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话: 气味

  那晚黑川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优希的兔子抱枕在自己的床上。
  「优希？」他拿着兔子走到隔壁房间，只见男生穿着t恤短裤坐在电脑前，「你的小兔跑到我床上去囉？」黑川笑道。
  「嗯？！」但见男生慌张地关掉萤幕上的一个视窗。优希看到黑川手里的抱枕，便是苦笑回应，「哦！......哈哈！......因为黑川先生的房间比较多玩偶，感觉放在那边好像更热闹……」
  黑川暗暗在意优希关掉的视窗，却是没有立刻追问。他只是续道，「你不喜欢这个抱枕？」
  「不是不是！只是……一想到这个是樱贺先生送的……抱着睡好像有点奇怪……」
  听到优希这么说，黑川不禁蹙眉叹笑。
  「好吧。」他微笑道。随即回到自己的房间拿来另外一隻抱枕玩偶，然后回到隔壁，站在优希的房门前摇动抱枕，「那么，黑川先生拿一个抱枕跟优希交换吧？」
  男生立刻双眼闪烁雀跃。他奔跑到黑川面前，却又不敢马上夺过对方的玩偶，「真的吗？！优希可以拿黑川先生的抱枕吗？！」
  黑川看见优希竟然会因为这种小事而表现感动，顿时觉得对方就好像一个永远都不会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他笑着把自己的抱枕塞进对方怀中。看到优希双眼闪动地盯着玩偶，便忍不住搓揉对方的发顶，「当然可以。」
  却是黑川不会知道，优希晚上大概会把玩偶当成是黑川先生来抱着睡觉。对于优希来说，收到来自黑川先生的玩偶，意味着自己只会更加放不下对黑川的情感。
  当晚，黑川把跟优希交换得来的兔子抱枕随意地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便是呼呼大睡。
  但是夜半间，他忽然醒来。
  「……」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了那隻大型兔子。
  而且，只觉得玩偶传来一阵不陌生的气味。
  有点男性香水味，还有香烟味，和……熟悉的体味。
  「唔……」黑川放开玩偶，在被子之下慵懒地翻身。
  却是胯间一阵肿痛的异样。
  那是……勃起了……？
  「不会吧……」自己性冷感了这么多年，虽然不是没试过晨勃，不过还是第一次因为气味，而在半夜里起反应。
  这个味道……难道是樱贺先生的？......我是因为他的气味而勃起了……？
  自从黑川与樱贺在轿车那次之后，在过往的两个月间，他们俩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便再也没有往来。
  即使有些时候，樱贺会在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偶尔说话挑逗，但是对方没有触碰自己，更不用说接吻。
  此刻黑川再次转身看着黑暗中的玩偶。
  他想起那晚在樱贺家里过夜。自己赤裸地睡在男人的身旁，听着对方沉稳的呼吸声，抱着那隻与男人不相称地可爱的兔子……
  黑川回想着，手不自觉地游移到胯间的分身。
  「唔……」他的手隔着裤子，慢慢地动起来。
  黑川手心搓揉袋囊。缓缓的﹑一下一下的。时而抓压﹑时而放松。
  「呼……」
  他的手指摸索分身的长度。只觉得隔着裤子，都依然感到一股情慾的热度。
  「唔……」
  黑川轻轻抚搓。他指尖刺激自己的前列腺。「嗯……」他微微用力地刻划，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决定把手伸进内裤里面，直接独碰自己温热的肌肤。
  「呼……！」他颤声叹气。
  黑川五指紧紧握住自己的分身。本来只是打算稍微按摩一下，却是最后还是禁不住上下擦动起来。
  「唔......」他的手焦躁地打动，猛然带起一股电流般的酥麻。「嗯！……」那股情色的舒畅感，让黑川好想放声喘息。但又怕吵醒隔壁的优希，使他不得不紧咬下唇，又以手捂嘴，禁止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唔！......」上下磨擦的手顶上被子，打出一下下的啪啪声响。
  「唔……！」黑川侧身弯成一团，试图避开被子的阻碍。「呜……！」他前额渐渐冒出汗水，却是他闭着眼睛双眉紧皱，扭曲的脸容更似是处于恐惧之中。「唔！......」黑川咬住自己的唇瓣，他的口中慢慢地舔到一阵血腥的味道。
  「唔！......」他的呜咽，仿佛是被人威胁挟持一样。「唔！......」
  突然，寧静的房间尖叫着手机的铃声。
  却是黑川在片刻过后，才霍地清醒起来。
  他的胸膛重重起伏，全身已然因汗水而湿透。
  「哈！......哈！......」他放纵的喘息犹如从一场恶梦醒来。
  手机依然响着。
  黑川嚥了口口水。刚才所感到的兴奋，早就被恶梦淹了下去。
  他支撑着起床的时候，身体还是有些许颤抖。
  「……喂？」他尝试冷静下来，可是沉重的喘息仍可清楚听到。
  「黑川？你听上去不太好。发生了什么事？」对方竟然就是樱贺。
  「没什么……」黑川听到樱贺的声音，心里奇异地有一种安稳的感觉。
  「你现在是在家里？」
  「……是。」
  「把你公寓的房号告诉我。」
  「……啥？」
  「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
  黑川瞪眼愕然，人醒了差不多一大半，「什？！–为什么？！」
  「我马上过来。快告诉我房号。」
  「……」黑川感到自己的心脏莫名地跳得疯狂。
  他迟疑了一阵子，最终还是把住址告诉了樱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