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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从麻婆豆腐开始 第697节

  “说来听听?”陈年不禁有些兴趣。
  陈郎犹是束发儿。
  年少游鸿予人间。
  神恩沃灭三枯火。
  医得人间瘦也无。
  待傅庭说完之后,陈年看着对方:“说吧,这首诗你想了多久?”
  傅庭傲然一笑:“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陈年摇了摇头:“傅兄,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考不上功名了,你这水平还得再练练啊。”
  虽然陈年自己也不会作诗,但好赖还是能分得清楚的,傅庭专门给自己写的这首诗只能算是一般。
  他后来也见过傅庭的儿子,也就是傅新写出来的文章和诗句,那水平真不是他这个当爹的能比得上的。
  可傅庭听到这话当场就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不分好赖呢?我拿你的名字专门写了一首诗,你就这么对我是吧?”
  陈年见状当场搂住傅庭的脖子:“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回头还麻烦傅兄帮我把这首诗写下来,我好找人装裱起来。”
  “好嘞!”
  傅庭顿时眉笑颜开。
  呵呵呵的答应下来,回去给陈年写字去了。
  而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陈年就是在研究各种调料袋,自己进行尝试只能一点一点的改变变量,进展实在是有点慢。
  但就在陈年准备打持久战的时候,回春堂那边忽然又传来消息说孙长贵已经可以说话了。
  并且在得知事情的始末之后,还专程派人来告诉陈年,以后陈年想学什么尽管说,只要他会的就一定会教。
  这对于陈年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当场就杀到了回春堂里见了一面孙掌柜,说了几句话之后,孙掌柜就将陈年托付给了那名老郎中。
  在交谈之际,陈年才得知那名老郎中居然是孙掌柜的小舅子。
  “我想要学这些药材的具体特性,还有煎药的一些步骤。”
  老郎中现在十分欣赏陈年,听到陈年的要求之后不禁问他:“陈先生,对于药石之道感兴趣?”
  陈年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就是想要通过这方面来佐证我在厨艺方面的一些搞不懂的问题。”
  第722章 最后一味香料
  “那可惜了。”老郎中叹了口气,本来他还想着陈年要是对此道感兴趣说不定又能多一个救人之才,毕竟那天在大街上陈年那股气势他也都看在眼里。
  不过既然姐夫答应下来了,他也会认真教导。
  “你对于这一道了解多少?”老郎中又问。
  陈年想了想:“只知道一些基本药材的特性,但那也大多局限于常用的香料的范畴之内,再多的话我就不懂了,先生大可以把我当做初学者。”
  “嗯。”老郎中点了点头,心想着普通人能够接触这方面的确实不多,但他一直觉得陈年既然能掌握心肺复苏之法,想必对于医术一道也有着一定的了解,但没想到陈年直接说他一窍不通。
  但这也不碍事,毕竟陈年是识字的,这样他教导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那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学?”
  “越快越好,只要家里没什么事,我都可以过来。”陈年说道,不过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不必叫我先生,而且你又是我的长辈,所以叫我小年就好了,我爹娘就是这么叫我的。”
  老郎中也不矫情,虽然说陈年教了他心肺复苏,但这种事情一码归一码,且不论先前如何,现在的陈年就是他手下的一个学徒。
  随后他回到里屋去,没过多久拿出来一本书:“小年,这本书你先拿回去看,有看不懂的地方就拿来问我,而且你可以每天上午的时候来回春堂,到时候我再给你讲讲其他的东西,虽然你一心想要当厨子,但很多时候药食是不分家的,就算是烹饪,那也有药膳的说法,你能学学这些东西总归是有好处的。”
  “好的。”陈年连忙双手接过那本书,然后答应了下来。
  老郎中就这么看着陈年:“其实我感觉你是个学医的好苗子,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而且原本应该是我姐夫,也就是孙掌柜亲自教导你的,但他现在身体不便,需要静养,所以就由我来教你。”
  陈年对此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只要能学到东西跟谁学都是一样的。
  于是他今天就这么先带着这本医书回去了。
  老郎中给自己的那本医书属于基础书籍,上面主要还是讲了一些人体的穴位以及他们治病救人的最基础的原理。
  也就是上面的字词有些晦涩,但这也难不倒陈年,他好歹也是在状元郎的熏陶之下生活了很久的。但其中还是有一些陈年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意思,于是他将这些地方记下来,打算明天去了再问问老郎中。
  “还好这是古代,要是放到现在的话,那些医学生的书籍一本一本的都厚的不像话,这么大的一个小册子,估计也就能当个目录。”
  陈年心想道。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陈年再一次来到了回春堂,只不过此时老郎中正在忙着给客人看病,陈年就这么站在一旁等着,顺便听一听这个时期郎中看病是怎么说的。
  就算自己不打算学医,但如果真能会个一招半式的,等到时候回去也能用得着,毕竟技多不压身。
  就像自己先前在天津武馆时和武馆里的医师学到的那一手推拿之法,陈年就在红豆的身上用过,没人看的时候红豆大呼小叫着,直言自己要被陈年按死了,但过后浑身上下都轻松的不像话。
  还有自己学到的昆曲也派上了不少的用场。
  等到老郎中那边忙完之后就来到了陈年这边。
  “我昨天想了想,既然你是要把药材用作烹饪当中,那我就得换个法子教你,不过就算如此,大部分的药材你也还是需要了解的。
  我们在给病患看过之后,就要开出对症的药材,在药材之中讲究的是一个君臣佐使,毕竟每一位病患的症结用一样的药肯定不行,所以在抓取的药材当中就需要一味或者是几味,主要的分量多一些是为君,之后的几味药材次之是为臣,再后面的就是佐,最后是使。”
  一边说着老郎中还一边拿出了一个药方子给陈年看,举例说这些药材在这个方子中对于病患病情的各种用途。
  听到这一席话,陈年顿时茅塞顿开。
  因为他之前就研究过五香粉的方子,就五香粉他也搞出来三种,而每一种所用到的主料都不一样,现在想想这不就正应照了对方说的君臣佐使吗?
  没想到第一天就有如此收获,这让陈年更加坚定了留在这里学习的决心。
  此后老郎中又开始带着陈年来到药柜之前一味药一味药的给陈年讲了起来。
  想要快速了解这些药材就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死记硬背,二是在实践当中去了解。
  虽说第一种方法到最后也要通过第二种方法来更加深入探索,但那样一来速度就会快很多。
  陈年努力的把这些药材的特性往脑子里面记,一上午的时间陈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现在回春堂就这么多药,以后还会有一些其他药材,不过那些等到时候再给你讲,不过刚才和你说的这些东西,你记住了多少?”
  “不到三成。”陈年老老实实的说道,“而且这三成里我估计到下午可能又会忘掉一些。”
  老郎中闻言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已经很不错了,这一百多味药材你能记住三成已经比我当年强太多了,当时我姐夫给我讲完之后,我就记得七八种。”一边说着他一边拍了拍陈年的肩膀,同时从柜台下面再次抽出一本书来:“不过不要紧,我给你讲的那些这本书上都有,你回去再好好看看。”
  陈年听着这话脸一黑,心想老师傅你有合订本怎么不早说?
  刚才陈年生怕这种东西老郎中就只讲一次,害得他一直全神贯注的去记,在听到后面时前面的东西又有点记不住,搞得他还有点沮丧。
  “好的,谢谢师父。”
  但想归想,这种话总是不好说出来的,而且这也只是在心里抱怨一下而已,毕竟对方是自己的老师,陈年打心底里还是怀着感恩之心的,一上午的时间不停的介绍着药材也很累。
  于是在下午肉卖的差不多的时候,陈年从里面挑出来一些自己特意沉在最下面没有卖出去的卤肉。装好又送到了回春堂。
  晚上陈年又在温习着老师傅上午给自己讲的那些东西。
  在所有的药材当中,由于每一味药材的药性不同,所以用量也就不同,在煎药的时候放入的次序也不一样,有些需要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放入其中,而有些则是需要过上两三刻钟再放进去,还有的则是要在药快煎好的时候再往里面放。
  光是药材加入的顺序就可以分为好几个步骤,而在这几个步骤之间,有些步骤需要用猛火,有些步骤需要用文火。
  这一点其实也很好理解,就像陈年在炖肉的时候刚开始要用大火先把水烧开,等水烧开之后再转为中小火或者是小火慢慢的去熬。
  “中华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小学生一样!”陈年不禁感叹道。
  但既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那就更应该学习。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陈年每天要做的事情除了早上卖早餐,下午卤肉,傍晚卖肉,晚上学习和处理第二天要用的食材之外,又多了一项,上午去回春堂当学徒。
  但每次陈年去回春堂的时候,最开心的并不是老郎中,也不是孙云柔,而是原本回春堂里的那几名学徒。
  他们有些人是孙半安的徒弟,有些人是老郎中的徒弟,但不管是谁的徒弟,他们之前学到的东西可没有这么多。
  毕竟在这种医馆药房之中,学徒们刚去了工作,就只有打杂跑腿以及切药材。
  而且就算是切药材那也得师父指定让谁去切谁才能去。
  所以他们想要接触药材只有达到了这个地步才行,可单纯的切药工作也只是相当于在工厂里拧螺丝而已,想要更进一步就必须要表现得更好,以获得师父们的青睐。
  这样他们才能再升一级,也就是师父把药方开出来之后,由他们去抓药分装。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真正的看到药方子,而且在这途中如果有心的话也可以听到师父对于病患的诊断以及病患们自己的描述。
  到了这一步,他们才能真正的算作是师父的学生而不是学徒。
  可是想到这一步就得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认字儿,不管正常写下来的字能不能认识,至少师父写出来的字,他们得能认得才行。
  就算不用认识所有的字,但那些药材的名字肯定是要记得的。
  能够担任到这一份工作的之后去学习如何煎药,那也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了。
  可现在在回春堂里负责煎药的也只有一位大师兄,剩下的还有两个切药小弟,三个打杂小弟。
  他们原本是没有机会这么早接触到这方面的,可陈年的到来让他们有机会听到这些东西。
  就连回春堂的大师兄每天也十分期待着陈年的到来,毕竟就算是他也不曾看过那些书籍。
  现在他会的那些东西也都是在漫长的实践中自己领悟以及听师父在和病患说的时候,他偷偷记下来。
  但却没有像陈年这样,手把手的教你,一字一句的讲,生怕陈年听不懂。
  虽然心底里不可避免的会产生嫉妒之情,可他们也知道这种东西是羡慕不来的,人家陈年那可是当街把孙掌柜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而且还把那宛若神迹一般的手法传给了他们。
  这样的恩情之下,就算是师父教陈年一些东西也是理所应当,毕竟还有什么能比人的性命更重要呢?
  所以他们有时候也会偷偷的找到陈年,给陈年些好处,让他在问问题的时候顺带把自己的问题也一并提出来。
  当然老郎中对于这些是知道的,毕竟这些问题他心里很清楚陈年肯定不会问出来,但既然陈年应了下来老郎中也就说了,反正这些都是以后要教给徒弟们的。
  再说这些学徒们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有深度的问题来,不涉及到根本性的传承。
  只是在陈年学习的过程当中,最苦恼的也不是那些徒弟而是小桃,因为陈年现在步入到了学习的阶段,也没有什么时间陪她玩了,就连最开始时答应闲暇时间教小桃认一会儿字,再陪小桃玩一会儿的承诺也没有办法兑现了。
  那一根陈年送她的橡皮筋也闲置了好久。
  不过小桃这姑娘还是有一股冲劲儿在的,她想着既然陈年哥没办法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自己玩,那她就学习的更努力认真一些,这样也会被陈年哥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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