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大人轻点宠 第40节
我指着大松树说道:“当年你们弄错了,这不是三棵松树,她本身就是同一棵,冥冥中注定你们三兄弟同气连枝,所以,无论周边环境怎么变,大松树不能动,否则对你,对你的子孙后代都不好。”
梁焱直点头:“我知道,等拆迁的时候,我会来协商的,保证保护好大松树。”
“你以前怎么供奉大松树的,以后也要一样供奉,懂吗?”
“懂,我懂,我都听槐姑娘的。”
我点点头,然后吩咐他去找一把黑伞、七颗铃铛、十四根浸染了朱砂的红绳、一把扫帚一把锣,然后又从大松树上摘下七把松树枝。
没一会儿,我要的东西全都备齐了。
我让他们把两个孩子放在砖瓦房里,让孩子的母亲撑着黑伞,黑伞边缘,十四根红绳交叉绑着铃铛和松树枝,黑伞里面,是我咬破手指画的招魂符,孩子母亲绕着大松树左三圈右三圈不停地走,一边走一边喊两个孩子的名字。
另外,让梁焱手握扫帚爬上砖瓦房顶,我拎着铜锣站在门口,我敲一下铜锣,梁焱就举着扫帚挥动,一边朝大松树喊着:“大哥、二哥,三弟接你们回家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凭地里忽然起了风,刮得大松树不停摇摆,就连黑伞都被刮翻了过来,我大叫着让孩子母亲不要停,不管发生什么,一直走。
孩子母亲两只手抱着黑伞,埋头数着数,一圈,两圈,三圈,转头,一圈……
黑伞里面的招魂符无火自燃,大风都刮不响的小铃铛瞬间响了起来,呜呜的风直往砖瓦房里钻。
不多时,只听屋内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呜哇呜哇的哭个不停。
一瞬间,风平浪静,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孩子母亲冲进砖瓦房,我回头朝大松树看去,就看到之前两个孩子坐着的树枝上,此刻挂着两只白色的蛹,巴掌大小,一动不动。
其他人当然是看不到的。
“有神了,两个孩子的眼睛真的有神了。”
孩子母亲兴奋的喊道,喊着喊着就带上了哭腔,喜极而泣。
梁焱也从房顶上下来了,他先是去看了孩子,然后跟我们道谢,最后走到大松树前,跪地朝大松树磕了三个响头。
柳玄意走过来,摸摸我的头,轻声问道:“累吗?”
做法当然是有点累的,但好的结果能让人精神大振,我冲他微微一笑:“还好。”
“槐烟,你很棒。”柳玄意从来不吝啬夸奖我,“这是你第一次独立完成做法,也是你作为巫族首领完成的第一件任务,你做得很完美。”
我脸上红了红,解释道:“梁家的事情本来就不是邪佞作祟,我只是顺水推舟。”
“别妄自菲薄,你完成了别人都无法完成的任务,你就是最棒的。”
梁家的事情已经了结,臣字钉也回归到我身上,梁焱千恩万谢,还要让我去收藏库里挑东西,我没要。
临走的时候,他却硬把一个首饰盒塞到我手里,说道:“这是我替孩子们谢您的,槐姑娘您一定要收下。”
我只能说了声谢谢,收下了。
车子启动,回去的路上,我打开首饰盒,就看到里面竟是一个玉坠,水头堪称极品,雕的是一尊送子观音,非常精美。
这让我想到了之前两个孩子说的话,他们说我是阳间送子观音,这个名头我是万万不敢接的,但这尊送子观音的玉坠我却特别喜欢。
如果非得说有阳间送子观音,那必定非我奶奶莫属。
她这一辈子不知道接生了多少孩子。
我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柳玄意问道:“就这么喜欢?”
我嗯了一声,把吊坠放回去收好。
等回到四合院,他们在前院做总结,柳玄意让我先回房洗漱休息。
我回到房间迅速洗漱好,翻箱倒柜找出一截黑色编织绳,坐在床上编好,将吊坠挂上去。
我刚弄好,柳玄意就回来了,他先去洗漱,出来坐在床沿上擦头发。
剪了短发之后,吹风机都不用了,特别省事。
我趁机靠过去,伸手将吊坠戴在了他脖子上。
柳玄意手上一顿,问道:“你亲手编的?”
我点点头,说道:“男戴观音女戴佛,我就借花献佛送给你了,别嫌弃哦。”
“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柳玄意握着吊坠,凤目微眯,柔柔的看着我,“我特别喜欢。”
我脸上一红,心头软软的:“喜欢就好。”
话音刚落,柳玄意菲薄的嘴唇已经压了下来,他一手圈住我的腰,将我按进怀里,辗转厮磨,吻得我几乎要喘不上起来。
我发现自从长白山我得知自己身世之后,柳玄意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以前还知道克制隐忍,现在似乎没有了顾虑,随时随地都想黏着我,上次在盘山公路上也是,简直有些不分场合了。
我推搡着让他放开我,可他嘴唇是松开了,大手又开始不老实,下巴压在我肩上,温热的气息直往我耳朵里钻:“阿烟,疼疼我……”
第66章 凤求凰
很难想象在外面不苟言笑的常五爷,撒起娇来竟这么要命,我哪里还有半点招架之力,主动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却没想到这一亲简直是煽风点火,柳玄意反客为主,缠着我吻得又深又狠,就在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放开烟烟,不准亲亲。”
柳玄意下意识的扯过毯子将我裹起来,顺便盖住他的下半身,竖瞳如淬了火一般朝声音的来源射过去。
我脸上烫得像是要烧着了一般,躲在柳玄意怀里,从毯子里面露出一双眼睛看去,就看到小凤凰正扑棱着翅膀,瞪着眼睛盯着柳玄意。
我一看他,他便又飞近了一点,近距离观察我们,然后问道:“烟烟,你是不是要生宝宝啦?”
我赶紧摇头,小凤凰自顾自道:“我娘亲说亲亲就会有小宝宝了,当年她就是被大猪蹄子亲了,然后有了我。”
柳玄意冷哼:“你娘骗你的。”
“我娘亲才不会骗我。”小凤凰怒了,直接朝柳玄意撞过去,一边气呼呼道,“不准你亲烟烟,我不要烟烟怀孕,生宝宝是会死的。”
小凤凰情绪特别激动,头上的凤凰真翎不停摇动,这是他准备用业火攻击别人的预兆,我赶紧推了一把柳玄意,和他拉开距离。
当年,凤栖梧是拼死在涅槃过程中生下小凤凰的,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觉得,生孩子会要了母亲的命。
他在试图保护我。
我伸出手,小凤凰立刻落在我手臂上,我顺了顺他这几天已经恢复得很不错的羽毛,问道:“你在你母亲肚子里的时候,经常跟她聊天吗?”
“当然呀。”小凤凰傲娇道,“虽然那时候我只是一只蛋,但我可不是一般的蛋,我有灵识,和我娘亲的灵识是可以互相感应的,娘亲那段时间很不开心,但是和我聊天就会变得很开心,所以我们会经常说悄悄话。”
凤栖梧怀孕的那段时间,经历了与柳建忠的爱恨纠缠,以及家族的重大变故,她的确是很需要有人听她倾诉的。
小凤凰对凤栖梧的所有记忆,只存在于在凤栖梧肚子里的那一段,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忍不住也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安慰道:“小凤凰,亲亲是一种爱的表现,并不会生小宝宝哦。”
没想到小凤凰一下子退出好远,一脸惊慌道:“啊,我的初吻没有了,我不纯净了。”
我满头黑线,这是在嫌弃我?
我有些受伤的看向小凤凰,他却又问道:“亲亲真的不会怀孕吧?”
我立刻点头:“我没骗你,真的不会。”
“那就好那就好。”他一只翅膀拍着胸脯,心有余悸道,“烟烟,我不是嫌弃你,而是我娘亲临终前跟我说过,凤凰一族遭遇那场浩劫之后,子民所剩无几,我作为她唯一的孩子,有义务将凤凰一族纯正的血脉传承下去,我只能跟另一只雌性凤凰生宝宝。”
他低头在我膀子上蹭了蹭,依依不舍道:“烟烟,我今天是来跟你道别的,我要去找我的另一半了,可能很长时间不能见到你,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哦。”
凤凰分雄雌,凤为雄,凰为雌,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小凤凰是凤,凤求凰,他要去找属于他的凰了。
我惊讶道:“可是你还这么小,真的到了找另一半的时候了吗?”
“我不小了,我在凤凰蛋里待了太长时间。”小凤凰说道,“我在长白山进补了很多精灵内丹,修为大涨,再加上大族长送我的那些宝贝,我很快就能再次进化,我必须在涅槃来临之前,找到我的另一半,跟她生下后代,越多越好。”
我还是有点担心:“那你有目标了吗?漫无目的的去找,犹如大海捞针。”
小凤凰点点头,一点都不担心:“我有娃娃亲的,我娘亲年轻时候有个玩得很好的小姐妹,那小姐妹后来嫁去了幽冥之境,她们曾经约定好,等彼此都生了孩子,同性做兄弟姐妹,异性就做夫妻,凤凰一族那场浩劫烧不到幽冥之境去,所以她很可能还活着,我打算去找她。”
柳玄意忽然出声,严肃道:“朱启洺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啊。”小凤凰说道,“他会帮我配备好足够的人手,保护我周全的,再说了,以我现在的修为,一般人也不能把我怎样。”
柳玄意:“那你可以走了。”
“哼!”
小凤凰气急败坏的朝柳玄意扫过去一团业火,被柳玄意一巴掌扇开,小凤凰冲我拜拜翅膀,叮嘱道:“烟烟,我得走了,不要太想我哦,如果这个男人敢欺负你,等我回来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我又想笑又不舍:“嗯,你也一定要小心,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小凤凰两只翅膀一震,就那样飞走了。
我目送他离开,怅然若失道:“我还没告诉他,大族长其实就是他亲生父亲呢。”
柳玄意摇头:“在长白山的时候,舅舅没有主动让小凤凰认祖归宗,我们便不好拆穿这一切,至少目前还不是时候。”
我不解:“为什么?害怕柳时序吃醋?”
“老九不会。”柳玄意说道,“但舅舅年纪大了,早已经有退位的打算,别看老九平时吊儿郎当的,他做起事情来也一板一眼的,有一批属于他的拥护者,而如今白静山倒台,本来拥护他的那些人,如果知道小凤凰是舅舅的儿子,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他们会拥护小凤凰。”我恍然大悟,“小凤凰是你舅舅的血脉,这会成为他们拥护小凤凰的由头,但小凤凰毕竟是凤凰身,蛇族怎么能让一只凤凰统领呢?等到小凤凰登位之时,他们又会以他不是蛇族血脉为由,将他拉下台,现在让小凤凰认祖归宗,就是在害他。”
这件事情还是让他们当事人本身去处理比较好。
我想了想,又开始担心:“如果小凤凰没有找到另一半怎么办?”
“他会继续找下去吧,终其一生。”柳玄意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他还有另一个选择……”
第67章 关心则乱
还有别的选择?
我赶紧问道:“什么选择?”
“早婚早育,一个个生,直到生出纯正的凤凰血统为止。”柳玄意一本正经道,“相比较而言,蛇族血统跟凤凰一族更匹配,如果小凤凰基因足够强大,生出凤凰蛋的可能性相对也会高一点儿。”
就像当年凤栖梧和柳建忠一样。
这也不是不可能,柳建忠深爱凤栖梧,他不会让他们的孩子流落在外,终有一天要让小凤凰认祖归宗,到时候小凤凰说不定就会在族内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孩子。
我想的出神,柳玄意搂着我的肩膀,忽然委屈道:“阿烟,我想买房子了。”
“啊?”我一脸不解,“为什么?这儿不是住得挺好?”