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粉碎
地点:东区
木质厚重的金纹木门被一位穿着整齐的女性办事员缓缓推开,女性办事员领了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性进来这隐秘的私人会客室走道。
走廊上有几幅有意思的西洋画,走道的深处有间会客室,里边雅致的沙发,装点的水晶灯饰,都看的出来这屋的主人很有品位。
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着米黑两色系方块花色的收腰a字裙的女性,恰好的成熟韵味搭配刚整理好的长卷发,显得光彩耀人。
只不过这女人眉头紧锁,明显从不悦到隐忍着发怒的情绪,甚至不经意的抠断自己的指甲,才重新的回放监控。
监控里正重新播放着商容大宅里发生的事。
父女的争吵、撕碎、巴掌、到最后的控诉才让萧淑萍诧异到脸色发白,她惊慌已经是听错了又重新回放,认真的又听了一回。
直到有些疲倦了,萧淑萍才把监控视频给按了停止,她这才突然忆起,她在承受打了排卵针的身体不舒服或是忙着着急求医时,家里的保姆就总告诉她,说小姐被先生带出去玩了。
她到现在都记忆深刻,那两三年她为了求子看了数不清的医生,喝了一堆偏方。为了要增加受孕机会,而打在肚脐下三指内的肚腹,忍受那九十度入针的打排卵针痛楚。甚至后面为了做试管婴儿还花了大钱,还忍受做取卵手术的恐惧,就只为了好强的证明自己也能生个男孩的念想。
谁会知道,这狼心狗肺的男人,打的就是这主意。
一想起她女儿在监控里控诉那老东西,多次恶意的把她年幼的女儿给赶下车,她就心慌不已。
二十多年前市里那种治安混乱不堪的环境,在杀人越货、拐卖妇女跟孩子的事件层出不穷的时空背景里,这老东西居然那么狠心,竟趁她为了怀孕生子四处求医,身体不舒坦时,故意要制造意外,用丢掉她女儿的方式来报复她。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真是该死!
萧淑萍越想越气,瞬间有想把那老东西给碎了的念头。
她萧淑萍再怎么狠毒,可从来没有毒杀过这老东西在外边的私生子跟情人。
为了冷静下来,她把包里的有点不合时宜的香膏打开,抹了一点在手指手掌上。佛手柑舒缓的香气瞬间让她的紧绷有了些许的放松,她揉揉颈后跟鬓发,看着这诺大的屋子,她有一丝的恍然未知昼夜。
她打开随身的化妆镜想补妆,镜子里边有一张她跟她五岁的女儿在玫瑰花园拍着照片。
其实她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女儿了,上一回她的助理回报她女儿进了拘留所时,她是生气且着急的。她就不理解原本可以息事宁人的事,她女儿怎么偏喜欢跟别人正对着干,还给自己惹出一堆麻烦。
她好不容易替她女儿争取到实验室主任的位置,结果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案子,她女儿非得把上司跟萧家那几家权贵给得罪光,逼得她得倾靠向另外一方。
突然墙上的色块灯闪了颜色,她知道她的贵客来了。
会客室的门被打了开来,萧淑萍跟来者对上了眼,她很大方起身的请人入座,"陈律,今天来我是想请你...帮帮我这个老朋友一个忙。"
茶跟茶点立即送了上来,人员随之安静的从客主看不到的角落离开。
陈宽轻轻一笑的小心坐下,看着这眼前的老朋友,顿时想起在拘留所见到的商容。现在细想商容的所行所举,是能让他想起萧淑萍年轻时的样子。
"都说家丑不外扬,但这件事你一定得帮我。"萧淑萍开了投影,把监控视频给投影到墙面,瞬间会客室的光线暗了下来。
陈宽看着这还轮放着的监控视频时,从惊讶到不解,他不解商振雄这人怎么会对自己独生女的脾气那么大。旁人都说商振雄是个老绅士,待人温和有礼也广结善缘,不像那些狠毒刻薄只重利的资本家。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以为萧淑萍跟商振雄还算和和美美的。
"商先生其实也不用发那么大的脾气,令媛的脾气实在很像年轻时候的你。很有个性,也不受控。"陈宽也清楚萧淑萍的性子,如果不是想有个决断,她是不会让旁人知晓她的难处的。
萧淑萍很肯定陈宽是在调侃她,她也觉得跟他争论没什么意思,毕竟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怎可能会不像她呢,就是像她才让她既忧心又讨厌。
但她又觉得,或许就是因为商容像她,所以商振雄才不怎么喜欢她女儿吧,她叹了口气,才把沙发上的一份文件递到陈宽的面前,"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看就知晓。"
陈宽和蔼的接过文件取来翻看,这明显的标题字,竟让他意外这文件是份亲子鉴定。
结合监控视频跟这亲子鉴定文件,陈宽怀疑应该还有什么事,是萧淑萍没有告诉他的,仅仅这两件事只会让萧淑萍提防她丈夫跟她丈夫外的私生子,远远不到需要找他过来。
"萧萧。"陈宽像是说错话了一样,尴尬的低头推了下自己的眼镜,"我是想问,商夫人今日是希望我帮你做些什么?"
"帮我拟遗嘱,将来我的不动产、动产均由我女儿单独全部继承。萧家留给我的一分一毫本来就是我的。我的东西要给谁,我说了算。"萧淑萍整了自己的裙摆才站起身,"这老东西分明没把我放在眼里,我看他有多少条命能如此算计。当年若不是有我的帮衬,这老东西还在工厂矿坑里挖坑铸铁呢!"
陈宽手执钢笔,字体工整秀气,他推了推眼睛知道萧淑萍的脾气,"那商夫人这细节,我们择日再谈。"
"你还是继续喊我萧萧吧!听着比较不让人生气。"萧淑萍冷哼,就拾起桌上那份的亲子鉴定文件给直接撕成两半,直接起身给碎了,就像把那男人虚伪的嘴脸给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