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为人妇(2)

  「赛姬。」丈夫小心将她放下来，「我们到了。」
  山坡上，微风徐徐，夏季的晚风吹来，略有凉意，本该是一片黑暗的大地，山脚下却异常热闹。
  从这里，能够将城市里的风景一览无遗。
  赛姬觉得感动，她记得先前曾多次的嚷着要出城堡，原以为丈夫不曾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想到现在却带她来到山坡上，虽然不能亲身体验在人群中的欢腾，但至少稍微解了她多日的寂寞。
  是啊，她一直觉得寂寞。
  赛姬走上前，想更靠近底下的喧嚣，丈夫在身后揽住她，叮嚀道：「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她笑着回答，「摔下去了也有你陪着啊。」
  见赛姬心情愉悦，丈夫的唇角也不禁上扬，耳边听见妻子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这么晚了还像早晨一样热闹。」她记得，亚底斯德是没有夜生活的。
  「今天是国王的生日，他们正在庆祝。」
  赛姬讶异，「原来今天是父王的生日。」
  丈夫显然很意外，「看来你果真忘记了。」她才不是忘记，是根本不知道。
  「既然是父王的生日，两位姐姐应该都回去了吧。」她若有所思地说，「全家人聚在一起，真是开心呢，会不会，早就忘了我的存在呢？」
  丈夫皱眉，「别胡思乱想。」
  「可是他们以为我已经不在人世上了。」她微笑着说，「事实上，我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过的很幸福。」
  丈夫将她搂进怀里，「我会尽可能的让你快乐，赛姬。」他吶吶地说，「你是我最珍惜的人。」
  「嗯，我也是。」她把脸埋进他胸膛。
  只是，心里还留着一点不甘愿，不过她应该忍住的，至少在这当下……
  「可是，总觉得很寂寞呢。」心似乎脱离了制箝的枷锁，再也不受控制，一股脑儿的将话给说出口，「白天那么漫长，夜晚却只有短短一簇，转瞬即逝。你知道白天起床，身旁空盪盪的感觉吗？你明白一个人待在偌大城堡里，觉得空虚的感受吗？我虽然看不见你，但一直如此爱你……」
  终于说出口了，原来今天会与平常不同，就是因为自己早已将心灵奉上，渴望更多回报。
  「我也爱你，一直都是。」丈夫一顿，接着说，「也该差不多了，有件事，延迟至今，一直没完成。」
  赛姬根本没来得及细想，只自顾自的说：「我好寂寞……真的好寂寞……」
  他低声说，「我有办法消除你的寂寞，要试吗？」
  赛姬愣愣地抬头，隐约觉得不对劲，丈夫将她抱起，比来时还要急切的奔回城堡，几乎是飞回房间里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忘不了邱比特，但丈夫总能勾起她对于恋爱的渴望，她不去想，自己与邱比特之间还残存着什么，只想好好享受丈夫给予的一切。
  同样的黑暗，同样的房间，衣衫却散乱成一团，床上是两抹交缠的影子，赛姬睁着眼，看着与平常散发不同光辉的丈夫，伸手触摸他的胸膛，果然结实得很。
  「赛姬。」丈夫俯首吻住她唇畔，「我会让你幸福的。」
  她怔住，对于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竟感到熟悉。
  丈夫曾亲吻她，不过浅尝輒止，她忽然想起，其实他的动作与另外一个人几乎是完全相同，只是黑暗蒙蔽她的双眼，她至今才发觉。
  以前，每当鼻间擦过邱比特下巴，或是胸膛时，总有股香气，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而那味道，与丈夫如出一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