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

  “此毕,此毕……”
  一阵古怪的叫喊传入房仲述与张道陵的耳中,房仲述心中一颤,赶紧将张道陵护在身后,同时手一点额头,天煞之眼开启,透过层层雾气,看清楚800米范围内的所有物体;在超出感知范围外的地方,一团团雾气包裹着此幼,雾气凝成团,时而变稀时而变浓,仿若有人在吸烟时吞吐的模样。
  “间鹤道兄,它在吸纳天地灵气。”张道陵传音说道。
  房仲述知道张道陵是菜鸟,可也不能菜到如此地步啊!此幼可是天煞渡劫初期修为,其感知范围达到3000米,而他们两人离此幼虽是超出3000米,但感知是感知,还有别的途径可以形成感知。
  拉起张道陵,房仲述将他扔进双龙舟中,随后自己召出炎鼎玄黄针,炎鼎玄黄针瞬息间变大,房仲述站在炎鼎上,十枚玄黄针长短不一的直坚向前,拉着炎鼎紧随双龙舟朝远处飞奔;两件宝物才刚刚启动,此幼的嘶吼声就在房仲述耳际边响起,随后一股强劲的灵力横卷两人之前藏身处,沙石翻滚,雾气凌散,身型巨大的此幼紧追而来。
  青红色的角冠直竖头顶,双眼赤绿,脸型如人,身躯高达三米,四蹄如熊掌,行走快而暴虐,凡是阻拦它前进的沿途树林皆被冲撞倒地,雪与泥形成的路面留下深深的四蹄印;明月高悬上空,月华倾洒映射出边春山脉中段深处的战事,两头白龙拉着一艘楼船破空而行,十枚玄黄针拉着一口炎鼎疾速紧随而飞,在两件宝物后面,一头怪物奔跃而追。
  “尼玛的,任务怪物就是麻烦,死追着不放。”房仲述蹲在炎鼎上,望着后面紧追不舍的此幼有些泪奔的嘀咕道。双龙舟飞行速度非常的快,而炎鼎玄黄针的飞行速度,完全取决于房仲述的实力,房仲述之前从那位和尚处夺来那双“大势至菩萨靴”,还有自己的“震地遁地道袍”,都加了不少了移动速度,再加上凝煞大成中期修为的速度加成,房仲述飞得也不慢。
  “大势至菩萨靴,宝品6阶(可升阶),灵力储量40格,装备效果:节约施展法术1%灵力,增加15%飞行速底(玩家原始飞行速度,即是修为获得的速度);自带法术——大势至菩萨显灵,可将速度猛得提升20%。装备条件:凝煞罡之体、释家心法、元婴期。”
  第十九节 点点你就成仙(下二)
  此幼似乎速度不是很快,不是说修为越高速度就一定快的,特别是怪物,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否则,让玩家们如何完成越阶杀怪?因此,此幼一直在后面紧追,却始终无法拉近距离。
  房仲述驾着炎鼎玄黄针飞行,不是此件宝物有飞行增加效果,而是以防此幼接近后,他可以快速的攻击,逼退此幼;他现在消耗的是宝物自身的灵力储量,震地遁地道袍是宝品9阶,共有70格灵力储量。
  宝物的品阶与修为是对应的,法品1至9阶对应炼气、筑基、结丹;宝品1至6阶对应元婴期,7至9阶对应化神期;灵品1至6阶对应大成期,7至9阶对应渡劫期。宝物灵力诸量是以煞体为标准的,如宝品6阶是40格储量,但若是凝罡玩家元婴则只有4格灵力储量,所以说宝物真的是修真者的很大助力。
  相比双龙舟灵品9阶4000格灵力储量,无论是震地遁地道袍还是大势至菩萨靴的灵力储量,都显得格外的少,而房仲述又是全力驱动宝物的速度,宝物的灵力储量消耗自然更快;天煞渡劫初期的灵力储量为2000格,此幼的追击肯定会将房仲述的两件宝物灵力消耗干净,而双龙舟只能容纳一个人,房仲述就算想躲进去也不行,张道陵也不是他的灵仆,更不能把他扔到五彩鹤冠中。
  “嗖嗖嗖。”
  十枚玄黄针脱离炎鼎冲向此幼,炎鼎旋转着朝此幼砸去,房仲述不断的移位,手中法诀不断凝成,驱动着炎鼎玄黄针攻向此幼;两头白龙咆哮着撞向此幼,张道陵左手持符,右手持剑,凝出法诀,符碰剑而飞,朝此幼攻去。
  若是此幼是地罡渡劫高手,房仲述不会想着偷袭,他又不是没有杀过地罡怪物,但这头怪物偏偏是天煞体,房仲述自己就是天煞体,他更获得了黄帝圣人送给他的“天煞之体详解玉简”,没有任何一个人玩家比他了解煞体更深的。
  正因为了解的极深,房仲述才会在此幼发现他们后,带着张道陵逃跑,想暂时避开此幼,然后寻找好的战机杀掉它;可惜,此幼却是不上当,紧追不舍,房仲述不想让两件宝物灵力尽空,见此幼不会放弃追击,自然停下来与此幼对战。
  房仲述重点仍然是保护张道陵,他知道此次的主角是张道陵,自己就是保镖的身份,而张道陵肯定有什么特异之处,现在就看他到底是在死之前才会爆发能力,还是在危急关头爆发;这死之前跟危急关头是有区别的,死之前,说明房仲述己经挂掉,危急关头则是指身陷危险却有一线生机,也就是房仲述还没有挂掉。
  此幼头上青色角冠绽放出青色的光芒,光芒瞬息之间笼罩极大的地方,将两头白龙、房仲述及炎鼎玄黄针都包裹在其中;房仲述感觉吸呼一紧,接着发现周围的灵力正慢慢的变得稀薄,这让他脸色大变,虽然他有灵力储量,但若是周围的灵力都被抽走的话,他就无法得到补充,这样的话,一旦灵力尽空,只能闭目等死。
  疾退,再疾退,连续疾退,却发现自己在原地打转,房仲述长啸一声,炎鼎玄黄针与双龙舟飞回到他身边,他高声呼叫张道陵,张道陵的回应断断续续;房仲述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但也松上一口气,张道陵没有挂掉,他的本钱就在,可以安下心来应付这古怪的青色角冠。
  青色角冠打出来的光芒自然不是阵式,这是宝物自有的效果,要破解它只能以攻对攻,房仲述也不是首次遇到宝物攻击,动作娴熟的指挥自己的宝物冲击四周;要破掉青色角冠的宝物攻击效果,一方面消耗它的灵力储量,一方面则是寻找脱离它攻击范围的漏洞。
  “哥,快看那里。”
  离此幼与房仲述大战西南方向一条小径处,一位玩家指着房仲述方向的天空叫喊道,与他同行的玩家抬眼望去,发现那个方向的天空正形成一股小小的旋涡,这是有强者在交战才会形成的异象,是灵力碰撞后产生的非自然现象。
  有经验的玩家通常会根据旋涡的大小来判断交战双方的实力,被称呼为哥的玩家就极为有经验,他看着那旋涡片刻后,伸了伸舌头说:“卧槽,起码是渡劫期的高手在打架。”
  他身边的玩家闻言后却是极为兴奋,低声喊道:“屈哥,我们去不去收渔翁之利?”
  被称为屈哥的就是间鹤团队的成员屈突通,他此时己达到凝罡化神后期,此次进入北域边春山脉中段,是他获悉一个信息,这地方有“大成谱”的存在;而他身边的玩家,是他现实中的邻居,还在读大学,性格很是跳脱,死缠着屈突通带他,屈突通在现实中不好拒绝,只好带他闯荡游戏。
  “唳唳唳。”
  一声声鹤唳从远方传来,屈突通脸色大变,整款游戏中以鹤为战的只有他的大佬间鹤子,对于间鹤子,屈突通是心存感激,在现实内或许无法为间鹤子献上性命;但在游戏内,屈突通肯为间鹤子赴汤蹈火,两肋插刀的。
  因此,在听到鹤唳后,屈突通匆匆让自家邻居小弟跟随后,就疾速朝战场飞去,战场离得并不是很远,屈突通很快到达位置;刚刚到达,扑面而来的就是恐怖的灵力爆炸,屈突通虽有防备,仍然被强劲的灵力吹得脚步不稳。
  灭蒙、朱庇、冰鹤王围着此幼连番攻击,这三头灵宠似乎对此幼非常的感兴趣,尽管被打得的浑身鲜血,却仍然没有掩饰它们的兴奋之意;而房仲述仍然被困在青色角冠打出来的宝物效果中,这角冠似乎还分种族,对妖族灵兽居然没有任何的阻拦,而对人族却有极大的威力。
  此幼朝三头灵宠嘶吼连连,冰鹤王是修真者夺舍后产生意识的,它同样不会说话,但却能听懂此幼的兽语,灭蒙与朱庇不屑跟此幼说话,冰鹤王却是难得的搭话;它说话的声音就尖锐的鹤唳,屈突通之前听到的鹤唳声,即是冰鹤王听完此幼话后发出来怒吼。
  “间鹤哥,我是突通啊!我就在边上,灵力爆炸太强烈,我无法接近。”房仲述正指挥双龙舟与炎鼎玄黄针与青色角冠抗争时,收到屈突通的传音,他顿时大喜,大声喊道:“突通,保护张道陵,就是那个中年道士,千万要保护好啊!”
  屈突通找到张道陵却是没办法保护他,不是张道陵身负重伤,而张道陵己是接近到青色角冠布下的青光幕边缘,屈突通受战场灵力威压的影响,很难靠近;这种情况是很古怪的,屈突通曾经遇到过地罡渡劫高手对战,但那两个高手形成的灵力爆炸战场,根本没有让他举步维艰的感觉。
  “莫非与间鹤哥对战的人有古怪?”屈突通虽然焦急,却仍然不断寻找接近张道陵的方法,对房仲述的吩咐,他是一定会执行的。
  第二十节 难解天煞之迷(上一)
  屈突通发出传音符告知自己遇到的阻隔,房仲述却马上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他是煞体,此幼也是煞体,煞体大战会形成天煞之幕,非煞体之人会被阻隔在天煞之幕外;天煞之幕的形成是自发的,无论在哪个修为阶段,只要都是煞体就必然会产生天煞之幕。
  “天煞诀详解玉简”中就记录了这段信息,天煞之幕能够很好的保护天煞体的人,就算交战中一方死亡,只要活的天煞没有离开,天煞之幕就会一直存在,是天煞体最好的保护伞;强行破除天煞之幕的人,会遭到天煞之幕的反噬,反噬的力量是交战天煞的修为总合,即是房仲述的凝煞大成中期修为,加上此幼天煞渡劫初期修为。
  “突通,张道陵在什么位置?”陷在青色华幕内的房仲述,无法看清外面的情况,而天头灵宠与此幼打得不可开交,也无法分神,房仲述只好询问屈突通;三头灵宠能够跟此幼打得这么久,不是说它们联手的力量很强,而是此幼的手段比较单一,它只有青色角冠很厉害,而这角冠如今用来对付房仲述,没有别的手段,它只能利用妖兽的本能,与三头灵宠对打。
  “他进入青色光幕中,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屈突通回复道。
  妖族之间的本能攻击非常的血腥与残暴,无论是朱庇还是灭蒙又或是冰鹤王,都拥有自己的灵宠法术,但这三头灵宠性格也是古怪,遇到人族修真者时,就会使用法术;但若是遇到妖兽,它们就会舍去法术,利用肉体进行对打,嘴咬爪撕,头撞身砸,四头妖兽打得鲜血四溅,肉片横飞,此起彼落的兽吼震彻整个战场。
  三头灵宠全部跨入地罡化神后期,而它们的灵力储量与修真者并没有什么两样,它们奇异之处在于灵力的恢复速度,朱庇与灭蒙的灵力恢复非常的快,而冰鹤子的灵力则是借助五彩鹤冠中的上万只冰鹤的灵力;肉体对抗同样也消耗灵力,而且损耗非常的快而大,妖兽们利用灵力修补自己的身体,新鲜的肉快速的覆盖在它们伤口上,骨头断了可以快速的自行接上,这些全是灵力损耗后完成的。
  房仲述在三妖境当过一段时间的妖帅,对妖族之间的战争非常的清楚,正因为清楚,他现在反而不担心三头灵宠,也不担心自己身陷在青色光幕中,他担心张道陵冒冒然的闯进战场;张道陵之所以没有被天煞之幕反噬,原因是张道陵原本就在天煞之幕内,房仲述与此幼开战时,张道陵就在附近,天煞之幕形成时,是瞬间罩在一定范围内,而不会把范围内的东西往外推,只会隔绝范围外的人与物。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张道陵也是天煞之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古怪啦!张道陵此时是地罡之体,若是他飞升后变不天煞之体,这肯定是有内幕的;地罡、天煞有特殊的神通,房仲述的天煞之眼就有这种功能,大块板砖等玩家有的是地罡之目,有的是地罡通等等,这就要看他们所学的是否是秘术,秘术独一无二,奇术属于比较稀有。
  “突通哥,哎哟。”修为太低的邻家男孩,被天煞之幕震得当场受伤,萎靡不振的倒在地上,屈突通郁闷的取出一粒丹丸塞入他的嘴内,低声说:“扬仔,这里太危险,你躲一边去。”
  “轰轰轰。”
  灵力爆炸震荡着整个战场周围,扬仔刚刚爬起来,就被这股震荡直接掀飞起来,还好屈突通就在一边,腾身将他抓住,避免他被落地再次负伤;扬仔脸色苍白的望着被天煞之幕笼罩其中的战场,心有余悸的说:“突通哥,这他玛的是打架吗?”
  屈突通心底莫名的涌起一股骄傲之感,打架的是他的大佬,也只有他大佬打架才能够引发出如此大的动静,也只有他大佬打架,就连观战之人都不敢逗留太久;他拍了拍扬仔的肩膀说:“高手打架都是这么大的动静,你躲起来,不要再靠近。”
  房仲述若是知道有人以他为傲,估计会感动的泪流满面,只是他现在没有旁的心思,凝着法诀让双龙舟左冲右突,炎鼎玄黄针则跟在双龙舟后面狂刺;不是做无用之功,修真者打架都这样,很多时候,打架双方都没有肢体接触,双方你来我往的全是隔空而打,而一旦被困在宝物形成的攻击中,同样也会指挥宝物进行全方位的攻击与防御。
  也不知困在青色光幕中多久,三头灵宠与此幼的吼叫之声仍然震天,房仲述突然感到左侧下方处一松,他顿时大喜,毫不犹豫的朝那地方疾退而走;一声轻微的玻璃破碎声响后,房仲述发现自己脱离了青色光幕,而在他左侧处,则站着张道陵,显然破掉青色光幕的人就是他。
  张道陵脸色有些苍白,他左手符右手剑不断的幻化出各种光华,随着光华的凝成击向青色光幕,青色光幕微微一颤就往内缩小,当光幕完全退去后,此幼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一道青光脱离它的头顶,落到张道陵的手中,房仲述定眼一看,正是此幼头上所戴的青色解冠。
  “原来这玩意儿是张道陵的,难怪他能够破解。”见张道陵脸露微笑将青色角冠戴在头上,房仲述在心中嘀咕道。
  戴上青色角冠,张道陵一点角冠,角冠朝此幼射去一道青光,与困住房仲述的青色光幕一样,此幼被套在其中,张道陵轻叱一声:“孽畜,看清我是谁。”
  “不是吧。”一听这话,房仲述脸上的肌肉狂颤,尼玛的,张道陵的主角光环好强盛啊!刚刚获得强力宝物,如今听这话,就知道这此幼就是他的灵宠。
  此幼失去角冠后显得很虚弱,三头灵宠还想围殴它,却被青色光幕阻住,无奈,伤痕累累的跑回到房仲述身边,很是不爽的传过神识,“道爷,那道士太不厚道,我们帮他扛了这么久,他居然连块仙兽肉也不留下来。”
  此幼乖顺的俯趴在张道陵脚跟处,它身上泛起道道光圈,整个形状在光圈中有所改变,待光圈散去后,此幼原是人脸的面容己变成如同一头狮子,青色的毛发覆盖它的全身;张道陵盘腿坐在它的身上,朝房仲述含笑点头致谢,房仲述回了他一个礼,神识回复他的三头灵宠说:“你们三头笨兽,早点啃了那仙兽不就好了。”
  “道爷,你什么时候飞升啊?若是你飞升的话,我们也不需要羡慕它,我们也会进阶成为仙兽的。”朱庇哼哼叽叽的说道。
  “突通,怎么跑到这偏远的地方?”没有任何的战利品,还打得一身是伤,灵力损耗也严重,房仲述暗骂几声后,飞到不远处屈突通的身侧笑问道。
  “附近传闻有大成谱,我的修为就快达到化神后期大圆满,所以来看一看。”屈突通一脸恭敬的说道。
  房仲述觉得屈突通的态度很古怪,按理说,玩家就算再尊重自己的团长,也不可能摆出这样的表情,不过他也只是在心中奇怪一下,嘴上却是说:“大成谱的信息,我所知不多,需不需要我帮你?”
  “间鹤哥若是有空闲得话,自然是好,但若是事忙……”。
  “呵呵,你这家伙说话怎么这么怪。”房仲述拍着屈突通的肩膀笑道,语气顿了顿后说:“我先去忙,你若是确定此处有大成谱,可以发传音符来。”
  第二十节 难解天煞之迷(上二)
  张道陵得到青色角冠,又得到天煞渡劫初期的灵宠座骑,其实力己经与房仲述不相上下,接下来的点仙任务,完成的就比较轻松;一路过关斩将,足迹遍布整个北域十州,打怪任务是最轻松的,比较有困难的则是世俗任务,花费时间比较长,并且任务相关人物的关系错踪复杂。
  所有的任务都与张道陵有所关系,房仲述一系列点仙任务做下来,就完全了解张道陵,他有几件宝物,灵宠几只,仙庭关系如何,朋友都有谁等等;可以说,这点仙任务做完,张道陵对房仲述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这让房仲述不敢再想别人来点他,他可不愿把自己的秘密全部暴露在别人眼下。
  张道陵的飞升现场非常平淡,任务最后一环完成,他递给房仲述一块玉简后,坐上此幼座骑缓缓升空,破开临仙境所有的界点后就飞往天界;房仲述输入灵力,获知这块玉简讲述此幼天煞之体的来历,也讲述有关天煞之体的一些信息。
  玉简在阅读完后就破碎化为碎沫随风飞散,房仲述翻出自己的玩家日志,取出一枚空白玉简,想要将那段记录复制到玉简中,却得到提示说,此段信息无法刻录,暂时还属于仙家机密。
  “仙家机密啊!”房仲述歪了歪嘴嘀咕道。
  做别人的点仙人其实是一件很赚的事情,张道陵的一切都被房仲述知道,从而也让他初步了解到自己一直缺失的记忆,那就是道场;道场是个统称,有资格拥有它的必须是仙官,任职后的仙人也被称为神仙,在这款游戏中,没有修神修仙。
  神仙与仙人的区别就在于有没有官职,有了官职才能够建立自己的道场,享受信仰崇拜,没有官职的也可以享受,具体如何操作,还需要到了天庭才能够知道;用通俗的话来说,此款游戏的主城有三个,临仙界、仙界、佛界。
  而根据游戏历史来看,当初的洪荒从混沌中割离出来,然后修真界、天界又从洪荒中割离出来,形成如今整个游戏世界,分别是修真界、天界、混沌界。因此,修真界也可以说有三个主城,分别是临仙境、幽渊巫境、三妖境,至于其它的修真下境,那些其实都属于任务场景,除任务外,玩家是无法到达修真下境的。
  而天界的主城大范围来说是七个,分六御帝宫与佛界大雷音寺,若是仔细再分的话,西王母的瑶池宫,嫦娥的广寒宫,转生大帝的转生殿也都算是主城。
  有话天上一日人间百年,这话在此款游戏中却是行不通的,修真界与天界都是洪荒大陆的一部分,其时间是一致的,修真界白天,天界也是白天,两者之间时间比例是一样的。房仲述正躲在深山老林中瞎琢磨的时候,游戏内的高端、中端、普通玩家们亦在这场“谁主沉浮”主线剧情中翻滚沉浮。
  房仲述不是个聪明的人,他这样一个不聪明的人都能够猜测出天庭大权落入到西王母手中,大块板砖等聪明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同样也猜测出来;天庭六御众仙如饺子下锅一样跑到临仙境,除了点仙外,他们更多的是修复自己的道场,而玩家们纷纷被这些神仙选为代理人,帮助他们修复道场,其中的好处与坏处暂且不说,一番酸甜苦辣却是只有被选中的玩家自己知道。
  被选为代理人的通常都是普体与丹食罡体玩家,他们不是仙人转世,而若是能够被选为道场代理人,就有成为地罡或是天煞的可能性,一旦成为地罡或是天煞,那就是标准的预备仙人。
  房仲述返回到东州的“炎州”,此州乃是他后世最为熟悉的地方,而他的天煞之体就是在此州的一个凡人国度中凝成的;黄帝圣人给出来的天煞诀玉简,张道陵给出来的此幼天煞之迷玉简,都指出一个成语“寻根问底”,若是房仲述想要知道天煞之体的本源,就必须从根开始摸索。
  李靖当初留下的镇妖塔早己消失无踪,当年房仲述凝煞将附近的城镇夷为平地,再回此处板指一算却己经是两千年过去,现实时间将近半年;当年那个小门派在龙王之泪灾难中己是覆灭,而龙王之泪不但令修真者狼狈,也令凡人伤亡惨重。
  当初的世俗国家势力划分在龙王之泪时被打乱,如今,临仙境的凡人都还处在四处征战中,一些地方己是建立国家,一些地方则混战数百年,亦没有一个国家出现;东州“炎州”的西南,水域广阔,多平原少山陵,各条支流在平原间穿梭,宽阔的河面上,时不时都可以看到战船在交战。
  走到一片废墟的镇妖塔原址处,房仲述很是装毕的叹一声“世事艰难而多变”,然后开始在那片废墟上搜索起来,事隔两千多年后再来寻找线索,自然困难重重;但对修真者来说,困难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手段是否正确,也就是神通法术的运用是否在点子上,若是用错,那就是找个亿年也找不到,但若是运用的正确,就算事隔亿年,也能够找出线索。
  五彩鹤冠虽然变化多次,但其内部的构造却并没有多少变化,仍然是当初房仲述凝煞时,五彩鹤冠与九九八十一个小塔溶合形成当初的鹤塔;五彩鹤冠的形态无法再变回来,不过其本源与镇妖塔相通,因此,房仲述将五彩鹤冠悬浮在镇妖塔原址上时,异象出现。
  一团金光从地底喷涌而出,将站在五彩鹤冠下方的房仲述笼罩中,随后一声布匹撕裂的声响传来,那团金光一分为二,从房仲述身上一左一右分离而开;金光最初为一团,罩住房仲述后成为人形金光,一分为二后成为两座与房仲述身高一致的金光人。
  两名金光人一左一右站立在房仲述身边,房仲述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身体却是毫无动作,他就算想动,此时却是也没办法动;那团金光出现的时候,速度其实并不快,但就这不快的速度,却让房仲述无法闪避开,可不要以为金光就是好东西,修真世界凶险无比,轻易之下千万别让任何光芒罩住自己。
  房仲述己不是后世的菜鸟,金光出现时,他就想闪避而开,却哪料想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威压毫无迹象的出现,将他禁住,使得那团金光能够罩住他,随后成为两尊金光人;房仲述无法动弹,五彩鹤冠却是在两尊金光人出现时,发出红、蓝、绿、黄、紫五种颜色,洒向两尊金光人。
  这五种颜色一直伴随着房仲述,但房仲述仅仅以为是宝物的好看,如今发现五彩鹤冠居然可以将五种颜色倾洒而出,房仲述有些汗颜,自己用了如此久的法宝,居然还有不清楚它的地方,真真是让他情何以堪啊!
  “天地最初一片混沌,混沌中孕育出创世元灵,创世元灵一分为四,产生四位天生圣人,分别是鸿钧老祖、混鲲祖师、女娲娘娘、陆压道祖;鸿钧老祖一气化三清,将洪荒大陆从混沌中割离出现,三清形成太上老祖、元始天尊(盘古)、灵宝天尊(通天教主),此三人即是道宗三祖。洪荒初现时,混鲲祖师分离出接引与准提二人,此二人即是释宗双祖,鸿钧老祖与混鲲祖师派弟子插手洪荒之事时,女娲圣人与陆压圣人皆未脱离混沌。”
  “创世元灵诞生四位天生圣人后形成天地法则,四圣人最早并未察觉,直到洪荒从混沌中割离而出,四圣人才感受到创世元灵形成的天地法则,从而明白,其等虽己成圣却乃未成圣;为掌握天地法则,鸿钧传道三千,洪荒古仙由此而生。”
  “承创世元灵之天地法则,洪荒古仙吸灵天地灵气而形成天煞地罡,天煞地罡含有天地法则,破天煞地罡之迷则悟天地法则,从而成圣;鸿钧传道三千悟天地法则后遁入混沌,混鲲隐匿、女娲与陆压则乃在寻找破出混沌之途。”
  “洪荒先有巫后有妖,巫乃盘古精气点化而成,妖乃混鲲点化而成,无论巫与妖皆偏离圣人的意愿,两族即不崇道亦崇释,形成自己的宗教信仰,巫宗与妖宗。鸿钧遂助女娲破出混沌,女娲为悟天地法则造出人族,人族初现乃一张白纸,但巫妖两族强盛,人族势微,三清与接引、准提分别算计巫族与妖族,爆发洪荒巫妖大战,人族由此而崛起。”(以上解释皆为虚构,若有意见,请自动忽略)
  第二十节 难解天煞之迷(下一)
  “人族即出,四圣人退出天地舞台,太上老祖、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准提佛、接引佛开始争夺人族信仰的战争;三清与双佛当时未成圣,为掌握天地法则,五位大能分别立太清教、阐教、截教与西方教,收罗洪荒古仙,干涉人族的信仰,洪荒一片混乱。”
  “洪荒古仙不服管教,三清与双佛亦颇为无奈,遂求助鸿钧老祖、混鲲祖师、女娲娘娘与陆压祖师,四圣人出手将洪荒一分为二,形成洪荒陆地与洪荒天界,为使洪荒古仙前往天界,三清与双佛立封神榜。”
  “封神榜原意是将那些散落各处的洪荒古仙一网打尽,只是接引与准提不愿见三清教坐大,遂暗中下黑手,使得封神大战牵扯到太清教、阐教、截教;洪荒诸古仙都曾听过洪钧讲道,其关系网千丝万缕,封神大战爆发后,就算隐居避世的古仙人,亦因好友死亡或是好友相邀而被拉入此场战争中。”
  “入榜者,身陨而意不灭。此句话,令无数战亡的古仙人不得不遁入封神榜前往天界,四圣人设下的界点,他们这些古仙人自然无法突破;没有一个古仙人愿意自愿入榜,他们或战败或战亡后,没得选择,只能入榜。”
  “封神大战后,仙庭、佛庭、妖庭、巫庭、儒庭建立,三清立封神榜原本是想将不服管的洪荒古仙全部扔到天界,却哪料到事情偏离了他们计划,三清建立的太清教、截教与阐教受到极大的波及;己是圣人的三清心冷之余亦感愤怒,怒西方教准提与接引的算计,三清联手在四圣人割离洪荒的基础上,再一次割离洪荒,从而形成修真界与仙界。”
  “至此,洪荒才真正算是一分为二,修真界的灵气构造与仙界的灵气构造不同,封神之战中漏网的古仙人遂被天地法则排斥,由此产生天劫;洪荒古仙渡劫自然是容易的,所有漏网的古仙人纷纷渡劫成功,不得不前往仙界,而接引与准提建立的西方教亦只能迁往仙界。”
  “巫族与妖族虽然在巫妖大战中损失惨重,但它们与人族不同,修炼极快,人族被两族压得喘不过气;为保人族,三清出手将巫族封入幽渊巫境,接引与准提出手将妖族封入三妖境,由此修真三境形成。”
  “修真三境形成后,人族开始大放异彩,受圣人眷顾的人族修真者开始自己的成仙之途,而接引与准提见与三清惹翻,遂将佛庭撤出仙界,重新建立佛界,而三清插手将仙界进行整合形成六御天帝,此后,圣人全部退出历史舞台。”
  “从创世元灵到天生四圣再到创教五圣,形成仙人血脉图,而后成圣的与这九位圣人比起来,其实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圣人,天生四圣可将洪荒从混沌中割离出来,又可创下洪荒陆地与洪荒天界;而创教五圣又可割离出修真界与仙界,相比之下,后来成圣的诸仙就没有这种能力。”
  “人族三皇成圣是因其对人族做出极大的贡献,但此三人成圣却是未明创世元灵形成的天地法则,六御帝尊成圣亦是如此,西王母娘娘、嫦娥仙子、转生大帝又或是佛庭的六圣佛,都是如此。”
  “正如当初的天生四圣人说自己虽成圣却未成圣一样,如今天界的诸圣人都遇到这个问题,那么究竟如何才能够真正的成圣?从天庭建立以来,所有的圣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最终天庭诸圣把眼光放到临仙境的人族身上,他们发现继承道宗的修真者成功飞升,可令他们对天地法则有些了解,而凡人们的供奉,同样也有了解,虽然只是一点一滴的了解,但这个发现足令诸圣人们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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