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臆测
那天之后,里维时常陷入回忆,那些与韩逐的时光与记忆。
他不想去相信那天韩逐对他说的话,也无法相信。
正当里维呆坐在书房中时,一女子开门进来。
「里维。」
里维看她坐到自己的面前。「怎么了,安佟?」
安佟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在犹豫而抿唇不语。
「安佟?」
「最近荷利斯无精打采的,我知道他想他叔叔……」安佟低垂着眼帘缓缓陈述。
「嗯,毕竟他是韩逐带大的……」
「但是,……你呢?里维,你这一阵子呢?比荷利斯还要难以捉摸。」
「我……」
「我曾经去见过鄺洁,里维。」安佟抬眼看向里维。
「鄺洁!安佟你为什么要找她?」里维无法理解安佟的行为。
「我想知道你们为何离婚分手,很奇怪吗?我只是想看看她,想看看她会说什么。」
「你可以问韩逐,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非要找鄺洁?」
「是,可以找韩逐,没错……问题不正是韩逐吗?」安佟不禁冷笑。
「什么意思?我跟鄺洁之间怎么问题会是韩逐?」
「你知道那次我去找鄺洁,她说什么吗?那时我把她说的当作耳边风,以为鄺洁说的是笑话而不予理会……」安佟皱下眉,移开眼看向窗外,又说:「鄺洁当时对我说,你的问题正出在韩逐身上,你比你以为的,还要依赖韩逐。」说着,安佟又看向里维,男人一脸受到打击,安佟不由得一笑说:「就像荷利斯,你们父子根本离不开韩逐。」
里维沉默不语,像是生气又像是在回想,又像是想要反驳却哑口无言。
「我本来也不相信,但是很可惜的是:我现在懂了。」安佟眼中含泪,又说:「只是,我发觉不只是你依赖韩逐的问题,里维……无论是我还是鄺洁,你真正在乎过谁?甚至……像你在乎韩逐一样?连荷利斯都没有比韩逐重要吧?」
「安佟?!」
「被我说出来,很伤自尊吗?里维?」安佟笑着流下眼泪。「不过,我很庆幸我现在清醒了,如果像鄺洁一样,我想我会更痛苦。」
「你……」
「里维,你是个很好的男人、很好的alpha,只是有点自私、太大男人,不过我想我能找到更好的。」
「安佟……你这是要分手的意思?」里维不可置信的问。
「是的,里维,我很遗憾。」安佟抹去眼泪说着。「我想过,你对我是爱吗?还是因为我是omega的缘故,我们受到性别的吸引才会在一起?只是……里维你在乎过吗?我们之间是爱吗?」
里维答不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我该走了。」说着,安佟起身要离开,走到门边时像是想起什么,又说:「里维。」
「?」
「有一件事,我想我该告诉你。」安佟转身看着里维。「关于韩逐,那次见鄺洁,她说韩逐可能对你……」
「对我?」
「他爱你,里维,超越友谊的爱。」安佟肯定的说,掷地有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安佟?」里维显然对安佟的说法不屑一顾,彷彿在安佟提出分手的那刻,他对她的情感就消失无踪。
「当时我跟你一样,里维,可是……」安佟苦笑了出来。「你还记得上一次韩逐消失,是什么时候吗?」
「你想说什么?」里维被安佟问着有些不耐。
「我查过了,他虽然是休假三个月,可是时间点却是在你和鄺洁订婚后,而且他当时也想去职或是请调到别的区域,是被你阻止的不是吗?这次离开是在我们订婚前……」安佟说着,似乎有些慨然。「不觉得,韩逐对你是不同的吗?」
里维不可置信安佟所说的一切。「就算时间点很敏感,也不能就这般解释。」
「那韩逐为什么要离开呢?」安佟笑问。「我如果是以前,我也会这样觉得吧?可是越认识你,越认识韩逐……韩逐所做的一切,已经超过了一个好朋友的身分了吧?」安佟看着里维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只能笑说:「说到底这也只是猜测,只是……你为什么不想让韩逐走呢,里维?」说着安佟就留下这句话离开。
最后安佟的疑问,让里维陷入长久的苦思。
他很少这样,这么烦恼一件事、一个人,当初与鄺洁离婚也没有这么恼人,安佟说的那些韩逐的事,像是梦魘一样纠缠着他。过去,他都是找韩逐讨论解决事情,询问他的意见,可是现在无法与韩逐说这些事情,问他的想法。
韩逐不在他的身边,他才意识到这个人在他生命中的理所当然,同时,那样的关係又是如此的脆弱。
就在里维再度陷入烦忧时,一通通讯打断了他的思维。
一个男子出现在视讯中。「里维。」
「什么事?」只见里维神情不耐。
「……母后问你,怎么还没发帖子?时间不是快到了?」男子似乎也很不满里维态度。
一听,里维沉默了好一会,男子见里维不开口才要说话,里维就说:「你现在方便吗,波西?我带荷利斯过去和你家小子玩。」
波西闻言觉得有些不对劲,直说:「安佟呢?」看里维一阵沉默,波西就改口:「过来吧,瑞亚会照顾他。」
把荷利斯带到了波西那边,就见一个女人和老人向前迎接。
「好久不见了,里维,小荷利斯。」女人蹲下身子微笑摸摸荷利斯的头。
只见荷利斯有些怯懦的喊人:「瑞亚,好久不见。」
「小荷利斯,可爱的孩子,我带你去找费迦玩好不好?」瑞亚拉着荷利斯的小手问着,荷利斯抬头看向里维,里维对他点头,荷利斯才点点头。
「麻烦你了,瑞亚。」里维说。
「没什么,波西在书房等你,去吧。」瑞亚笑笑的说,就与老人带荷利斯离开。
里维到了书房,敲敲门就走进去。
波西听到动静就抬眼看向里维,就说:「坐。」里维坐到波西的对面。
这时房门又响起响声,门就开啟进来那位老人。「主人。」他对着波西示意后,几个僕人装扮得男女便进门,替两人上茶,完毕便陆续退出,老人恭敬的福了身就退了出去。
「说吧,怎么回事?安佟人呢?」波西看老人退下后就问。
「分手了。」里维乾脆地说,正确的说他现在根本不关心这件事。
「什么?!」波西讶异。「之前不是还好好的?说分就分?现在谁不知道你们要订婚了!」
「是她要分手。」里维只得说。
此话更是让波西诧异,又说:「怎么会分手?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老实说如果波西不提,里维根本就放着不管,里维只是说:「我会再去和母后说一声。」
「……」波西皱眉,盯着自己的手足兄弟,想要看出他脸上波动。「发生什么事了?」波西自从里维与鄺洁离婚后,就不懂为什么里维会发生这样的事,照理,alpha与omega之间的本能通常注定了一生的羈绊,只是里维接连两次与omega分手,几乎要颠覆了传统以来对alpha与omega的印象。
里维面对波西的困惑,迟迟未答仅是皱着眉一脸阴鬱。而波西也清楚,里维其实没有这样找过他谈话,所以突然来访又要吐露烦恼,就是他自己也很难开口,这样想着的同时,波西才突然想到一个人。
「韩逐呢?」
波西没想到他这么一提,前所未有的让里维扭曲了脸,也使得波西怔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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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记:
(看着无法打掉重练的里维
里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