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07)
而且随着年龄的成长越来越强烈!(07)
由于我可以念到高商,所以比弟妹们高人一等,在那个山村也很少人作得到?
我学校一毕业就出来台中找工作!一找就找到,成为我们家第一个有固定收入的人!也养成家人殷殷期盼我的拉拔,不把我的幸福看在眼里的坏习惯?
尤其我妈,一直很过份!谁缺钱就来向我要?
我弟来台中买房子的头期款也是我出的。
他们一直以为本应如此而不知感恩!
我二十五岁,他们才急着安排我相亲,可是我一直看不中意?
到了二十八岁,我就开始进行我的十年后自杀计划!
我要在我三十八岁时自杀掉!
我选择了很多方法,最后决定,吃安眠药跟割腕同时进行,我本来安排要把房子留给我弟弟的大儿子?
可是我弟弟的妻子不肯,因为缴不起两间屋子的贷款?她正想卖掉房子,去租房子,因为房价从一坪十万跌到一坪四万。
将来小孩说不定可以买到一坪两万的房子?
见鬼了?那个笨女人!
最主要是他们一个月的收入只有四万三万?而且不是固定的收入?负债十万就很可怕了?
我弟是福薄之人。
其实我还有很多宝物?
比方戒指、金块、美金、日币,还有大陆的画家潘朝森的国画。玉石珍珠、古玩,有很多我生气时买下的东西。这些东西一旦拍卖,一定不只六十万?足够还清我的房贷!
可惜,我弟不会?他不会作!
我一死,他一定赶快卖我房子!因为我身边没有新台币?一张也没有?
有一阵子,我一直想:我应该找个男人作一作再死!我还是处女!
可是一直找不到?
也就算了!
因为我本来就要自杀的人,万一有一个人很爱我也麻烦?会伤人家的心!因此我是以处女之身自杀的,有人会相信吗?我在职场,在百货公司当收银员时,我都向同事吹牛,我是有性经验的女人!
所以肯买我房子的人,必然得到我一生累积下来的宝物!
而我那个笨弟弟必然以凶宅廉价出脱!
我不喜欢留给他?
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提款机,如此而已!
我的一生也没什么大悲大哀的?
我十八岁毕业就来台中工作,做很多工作,每天工作下班休息,一成不变?
我很少出去玩?
我是一个简单,安静的人!我可以安静到心中有佛,信不信?
也是个无趣的人!
我的死,世界不会震惊不会遗憾!不会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遗憾?
没有!
像珠露消失在阳光中?
就这么简单!
这是我的报告。
以我的观察加之的报告。她的流水帐作得很细,记事多,少有心灵的独白?她几乎不动感情规律的活着。
这就是她的风格吧!
天珠儿急着要我去看她们找出来的宝藏。
一;18岁第一次领薪水,买了一条金鍊子。
藏在衣橱里黑色外套里。已找到!估价一万。
二;i9岁终于加薪了,买了一个戒指。
藏在浴室的肥皂盒里。已找到!估价三千。
三;警卫小吴跟我说:我爱你。买了一个小金块一两重。
藏在马桶的水箱里。找到!估价一万。
四;21岁感动双十国庆的烟火。买了一个金币。
藏在化粧台的抽屉之最里面。已找到!估价两千。
五;22岁小吴结婚。买了一颗玉石。
藏在床的暗柜里。一堆录音带中。找到!估价两千。
六;弟弟当兵回来。换了一张美金一百元。
藏在衣柜里的紫色风衣里。已找到!估价三千二。
七;弟弟结婚。换了一张美金一百元。
藏在书桌底面,用胶带贴住。已找到!估价三千二。
八;弟弟生下一个胖男娃。买了一块金子三两重。
藏在枕头里面。已找到!估价九万。
九;庆祝自己可以活到三十岁。买了一块玉石。
藏在厨房的流理台上面的一个铁盒子里。估价四千。
十;庆祝自己可以活到三十五岁。换了一张美金一百元。
藏在和室里。已找到!估价三千二。
十一;庆祝自己可以活到三十六岁。换了一张日币一万元。
藏在小房间里。已找到!估价二千。
十二;庆祝自己可以活到三十七岁。买了一隻男用錶。
放在书桌下的垃圾桶里。已找到!估价三万。
合计约:十万二千六百元。
这样看来要凑到她所谓的六十万也难?
算了!人生如戏!一场梦。不必当真?
「老爸!就这样了!也不错啦!」
「老师,吴碧珠的算术有问题。」
我说:「你们辛苦了!我去写字!」
十定
什么叫十定?
一:得初始大德之明。
二:喜悦的迈向大定之行。
三:明度诸剎土之清净。
四:修内性之清净。
五:过去藏之清净。
六:照明慧藏。
七:诸佛慧音,清净之声,响彻诸佛土。
八:分别一切眾生身行、法界,而得自在。
九:得无着旷荡之行。
十:得致菩萨摩訶萨的大行方便。
这就是菩萨摩訶萨的十大定。
这是为:过去、未来、现在诸佛所说。
已说,今说,当说。
晚上素贞问我说:「听凤姐说:妈妈、天珠儿、淑丽要搬到新屋子去住,妈妈住小房间,淑丽住和室,你们三人住大卧房。」
「嗯!李茶不是要去代课吗?
这样可以把那间套房租出去!
以后大家去那儿吃饭。早餐也去那儿吃好了!」
素贞说:「也好!」
又说:「那房子就用天珠儿的名字买,我来作保。你要拿房子去贷款来买股票,是很好!
不过不急!
我这里有现金,您拿一百六十万去做股票。
但是要算利息,比照房贷,2%好了!」
「是!」
「怎么谢我?」
「看我的!」
还是逃不过素贞的手掌心?
「吻小桃子!没良心的老爸!」
「好,好。」
「您把它给忘了?对不对?」
「没有呀!」
「还说没有?」
第二天,星期六晚上。
彩衣洗我的脚的时候,抬起头来看我,兴奋的说:
「老公,听说你们三人前天去睡凶宅?」
「对呀!」
「有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有呀!」
「说,说,说来听听!」
「好!」我说。
「有没有?凤姐一身肥肉的抱住我,抱得紧紧的,在我身上划船,突然之间,嘿嘿!停电了!我感觉我抱住一个瘦骨嶙峋,身轻如燕,又柔情似水的女人,你也知道她,凤姐是很主动的!花样又多!
对不对?
可是突然装死鱼?乖乖的任我抽送,只在嗯嗯噯噯。
我就很兴奋!浪漫,又充满幻想的叫她姐姐,叫说:我是你的奴,我好爱你!
这样一叫?耶!凤子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哀哀求饶!叫天珠儿来替她!
这时来电了,我看到一张凄美的脸附在凤子脸上,在笑,笑得好开心的说:她是第一次,她是处女——」
「真的?」彩衣问。
当然不是真的?
我骗她说:「嗯!好讚的感觉喔?」
彩衣眨着毛毛虫眉毛说:「我也要!」
「要什么?」
「我要去那里住一晚!」
「好呀!」
「现在!」彩衣叫起来!「老公!快快!」
「现在?」
「嗯!」
「今晚不知有没有人住那里?」
「老公!我不管!我们现在就去!我们睡床!她们睡地板。」
「真的要去?」
「对!」
「我打电话过去!」我说。
「嗯!」
「有人接了!」我跟彩衣报告。
「天珠儿你在那?」
「老爸!我在清理客厅!」
「凤子有去吗?」
「她回去了!说头痛!好事刚来。」
「我等一下带彩衣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彩衣姐想尝尝那种滋味,对不对?」
「对!」
「来呀!这样比较热闹!」
「好,我们去了!」
我回头跟彩衣说:「走走,只有天珠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