。小t催促着闪电去外面找一下她。桌边剩下王丞嫣跟小t。
  「你要分手为什么不愿意放手?」小t忽然开口。
  「蛤?」
  「蛤杀小?你装傻唷。你为什么都跟闪电提了分手,却不愿意放手?」
  「我没有不愿意放手呀。」
  「屁啦,小冠跟我说,你劈腿,你劈腿了别人还跟别人提分手,提了分手也不断乾净,闪电每次喝醉都找小冠哭。」
  「我没有不愿意放手,闪电会打给我。」
  「他打给你你不会不要接吗?」
  「这很复杂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其实王丞嫣根本不想跟眼前这个没有关係的人解释。她马上起身要出去外面找小冠跟闪电。
  「多复杂?你说呀!」
  「就跟你说了我没有不放手!」
  小t马上也跟了上来,夹带着刚刚跳针似的话题跟在她身后,不断在她身后连珠炮似的骂她。
  她一走出来,发现小冠蹲在地上吐,哭的双眼双颊都是红的,而闪电蹲在她身旁帮他扶着她的长头发,那画面很熟悉。
  王丞嫣每次吐的时候,闪电也总是一把抓起她的头发,深怕她喷到自己的头发,她还曾经因此骂过闪电,吐都已经够不舒服了,谁还管头发呀,回去再洗不就好了,闪电总是说不行,女生的头发要香香的,绝对不能让她吐到自己的头发。
  王丞嫣靠近关心的时候,正要蹲下,小t直接抓住王丞嫣的肩膀把她往后拉。
  「关你屁事呀,小冠有闪电照顾就好了,就叫你放手了咩。」
  这一拉王丞嫣拉出了王丞嫣原本的火爆脾气还有隐藏版大姐头个性。
  「才关你屁事啦!我跟林雨善的事请问是关你屁事了啦!拉屁喔乾!」
  「当然关我的事,小冠的事就是我的事!」
  王丞嫣没听出这句话的涵义,不过引起了小冠跟闪电的注意,他们两个都站起来制止小t跟王丞嫣。
  王丞嫣劈哩啪啦地继续大喊着。
  「今天我跟林雨善的事我再说一次,我没有不甘心不放手,然后也不关你的事!」
  两个人不断衝突,王丞嫣根本不在乎眼前这个170公分的男孩拳头握紧的样子,她根本不怕。
  小t过程中举起两三次拳头都被闪电小冠拉下来。
  「怎样!讲不过别人要打人是不是?想打女人吗?来呀!」
  「乾!你真的是很下贱!没看过你这么贱的女人耶!劈腿还这么大声!」
  「就说了关你屁事!」王丞嫣整个用歇斯底里的叫声回应。
  小冠忽然大叫了一声「够了没有!」
  画破了刚刚吵杂的对话,也画破了整个街上的车声。
  大家都停止了。
  小冠忽然抽噎的哭了起来,其实王丞嫣有看没有懂。
  这个夜晚本来开开心心地喝酒聊天,最后失控王丞嫣失控地跟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吵架吵到快打起来,然后小冠哭的好像失恋,闪电却是一脸抱歉。
  大家赶忙地七手八脚的先把小冠扶回座位,然后闪电跟小冠交头接耳了几句后,跟王丞嫣说,她要先送小冠回家,因为跟王丞嫣家方向不同,所以她可能要先在店里等。他送完她以后再来接她。
  王丞嫣难以置信。
  她以前总是闪电的第一顺位,何况王丞嫣也喝了不少酒,闪电没有叫小冠自己回去,却是选择要先送她回去?为什么不是一台车一路送大家一起回去就好?
  而且她还必须跟眼前这位关你屁事仁兄继续大眼瞪小眼?
  「没关係,你先送她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你等我吧。」
  小冠回来哭的稀哩哗啦的,跟王丞嫣完全没对上眼,也没再说话。
  然后闪电看起来手忙脚乱的不断在小冠耳边说些甚么的样子,两个人音量小到王丞嫣连半个字都听不到。
  王丞嫣开始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劲,但她说不上来怎么了。
  最后小冠跟小t一起上了林雨善的车,留下王丞嫣在热炒店。
  经歷了刚刚声嘶力竭得大喊,王丞嫣放松了双肩也哭了。
  她刚刚难道不怕吗?
  怕!她很怕。
  他们一走王丞嫣就开始不自觉得发抖着。她以为闪电会保护她的,会出声回话的。没想到,她刚刚孤军奋战了。
  难道闪电也觉得是她不甘心不放手吗?
  她最后没能等闪电回来接她,因为她想到刚刚那个住海边的人说她不甘心不放手,她心里就发怒着。
  她告诉自己她可以自己回家的。
  《爱情来的轻巧走的沉重》
  王丞嫣到家以后,整晚的恶梦。
  如果这世界上有时光机可以回去那一夜,她一定要拿酒瓶砸破那个人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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